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的私奔前妻》是池陌所著的一篇现代穿越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苏惟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成了一本年代文中的炮灰女配,抛夫弃子和渣男私奔,最后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结果丈夫和儿子都飞黄腾达,走上了人生巅峰,穿越而来的苏惟惟:私奔?没有的事!看她如何在这年代文里相夫教子,做七位大佬的仙女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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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出门,就见隔壁门口摆放着一个小圆桌,上面放着几盘熟菜,远远见着像是猪头肉、熟牛肉、猪蹄子……琤琤坐在边上手里端了碗泡面,不时吹着泡面的热气。
今晚刘玉梅可没做什么好吃的,大饼卷虾米,稀饭能照人影,加上刘玉梅这人做饭不好吃,江桃每次吃饭都吃不饱,她以前在家里日子虽然也不好过,但父亲每次拿钱了都会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谁知嫁人后刘玉梅是个抠门的,天天想把钱攥在手里,一分钱不舍得花,家里有腌制的腊肉,刘玉梅不舍得吃,只让人天天看着,说是要留中秋做菜吃,她都快一个月没吃过荤菜了。
眼下梁卫东、梁小弟、梁小妹、琤琤都围着那小圆桌,不是吃猪头肉就是在啃猪蹄子,偏偏食物的香味还不时往人鼻子里钻,江桃生了一嘴的口水,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嘴,她都这样,壮壮和红红就更别提了。
壮壮走上去,“琤琤,你吃的是什么啊?”
琤琤瞪大眼睛眨了眨,啃猪蹄啃得一嘴油光,他指指油光发亮的猪蹄,眉头轻轻蹙起,他是第一次吃猪蹄,惟惟说这个很好吃,可他怎么啃都啃不动。
苏惟惟见了,拿过猪蹄,用干净的剪刀剪成一小块,“吃吧。”
琤琤眉头舒展,笑眯眯夹着肥厚的猪蹄子肉往嘴里送,还挑着眉,故意张嘴大口嚼,就像以前壮壮故意馋他那样。
壮壮咽了口口水,“我也要吃猪蹄。”
吃个屁!琤琤眉头紧锁,以前他找壮壮要东西吃,壮壮没给过一次呢。
苏惟惟不想跟小孩子计较,便拿了块猪蹄递给他,壮壮刚要接过,被琤琤抢了回来一下子扔到了嘴里。
“琤琤?”苏惟惟惊讶。
琤琤鼓着嘴,对壮壮翻白眼,还故意指指自己一嘴的肉,把壮壮给气哭了。
红红也跑来了,“嫂子,我也要吃。”
苏惟惟又拿了一块给她,刚递出去,手头忽然一空。
梁小妹抢过那肉扔进嘴里,吧唧吧唧嚼着,还挑眉故意气红红,成功把红红气哭了。
梁小妹和琤琤击了掌。
江桃气得咬牙,当下冲过来骂骂咧咧的。
“什么东西你都敢吃,小心被毒死!走走走!都给我回去!”
她一手拉着壮壮的手,一手扭着红红的耳朵,弄得俩孩子哇哇大哭。
刘玉梅冷冷呸了句:“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野男人手里弄的钱,我要是她一头撞死算了!”
梁富贵瞥了她一眼,叭叭瞅着旱烟,叹气道:“你说话别这么难听,被别人听到像什么话!”
“我说话怎么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她一个年轻女人,从哪弄来这么多钱?还不是男人给她的,也不知道睡了多少个男人!”
梁富贵皱眉,“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是她娘家给的。”
“她娘家?就她那个妈?呸!当我是傻子?”
梁富贵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他们走了,梁卫东才抬头看向苏惟惟,皱眉道:“嫂子,你怎么不动筷子?”
