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小千文思敏捷,下笔成章,文采不可限量。他的作品《恶人墓》最近大热,本书主角是子书衍夏雪安,小说精彩章节节选:子书衍做了一件大事,他带着公主夏雪安走了,民间传言,公主下葬之日,有个白衣少年竟然抢了公主一走了之,天下哗然,而犯下大错的子书衍看着夏雪安安静的躺在那里,独自进了恶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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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忘容心脏漏跳了一拍,不自觉地眨了眨眼。
她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子,心底却在悲叹,到底是被子书珩抛弃的女人太多,还是自己的运气太差,竟让她在距离檀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南溟,遇到了真正被子书珩抛弃的女人。
在她残缺不全的记忆里,她从小到大从未说过一句谎话,或许是父王的在天之灵,让她头一回骗人,还没来得及尝到甜头,就要被人给拆穿了……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老义宁王教她练九段枪的时候便谆谆教导她做人要像手里的长枪一样刚正,她不是寻常人家的大小姐,是枪神的女儿,就得有枪神该有的凛然正气,说谎骗人这种事,她注定是做不来的。
她本不想欺骗李明殊,也不是特别想毁坏子书珩的声誉,但除此之外,她也不知如何才能潜入恶人墓。
这半年以来,大凉屡屡进犯义宁,大有吞并义宁之势头,在四大国里,义宁国土面积最小,兵力尚无法与称霸神州大陆的大凉抗衡,不得不派使臣议和,谁知大凉皇帝不要金银也不要珠宝,竟将她许配给了那个荒无度的子书珩!
嫁,那是肯定不想嫁的。
更准确地说,和亲只是下下之策。
而上上之策,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大凉杀义宁一万,义宁便杀回一万,唯有加强兵力,重振国威,让大凉知道义宁并非任人宰割的鱼肉,才能更长久地确保国土的完整。
就在上个月,义宁王前去向同为四大国之一的邻国南燕结盟,南燕王同意派出五万精锐助义宁一臂之力,但前提条件是要帮他寻来一样稀世珍宝——十二品叶人参花。
恶人墓是整个武林的噩梦,不仅有排在知微阁高手榜第六的李明殊,还有排在第一、三、八、十的其他几位高手,段忘容虽继承了枪神的衣钵,但欠缺实战经验,目前只排在第七,又怎么可能是这些恶人们的对手。
既不能强攻,那便只能智取了!
她只能想方设法潜入恶人墓,找机会将十二品叶人参花偷出来!
迎着子书珩灼热的目光,段忘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十分罕见地有点嗫嚅:“你、你说什么?”
“容儿姑娘是听不懂小女子的话吗?”子书珩脸上是人畜无害的笑容,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我说,我们是情敌啊。”
段忘容呼吸陡然一滞。
“你说是情敌就是情敌了吗?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言不虚?”
紫霞——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义宁禁军统领陈紫风,先发制人地问道。
然而这正好中了子书珩的下怀,只见他唇角一勾,笑着反问:“那请问容儿姑娘又能如何证明?”
“公……小姐她,她……我问的是你!”陈紫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经意间已有些慌乱。
吴顷刚刚还在为王爷不惜抹黑自己的举动感到震惊,经过这一回合,总算是看清楚了局势,王爷哪里是在与那个叫容儿的你唱我和,根本就是实实在在的敌意啊!
他心头猝地燃起一把怒火。
居然敢诋毁他心目中的大将军王,实在是不可饶恕!
段忘容感受到吴顷射来的凶悍杀气,心知情况不妙,闭目摇了摇头,认命地说道:“师父若是不相信,容儿也无能为力。”
“也就是无法证明了?”吴顷怒骂,“居心叵测,蛇蝎心肠!大将军王为大凉立下了汗马功劳,岂是你能诋毁的?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段忘容眸色锐利,从容回怼:“你又是什么人?你家小姐被子书珩抛弃,你为何这般替子书珩说话?”
