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叫靳予城秦宛的小说《婚晚时晴》是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生下孩子的当天,丈夫带着小三公然在秦宛面前示威,逼她净身出户,孤立无援的感觉让秦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直到遇见了那个叫靳予城的男人,她才明白如果有人曾不屑一顾地把你踩进泥泞,那么终将会有一个人,心甘情愿把你捧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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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扬”两个字传进耳朵里,我瞬间僵住。
抬起头,前面不远的皮具专柜那边,熟悉的两个人影,一下映入眼帘。
南城不是个小城市,很繁华,但更大的区域里也只算弹丸之地。都生活在此处,我不是没有设想过有一天会和他们相遇。
我只是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地方,以这种方式毫无征兆地碰见他们。
肖扬和颜安青都没有注意到我。
颜安青站在镜子前,手里拎着两款包试来试去。
肖扬则靠在柜台旁,头也不抬的刷着手机。
“哪款好啊?”她又娇嗔着问了一遍,他才低声说:“你喜欢哪个就买哪个。”
两人就像那种会经常一起逛街购物的情侣,虽不热络但也有种潜在的默契。颜安青还是那样精致,一身打扮华丽时髦,波浪长发,红色细高跟鞋。
肖扬也没怎么变样。那身银灰色西服我记得还是我陪他一起去买的。他没系领带,外套也敞着。整个人的感觉依然和从前一样,轻慢,桀骜,透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感。
我站在那儿,说不清此刻是种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跟他们会会。正在犹豫,不曾想还是被颜安青飘过来的目光捕捉到了。
“秦宛?”她一下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只得定在那里。
肖扬也终于把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抬起头。
和他四目相对的过程里,我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在一点一点变僵硬。
一年来,无数个无眠的夜里,他都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只不过那种深切的痛随着时间流逝似乎也渐渐淡了。
我本以为如今我可以心如止水的面对他。可现在看到这张脸,我发现那种伤痛是刻入骨髓的。
也许会被掩埋,但永远不会消失。
这个曾是我丈夫,我孩子父亲的男人,也是背叛我,一手把我推入地狱的操刀者。
一年前那种痛彻心扉的恨意又袭上来,竟然清晰得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我咬紧牙关,扬起头几步迎上去打了声招呼:“你们好。别来无恙?”
肖扬看向我,眼神顿时变得有点难以描述。
倒是颜安青先回过味来,把手里两只包往柜台上一摔,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偷不抢,我怎么就不能来?”我冷冷说。
她嘴角向上弯出一个尖酸的弧度,抱起胳膊瞟了我两眼:“哼,这种地方,你一个乡下人来能干什么,哪样是你买得起的?还穿得人模狗样……我看你是不死心,处心积虑想再纠缠肖扬吧?”
“不好意思,现在他就是求着我回去,我也不会回去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渣男,也就某个心地肮脏自私的女人,还拿他当个宝!”
我压低声音,尽量克制着情绪。说这些的时候,肖扬站在那儿一直没出声,一双眼死沉沉盯着我,倒好像是我欠了他的。
“贱人,你说谁肮脏?!”
像从前一样,颜安青一见我就分外眼红,说着一步迈过来,那架势,好像又想上来干一架。
我没有退开,早握紧了拳。
“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是不在乎就来!告诉你,这次我不会再忍让。”
“你以为我不敢!”她扭曲着一张脸,真的举手就来。
巴掌刚要挥过来,一旁肖扬一把把她拉回去,终于说了句话:“安青,别跟她一般见识。”
也不知是不是这种不咸不淡的口吻点燃了她的怨气,颜安青一下甩开他的手,喊道:“肖扬,你还护着她?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一年了,你又想念你的老相好了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安青,别闹!”肖扬压低声音,眉头紧皱,却也不好怎么样。
颜安青丝毫没给面子:“我有闹么!告诉你肖扬,你要敢对我有二心,我就敢死给你看!”
四周虽然没什么顾客,但也有几个服务员把目光投了过来。
真没想到,一年不见,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我笑笑,心里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当初不是在我面前如胶似漆,秀恩爱秀得挺开心的么?怎么,现在他对你也腻味了?”