苏惟惟一怔,为难地干笑道:“你们吃吧,我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呢?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又想省着给我们吃?”梁卫东说着强行要夹菜给苏惟惟,被苏惟惟挡住了。
她连忙摆手拒绝:“卫东啊,嫂子真不饿,你们吃吧!你带他们多吃点啊,趁天没黑我去割点猪草留明早喂猪用。”
苏惟惟捂着肚子,佝偻着背,明明是个年轻女人,可她却被背上的背篓压弯了腰,而她之所以捂着肚子,一看就是饿的,嫂子总是这样,为了省给他们吃,自己一口不愿意吃,梁卫东莫名觉得今天的饭一点滋味也没有,见他这样,小弟和小妹对视一眼,小妹哽咽道:“嫂子就是为了让我们吃饱,割什么猪草啊,明显就是想躲开。”
梁小弟:“嫂子饿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们要记得嫂子对你们的好,以后长大了务必报答嫂子对你们的恩情。”梁卫东认真地嘱咐。
俩人认真地点头。
这边苏惟惟捂着肚子直叹气,特么的买菜的时候自己没忍住,啃了两个鸡腿一个酱猪蹄子,也不怪她贪吃,这都多少天没吃过一点荤菜了?再说这家卤肉摊子上的熟食确实做的很好吃,不过她这胃明显承受不住这样大荤的菜,吃下去就开始消化不良,撑的厉害,必须去割猪草消消食。
夕阳染红了田地,苏惟惟背着背篓往田里走,过了农忙,又是晚饭时间,村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烟,这田里自然是没人了,苏惟惟走了一会便坐在草堆边上歇息,谁知忽然有俩人走近。
“别啊,你这死鬼,小心被人看见。”
“轻点,我说你万一被人看到可怎么办。”
之后再也没人说话,那女人的话都转换成了语气词,嗯嗯啊啊的,苏惟惟不禁叫苦,她可不想听人家现场,耳朵要起针眼的。
大约十分钟之后,俩人办事结束,那男人道:“还说你不想?明天老时间我来找你。”
女人别别扭扭道:“行吧,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被人看到,不然我们俩都没好下场!”
“知道了知道了!这还用得着你提醒?”
等他们走,苏惟惟才站出来,真要命嘞,这年头的男人怎么回事?才十分钟就完事了?为爱鼓掌你倒是鼓啊。
苏惟惟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家里的衣服都被几个小孩洗了,饭碗也被梁卫东收拾了干净,苏惟惟带着梁小妹一起洗了澡,梁小妹瞅了眼苏惟惟细滑的皮肤,再看看自己黑不溜秋的身子,不禁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才能像嫂子这样漂亮?
梁小妹刚洗好澡,光着身子就往屋里跑,完全没把梁卫东和梁小弟当男人看。
苏惟惟扶额,用床单把她裹起来抱回洗澡间,很严肃地说道:“以后没穿衣服不能跑来跑去。”
“为什么啊?”梁小妹很不解,她平常都是这样跑来跑去的。
“你是女孩子,要有性别意识。”
话说起来,书里曾提到过,梁小妹所写的书里有很多关于儿童被侵犯的内容,书上市后引起很多读者的共鸣,说是幼时被侵犯真的会像主角这样,开始时没有太大的感觉,后来自己懂事后才明白幼年遭受了什么,那时候对家长不作为的抱怨变成了心头的一根刺,大家也因此猜测梁小妹幼年曾遭遇过类似的事,虽然苏惟惟不敢肯定,但对女孩子的X教育宜早不宜迟,梁小妹都这么大了还光着身子来回跑,她必须改正对方这种不好的习惯。
梁小妹不以为然,“嫂子,光着身子凉快啊,刚洗好澡就穿衣服真得热死。”
苏惟惟眉头紧皱,“女孩子一定要有性别意识,这个社会变 态很多,他们会用糖、零花钱诱惑你,希望你把身体给他们看,但你一定要记住,衣服挡住的地方都不能被人看到,更不能让人碰,不管对方是谁,不管对方用什么诱惑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梁小妹见她表情严肃,只得点点头。
同样的话苏惟惟在给琤琤洗澡时也教导了一遍。
“你是男孩子了,以后要是哥哥们在家,就让他们给你洗澡带你上厕所,知道吗?”
琤琤似懂非懂地点头。
次日一早,梁小妹又开始背古诗了,琤琤趁她背诗时偷偷跟着背,他发现自己已经会说好几个字了,只是还没法连成句子,这些诗真的很简单,他听一两次就会了。还有昨天晚上惟惟背过的《爱莲说》《木兰辞》,梁小妹竟然一句都想不起来,她是认真的吗?梁小妹到底有多笨背这么多次都不会呢?
