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皇帝当剑客》是卖火柴的十里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翟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可她还记得自己是剑宗的宗主,是即将接任武林盟主的人,其他的一概记不起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管怎样,翟缨都认为如果连剑都解决不了的事,讲道理就更加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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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寂安顿好澄明,站起身来,走到翟缨跟前,翟缨怒视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他眼中看出甚么来,但看到的除了痛心再无其他。
了寂并未回答她,只低叹一声,旋即翟缨只觉颈后一痛,脑中“嗡”的一声,她便向后倒去,了寂收回手刀,将她接入怀中。
看着熟睡中的翟缨,那清丽绝伦的脸孔,长而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阴影,还有那略显英气的鼻子,似白雪中落下的两瓣红梅般的唇,了寂的心一阵一阵的抽搐着痛。
他并不奢望甚么,只祈求佛祖保佑,在眼前这个少女知道一切陷入绝望后,万万不可被执念吞噬生出心魔,从而变成那个他最怕看到的人,愿她依然保持善良和纯真,愿她......愿她......
想到最后一个心愿时,他便苦笑一声,长叹:“了寂啊了寂,当日你接任方丈,就已晓得同她之间再无缘分,可这几年你竟还在幻想能同她守望一生,真是痴人做梦啊!更何况她心里早已有喜欢的人,尽管那人几乎要了她的性命,可她连做梦都还在叫他的名字,而你在她心里,也只不过一个哥哥的身份罢了。”
想到此,他愈发觉得封住翟缨的记忆是件十分明智的举措,尽管他心中明了,这记忆总有一天她会想办法恢复,但能封一天是一天,至少他能多一天看着她安然无恙留在自己身边。
了寂很清楚自己对翟缨的感情,哪怕为了她去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同时,他又放不下信仰,深怕自己辜负佛祖!是以他经常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矛盾中,两边都是命中之重,叫他不知如何取舍,可又清楚不可兼得的道理。这种无法取舍的沉重,已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将他推入几乎覆灭的境地。
待翟缨从昏迷中醒来,已是深夜,填满房间的除了冰凉的月光,再无他物。翟缨揉了揉依然发痛的脖子,觉得口干舌燥,便起身倒了杯水润嗓。向窗外望去,清白的月光自树枝间洒下来,像极了一把洒落的碎玉。她推开门,沉沉的吸了口气,想要回家的愿望愈发的强烈。
她回头看了看房间,白天墙上挂的那把剑已找不到,想是了寂怕她行凶收了起来,她只得空手出门,想趁夜深人静,偷偷溜出大悲寺去。
然而待她打开小院大门后,却愤怒的发现,一路上,皆是守夜的大悲寺武僧,隐约还能看到了安等人的身影,在来回巡视。
翟缨躲进暗处寻思,自己大伤初愈,不是了安等人的对手,若大摇大摆的出去打,还得像白天一样被了寂拍晕。万全之计,唯有趁他们不注意,看能不能偷偷溜出去。
想到这里,翟缨仔细回忆了一下从她所处位置到大悲寺山门的路线,继而一一查探,却发觉每条路都有武僧守着。了寂为了拦住她,竟然策划的如此周密,这反倒更加加重了她的怀疑。
“我受伤前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个问题紧紧撅住她的每一处神经,犹如将她放在文火上慢煎一般。了寂越是拦着她,她便对了寂多一份恨意,直到此刻,恨到她下定决心待走出大悲寺,从此再也不会同了寂见面。
正无计可施时,听到走廊拐弯处传来脚步声,翟缨怕被那些武僧撞见,惊动了寂,只得暂寻个地方藏起来。走了十来步,绕到月门后头,便看见一座禅房,里面黑灯瞎火,想是没人或里面的人睡熟了。她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借着月光,看到房中空空也,并无一人,她便长出了口气。走到床畔坐下休息,同时仔细倾听外面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打算等他们走远后再出去。
此时眼睛不经意间落到床头一只黑色包袱上,而包袱旁边放着一把剑。翟缨去瞅那剑,线条流畅,十分漂亮,剑泛着青色的光泽,月光下,犹如洒下的一捧霜。她觉着此剑十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她垂眸沉思了半晌,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灵机一动,便去拆那包袱,想看看包袱里装的是甚么。
随着修长的十指解开黑色的布带,缓缓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件被鲜血浸透的衣服,鲜红的血迹早已干枯变成了褐色,原先衣服的颜色被血迹覆盖看不出是何色。
看到血衣的那一瞬,翟缨只觉一股血直冲脑门,撞得她头晕目眩。那衣服上除了依旧甚浓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那正是翟缨身上常有的香味。茉莉的清香混合着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随着一下一下的呼吸,她的心慢慢狂跳起来。她几乎认定,这就是她受伤时穿的那件衣服。
十指触上衣领,她缓缓将衣服提起,蓦的有东西自衣服里掉了出来,滚到了地上。翟缨的心沉了沉,旋即往地上看去。
月光下,躺着几瓣碎了的玉,莹润的白色中带着几抹血色,十分刺眼。
翟缨不晓得她把甚么摔碎了,放下衣服去捡,可是当她拿起一瓣碎玉时,隐约中似乎看到上面刻着甚么字。她匆忙捡起碎玉,借着月光仔细去看,却仍旧看不大真切,便急着找灯,幸而桌子上放着油灯和打火石,她便急忙点上灯,凑到灯下去看。
“端木黎颜”!
