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与遗赠》是须臾之时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作为一名重度奶茶患者,温别觉得如果一天不喝奶茶的话,她的那一整天都将充满黑暗,在和温别谈恋爱之前,傅昭邑虽然觉得奶茶天天喝不好,但他也不会说,反倒经常在家动手做奶茶、烤饼干来投喂温别,和温别谈恋爱以后,他严格控制温别的奶茶摄入量,温别:“我可以分手吗?不能和奶茶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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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在沙龙上看见温别的时候,傅昭邑只以为她是跟徐姿一块儿来凑热闹的。
直到在江老的手写记录上看见了温别的名字,他才意识到温别是来做心理咨询的。
虽然他在国外做的是科研而不是临床方向,但不随意看咨询记录是共同的职业操守,因此他并没有翻开这份记录。
不过,得知温别来做过心理咨询,傅昭邑居然丝毫没有觉得惊讶。
仔细想想,也许他们第一天见面的晚上就有迹可循。
例如大晴天,为什么她会在水管没有爆炸的情况下,穿着外出的衣服在家里浑身湿透。
单独看起来似乎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如果将反常行为与心理咨询联系起来,也许会得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傅昭邑若有所思地盯着“温别”两个字看了看,随后将这张薄薄的纸收进文件夹,打算有时间的时候拿去录入系统。
这下他倒是对他的新邻居有点兴趣了。
——
第二天一早,温别就收拾好准备出门了。
倒不是赶着去上课,是她昨晚收到了图书馆发来的邮件,让她按时参加图书馆志愿者的上岗前培训。
她本来以为她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这将会是很顺利的一天。
没想到出师不利,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傅昭邑。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傅昭邑还伸手替温别挡了下电梯门。
温别悄悄看他一眼,主动说:“傅老师好。”
傅昭邑“嗯”了声,问:“早上有课?”
温别没有看傅昭邑,但还是乖乖回答:“没有。”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傅昭邑又问:“怕我?”
温别站得稍稍靠前,此时勉强算得上是背对着傅昭邑,嘴上却还是说:“没有。”
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转过来问:“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傅昭邑看她一眼,淡淡道:“锁上手机又解锁不下五次、紧张、抖腿,还偷瞄我。”
温别:“……不是,我这正常的紧张行为,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一楼,傅昭邑只最后看了她一眼,没再回答。
从家里到学校的路上,温别都在琢磨傅昭邑刚刚说的话,甚至还忘了买早餐,只好饿着肚子去参加所谓的岗前培训。
培训内容很简单,老师演示了一遍怎么操作借阅系统,又讲明了要想拿到实践学分,每周得来满两个半天,连续来八周。
说完这些,老师就让大家自己选值班的借阅室。
温别对这些没什么所谓,等大家都选完后,发现剩下一个学术期刊借阅室。
一开始温别还挺开心,学术期刊嘛,来借阅的人自然不如看小说的多,人少就意味着事儿少。
再加上这一间明显是新装修过的,冷气也很足,因此温别还是挺满意的。
直到她在工作台前坐下,仔细阅读完“本借阅室守则”之后,她终于明白这一间借阅室为什么会被剩下了。
因为这个学术期刊借阅室,是个教职工专用的借阅室。
是的,教职工专用。
事儿少归事儿少,这谁也不想值班的时候跟满屋子老师呆一块儿啊。
但这时候反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没办法,温别只好坐下来,祈祷今天不要发生什么她解决不了的事情。
刚开始温别还挺紧张,也不太敢玩手机,随便抽了本书放在面前发呆。
大概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温别发现其实并没有太多老师来借书。
两个小时过去了,总共就来了三位老师,且都是用的自助借书机器,温别就渐渐松懈了,甚至开始用手机看视频。
她点进一个Y团舞台合集,开始对着满屏的帅哥偷偷痴笑。
直到有人屈起食指,在她面前的桌上敲了敲。
温别立刻摘了耳机,还没来得及将痴笑转化成微笑,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怎么又是傅昭邑?
