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蜜》是锦葵A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对于静雪来说,颠沛流离的过完前半辈子,后半辈子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可对于厉秉然来说,孤独是种病,只有静雪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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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特别的味道,可能是芳草的清香。
春风花草香,迟暖意更长。
厉先生多看了一眼,似无意似多心,纵容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沉默的女人,沉默的唇。
娇艳似火,欲滴撩拨。
她生来危险,招蜂引蝶。
放下咖啡杯,一转身,被身后跟来的杜哲吓到冒冷汗。
“还有咖啡吗?”杜哲笑得莫测,也不知是否见到自己偷亲厉先生的咖啡杯。
静雪心虚,意慌。
“好像,有。”
骨子里的柔媚并不是矫揉造作。杜哲年纪轻轻,却阅人无数,他对眼前的女人,饶有兴味。
“有就是有,怎么会好像?”杜哲越过静雪,又故意退回半步,于是他挺拔的身子,压倒似地挡在静雪跟前,他瞥见咖啡机,醉翁之意不在此。
“杜先生……”静雪抬起手又放下,她本能想推开对方的入侵,然而杜哲恰到好处地保持安全距离,他有绅士的风度,兼顾轻浮的尺度。
“你叫我吗?听来悦耳。”杜哲莞尔,抽身站定,“你刚才在做什么?是偷……”
静雪频频眨眼,飞红的双腮,印着晚霞的燥热。
“偷喝咖啡不犯法,我想秉少不会这么小气。”
“我,抱歉。”静雪逃之夭夭。
“等一下。”杜哲扫一眼咖啡杯的唇印,她忘了分寸,只能替她偷偷抹去。
褪尽繁华,一团火蜷缩天边。
霞光乱了风,从心间穿堂而过。
裙摆飞扬,挡住女人的视线,她如同小鹿乱撞,在碧草下失去方向。
“啪——”轻微的声响,敲醒静雪的慌张,她立定原地。与此同时,智能控制的洒水系统也开启,隐藏草地的喷头,很不客气地向四周冲锋陷阵。
清凉的水,浇灭她的燥热。
怦然的心,羞愧她的失态。
赶来的杜先生,顾及地后退两步,但是他看得失神,她的身段若隐若现,引人浮想。
水雾溟濛。
静雪试图逃离,可是她被四渐飞射的细水纠缠,似不肯放过。
再转身,紧贴身子的裙衣裹住她的腿,裹住她的挣扎。
“她在干什么?”花房的人,纷纷走了出来,张望静雪的狼狈。
厉秉然不动声色地远观。
光线在水汽中,放大了静雪的曲线,视觉的冲击,俘虏了心魔。
正如着了魔。眸光沦陷,他克制心跳加速。
他听到心跳,似他,似她。
暮色渐沉,风起云涌,翻江腾海。
杜哲脱下外套披在了静雪身上。她冷得瑟瑟发抖,顾不上罗雪茜和余蕊的讥笑嘲讽。
惠楠阿姨送来一杯姜茶,她关切地询问静雪的情况,也道了歉,毕竟是厉家的喷水器有点狂妄。
“没想到护士小姐喜欢这样的洗澡方式。”余蕊掩嘴偷笑。
罗雪茜冷笑,“我是万没想到,还有人如此无知。”
“抱歉,我没注意。”静雪揉了揉鼻子,想脱掉外套,可是又担心自己走光。
“杜哲,你们不是约了章导吃饭?”下楼的厉秉然,淡漠地逐客。
“对了,时间差不多,我们的确要告辞。”余蕊看了一下腕表,着急忙慌地说,“厉先生,不知道你的司机能否搭救可能会迟到的我们?”
听说厉秉然又换了新车,余蕊有意想试车。
对朋友几乎有求必应的厉秉然,当然不会吝啬。他只需要一个点头,惠楠阿姨收到指令便会安排妥当。
临走前,厉秉然突然开口,“杜哲,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众人一脸懵,大家都望着杜哲,而杜哲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意识到厉秉然的话中之意。
后者径直走向客厅角落的静雪,在她跟前驻足。
“我们是不是应该互换手机号?”
静雪不知所措,杜哲继续提醒,“衣服借给你,难道你不想还?”