玉上真真切切刻着的是这四个字。这正是她脑海里反复出现的一个名字......
“端木黎颜、端木黎颜、端木黎颜......”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个名字,似乎有甚么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逐渐闪现:一张冷峻的脸孔?一袭白衣、孤绝料峭的背影?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的茶杯?犹如看不到底的海子一般深沉的双眸?雪山深处红的刺眼的一片梅林?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人......
片段逐渐汇聚,仿佛将要连成一副画,随着片段愈来愈多,她只觉得头痛欲裂,胃中翻腾阵阵。但这记忆来之不易,她想哪怕就是疼死她也要将它们全部回想起来。蓦的,脑中像是断了弦,所有的一切猛然消失,她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之中,只听得耳畔传来沉重快速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犹如大群猛兽狂奔而来,山摇地动、震耳欲聋;又好像汹涌的波涛,铺天盖地袭来,将她卷入深不见底的大海。
她觉得大群的猛兽自她身体上狂奔而过,每一处骨骼都被它们踩成了碎渣,痛的她几乎要发狂。又觉得自己被海水淹没就要窒息,每呼吸一口像是有海水灌进肺里一般,疼的她头晕眼花,双眼血红。
蓦然间,黑暗中冒出一点光亮,微小似针眼,迅速向她射而来,待看清时,竟是剑尖,十分锋利。那剑尖直直向她心口刺来,剑刃发出的寒气让她瞬间犹如置身千年寒冰之中。森森寒气里,握剑之人随着剑刃的接近逐渐显现,冷峻的脸孔、深不见底的眼眸、紧抿的唇......
剑刃刺进□□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她猛地捂住心口,鲜血却顺着手指流了出来,顺着剑刃流了出来。方才听到的心跳声逐渐转弱,最终弱到消失......心口蓦然剧痛起来,方才骨骼碎裂的痛、海水呛进肺里的痛,都比不上此刻心口的痛。她终于痛到发狂,错乱中一掌拍在握剑之人的心口上,那一掌威力之巨大,活生生将握剑之人的心脏震到碎裂。
剑还插在她心口上,握剑之人却嘴角带着一抹鲜血向后倒去,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森森寒气之中......
她急了,伸手去抓他,却只抓到一把白色的寒气,不由得脱口叫道:“端木黎颜,你回来......”
这一声,像是一记重锤打在她的心口,她蓦的全身一震,再看胸口的剑,却突然不见了,眼前的白雾也消失,豆大的灯火正在眼前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她只觉全身瘫软,仿佛被抽干力气似的,瘫倒到地上。
窗外灌进风来,本是仲夏夜的晚风,可吹到身上,却觉遍体生寒,却不知,冷汗早已浸透衣衫。抬头瞧见桌上供着的佛像,一向和蔼的菩萨,此刻正满脸狰狞的盯着她。
除了狰狞,还有一副清晰的厮杀画面。血自菩萨的七窍源源不断的涌出,透过翟缨更加血红的双眼,她看到躺在血水中的轻云,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她身上,是芒刺一般的箭矢......画面一转,大师兄从尸山垒骨中厮杀而来,不顾死活将她护在剑网之下,她清晰的听见他嘶吼道:“宗主,剑宗被朝廷的人灭了,宗门满门喋血......”
父亲毒发身亡后铁青的脸,母亲被杀时的那句:“缨儿,不要报仇,替爹和娘好好活着......”
她双眼滴着血,滂沱大雨顺着她的头发、衣领流到脚下的血水中去,她踩着尸山垒骨,一步一步向远处那顶轿子走去去......
