男女主角分别叫安冉叶墨均的小说《半城风月半城雪》是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爱上叶墨均这个男人,是安冉这一生最大的劫难,他将她送进监狱,逼她离婚,只因他认为她是杀害了他心上人的凶手,他对安冉极尽报复,对她的求饶视若无睹,甚至还对重病的母亲置之不理,后来她的母亲死了,安冉的心也跟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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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状况怎么样了?”
典狱长过来问情况,他可不希望这个麻烦的女人烂在自己手里,晦气!
狱医如实说了,典狱长叹口气:“行了,你做的挺好,继续保住她的命。”
典狱长走出病房,想了想,回到自己办公室给叶墨均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起来的是个年轻女孩子:“喂?请问是谁,有什么事吗?表哥不在,去忙事情了,很晚才回来,有什么事我代你转告他。”
典狱长知道这是叶署长的两个小表妹之一,叫姜怜怜的,未曾多想便道。
“哦,我是典狱长,叶署长吩咐我们特殊照顾的那个女人,得了肺痨病,估计没有多长时间了,也就几个月。想问问叶署长对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用不用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姜怜怜一怔,惊喜瞬间划过脑海,她微微一笑,清脆地低声道:
“不必了,就按你们平时的流程安置就好。还有这件事一点要严格保密,绝不许要其他任何人知道。如果做不好,当心你的饭碗!”
旋即轻轻地把电话一挂,这件事,她可不想让叶墨均知道,对那个死女人再起什么怜悯之心!就让那个女人烂在监狱,死得越快越好!
晚上,叶墨均陪完仍未醒来的姜柔柔,从医院回到老宅的时候,姜怜怜对这事只字未提,叶墨均也丝毫不知道,他最厌恶的妻子,快死了……
……
漆黑的单人狱室里,安冉被锁在墙上动弹不得。
从病房出来之后,她就被关在了这小黑屋里,连吃的都没有几口。屋子里总有蛇鼠从脚下窜过去,她一开始还很害怕,后来也都无所谓了。
对这个世界,她实在是已经灰了心。
只是想起叶墨均的时候,心脏还是会撕扯着疼……
典狱长提着一盏灯巡视过来,淡淡地道:
“自己想想,你这是何苦呢?不去自杀,怎么能被关小黑屋。以后老实点好好干活改造,你年纪还轻,说不定还有一天能出得去。”
安冉哑着嗓子道:“我没犯罪!我是被冤枉的!”
已经不能过好这一生了,最后的日子,她不想还有人往她身上泼污水!
典狱长见安冉冥顽不灵,摇了摇头就要出去。
反正只要这个女人不是因为非正常原因死亡,事情就和他一概没什么关系,病死了也无所谓……
还没走几步,却来了个看守,说署长要见这个女人。
典狱长一挑眉头,怎么回事?
“算了,给她换套好点的衣服收拾一下,再送出去。”
回过头来,只见这几天来一直很恍惚冷漠的女人克制着惊喜的情绪,身子已经在微微颤抖。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典狱长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
其实叶墨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来看看安冉。他心里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告诉他,如果他不来一次,一定会后悔!
他不想深究为什么,可能就是想看看她现在凄惨的模样吧!
柔柔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安冉的母亲却去世了。他没想到那个温柔和顺的女人会这样突然死去,虽然派秘书威胁了安冉,但其实他第一时间就付钱要了最好的医生来抢救,只是还是没有救下来。
叶墨均心里也一直有些不舒服,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位岳母没有得罪过自己,又是很善良的一个人。
呵,不过也是活该,老天有眼!
安冉那个恶心的女人伤到了柔柔,老天都看不下去,收走她母亲的性命!
可是为什么见到这个女人,自己心里却没有报复的痛快,而是这么难受?
叶墨均打量着眼前的安冉,她人都几乎不成模样了,原本丰润的身子干瘪得不能入眼,双颊塌陷脸色蜡黄,只有那双眼睛还和以前一样,清亮亮地看着他,咬牙道:
“叶墨均,放我出去!”
叶墨均突然就来了兴致:“放你出去,凭什么?”
安冉的眼神已经灰了:“我别无所求,只想送我母亲最后一程。”
叶墨均淡淡地道:“我说过,柔柔一天不醒,你就别想出了这个地方。”
她这不是还没死吗?既然没死,装什么委屈!只要她还活着一天,他就忍不住把姜柔柔的事的愤怒发泄在她的身上……
安冉静静地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扔在地上。
“叶墨均,你答应过我的。”
叶墨均愣住了。
是他们成婚的时候,她缠着他要礼物。他懒得敷衍,就说没有,不是已经买了戒指给你吗?安冉偏偏说,戒指每个成婚的姑娘都有,不算数。
叶墨均不耐烦了,就随口应付道:实在不知道送什么,送你一个愿望吧,如果有一天你把戒指还我,无论什么事我都为你做到。
安冉却说,那我才不愿意呢,我要永远留着结婚戒指……
“好,我就放你出去。只此一次。”
他起身,克制着心头弥漫上来的点点怒意和他并未觉察的涩意,离开。 安冉尽可能把自己收拾整齐,穿了一套素服,带着手铐坐上了典狱长亲自开的车。
她的身体一直微微颤抖着。
叶墨均一直在副驾驶的后视镜上观察着安冉。
事到如今,他好受了吗?