“啊,不好意思。”准备脱掉外套的静雪,恍然欠身。
杜哲制止她脱下外套,笑得爽朗,“注意保暖,下次再还给我。”
说着,杜哲命惠楠阿姨送来笔和纸,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一瞬间,杜哲的好奇心涌现,他回首,似笑非笑地投以锐利的目光。他也是男人,更容易发现男人的细微变化,朋友向来脾气乖戾,倒不至于像今天这般计较。
厉秉然没有给朋友留下好眼色,他觉得,杜哲一定故意为之,而那个女人,她手里捏着写有电话号的纸,生怕不小心弄丢。
“把她辞退了。”隐去了波动的心绪,这微不足道的变化,令他不屑和厌弃。
“我想留下她。”罗雪茜是例外,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反驳厉秉然。
“我没觉得她留在厉家可以做什么。”他不介意多养闲人,但他介意闲人的卖弄居心。
“秉哥哥,我想留下她。”罗雪茜笑得自信,她认为静雪毫无杀伤力,真正威胁她的人,就是大明星余蕊,这个余蕊是秉哥哥的中学同学,她不但漂亮有学识,更重要是家世清白有地位,无论从内到外,还是从长远考虑,余蕊的杀伤力太强,她必须寻求一个帮手。
虽然静雪不够资格成为她的帮手,但她适合为自己续命,由她自己监管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稻草,她决然不会放过。
静雪偷瞄厉先生,对方匆匆扫视,冷凛啐道:“随便你。”
她就这样,随便地留了下来。
天知道,静雪难抑兴奋,适才的心情,如同坐了一趟过山车。
直到惠楠阿姨安排了她的房间,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激动地笑出声,害怕隔墙有耳,于是她捂着嘴,笑得那么放肆。
“叩叩。”有人敲门。
静雪从房间开门后,走出来打招呼,“惠楠阿姨,有事吗?”
“静雪小姐,你是想在房间用餐,还是下楼用餐?”
“我……”静雪犹豫不决。
“楼下有罗小姐用餐。”
“请问厉先生他在哪里用餐?”
“厉先生很少在餐厅用餐,他一般都是在书楼。”
他不在,静雪陡然失落,还有点庆幸。
罗雪茜命令静雪下楼用餐,她想有人陪,正好多了静雪,尚且算是个聊天的人。
静雪洗澡后换了衣服,她下楼的时候,在楼梯口遇见了罗雪茜。
“我选的衣服还不错。”
惠楠阿姨送到房间的换洗衣服是罗雪茜一手安排。
“谢谢。”
静雪落座后,惠楠阿姨吩咐厨娘上菜,所有菜式都符合静雪的口味。
“你那个养母,叫什么?好像叫,花姨?”罗雪茜坐在正席的位置上,她在厉家的地位,扑朔迷离,她说她是厉先生的未婚妻,看着又不太像。
“她的夫家姓花,所以一直沿用这个姓氏。”
“很独特的姓氏。我想,你的本名应该不是叫静雪,没有听过有人姓静。”
静雪的心,咯噔一沉。
“我没有姓氏。”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罗雪茜有些不满静雪的敷衍,她不知道,这并不是静雪的敷衍,事实上,她从了太多姓氏,最后干脆抹掉了自己的姓氏,一直以名示人。
掌心吮吸泥土的湿度,揉捏时,去除杂质。男人用指尖勾勒线条,固定的人形逐渐清晰。
“她忘了自己是谁,连个姓氏也没有。”月光浅浅,人心深不可测。
卸下疲惫,厉秉然不再被正装革履束缚。套在身上的禅服,简单宽松又不失优雅,换了装,俨然一副冷傲的艺术家做派。
“你调查她?”厉秉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手里也忙着雕琢泥塑。
“你用人谨慎,我也不能马虎。”罗雪茜盘腿而坐,意味深长地说,“我听说,心有记忆,如果是活着的心,它的记忆更深刻。”
厉秉然的刻刀正巧划过泥人的左胸口,忽地,他失神地皱眉,扔了刻刀,宣告作品失败。
庄园的陶器,几乎都是厉秉然的杰作。经过精挑细选,他会安排送去烧制,从小的耳濡目染,罗雪茜也会陪同“玩泥巴”。
泥人栩栩如生,笑脸对着静雪。
细细把玩,她爱不释手。
“啪嗒——”门外有人。
静雪握着泥人走了出去,过道空荡,树影婆娑。
“惠楠阿姨?”静雪轻唤,她听说,这栋小楼只住了她一人,所以她怯了,她不适合孤独,却总是孑然。
动静是从楼外传进来,静雪开门出去,门外的草地因为有路灯所以能很清楚地看到站着两人。
惠楠阿姨将洗干净的外套送过来,碰巧遇到了厉秉然,而一见到杜哲的衣服,他想起这个家伙白天嚣张的态度,不禁冷笑,故意准备将衣服烧了。
“不要。”静雪急忙奔去阻止,同时从厉秉然手中抢回衣服。
陡然出现的女人,很显然在意这件衣服。
“你真打算还衣服?”瞬时,他的情绪也有点在意,但他肯定不会在意衣服。
“的确是我借用。”
她的紧张,在月光的映射中透着男人的不爽。
“你以为他还会在意?”