傅昭邑却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公事公办地把要借的期刊放到桌上。
温别结结巴巴道:“那个……如果您带了职工卡,直接到自助机器那边借会方便一点。”
傅昭邑答:“没带。”
“那、那您稍等。”温别手忙脚乱地唤醒正在休眠的电脑,一边把期刊放到消磁机上消磁。
她迅速操作好流程,随后把书递给傅昭邑。
傅昭邑说了句谢谢,就拿着书往外走。
结果他正要走出借阅室的时候,检测器居然“滴滴滴”响了起来,把温别也吓了一跳。
一般人碰见这种事情大概会觉得很尴尬,但傅昭邑面色如常,只是退回来,又把书递回给温别。
通常这种情况就说明是书没有完全消磁,于是温别又把书在消磁机上过了一遍,发现还是不行。
温别偷偷看了看傅昭邑,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温别还是有点怕他。
她又捣鼓了一会儿,脸都红了,大概觉得第一次值班就出问题,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好在傅昭邑也不强求,只说:“我下次再来吧。”
温别犹豫片刻,还是叫住了傅昭邑:“傅老师,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书我晚点给您带回去?反正您信息已经登记好了,我晚点找图书馆老师把书消过磁之后就能拿走了。”
傅昭邑显然考虑了这个提议的可行性,随后俯下 身来,在桌前的便笺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他俯下 身的时候离温别极近,温别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某种冷冽的男香,一时竟有些晃神。
片刻后他直起身来,把便笺撕下来递给温别:“有事打我电话。”
值班结束后,温别把傅昭邑要借的那几本期刊都扛回了家。
她点了份外卖,随后给傅昭邑打电话,准备把他要借的书给他。
结果傅昭邑没接电话。
温别实在是很怕接电话打电话,打这个电话前她都在心里练习了好几遍怎么措辞。
但她也没有傅昭邑其他的联系方式,思来想去,她只好通过搜索手机号试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傅昭邑的微信。
搜出来的账号,头像是个不规则图形,昵称是串英文,温别不敢贸然将这个账号和傅昭邑联系起来,只好作罢。
上午的值班令她心力交瘁,她原本打算下午翘课在家休息,没想到刚吃饭就收到辅导员周萌的消息,提醒她下午是峰会英语类志愿者的培训,让她务必到场。
没办法,人不能言而无信,何况这关系到她能不能毕业,温别只好又顶着下午两点的太阳到了学校。
礼堂里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甚至还有其他学校的人,大家都按学校和院系坐在一块儿。
但温别一不太认识系里的同学,二不太认识学院的老师,看了一圈也没看明白哪里才是自己该坐的地方,只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坐下没两分钟,就有位男生来清点人数,还问她是哪个班的。
温别:“六班。”
男生:“六班?我们法学只有三个班。”
温别正想解释,身边的男生先移开了视线,朝温别身后道:“徐老师好。”
她跟着转过头,发现正是徐姿。
温别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姿姐,我找不到我自己学院的位置了,能在你这儿坐会吗?”
徐姿敲了敲她的脑袋瓜:“跟我来,我带你去。”
温别小声问:“姿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这种没地位没职称的小年轻,还不是被分来当学院志愿者的带队老师。”徐姿带她到管理学院的位置,又问她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她正要摇头,又突然想起来:“姿姐,你有傅老师其他的联系方式吗?我找他有点事情,但是他不接电话。”
徐姿笑答:“他这个科研狂魔,经常在实验室一呆就是十几个小时,有时候确实找不到人。你加他微信了吗?”
温别摇摇头。
徐姿又说:“我把他微信推给你,邮箱一会儿也发你,你都找他一遍,看他哪个先回你吧。”
所谓峰会的岗前培训,其实也很离谱,在温别看来二十分钟就能完事儿,硬是占满了一整个下午。
回家之后,天都黑了,傅昭邑还是没通过温别的微信,也没有回电话过来。
温别正准备给他发个邮件,手机却先振动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很久,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接了起来。
她张嘴叫了句“妈”。
母女俩上次通电话至少要追溯到三个月前,柳女士开口的时候却仿佛她们三小时前才打过电话。
柳女士说:“后天你弟弟周岁宴,中午在市中心顶楼那个旋转餐厅吃饭。”
温别沉默片刻,明知故问:“我哪来的弟弟?”