颜安青一下没了声。肖扬看向我,眼里多了几分怒意:“秦宛,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只想劝你们一句,要闹回家关起门闹,别在这儿跟疯子似的丢人现眼。”我冷冷回了他,转身刚想离开,背后,却突然被人一把猛推过来。
“骂了人,你想就这么走!”颜安青尖利的声音很刺耳。
我没站稳,一个闷哼往前扑在地上。
膝盖瞬时硬生生疼得厉害。我使不上力,爬不起来,只好狼狈地跪在那儿。
肖扬往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我,眼里是那种再熟悉不过的寒意:“秦宛,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安青?你必须……向她道歉。”
果然,只有对颜安青,他才有这样的耐心与呵护。许多事泛上心头,泪,忍不住又要下来。我咬牙瞪他一眼:“要我跟她道歉?门都没有。”
肖扬眼看要发作,不早不晚,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
“秦宛!”
我心里一悬,抬头看去,撞进眼里的是靳予城的身影。旁边还跟着大包小包拎着购物袋的导购小姐。
他脚步带风,很快走到我跟前伸出手。
我迟疑着把手放进他掌心,他轻轻一带就将我扶了起来,满是关切地问:“还好吧?”
我摇摇头。
他又沉着声问:“怎么,这两位是……?”
我咬咬唇,哑着嗓子只说了两个字:“前夫。”
一丝讶异从他眼里晃过。短暂的沉寂过后,一只温热大手,突然柔若无物地落在我腰间。
靳予城把我揽进了他怀里。
和他之间突然没了距离,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我脸上瞬间涌起一层热意。
一时间,谁也没吭声。肖扬和颜安青脸上的表情,多少都有些错愕。
“原来,是你啊……”说这句话时,他看着肖扬,沉缓声音里是一种颇具玩味的语调。
我能想象出那种矜贵里带着冷傲的眼神有多大杀伤力,因为对面两个人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那要感谢你,从前对秦宛的照顾了。”他意味深长说全了这句话,揽在我腰间的手一刻也没松开过。
确实,靳予城英俊帅气,待人温柔体贴,无疑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也而并不像外界流传的什么风流多情……至少和他在一个屋檐下待了这么久,我没发现有这种迹象。
可他是雇主,我是保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可能……
而且从他那么爱Angela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得出来,对Angela的亲生妈妈,他肯定是用情至深的。
虽然连黎姨都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故事,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人总不能忽视吧?
他有他高深莫测的世界,我也有我平凡卑微的生活。那不是我能够随便参与的人生,还是好好尽自己的本分吧。
我手里飞速叠着衣服,默默想。
收拾好婴儿房,关掉灯,我抱了几件脏衣服准备明天送去干洗店。
从昏暗的走廊经过靳予城房间时,有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现在不到九点,他应该还没休息。我站在门口想了一会,伸手轻轻叩了下门。
白天他的衬衫被Angela踢脏了,应该也要送去干洗,正好顺便问一声。这虽然不是我份内的事,不过每月轻松领着高额薪水,眼皮底下的事都不主动点也太说不过去了。
等了一会,没有回音,我又敲了两下。
这时门里才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稍等。”
很快,“咔”的一声面前的门被拉开。
“靳……”我刚说一个字,抬头瞥见出现在门后的靳予城,差点连手里的衣服都掉在地上。
他裸着上半身,头发上还氤氲着水气,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宽大浴巾。可能,刚才正好在冲澡吧!
我心惊肉跳,慌忙垂下视线。这个时间,怎么就没考虑过这点呢……懊恼中我把头埋得很深,不过这样的距离,小麦色健硕腹肌和隐约的人鱼线仍不可避免映入眼底。
闭上眼,血气却还是在一点一点直往头上涌。
“有事吗?”几个字平静如常地从对面窜出来。
“哦,”我只好硬着头皮,飞快说,“我看到你的衬衫脏了,想问问要不要明天一起送去干洗。”
他没说话,转身走进房间。回来时,不仅拿了脏衣服,还套了件浴袍。
我急忙伸手去接,他却没有马上松手,低声说了句“谢谢”,才把衣服给我。
门关上,我几乎是逃着跑下楼的,心里怦怦跳得厉害。
进洗衣房呆愣着站了一会,我把一抱脏衣扔进洗衣机,按下按钮才想起来,这些是要干洗的衣物,又手忙脚乱地把它们抢救出来。
我发现,我在魂不守舍。
不仅是因为撞见了那么尴尬的事,还有刚才,靳予城那声“谢谢”底下透露出来的某种捉摸不透的意味。
也许,我的无措让他觉得好笑了。
都是生过孩子的已婚离异妇女,竟然还会为这样的事慌张,他也许会觉得我矫情吧?