“我他娘的是在问你,你别给我……”吴顷额角暴起了青筋,子书珩见他已经失控,怕被人看出端倪,当即掏出了自己的玉佩,顺势夺过话头:“这是大将军王的玉佩明心坠,是大凉皇族、子书一脉身份的象征,各位想必都知道吧?子书珩与我浓情蜜意时,曾将此物赠于我做信物,只是可惜,最终他还是离我而去。”
他娓娓道来的语气虽不见大喜大悲,却有种说不出的感染力,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疼起他来。
吴顷心知王爷是在替自己圆场,不再多言,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瞪那白衫女子,恨不得用眼睛杀死对方。
白老先生看着子书珩手里的玉佩,向众人解释道:“相传子书一脉那独传的可以读人心中所想的功法便是子书老祖从一块玉石中习得,子书老祖将此功法命名为子书明心咒,凭借子书明心咒,子书一脉从无数家族中脱颖而出,如今已经跻身五脉之首,乃整个神州大陆最为尊贵的一脉。子书后人为了纪念老祖宗,也为了证明身份,自孩子满月起就会命匠人为其打造一枚刻有‘明心’二字的蓝田玉佩,因而也唤作明心坠。”
他捋着自己灰白的长胡须,“诸位啊,冒充子书一族可是杀头的大罪!依老夫所见,这位姑娘所言不虚,确实是被子书珩给抛弃了!”
关于明心坠,客栈里的这些人最多只是听说过,公输尺却是亲眼见过,此情此景,他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愕然。
策风刀,明心坠……
公输尺心下升起一丝悲凉,时隔十一年,南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又出现了这两样东西,看来他的逍遥日子是要到头了。
子书珩亮出了明心玉,段忘容和陈紫风却无法做出更进一步的反击,已然落于下风。
局面彻底扭转,子书珩胜券在握,看着李明殊说道:“珩儿与大将军王的故事很长,不知姐姐是否愿意请珩儿喝一杯?”
李明殊并未作声,就这么静静地与之四目相对,幽黑深邃的眸子像是一弯深不可测的湖水,让人揣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吴顷闻言是又羞耻又佩服,如此令人难以启齿的话,王爷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口的?
公输尺思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了,与其放任敌人在外,倒不如将其控制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他连忙建议道:“三姐既然还不能做出选择,倒不如把两位姑娘都带回去如何?”
“罢了。”李明殊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给你二人半柱香的时间与友人作别,然后随我一同入墓吧。”
子书珩和段忘容猛地看向对方。
这个结果显然出乎两人预料之外,但要说他们此刻的真实想法,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子书珩给吴顷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段忘容也与紫霞道了别,两人便随李明殊出了门。
三人绕着海湾走了一圈,再回来时,那原本的小楼客栈竟已凭空消失,现下正是午后,抬头却望不见太阳,准确地说,一丈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
一抹艳丽的大红色在码头尽端随猎猎的海风起舞。
“你们两个的轻功怎样?”李明殊的声音传来。
子书珩刻意等段忘容回答,结果却没等来任何说法,似乎对方也在等他,他便不再踌躇,说:“师父,这种大雾的天气,轻功再好也会迷路吧?”
“不错。”李明殊唇角掠过一丝冷笑,“五年前我被不妄那秃驴重伤,若不是得这大雾相助,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你二人跟我来。”她走上一艘小船。
子书珩朝段忘容看去,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子书珩友好地一笑,段忘容却没有任何表情,漠然移开目光,率先上了船。
那或许不该称之为船,最多只是适合独乘的小舟,没有楫棹,宽度也只有五六尺的样子。
舟身是由黑黄檀制成,这种木材十分昂贵,含油量高,防腐效果极佳,但没人会用它来造船,因为它是一种沉水的木材。
方才上船时,这小舟非但没有沉入水中,就连下沉的感觉也未曾出现,子书珩心下了然,舟的底部应是大有文章所在。
李明殊怀抱爱琴站在小舟一端,段忘容和子书珩则分散站在中央和另一端,小舟自行在这浩瀚缥缈的海上漫无目的地穿行,天空日月皆不可见,满目皆是夹杂着海水腥甜的海雾,仿佛是穿行在冥河之上。
“师父大难不死,定是上天还有其他安排。”
风平浪静的海面,海水的声音深沉而温柔,子书珩的这一声喟叹就像是海上激起的一层细浪,清晰却并不显得违和。
“呵。还能有什么安排呢?”李明殊自嘲地笑了笑,玉指轻轻地抚摸着爱琴,“不过你说到大难不死,我倒是想起一件趣事。”
子书珩笑了:“是说子书珩吗?”