柳女士却不甚在意:“你都这么大了,总纠结过去的事情可就没意思了。我没想叫你,其实是你贺叔叔坚持让我叫你来,话我是带到了,也给你留了位置,来不来随你吧。”
温别没说话。
柳女士显然也没有要跟她寒暄的意思,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以柳女士的性格,要么不找她,找她的时候绝对没有好事情。
尽管已经吃过好几次亏、尽管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每次跟柳女士交流过后,温别都会低落很长一阵子。
为什么她可以如此迅速地从过往的回忆中抽离、假装过去的一切都不存在,继而投身于新的怀抱和新的生活呢?
温别今天也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她把傅昭邑的书忘到了脑后,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浅眠。
被她随意放在地毯上的手机在半夜终于亮起,上面是傅昭邑终于通过了她的微信添加申请。傅昭邑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半夜十二点。
虽然Q大的整体实力算不上拔尖,但心理学是Q大的强势学科,加上有几位专家坐镇,因此附属的实验室和研究所都实力过硬,招进来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如今实验正进行到最关键的部分,傅昭邑作为才来报道不久的新人,自然是要多做一点的。
回家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晚夏初秋的风迎面吹过来,吹散了傅昭邑叹的那口气。
倘若没出那档子事,他现在应该留在硕士时期的母校,在大洋彼岸念博士,跟随领域里最顶尖的导师研究最前沿的东西,随后在顶级期刊上发表高影响因子的论文,前程光明而远大。
Q大的资源条件当然也不差,但毕竟起步晚,到底还是落后一些。
他落到今天的境地,与原本计划的轨道完全偏离,他也怨恨过、困惑过,跌入泥潭又再度爬起来,期间的艰辛不必多说。
也许有朝一日能再度回到原定的轨道上去,但在那之前,更应该做的是面对眼前的问题。
他划开手机,微信上躺着一条好友申请。
他点击“通过”,随后意识到温别应该是想把书拿给他。
看了看时间,傅昭邑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又全部删掉,最后什么也没发。
——
而温别平躺在床上,除了发呆什么也没干。
自从接到她妈妈打来的电话之后,她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好不容易之前老老实实上了几天课还去图书馆值班,昨天又打回原形,甚至直接挂掉了辅导员打来的电话。
她原本希望自己今天能够一直睡到下午,这样就根本不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她继弟的周岁宴。
但很显然她失败了,现在才不到早上十点,即便她仔仔细细化个妆再慢悠悠地出门,也能在十二点前到达那个所谓的旋转餐厅。
所以温别还是去了。
温别到旋转餐厅的时候,柳女士和贺健——也就是温别的继父,正在招待另外的客人。
温别趁他们不注意,刻意避开家人那桌,随便挑了一桌有空位的坐下。
打量了一圈,温别不得不感慨,她继弟这个周岁宴办的确实风光,在全市最好的餐厅,少说也安排了至少三十桌。
酒席上是结识朋友的好地方,至少温别坐的这桌,大家看起来是互不认识的,且都以三四十岁的女人居多。
一开始她们这桌的气氛还比较冷漠,随后越来越热络,开始介绍自己跟贺健或者柳女士的关系,更有嘴碎者聊起了陈年往事的八卦,甚至还提到了温父的名字。
温别冷着脸,戴着耳机,看起来对这些八卦毫不关心,其实全都听进去了。
等到柳女士和贺健抱着今天的小寿星过来这桌打招呼的时候,温别摘下耳机,淡淡地喊了声:“妈、贺叔叔。”
桌前刚刚还在八卦、现在举着酒杯的各位一时无言,面面相觑。
再往后,大家顾忌着温别的身份,酒桌上的气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尴尬。
温别其实也没有食欲,随便吃了两口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她在想,今天过来吃饭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可能是想告诉她妈妈,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最后却好像是柳女士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她早就知道柳女士跟贺健结婚后生活美满,那一家三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只是局外人。
可是即便早就清楚了这个事实,她每次都还会因为她妈妈的行为感到受伤。
下了地铁后,温别得从学校中间穿过去,才能到家。
她无精打采地走着,突然发现自己正好路过心理健康中心。
她不知哪里涌来的冲动,立刻决定上楼。
今天的心理中心不如那天热闹,有些安静得过分,温别尽量放轻脚步,走到接待台前说明了来意。
查询后对方抬起头:“不好意思同学,预约系统上没有您的名字,能描述一下您的预约过程和时间吗?”