琤琤盯着梁小妹,俨然把她看成一个笨蛋怪物,他想研究一下梁小妹这脑袋构造跟他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明明就比他大几岁,却笨成这样。
她背了一早上才背了两首古诗,苏惟惟又叫她读课文,梁小妹摇头晃脑的却一句没记下来,把琤琤看得直摇头,他无奈地托着下巴,跟笨蛋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不会连累他也变笨呢?真要这样就糟糕了,以后一定要离梁小妹远一点。
正想着,一个胖胖的女人走进来,她笑得和蔼,“哎呦,小妹背书呢?琤琤在想什么呢?”
“桂花姨。”
琤琤也坐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她。
张桂花笑起来:“小妹,你嫂子和你哥呢?”
梁小妹指指屋里,张桂花抱着衣服笑嘻嘻往里走。
梁卫东正在收拾包裹,他今天下午就要去学校了,虽然放不下家里,但他知道唯有读书才能改变现状,他把米收好,这是他三个月的口粮,再把嫂子给他的钱塞在包的底层。
张桂花的声音传来:“卫东啊,你还没走?那正好赶上了!”
梁卫东一愣,“桂花姨,您找我有事?”
张桂花拆开那包裹,拿出一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褐色外套、一件蓝色的棉袄,虽然都是做的衣服,可款式还算新潮,质地又好,梁卫东有些懵,“桂花姨,这都是谁的衣服?是买给你家大壮哥的?”
张桂花的儿子叫大壮,跟梁卫东处得不错,平常大壮的衣服又不穿的都会送给梁卫东。
张桂花笑起来,“当然不是!大壮才175的个,哪有这么高?你这傻孩子,这衣服尺寸你还看不出来?这是我找裁缝刚做的,衬衫是夏装,外套和长裤是秋天的,棉袄是冬装。”
梁卫东个子高,这衣服倒是跟他尺寸差不多,他一时不敢相信,“难不成这是给我的?”
“傻小子!就是给你的!快,试试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再找裁缝改改。”
梁卫东套了那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正合身,棉袄稍微大一些,这样冬天里面可以套几件衣服穿,虽然是裁缝做的衣服,可布料上乘,款式也新潮,可他至今没明白,为什么桂花姨要给他做衣服。
“桂花姨,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给我做衣服?”
张桂花也一愣,“怎么?你嫂子没告诉你?”
“我嫂子?”
“估计是你嫂子怕你拒绝,就没告诉你,是这样,你嫂子怕你开学没衣服穿,她自己一个年轻女人不太好意思,就托我给你做了几件新衣服,秋装和冬装都有,这样你好歹能凑活过一年了。”
梁卫东不敢相信地看向那些衣服,他从小到大都没穿过一件新衣服,刘玉梅来了之后他的日子更不好过,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村上别人不要的,去师父那做学徒,师父也给了他几件旧衣服,这才凑活着穿了下来,现在家里实在困难,嫂子卖血筹钱给他上学,现在又给他买这么多新衣服,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嫂子的恩情了。
梁卫东两眼温热,张桂花一时愣住追问原因,梁卫东把苏惟惟卖血的事说了出来,把张桂花说的两眼通红。
她就说苏惟惟一个女人哪来的钱供小叔子读书,给小叔子买衣服,原来是靠卖血筹的,这样好的女人亏刘玉梅还好意思污蔑她偷人,刘玉梅的心是被猪油蒙住了!
等苏惟惟回来,张桂花对着她眼泪叭叭的,把她看懵了。
梁小弟也走了进来,羡慕地看向哥哥的新衣服,苏惟惟见了笑道:“等嫂子有钱也给你买。”
一句话把梁小弟说得满脸通红,转身跑了。
送走了梁卫东,苏惟惟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下面她该愁小妹的上学问题了。
下傍晚,苏惟惟又背着背篓下田,一旁的刘玉梅从门缝里偷偷看,恨得咬牙切齿:“你看到没?她一个女人哪来的钱给梁卫东买新衣服?”