抬起头,水池上方的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在苦笑的脸。我移开视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收拾好洗衣房,我打起精神准备上楼回房间。
谁知刚转过身,又迎面撞见一个颀长人影立在门外。
靳予城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正定定看着我。
他已经换好衣服。黑色衬衫,黑色西裤,身影修长黯淡。连那种带着几分深沉的视线,也是幽暗的,让我莫名一阵惶恐。
“秦宛……”他叫道。
我迟疑着,没出声。
他浅淡笑笑:“有没有空,一起喝一杯?”
-
我想不通靳予城为什么会想到要我陪他“喝一杯”。不过好像没法拒绝。
别墅一楼靠一侧有个偏厅,木质酒柜占了一整面墙,还有个吧台。有时,他确实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小酌一杯。
“红酒可以吧?”靳予城示意我坐到吧台旁,拿出两只玻璃杯问。
我点点头。
他转身从酒柜里抽出一支酒,看看酒标,然后动作熟练地起开瓶塞。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连开酒都开得这么帅气潇洒。
“刚才,我没想到会是你,不好意思……”
透亮酒液哗哗倒进杯子时,他不动声色地对我道了歉。
我嗓子里动动,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这么一来,和他之间的那中尴尬感觉好像淡了一点。
“膝盖还疼吗?”靳予城将另一杯酒递给我。
我低下头,才看到自己腿上白天摔伤的地方这时已经一片淤青。
“还好,不疼……”
“真的?”
他很自然地伸手,似乎是想查看伤情。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到我的膝盖时,我心里莫名一紧,下意识往后一缩,那块淤青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桌腿上,疼得我顿时泪都快出来了。
他看我一眼,手收了回去,一本正经说:“我知道了。不过,也不用特地撞桌子证明不疼。”
我没忍住,一下又笑出声。
这回,连最后那点距离感也终于消失不见。
靳予城神情温和,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我手里的杯子。
“……所以,当初是肖扬追求的你?”
他喝口酒,似乎是想继续白天车上没说完的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排斥和他谈论这些事。
一年来,除了我妈,我没有跟任何人袒露过自己的心绪。
因为对我来说,失败的感情,被人欺骗、被人像垃圾一样抛弃终究是一道伤疤,一道充满耻辱的伤疤,刻在身上而且永远无法愈合。
可靳予城似乎有种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对他倾诉。
我抿了一口酒,咽下去小声说:“我也弄不懂当时怎么就那么傻,还真的对他动了心……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不怪你……人都有年轻单纯的时候。”他很快安慰。
“可对我来说,年轻的代价好像太大了点……”
肖扬摧毁的,不仅是我的感情,还有我的自尊,我的人生……几乎所有一切。这些,大概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吧。
眼前有点模糊,我眨眨眼,故意笑了一下,掩饰翻涌上来的情绪。
靳予城看着我,目光柔和,好一会儿说:“有时候,接纳自己是一件比后悔更难的事。你有没有想过,爱上他,其实并不是你的错。辜负和践踏这份心意的人是他,该后悔自责的,应该也是他……”
他眼里的光突然变得有些晦涩,末了才低声加上一句:“而不是你。”我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心潮涌动。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心中的结却好像开解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能有这种感悟,又或者仅仅是出于一个人的敏睿善感。
夜里的风带着院子里青草特有的香味,从半开的落地窗外灌进来,凉意驱散了我脸上的热度。
喝了几口酒,靳予城又问:“你恨他吧?”
这样的问题也是第一次有人问我。
说实话,今天见到肖扬之前,我真的以为我已经把一切都放下了。我身处完全没有他存在的环境里,我每天过得简单又快乐,我身边的人都很好,我觉得我已经开始全新的人生。
可今天,我发现,我完全没有走出来。
那种感受仍然是真真切切的,伤心,失望,悲愤,痛。所有负面情绪潮水一样一起涌来。
也许,恨意压制得越深,当它翻起时,浪潮也会越汹涌。
“当然了。恨。”我咬紧牙,低声说。
好一阵子靳予城都没说话,眼里好像又出现那种黯淡难懂的神色。
我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凭直觉觉得,他现在的所思所想,已经完全与我无关。
这种沉默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我轻轻转动杯子,盯着挂在杯壁上的暗红色酒痕,大着胆子问:“靳总,那你……你的妻子呢?”
“我?”他侧头看看我,嘴角很快漾出一抹玩味低笑,“我没结过婚,哪来的妻子?”
但很快又说:“你是想问,Angela的妈妈吧?”