他以为自己能很快意,有复仇的喜悦,可他竟然也没有!
小小的四合院出现在眼前时,安冉已经泪流满面。四合院已经整个都白了,到处吊着纸扎的白花,狼狈破败的样子。
推开院门走进去,堂屋的门是开着的,正中间停着一口杉木棺材。父亲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短短几天简直像老了十几岁,须发皆白老态龙钟。
她吃了一惊,豆大的眼泪一滴滴打下来,心痛得不能呼吸。
“父亲。”
安广眼皮一抬,看见站在院子正中也是憔悴苍白的女儿。
他嘶哑缓慢地道:“你回来了?”
安冉哭着跑过去。
“父亲!”
却没想到安广眼睛里溢出愤恨,抬起拐杖狠狠地给了安冉几下!安冉怔住了,然后默不作声地红着眼眶承受着,她是对不住父母,是做错了事!
安广用拐杖指了指棺材:“给你娘跪着去。”
旋即,他一步步走向倚在四合院门口看戏的叶墨均。
安冉一愣,然后膝行着抓住他的衣角:“父亲!”
她真的不希望父亲和叶墨均起冲突,叶墨均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安广却拍掉了女儿的手,对她怒吼:“不肖子孙!安三爷的事你也配管?”
然后迟暮狮子一样走到了叶墨均面前,拐杖一指:
“你,也去跪着!”
叶墨均好笑地看着老爷子,轻蔑地道。
“安爷,我和您那女儿已经离婚了,协议已经签好,要不要拿来给您看看?叶墨均和你们安家再没有任何关系,您还想用从前那种态度颐指气使我?叫您一声安三爷,是尊敬。您若违法乱纪,叶墨均也照抓不误!”
安广一愣,回头看向女儿,见到安冉已经伏在母亲棺前,哭得瑟瑟发抖,完全没看他们这边一眼,便知道这事是真的!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好,也不算全然没了我安家的骨气!”
然后他转回头看着叶墨均:“那你小子为何还要来!”
“看笑话,不行么?”
安广气笑了,吹起一蓬花白胡子。
“你滚,给我滚!别再踏进我们安家的地头!”
叶墨均眼底有针锋相对的快意:
“安爷也不要想错了,你女儿还是戴罪之身,如今能出来已经是破了例。等葬礼结束,我还要送她回去服刑!”
他的玩偶,他还要永远抓在手里,安老 头子管不着!
安广拐杖笃笃地敲着地面:
“你也别欺负我安三是老糊涂!这几天我问了老朋友,安冉的事组织根本没有下批文,你一个小署长没权利抓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葬礼结束,我就带她走,离开京城,以后永远都和你没有关系!”
带安冉离开这里,永远地走,脱离他?她害了柔柔,他还根本没有复仇到快意。
叶墨均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地道:“你想都别想。”
眼看两个人就要起冲突,一个人影默默地行过来。
“父亲,先完了母亲的葬礼吧。”
安广转回头看着自己已经木然没了生机的女儿,心里头一酸,女儿长得真像寇云年轻的时候。
“好!”
他转过身去,再也不理会身后的叶墨均。
……
葬礼结束的时候,安冉已经哭得两眼红肿,脚步虚浮。而安广更是因为上了岁数心中悲痛,昏过去被人扶回屋里睡着了。
棺材要用八人大杠抬出城去葬在安家祖坟,路上得有亲人扶棺。父亲没办法跟随,自然是安冉要尽到做女儿的本分,她正要随着棺材出去,却被叶墨均拦住了。
“安小姐今天浪荡得也算够了吧?怎么,不打算回去了?放你来这里一趟已经是破例,再当你出城,万一跑了,叶某可就负不起这个责任了。”
安冉抬起通红的双眼:“让开。”
叶墨均冷酷地笑了笑,挥手让人上去控制住安冉。
他知道这个时候带她走她一定不愿,但他就是刻意的,她害了柔柔,仿佛只有看见她事事不遂愿、被逼到走投无路地崩溃,他心里才能痛快……
几个人冲过去,安冉拼命挣扎着,道:
“难道你心里就一点善良和怜悯都没有?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只是好好送走我母亲,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梗,为什么在我母亲棺前做这样欺侮人的事!我母亲有灵在天上看了,心里也不会安!”
叶墨均心头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硬着嘴道:
“情理是情理,规矩是规矩。安小姐,走吧?”
安冉低着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仿佛放弃了挣扎。
几个过来控制她的人心里头,其实也对叶墨均的态度不以为然,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总不能在人母亲灵前,这样磨折人的女儿是不是?