“就是啊,最近张桂花逢人就夸苏惟惟,说她苏惟惟是女人的典范,说她人美心甜,说老梁家烧了几辈子高香才盼来这么一个儿媳妇,我呸!”同是老梁家的儿媳妇,从来没人夸她,江桃心里实在不得劲,再看苏惟惟明明打扮得土里土气的,整天就穿一件鹅黄色的短袖衬衫,裤子勒成高腰的,土里土气的,就这样人家还总夸她漂亮。
“这小骚蹄子肯定又出去会男人了,我去跟着她到底看她想干什么。”
刘玉梅远远跟着,却见苏惟惟走在前面,原本走的好好的,到了坝下的草堆边上忽然左右张望,做贼似的,一看就有鬼,刘玉梅冷笑起来,她就说苏惟惟忽然变得这么勤快,天天下地割猪草。
果不其然!好啊!被她逮到了吧!
刘玉梅又偷偷走近了一点,只听到草堆那边传来女人嗯嗯哼哼的声音,她嫁过两次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刘玉梅只觉得畅快,等她把苏惟惟干的这缺德事曝光,看苏惟惟还能赖在这家不走!她就看不惯苏惟惟这小娼妇整天假正经,更看不惯苏惟惟对那女人的孩子这么好,她刘玉梅的子女都没啥大出息,凭什么那死女人的孩子能上学能考大学!等这苏惟惟被赶出梁家,看那兄妹五人还有什么依靠!
苏惟惟声音不断,把她听得耳根都臊红了,想不到苏惟惟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背地里竟然这么放荡。
眼下正是夏天,天热的厉害,田里草木旺盛,她趴的这地方又靠近臭水沟,到处都是蚊子蚂蟥什么的,这会功她腿上已经被咬的满腿脓包,尤其是有个蚂蟥趴在她腿上吸得肚子鼓鼓的,她疼得直咬牙伸手就去拽,可她还没拽下来呢,那边苏惟惟忽然问:
“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不等那男人回答,她又问:“该不会有人听墙角吧?好像有什么动静。”
男人没有回答,苏惟惟又继续嗯起来,这边刘玉梅被吓得捂着嘴,再也不敢去管腿上的蚂蟥,只希望苏惟惟快点结束,谁知这苏惟惟就跟吃了药似的,嗯了近半个小时,刘玉梅从来不知道这档子事竟然能坚持这么久,她被蚂蟥咬的差点晕过去,那苏惟惟才开始穿衣服。
“明天吃饭时间咱们还在这里集合?行了你别说话了,我说话你听着就行,千万要小心别把人给引来了,要是被人抓到,我们都要玩完!尤其是你这身份,只怕要被连累……”
刘玉梅等了半晌,等草堆上没人了,她才疼得喊出声,这时节的蚂蟥正壮呢,她半条腿都是麻的,她气得半死,拿了块砖头恶狠狠地往腿上砸,可那蚂蟥扭动着身体竟然还没死,她都又砸了好几下,才把那蚂蟥砸死,但自己却是要了半条命。
刘玉梅气得满肚子火,只想把苏惟惟抓过来打一顿,这苏惟惟害她出丑害她名声差,现在还害她被蚂蟥吸饱了血,满身被蚊子咬得起了手指头大的水泡,这仇她一定要报!明天是吧?听起来那奸夫还是个有身份的,管那奸夫是谁呢,她一个婆婆管教自己儿媳妇,任谁也挑不出这个理!
刘玉梅气呼呼地跟江桃商量好,江桃脸皮薄,当下说:“我去不好吧?”
“怎么不好?不光你去,你还得带着别人一起去,这苏惟惟经常给我们使绊子,我早就看不惯她,再说她能干出这档子事就不怕别人捉奸,你有什么可手软的!”
江桃想了想是这个理儿,再说了她真看不惯苏惟惟这么高调,难道苏惟惟以为把琤琤打扮得好看,琤琤就成了城里的小少爷?别做梦了!都是地里刨食的,梁鹤鸣死了这么久,苏惟惟一个女人能把儿子拉扯大就不错了,那琤琤跟着寡 妇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啊!这事如果真的曝光了,只怕苏惟惟也没脸待下去,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到时候琤琤永远不可能比壮壮强。
想到这江桃点头同意了。
晚上谢振江见她有心事,问她到底怎么了,江桃想了想到底没说出口。
“不过你最近去哪鬼混了?经常不在家吃饭,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人了。”
“我能去哪啊?”谢振江讪笑,“我不就是爱打打牌吗?再说你看哪家的男人不是这样的?”