静雪哑然。
“一件衣服,被别人穿过的衣服,洗得再干净,也是脏。”
话一出口,他惊愕了。他惊觉自己的失态,对错只在一念之间,而当时的情绪,到达一个临界点。
亦是绅士亦是恶魔。
他就是讨厌她的紧张,她是来工作,还是来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如此明目张胆,简直忍无可忍。
可是,语气略微重了些,厉秉然瞧见静雪黯然,他装作视而不见地转身。
“很抱歉令你讨厌,很抱歉玷污了这里。”心的痛,似如万箭穿透胸膛。
厉秉然再次转过来,眸光换上一副盛气凌人,高傲的姿态,触不可及。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今后规矩做人,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务正业’。”厉家可不是她高攀的踏板,她想在这里认识别的男人,绝对不允许。
为了方便罗小姐的时间,静雪还是不得不搬进厉家住下,和厉先生的关系,丝毫没有改善,很少能见到他,基本都是陪着罗小姐,而罗小姐也挺奇怪,她从不踏出大门,想要什么自然有人送来,想看电影,庄园有自己的家庭影院,一个与世隔绝的金丝雀,说她幸福吧,静雪从不觉得。
“这款怎么样?”明秀用手肘轻轻提醒发愣的静雪。
回过神的静雪,无精打采地看一眼她手中的饰品。
“不怎么样。”
“好不容易约上逛个街,你非要想着厉家的事,扫兴不扫兴。”明秀白眼,又打算挑选其他饰物。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眼看静雪如此惊讶,明秀故意卖弄,反而一直追问她挑选的饰物如何。
“你中大奖了吗?我知道这家店的东西很贵的。”被明秀拉下水,静雪一时忘了自己的烦恼,投入挑选当中,然而她见到柜台中的价钱,不禁一个冷颤。
“没错,很贵,看看又不花钱。”明秀招呼女售货员,可是刚刚还在耐心推销最新活动的售货员,一见明秀她们对饰物摇摆不定,就开始势利眼,甚至走开招呼其他客人,基本忽略了她们。
明秀的性子比较刚烈,眼见被人冷落瞧不起,她想冲过去理论,然而静雪早已料到明秀不会罢休,于是抓住她的手臂,小声地安抚明秀的怒气。
售货员不以为然,继续对进门的客人献殷勤。
“是她。”
“谁?是谁?你认识?”
售货员将女客人领到VIP的柜台前,并且拿出最新的手链款式,这些不参与活动,每一个饰品都是价值不菲。但是女人就算戴着墨镜,也不难看出气质极佳,足以配得上用金钱打造的华丽。
“她?”静雪挽着明秀的手臂,将对愤愤愤愤开了店铺。为了掩人耳目,她凑近明秀耳边说话,讲出了女客人的身份。
“嘘。人家带墨镜逛商场就是想低调呢。”静雪微笑地说。
明秀回头张望,垫着脚挣扎,“早点告诉我,我肯定要找她合影,听说她最近拿了大奖,红得发紫。”
“所以才有钱买你的心头爱。”静雪故意揶揄。
“那倒是,人家是大明星,自己不花钱也有不少公子哥付账。”
静雪见明秀很沮丧,又接着安慰,“我们一起存钱,等存够了,再来买也是可以啊,再说了,那个时候说不定有更好看的款式适合你。”
“对了,你怎么认出是余蕊?”