温别把几天前那位老人对她说的话转述给了对方,大意是那位老人会托人将她的名字录入预约系统,是否再次前来咨询的主动权会交到温别手上。
对方再次查询了一次,结果仍然显示没有。
接待员略一沉吟:“您还记得那天是那位老师吗?我替您再去确认一次?或者您现在重新预约一次——”
温别却打断了对方:“不用麻烦了,我……我下次再来吧。”
说完也没等对方再开口,转身离开了心理中心。
她其实不在意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是老人没有履行承诺也好,是下面的人没有执行也好,总之结果已经存在了,温别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第二次尝试心理咨询的勇气也消失了。
回到家之后,温别还是什么都不想干,拉上窗帘后就又躺倒在床上。
半梦半醒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肚子发出的咕咕声叫醒了温别。
她没吃早餐,午餐随便扒拉了两口,随后一直到现在都没进食,感觉不到饿才奇怪。
再惆怅再难过,饭还是得吃。
温别从床上爬起来,难得不想点外卖,决定下楼去小区的便利店。
人在饿的时候果然看见什么都想吃,温别认真纠结了好久,然后意识到自己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不做选择,应该统统拿下。
于是,她买了一份便当、两个饭团、两包薯片、一袋肉脯、一瓶牛奶、一瓶可乐,一大堆抱了满怀。
趁收银员在刷条码,温别东张西望,在思考要不要多拿一盒巧克力。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从她眼前的水果箱里拿了两根香蕉,手的主人去了更前面的那个收银台。
那人侧身站着,普通的白衬衫在他身上格外引人注目,温别付完钱后走近了就看得更清楚,忍不住叫了一句:“傅老师?”
傅昭邑正好也付完款,回过头来看她。
随后温别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只拿了两根香蕉,温别却拎了整整一大袋口粮。
温别心想,傅昭邑不会真的以为她吃很多吧……?
走出便利店,热浪扑面而来。
傅昭邑问:“要去春游?”
“……”,袋子有点重,温别从拎着的姿势换成抱着,反驳道,“我就是中午没吃好。”
傅昭邑似乎轻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片刻后,温别感觉到怀里一空,傅昭邑拎起了她抱在怀里的袋子。
她又闻到了那熟悉而冷冽的男香。
没等温别作何反应,空了的怀里又被塞过来两根香蕉。
还好夜晚很黑,她又微微红了的脸才不至于太明显。
温别小声说了句“谢谢”。
他们一路无言,并肩走到楼下等电梯。
温别突然想起来,就问:“傅老师,你还记得你要借的那两本期刊吗?”
傅昭邑:“怎么?”
温别撇撇嘴:“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短信没回,邮件也没回,好不容易通过了微信也没见你发消息,我根本联系不上你,都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把书给您送过去。”
傅昭邑似乎思考了一下,走进电梯了才回答:“打电话的时候我应该在实验室里。你给我发了邮件?”
温别:“是啊。”
于是傅昭邑换了只手拎袋子,打开手机邮箱的收件箱,再次看了一遍:“我没有收到你的邮件。”
温别瞪大了眼睛,凑过去看傅昭邑的手机屏,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的极近。
她做出这个动作后好像觉得不太好,悄悄抬头看了看傅昭邑后,发现他面色如常,于是温别又强迫自己把视线放回到手机屏上。
傅昭邑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又一下,温别一开始视线压根就不在邮箱上,而在他的手指上。
她又想起那天晚上无意触碰到的他的指尖。
很快她就清醒过来,指着屏幕上的一封未读邮件说:“这不就是我发的?您压根就没看吧。”
傅昭邑点开,念道:“发件人昵称:河队圈外女友?”
追星ID被这样一板一眼地念,简直就是当场处刑。
温别发誓,她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宁可让期刊在她家放到过期,也绝不主动给傅昭邑发邮件。
更可恶的是傅昭邑收起手机,脸上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说:“我以为是欺诈邮件,直接归为垃圾邮件了。”
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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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加校园暴力真的是可怕。真的分分钟想剁了那个渣男会长。心疼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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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是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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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l!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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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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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世界那么大,为何你那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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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吗?不过我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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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冲吖,这么好看的文应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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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符合你当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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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伟大的祖国妈妈生日快乐,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祝大大的前桌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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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温柔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