我点了下头。
他抿了一小口酒,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Angela没有妈妈。”
这句话可以说直接把人拒于千里之外。我愣了愣,很快明白了,他并不想跟我谈起他自己的事。
我也不敢多问,只说了声:“对不起。”
“没什么可抱歉的。”他声音很低,却也没有解释半句,只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问,“可以吗?”
我点点头。
靳予城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垂着眼划开打火机点燃,静默无声地抽烟,没再说话。
空荡荡的客厅里,沉寂在蔓延。我既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只好在一旁,一口一口喝剩下的半杯红酒。
想到何婶说他寂寞。看他现在的样子,或许真是如此吧。
我不禁更加好奇,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们要分开?是有误会,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我发现,身旁这个人的经历,他的过往,他真实的内心,他那双深邃沉郁的眼睛底下,藏着的是什么?
所有这些,我一概不知。
靳予城对我来说,越来越像一个谜。
神秘得令人渴望去探索又害怕得知答案的那种谜。
但可能,我并没有资格去探寻这个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靳予城抽完烟,在烟缸里碾灭烟头,终于记起来旁边还有个我。
“时候不早了,去睡吧。”他看了眼手表。
“不客气……靳总也早点休息。”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放下杯子刚要离开,低沉声音又轻风一样掠过耳畔。
“秦宛。”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把我的名字念得这么好听。
我顿住脚步回头。靳予城看我一会,只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陪我。”
回房间时,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我头有点晕。
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半天都抓不到一点头绪。
夜里,很晚我才睡着。睡梦中好像出现了那个她。
她背对着我,站在层层雾霭后。我抱着Angela迎过去,她转过身,朝我们笑。一点一点,那个笑容逐渐清晰。
最后出现在面前的那张脸,却是……颜安青。
我一下醒了,坐起身,一头冷汗。
-
靳予城并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容易相处的人。虽然刚开始接触,他总是给人温和,彬彬有礼的感觉,但也仅止于此。他从不向人表露他的情绪,更加不会轻易敞开心扉。
他就像夜空里最耀眼也最遥远的那颗星,你觉得触手可及,实际它远在亿万光年之外。
我觉得,应该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真正了解他吧。
当然他依然对我很好,好得不寻常。
甚至连每次给Angela买东西回来,都要花心思挑一份我可能会喜欢的礼物。
他的司机阿恒往家里送东西时,有一次还跟我说:总裁办那些女秘书们都在好奇,追着问靳总是不是又结交了新欢?还同居了?
说这些时阿恒是开玩笑的语气,我却惶惶不安。这些流言靳予城不可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Angela学会叫“爸爸”是件挺突然的事。
那天也是平平常常的一天。下午她睡醒了,我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读绘本。
何婶在厨房忙,客厅里很安静。她靠在我怀里,听得很认真。
六点半窗外准时传来汽车引擎声。
靳予城迈进屋子时,Angela抬头看看他,突然脆生生说了声:“爸爸。”
发音虽然稚嫩,但很清晰,在淡淡的阳光里像咬碎了一颗葡萄。
不过叫完就Angela埋下头,自顾自又去看绘本没再理他。
靳予城立在那儿,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
阿恒拎着公文包站在他身后,连忙陪着笑脸客套:“靳总,您女儿都会叫爸爸了,可真快啊!”
他嗓子里“哦”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上了楼。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高兴的迹象。
阿恒瞅瞅我,做了个无奈的手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了他。
我也弄不懂他眼里的神色。从没想过Angela终于会叫“爸爸”了,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晚饭靳予城没下楼来吃,甚至没有从书房里出来过。
八点多我陪Angela在她房间的垫子上玩了一会,她玩累了,枕在我腿上很快睡着了。
我抚着她的额头,想起下午的事,心里很费解。
直到听到有人敲了两下门,我才回神。
靳予城倚在门边,目光定定落在趴在我腿上睡着的angela身上。那种深切,跟他刚回来那天晚上一样。
“靳总……”我轻轻叫了一声。
他伸手松了松领带结,走过来半蹲下 身,半天低声叹道:“小孩子长得太快了。”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才发现他眼底有些红,可能刚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在喝酒。
也许看到Angela一天天长大,他又想起某些伤心往事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说:“是啊,她现在能说不少字了。其实Angela很聪明,别看她才一岁多,很多事她都懂……”
“是吗?今天听到她叫‘爸爸’,我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必须,为她的一生负责。”
他用手指碰碰Angela的脸蛋,说这句话时,声音是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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