“前几天在厉家见过她,还记得她的行头。”
“哦,她也在厉家?”
“余小姐是厉家的贵客。”静雪忽然叹息,“跟我不同。”
“就这个了。”余蕊很爽快。
店长有“专业”素质,对像余蕊这样的贵宾,自然是谄媚奉承,极力讨好。
“厉先生交代,这几款限量版一定要留给余小姐,所以我们都不敢摆出来。”店长说话时,不忘用眼神提点身边的员工。
“厉先生对余小姐真是有心。”
“厉先生一直都这么有心,不然怎么这么了解余小姐的喜好。”
“是啊,余小姐最近喜事连连,恐怕接下来有更大的喜事了。”
一个个的嘴巴像是抹了蜜糖,余蕊听来心里欢喜,满脸玻尿酸都快要扛不住了。
“咳咳,你们不要乱说。”余蕊摆谱,笑着说。
店长马上正色,“余小姐是大明星,你们的嘴巴给我严谨些。”
明秀打开话匣子就不会轻易收回来,静雪听得耳朵生茧,正愁着找个地方休息。她们散步到街心公园,又闲逛到公园偏门,这里鱼龙混杂,什么遛鸟的大爷,卖小吃的阿姨,还有跳绳的小朋友……
人太杂,热热闹闹。
“等我。”静雪突然打断了明秀的唠叨,她干脆撒手,抽身离开。
等到明秀追上去,却见静雪逗留在摆摊的老奶奶跟前,似乎她在挑选低廉的旧货饰物。
“这有什么好看。”明秀不耐烦。
“我很喜欢。”静雪一眼相中了木盒子里面摆放端正的脚饰链子。
银丝串线,水钻点缀,最亮处的泛红樱桃,娇小可爱。静雪轻轻摇动,樱桃含着小铃铛,悦耳清脆,柔美浪漫。
“小姑娘识货,这东西是我从澳门收来的。”
明秀撇嘴,“这么远收来一旧货,有必要吗?”
“诶,脚链是个好东西。”老奶奶煞有其事地说,“寓意拴住今生,系住来世。今生来世,永不断联。”
“吹,可劲儿吹。”
“多少钱?”静雪不顾明秀反对。
“不贵,就五十块。”
“什么?五十?你怎么不去抢?”
“喂,你怎么说话的,我能抢还摆摊吗?”
“明秀,算了,五十就五十,出来卖东西也不容易,天天躲着城guan。”
“就是嘛,千金难买心头好。”
“你坐地起价,看我妹妹喜欢就乱叫价。”明秀嗓门大,怒气冲冲,“一口价,二十,你爱卖不卖。”
省了三十块钱,静雪后来去书店买书。有明秀陪着,她的心情果然转好。明秀了解静雪,她心里藏不住事儿,有什么都写在脸上。自从被介绍去厉家当看护,她就一直闷闷不乐,想来在大户人家,并不是表面看着的光鲜。
薇薇始终眼红静雪接近了厉先生,还好她暂时不知道自己在太子面前翻船的前因,不过,静雪回去拿衣服的时候,见到薇薇还有点内疚,如果可以,她倒是想把薇薇引荐给罗小姐,反正她就是想找个陪聊,应该谁都可以。
厉家的别墅庄园经由几代人扩建,到厉秉然手里的时候,已经占地庞大。虽说红砖青瓦的旧楼不再住人,每年却不得不花费一笔昂贵的维修费,在朋友的建议下,厉秉然想请专业匠人修缮楼阁雕花,而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匠人,此事便搁浅,成了他的心头患。
“你放心,我会再找找。”助手玄子合上资料,严肃谨慎地说,“至于文物局的人,我会沟通。”
“明天的行程表,你发在我的手机上。”厉秉然似乎倦怠,他不愿盯着电脑,也不再正视助手,趁着夕阳醉色,他站在落地窗前,凝眸远眺。
绿茵草地被浇灌,瞬间湿润柔软。静雪脱掉高跟鞋,足心踩在上面,即便晚霞的温色透着清凉,而累了一天的玉足,此刻需要被拯救。
之所以挑选这枚樱桃脚饰,更大程度是为了遮盖脚踝受伤后遗留的疤痕。
那天,她看到关于解救幼童的案件,一时失神,开水烫伤脚踝,可惜创口贴遮盖不了它的丑陋,它分外倔强。
明秀觉得脚饰廉价,只因它“来历不明”,其实它做工精细,银丝线根本不显旧色,至于水钻的真假,静雪无从考究,可樱桃形状的垂坠,质感温润,樱桃里面的铃铛,细音颤颤。
总之,一眼定情,老人家说的对,千金难买心头好。
席地而坐的静雪,忍不住抬起左脚。绷紧脚背,似如一弯新月,纤巧平滑,肤如霜白。
水光潋滟,透着樱桃红。风声轻柔,奏起袅袅音。
“厉先生,要不我先回去?”今天汇报工作的时间用得太长,玄子试图脱身。
喉结向下一滑,厉秉然几乎忘记这个家伙的存在。
两指勾起凉鞋的细绳,静雪干脆赤脚行动,小心地踩着石子路。
“厉先生,还有……”玄子壮着胆打破宁静,不料对方继续无视他,猝然旋身,奔向房门口。
玄子惊讶,不明所以。
时间静得令人窒息。
厉秉然迅速跑到门口又不开门,右手紧握门把,如同握着他的心,他不想失衡,他习惯控制一切。
情,欲是魔鬼,掏空人性的弱点,从每一寸肌肤渗透,接近胸腔的距离,影响心脏的跳动,任凭男人反抗,它若是赢了一秒,怕是跌落万劫不复。
“厉先生?”玄子上前。
厉秉然猛地松开握着门把的手,恍然惊醒,他急忙后退,挥手说道:“你先回去,明天开会再说。”
“好的。”玄子就是等着回家。
离开工作间的助手,与正好在厅堂门口换鞋的静雪擦肩而过。双方微笑点头,没有过多交集。
“惠楠阿姨。”静雪一门心思想找厉先生,她拉着准备送客的惠楠阿姨,小声问,“厉先生有没有空?”
“应该有,刚才那位先生是厉先生的秘书,他如果离开,就是把工作上的事情讲完了,一般这个时候,厉先生会想喝咖啡。”