署长的命令虽然得听,但棺材就停在一旁,他们也有些看不过去,见安冉老实下来,几个大男人也就不再对一个女人家拉拉扯扯了,都退开了一些围着她。
却没想到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安冉灵活的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嗖的一下就跑进了堂屋!
众人面面相觑地对视着,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发什么疯。
四合院墙很高又没有其他的门,她就算找个地方拖延一下时间,又有什么意义?总会被人再抓出来!
只有一旁的典狱长愣在那里,心头嗖一下就紧了起来。
安冉在监狱自杀的事,他怕被训斥没有告诉叶墨均,所以这里的人都没有防备安冉要轻生,可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烈性。如今她看起来是要有这个意思!
他连忙跑过去,却见着安冉自己出了来,不过拿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抵住了心口!
叶墨均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脑子嗡的一声,几步跑了过来,一把就推开典狱长。
“安冉,你做什么,你疯了?给我把刀放下!”
安冉摇摇头:“墨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叶墨均的心里刷的一下凉透了。
安冉一步步往前走,离叶墨均越来越近,刀刃的反光那样尖利。几个人怕安冉对叶墨均不利,互相看了看要冲上去,叶墨均和安冉异口同声地喝道:
“都退开!”
所有人都怔了怔,典狱长叹了口气,挥手让所有人后撤,远远包围起来,只留下空地上的那两个人。
叶墨均的手抖了起来。
“安冉,你到底要做什么,是在威胁我吗?你犯了罪要赎罪,有什么错,你不配用一死来逃脱罪责!我也不会受你这种威胁!”
安冉静静地看着叶墨均,看着这个自己爱过多年的男人。他还是那样雄姿英武,是自己会爱的样子,可是自己看着他的时候心已经不会跳了,只剩下由衷的累。
威胁?
她已经不需要了。
安冉慢慢开口,声音枯涩缓慢。
“叶墨均,这些话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了。我爱你,但我爱错了,真的爱错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不对。我知道你恨我,你一直都恨我,对不起。”
叶墨均恨声道:“你爱我?对不起?事到如今你和我说这些话,是在求饶么?可我不会放过你的。不管怎样,是你害了柔柔。”
安冉自嘲地低下眼帘。
“我们也成婚五年了。你虽然讨厌我,却并不是不了解我,你比谁都更该知道事情不是我做的,不是么?五年,我平日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又是个少军,是个心中有公义的人。”
“我若真是个狠毒到会要人性命的人,你早就该发现,连勉强都不会勉强自己和我一起生活这么久!我知道姜柔柔的事让你很伤心,愤怒总该有人可以发泄,所以那个人是我,是你本来就恨的我。没有真正的证据,但你更愿意相信是我干的。”
叶墨均怒道:“包着毒药的纸就是在你的嫁妆箱子里,你和我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安冉凄然道:“我的嫁妆都放在后屋,我这些天从来没去过一次!姜柔柔出事的时候,我更不在家,很多人都能为我作证,你却怎么都不可信?难道不是本来就厌恶我的缘故?”
叶墨均想说什么,却终还是偏过了头去,未吭一声。
安冉勉强笑了笑,她肺里仿佛有火在烧,灼热到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想弯下 身倒在地上。
可她不能,她的话还没说完。
“不管怎么说,当初是我太幼稚。不是我先对你动了心,也不会有今日的这一切。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父亲母亲,对不起太多的人,而你也不会原谅我,我太累了,墨均。”
叶墨均大喝:“你闭嘴!你根本不配累,你凭什么在这里说这些话?”
他的眼里闪动着痛苦的光,往前逼近。
“把刀放下,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你死了我就毁掉这一切,你休想死了就让我放过你……”
安冉边摇头边后退,眼泪一滴滴落下。
“我不是个好妻子,更是个不孝女。希望我死了以后,你能让我母亲早日入土为安,也别为难我父亲,他已经很可怜了,你怜悯怜悯他吧,算我求你……”
言罢,她看着他,“我愿以死谢罪。”
匕首划过,鲜血飞溅。
她闭了眼。
下辈子……下辈子,再也不想遇见你了。
“安冉——”
叶墨均疯了一样扑过去,接住安冉的身体。
身体还是热的,还是热的……
“大夫呢?快喊大夫来!”
他用尽全力喊出来,抱着已经阖上眼睛的女人,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他沾了一手热乎乎的血,双手颤抖到要托不住女人,做少军署长做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了无数血腥死人的场面,却没有一次像这样让他恐惧。
那些血挟住了他的眼,红艳艳的,那么多,那么热,一点一滴把女人的生命带走……
匕首还留在女人的胸口,她闭上眼很平静地仿佛睡着,身体却一寸寸发凉。
“大夫来了!”
连忙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叶墨均扯开,抬着女人放在天棚下的苇席上躺着。
大夫上去探了探呼吸、看了看眼球,又摸了摸脉,摇摇头叹口气。
“救不了了……节哀顺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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