江桃没心思找他麻烦,背对着他说:“明天你不要出门,可能会有事发生。”
“什么事?看你说的神神秘秘的。”
江桃猜测苏惟惟那野男人肯定是齐元新,而谢宝芸又喜欢齐元新,若是谢振江把这事告诉谢宝芸,谢宝芸肯定要透露给齐元新,到时候大好的捉奸机会都浪费了,江桃干脆一咬牙一个字都不泄露。
谢振江嗤了声:“你还真瞒我?算了,你和妈能掀起什么浪来?家里无非这点事,我不问都能猜出来,又是跟苏惟惟有关是吧?妈一直想分家把她赶出去,你就说是不是为了这事?”
江桃心里正烦着呢,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闭着眼睡了去。
下傍晚,刘玉梅难得让壮壮来喊苏惟惟吃饭,苏惟惟吃完饭,背起背篓要去田里干活。
“怎么不多吃点?”梁富贵瞥了儿媳妇一眼。
“我吃饱了,猪草还没割好,我这就去割点来喂猪。”
琤琤举着手要跟着,梁小妹也要跟去,苏惟惟很紧张:“你们俩跟来干什么?听话,你们好好吃饭,我去去就回。”
刘玉梅要笑不笑地吃着饭,见苏惟惟小跑走了,不由嗤了声,苏惟惟还想瞒她?不就是出去会奸夫了吗?当然不可能带小孩去,想到昨天苏惟惟嗯嗯了半个小时,刘玉梅不知为何更气了。
吃完饭,刘玉梅拉着几个邻居在一旁唠嗑,那些邻居都觉得奇怪,刘玉梅这人平常鬼点子多,跟她们玩不到一起去,怎么今天竟然这么有心拉着她们唠家常?不过人家这么主动,她们也不好说什么,便聊了几句。
忽而江桃走过来,红着脸半晌没说话。
“江桃,你这是怎么了?”红梅问。
“是啊,你脸这么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是不是发烧了?”
江桃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没好意思说,刘玉梅皱眉:“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怎么还不好意思?”
江桃这才为难道:“我哪里好意思说啊?刚才我看惟惟出去,就跟她走了几步,谁知却看到一个男人把她推在草垛上,你说这事,我……我怎么好意思说呢?”
众人面面相觑,红梅皱眉道:“惟惟不是那种人。”
“就是啊,惟惟老实本分不可能做那种事。”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们就不怕家里男人被她勾去吗?这苏惟惟最近发财了,要我看肯定是野男人给她的,她这一闹,我这个做婆婆的脸都没了,为了咱们老梁家的声誉,我必须把奸夫逮出来!”刘玉梅扛着锄头就走了,村里人见她不像是开玩笑赶紧跟了上去。
一行人赶到田里。
她们静悄悄的,走近了一听果然有嗯嗯啊啊的声音,她们都不是小孩子,当下明白过来,一个个脸都臊红了。
“你看吧!我早说了她不是个正经人!”刘玉梅一锄头拍下去,怒道:“你个不要脸的,你男人才死几年你就出来偷人?我就说你这女人不是个东西,吃喝都在我老梁家,背地里却干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你还要脸吗?我打死你这狗东西!”
说着,又用锄头拍了几下,似乎打到了那野男人的头,他捂着头痛呼。
当下,大队长周保国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
周保国远远站着,皱眉道:“玉梅,我听人说你带人来捉奸?真是胡闹!就算惟惟真的有错,你也不该带这么多人来让她难堪。”
刘玉梅冷笑,她不仅要让苏惟惟难堪,还要让她在这里待不下去。“队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老梁家的儿媳妇偷人,难不成我还不能管教管教了?”
“不是说不能管教,但这事你何必闹大呢?”周保国直拍大腿,只觉得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我可不管!我今天就打死这不要脸的!”说着一锄头又拍下去。
正说着,穿着白色衬衫的苏惟惟走上前,疑惑地看向大家:“各位婶子,你们怎么都来了?”
周保国一愣,“惟惟,你怎么在这?”
苏惟惟眨眨眼,一脸不解:“保国叔你把我给说糊涂了,我这不是刚吃完饭没事做,就来地里割猪草,这刚割完一篓子打算回家呢,怎么大家都用这种眼神看我?到底怎么了?对了,刚才谁喊我名字?”