“惠楠阿姨,我帮你把咖啡送进去。”
惠楠阿姨会心一笑,过后点点头,“如果厉先生的电脑是打开了,你就赶紧出来,打扰他就不太好,有什么事改天再谈。”
“谢谢,我知道了。”
敲门后,由静雪将煮好的咖啡送进工作间。和书楼不太一样,工作间显得略微凌乱,文件散落地面,也不知道是否重要,不过静雪还不够资格关心这些,她此时的心情,被桌边的男人牵动着。
声音有点细,但是还挺好听,很微妙地吸引人。
厉秉然听到脚饰的铃铛,他知道送咖啡的人换了她,她进来干什么,反正不能让她看出端倪,为了避开对方的目光,厉秉然坚持低头翻看文件,其实一个字也没入眼,敏感的听觉神经,偏离轨道,被铃声拉得有点儿远。
电脑没打开。
杵着的静雪,心里有点忐忑,她时不时观察电脑屏幕,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电脑黑着屏幕。
她到底想干嘛?
厉秉然想出声赶她,可是他怕一开口就没有好语气。那天晚上,她好像哭了,眼角的泪水强忍着躲起来,躲得那么勉强。
糟糕。脚后跟有点痒。
静雪咬着唇,偷偷利用左脚脚趾挠痒。左脚一动,铃声也动,心魂跟着一荡。
厉秉然默默深呼吸,俊眉一蹙,薄唇一抿,手指微握,将文件纸揉捏成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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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你教坏) 尘姐!加油!第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美的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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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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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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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姐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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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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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觉得不好的地方,小可爱读者们都可以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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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我预测大火。文风很清奇,画风也是别出心裁,加油,老司机看好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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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的新文哎,冲鸭✧*。٩(ˊᗜˋ*)و✧*。 加油ヾ(◍°∇°◍)ノ゙加油ヾ(◍°∇°◍)ノ゙加油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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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辣鸡hb!我居然没收到消息…刚刚才跳出来,对不起嘤。难之一真的很爱其欠洗昂!
智能火网友
还有楼下为何说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