是的,她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
父亲被许清韵那贱人长期下毒,最后毒发身亡,母亲因为发现了那贱人的秘密,被那贱人用毒针刺死。
厮杀那日,正是她接任武林盟主的吉日,大典在舍身崖举行,虽然江湖中一半的人不服她一个黄毛丫头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但迫于剑宗和逐鹿门、漆雕氏等的压力,还是前来观礼。
岂知,萧叱为了夺盟主的位子,竟联合朝廷要灭了她。大典举行一半,朝廷大队人马突然将舍身崖重重包围。因为江湖中人一向不和朝廷往来,这也是江湖上的规矩,也是前任武林盟主—漆雕柴明穷尽一生所致力的事,因为他不愿看见江湖沦为朝廷争权夺利的工具。是以众人皆陷入疑惑中,不晓得朝廷突派人马前来舍身崖所为何事。
空气中皆是兵器的森寒味,整个世界陷入肃杀!几千的江湖高手怕自然不会怕朝廷的兵马,但倘若要开战,就意味着武林要和朝廷对立。
和朝廷对立自然不是甚么好事!
因此虽然众人皆疑惑,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发问。
翟缨站在祭天台上,微蹙了眉头扫视朝廷军队,大红的衣襟在长风中猎猎翻飞,使得女盟主英姿飒爽却又风华绝代。
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祭天台上等着,因为她清楚,既然朝廷来了这么多人,那必然会有一个主事的站出来说话。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果然,萧叱一身战铠自军队中走来,他出现后,翟缨分明听到祭台下传来阵阵骚动。
萧叱,前任盟主漆雕柴明收养的义子,自小和她青梅竹马,父亲一直有意想将她嫁给萧叱。但萧叱野心太大,当听说义父有意将盟主之位传给她后,为了夺盟主之位,不惜亲手杀死抚养自己成人的义父。
眼看她将要秉承前盟主遗志登上盟主之位,萧叱果然还不死心,竟和朝廷勾结上了!
漆雕柴明虽非自己亲身父亲,但对她这个干女儿一向掏心掏肺,想起干 爹尸骨未寒,大仇未报,萧叱竟还敢如此践踏他一生的心血和朝廷勾结,翟缨便觉怒火中烧。
翟缨怒问:“萧叱,你来做甚么?”
萧叱一身黑色战铠,器宇轩昂;剑眉入鬓,眼眸肃杀;双臂有力,一看就是用掌的高手。□□一匹黑色战马,膘肥体壮,打着震耳响鼻。
他打马上前,高声回答翟缨:“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翟缨一动不动,长风吹起她如墨般的发丝,随着衣襟猎猎翻飞。
“你应当知道,从你杀了干 爹的那一刻起,你背负的只有债,还何来属于你的东西!”
“翟施主此言差矣!”翟缨话音方落,萧叱身后竟蓦的传来一个女声,待众人定睛去看时,走出的竟是静慈庵的苦悲师太。
这老尼在江湖中的声望可谓甚高,平日专注礼佛,很少出静慈庵,此时竟和萧叱一同出现在舍身崖,确实让人惊讶。
翟缨一看说话的是个老尼姑,再看她那老气横秋的样子,知道没好事,便冷笑道:“你一个出家人,不专心念佛,跑到这里来凑甚么热闹,你不知道出家人要远离世俗么!”
苦悲师太双手合十,像是没有听见翟缨的话一般,快步走到祭天台下,对着江湖中人行了一圈佛礼,继而高声道:“贫尼今日之所以前来这舍身崖,并非贪恋红尘、有所图,仅仅想为萧叱萧施主说句公道话。”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翟缨心道:好你个老尼姑,多管闲事!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能说出甚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那老尼见众人没有反对,便接着道:“想必大家都听过一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古至今,无论庙堂还是江湖,哪里有女子登堂入室统领男人的?可如今我们的武林盟主竟要一个黄毛丫头来坐,传出去让整个大端的江湖颜面何存?”
翟缨听不下去了,骂道:“老东西,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但老尼姑这番话,恰恰戳中了众人的痛点。翟缨撇了一眼台下,果然,众人脸色皆变。
翟缨一向算是能沉的住气,但此刻很恨不能跳下台去打这老东西几耳光,不过以眼前的形势,她心知肚明:倘若自己贸然出手,那一定会惹怒群雄的。
于是,她忍着怒火继续听那老东西放屁。
苦悲继续道:“这便是贫尼要说的第一点。其二:我们生在大端的国土上,那便是大端的子民,为朝廷效力本就是分内之事,但漆雕柴明却自不量力想和朝廷划清界限,依贫尼看,这个漆雕柴明定是图谋不轨,想和朝廷分庭抗礼......”