周保国直接懵了,苏惟惟衣服穿得好好的,满头是汗,不过那汗一看就是因为割猪草热的,毕竟她那脸上还有没干的青草汁呢,她的背篓里装着一篮子猪草,没有半个小时割不了这么多。
要是苏惟惟真的在割猪草,那草垛上被捉奸的女人是谁?
刘玉梅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被打的奸夫求饶起来,等等!这求饶声怎么有点耳熟?江桃也是一怔,这声音听着怎么像她家男人?
那男人吓得转过头,一看,就对上自己老娘和老婆那两张放大的脸。
三人面面相觑,现场安静得有些吓人,那红梅想了半天才瞅着那女人嘀咕道:“这不是振江和隔壁村的爱琴吗?”
谢振江脑门子被她老娘打得血淋淋的,头上到处是伤,后背也伤得不轻,他疼得直咧嘴。
刘爱琴这才回魂,吓得赶紧把衣服套上,她男人前年死在了工地上,前段时间谢振江在打牌时遇到了她,动不动就来撩她,这不,一来二去俩人开始了地下工作。
红梅又道:“我就不明白了,江桃啊,你不是说是惟惟偷晴吗?怎么闹到最后,你这个做老婆的竟然来抓自己老公的奸?”
江桃面如纸灰。
“还有玉梅你,你喊咱们来抓你儿子的奸,你这是认真的不?这说到底是你家务事,咱们来了实在是尴尬!”
刘玉梅眼都直了。
江桃眼泪都下来了,谢振江吓得不轻,求饶道:“老婆你别气,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江桃又恶狠狠地瞪了眼刘玉梅,转身跑了。
刘玉梅脸都白了,她眼珠子瞪着,压根不明白江桃为什么冲她发火,这又不怪她,她哪里知道这奸夫会变成她儿子了?还有这女人,明明是苏惟惟!昨天苏惟惟说了晚饭时约在这里见面的,那男人还答应了来着,这怎么转眼变成谢振江和刘爱琴了?到底是哪里不对,怎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她闹了半天,被捉奸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她不仅没帮儿子遮掩,还把村里人都喊来了,这就罢了,她还把自己儿子打成了这样,还让儿媳妇记恨上了。
这这这……
刘玉梅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周保国怪罪地看向刘玉梅,像是在看搅屎棍,也没去扶她。
“什么人啊!弄到最后,她儿子才是一泡狗屎!还好意思装晕,咱们庄稼人整天地里刨食,身体壮得跟牛一样,你以为你是惟惟那小身板吗?”
他这一嘲讽,刘玉梅哪里还好意思装?当即睁开眼,讪讪地坐起来。
苏惟惟眨眨眼,疑惑道:“保国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婆婆怎么跟过来了?对了,妈,你拿锄头来干啥?咱家地里农活都干完了,我不是说了嘛,这地里的活有我呢。还有大哥,大哥你怎么光着膀子?你别看这是夏天,傍晚温差大,很容易着凉的……”
苏惟惟一副小白兔模样,把众人看得心疼不已,这都什么时候了,苏惟惟还关心她那坏心眼的婆婆和大哥,人家刘玉梅污蔑她要捉奸,她倒好,被人欺负了心眼还这么好关心她们。
红梅冷笑:“惟惟,你婆婆就喜欢扛锄头,你大哥就喜欢光膀子,这事你别管了,走,去婶子家婶子请你吃西瓜。”
“我家刚买了彩电,你带着琤琤去我家看电视,别理他们。”
当下,穿着白衬衫的齐元新走过来,他看都不看苏惟惟,只道:“队长,我听说有人在捉奸,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保国叹了口气,刘玉梅之前还一直对外说奸夫是齐元新呢,人家齐元新明明在大队部工作,他没说话,甩着袖子走了。
刘玉梅两眼一闭,差点又晕死过去,她很恨地骂谢振江:“你这不争气的孽畜!还不快穿好衣服跟我回家!”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捉奸不成最后还得拖着这么沉的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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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振江被捉奸的事瞬间传遍了整个村,江桃被臊得没脸见人,当即收拾东西带壮壮回娘家了,村子里闹开了锅。
“说别人不要脸,我看最不要脸的就是她刘玉梅。”
“是啊,她儿子偷寡 妇,她还带人捉奸,你说着荒唐不?”
“整天说惟惟这不好那不好,其实就是后妈容不下人家,人家惟惟身正不怕影子斜,都这样了,人家惟惟还好心关心她呢。”
“惟惟太可怜了,哎……”
“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
“可怜鹤鸣他娘死得早,鹤鸣也没逃过去,留下这一家子孤儿寡母的。”
谢振江的名声全没了,他伤得不轻,躺在床上还要刘玉梅照顾,刘玉梅本就心烦,偏偏晚上谢宝芸回来哭闹,说是脸面都被谢振江丢没了,她一个没订婚的女儿家,人家要是知道她哥哥是这种人,谁敢要她?
她说的倒也没错,刘玉梅没占到便宜,反而把儿子的名声弄没了,把儿媳妇气跑了,把闺女的好姻缘都作没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当下去周保国家,拉着张桂花道:
“她姨,你可得听我说句话!我真是没一点冤枉她,她苏惟惟最近钱可多了,又是送梁卫东去市里读书,又是买衣服什么,你说她一个女人哪来的钱?我向你保证,我要是冤枉她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张桂花猛地变了脸,气得推开她,“我呸!刘玉梅你也好意思,你就欺负惟惟是寡 妇,又不是你亲儿媳是吧?但你再怎么着也不能这样作践她,她才二十多岁,就是真的有哪里做不到位的地方,你也该看在死去鹤鸣的份上,好好教导她,你总污蔑她算怎么回事!”
“我真没污蔑,我亲眼看到苏惟惟跟那个齐元新说话的,我……”
“呸!人家说话怎么了?我天天跟小齐说话,难不成你要冤枉我跟小齐有一腿?”张桂花怒瞪着。
刘玉梅哪里敢?当下又道:“那你说她苏惟惟哪来的钱?还不是野男人给她的。”
张桂花深呼吸一口气,气得胸口疼,她猛地呸了口痰,边上的人都过去扶她。
“大家看看,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可怜惟惟她亲婆婆死得早,这家里也没个当家人,让这后婆婆当家,整天挑事污蔑不说,还把惟惟和那几个孩子赶到一边吃饭,一分钱不给就想分家,你说天底下有这种好事?前几天卫东上学要一袋米,还是惟惟拿钱来我这买的,她刘玉梅不出学费就算了,一袋米都舍不得给!大家以为惟惟哪来的钱给卫东上学?”
当下苏惟惟眨眨眼走过来,张桂花直叹气,拉着苏惟惟的手说:
“这惟惟也是傻,明明自己卖血给卫东凑学费,却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要不是卫东去医院哪里会知道他嫂子竟然卖血给他读书!这样的人你刘玉梅还好意思污蔑,你说你是人吗?”
刘玉梅脸一白,苏惟惟竟然卖血给梁卫东读书?这可能吗?卖血能卖一百多块钱?她有多少血能卖?
“惟惟啊,你家里困难就直说,怎么能去卖血呢?”
“你看你瘦的,我说你怎么就长不胖,原来是一直在卖血。”
“惟惟你可真是太善良了,鹤鸣有你这样的老婆真是他命好。”
苏惟惟一愣,万万没想到这误会竟然越闹越大,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赞许中充满了佩服和维护,所以,不知不觉,她竟然成了村民眼中的美德代言人?有代言费不?
苏惟惟干笑,也不知道该说啥,也不敢问,就笑眯眯接下了这从天而降的代言。
当下,一个穿着白色波点长裙的女人扒开人群走过来,“嫂子?你在这干啥呢?”
是老三梁敏英。
梁敏英去年谈了个对象,对方是城里人,父母工作都很好,男方长得也不错,眼光也高,梁敏英是农村户口,一直想嫁去城里,毕竟嫁去城里就不用下地干活了,为了这个男人她费了不少心思,如今俩人谈了点时间打算结婚,这次回来正是为了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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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乃才华横溢之人,但不知该如何夸赞才算妥当,也只好用水洁冰清这四字形容汝之文章。汝之妙笔,令鄙不及,还请汝,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