污蔑她还可以忍,但污蔑干 爹那就忍无可忍了!
翟缨终于忍无可忍,眨眼间拔出手中的青霜剑就向苦悲刺去,同时怒喝:“老东西,你找死......”
“铮”,两剑相撞,迸射出刺眼的火花,有人将翟缨拦住,高声道:“翟宗主,你莫冲动,且听师太把话讲完,江湖群雄自有判断。”此时继任大典还未开始,翟缨还算不上盟主,因此依然只能称她是剑宗“宗主”。
定睛看时,原来是建安洪门的总镖头洪安。
翟缨只得将怒火压下,对群雄道:“老尼姑妖言惑众,我希望大家心中能有数,不要被她迷惑了。前盟主的为人在座各位都很清楚,所谓和朝廷分庭抗礼分明子虚乌有,他一生为江湖上的事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只是不希望江湖群雄沦为朝廷某些人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
此时群雄中有人道:“翟宗主说的没错,我们不能仅凭苦悲的几句话就给前盟主乱扣罪名。”
说话之人正是逐鹿门门主,轻云的父亲—沈万千。本来轻云也要来观礼,但不知为何,翟缨近来心里总是发虚,因此找了借口将轻云留在逐鹿门,剑宗的人也全部留守剑宗,没让他们前来观礼。此刻,翟缨觉得,人的预感果然很灵验,辛亏没有让他们跟来,不然万一这边出事,那他们就会很危险。
接着有人附和:“对,我赞成翟宗主和沈门主的话,我家盟主走得正行的端,不是凭谁几句话就能污蔑得了的。”说话之人正是漆雕氏新任家主漆雕鹤苒,一位不可多得的优秀女家主。
立刻有人回她:“漆雕鹤苒,你是漆雕家的人,自然会捡好听的说,若要公正,我们还是得听听师太怎么说。”说话之人正是第一庄庄主—木游。
漆雕鹤苒准备理论,被一旁随行的拦住,漆雕鹤苒立刻明白过来,她此刻说的越多,就越像狡辩。
苦悲见众人终于争论完毕,便将视线投向翟缨,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是好意的笑,分明是得意的笑。
翟缨十分专注的回视着她,从这个披着僧袍的躯体之下,看到了丑恶的欲念。她将那张丑恶的嘴脸刻到了心头,她从来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将来也不例外。
“正如贫尼所言,漆雕柴明之心昭然若现,朝廷岂能容忍?如今她的干女儿继承盟主之位,自然会秉承干 爹遗志,说不定比她干 爹还要心大,可能早就做着造反当女皇帝的美梦。各路英雄应当知道,造反是要诛九族的。大家也看到了,萧施主奉皇命前来,本可悄无声息剿灭大家,但萧施主敬重各位英雄豪杰的为人,想给大家一条退路。”
苦悲话音甫落,周围先是陷入死寂,片刻后,像是扔了一串炮仗,瞬时炸开。
翟缨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尼姑竟然说瞎话能说到这种程度。
她想造反?她想当女帝?
这话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可笑的慌,可是江湖群雄信了,已经有人做出了选择,自人群中向朝廷军队走去,接着两个、三个、十个、五十个......
翟缨的心跳随着众人脚步声逐渐加速,沈万千和漆雕鹤苒急急赶过来,对她道:“缨儿,你怎么不说话,你快向大家解释解释,说这老尼姑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啊!”
翟缨远远看着萧叱,从他紧紧收缩的瞳孔里看到了杀气。
她心里很清楚,群雄离他而去,并非真的信了苦悲所言,究其根本原因,只是不信服她罢了。除了她是女儿身,还有功夫不是天下第一,年纪小,也没为江湖做过甚么紧要的事......这些都是原因。自然,她心中亦十分清楚,这些所谓的英雄豪杰里也不乏宵小鼠辈、阴险之徒,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想趁这个机会依附朝廷罢了。
所以此刻,她的解释根本就是多余。
她晓得,今日萧叱如此大张旗鼓的出现,不但立志要夺走盟主之位,恐怕连她的性命都要夺走。
她猛然回过神来,将沈万千和漆雕鹤苒推开,假装平静道:“那老东西说的没错,我确实藏了这样的心思。没甚么好解释的,我不认为这样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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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pick朴校霸,巨撩鸭!!!安利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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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客串滴可以发信息给我或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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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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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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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书友宝宝的支持,我一定会努力更书的,希望你们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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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晔要努力更,更完这一本芊晔要更下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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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残忍的来催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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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女主叫南荨,因为部分原因,主角模式没弄好,将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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