段忘容的目光蓦地望了过去,她没想到这种话题都能扯到那个登徒浪子,这女人对子书珩是有多深的执念?
“呵呵,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李明殊看着他。
“子书珩四岁时,他的母亲夏贵妃喝香消玉殒自尽,也给他盛了一碗,若不是三皇子与他有约前去探望那毒药他还没来得及喝完,恐怕他早就已经跟着他娘去了。后来他的七位皇兄相继被天昭帝赐死,三皇兄也造反失败,至今下落不明,天昭帝的儿子里,唯有他一人平安无虞地活了下来,于是知微阁对他的评价便是‘大难不死’这四个字。”
子书珩轻笑一声,继续说,“不过上个月他在翰朗打了胜仗,知微阁也不知怎么回事,又把他的评价改成了‘运旺时盛’,言外之意,他的这一生,全靠运气才能有今天。”
“你认为呢?”他的话音刚落,段忘容便淡声问道。
子书珩微微讶异:“我?”
段忘容目光灼灼:“嗯,你认为子书珩是个怎样的人?”
“我的看法终究只是我的看法,无法像知微阁阁主那般公正,师姐还是别问我了。”子书珩笑了笑 。
他比段忘容拜入师门晚一刻,李明殊便给他俩安排好了辈分,段忘容是师姐,他便是师妹。
“那你呢,容儿。”李明殊问,“你对子书珩只有恨意?”
“……”段忘容沉吟了一阵,“我也不清楚。”
你见都没见过本王,会清楚才是见了鬼!
子书珩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飞速地翻了个白眼,李明殊却仿佛感同身受,温言安慰道:“不着急,我们慢慢来,会想明白的。”
段忘容点头:“谢谢师父。”
子书珩哪里会让这姓段的骗子逍遥快活,他笑着问:“师姐,从你说想要杀死子书珩开始,我便有些想不明白,师姐的身手分明不差,刚刚师父以音律试探客栈里的大家之时,师姐也丝毫未受影响,内力定是上上乘,师姐既然与他有过一段情缘,想必也很清楚,他完全不是师姐的对手,师姐又何必来麻烦师父?”
段忘容看着他没说话。
子书珩仍然笑着,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让我猜一猜,难道……师姐是对他余情未了,不忍心动手?”
“我怎么可能……”段忘容终于被他逼急了,开口却又猛然发现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立刻低下头去,急促的声音也放缓下来,“我现在很乱,你莫要再问我了。”
李明殊道:“容儿珩儿,刚刚在客栈只是为了激你们为师才会说要替你们手刃负心郎那样的话,现在为师明确告诉你们,为师并不会帮你们去杀人,所以你们切勿存有此种念头,若是无法接受,那便不必入墓了。”
“啊?”子书珩意外是真的意外,但想给这姓段的找麻烦也不是假的,他略显浮夸地一惊,“师父不帮师姐杀人,那师姐的愿望岂不是落空了……”
他三番四次针对自己,段忘容自是气得不轻,但表现出来的依然是大家闺秀的优雅端庄:“不杀便不杀,师父自有她的安排。”
子书珩知道她现在肯定气疯了,微微扬着嘴角,朝她一摊手,又耸了耸肩,一副得逞的嚣张模样。
段忘容看到他便心烦不已,挪开视线看向了远方。
李明殊将两人互相的不待见看在眼里,唇边泛着笑意,忽然一甩裙摆,在船头潇洒坐下。那雪白修长的十指撩拨琴弦时,悠扬空灵的琴声也与海风和鸣,婉转连绵。
不知过了多久,小舟停了下来,琴音也停了下来。
四周仍是虚无缥缈的大雾,长时间呆在此种环境中,人难免不会产生错觉,仿佛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李明殊将瑶琴流泉背在肩上,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的像是齿轮的东西,走到小舟中央,俯身将其嵌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凹糟里。
原来这是一把钥匙!
她轻轻转动钥匙,平静的海面开始动了起来。
哗啦啦——
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前方的海水迅速下陷,转眼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伴着机械摩擦吱嘎作响的声音,旋涡中央渐渐升起两扇大约两丈高的青铜门。
“这是……”
段忘容与子书珩皆是满目惊奇。
“世人都听过南溟恶人墓,但世上真正见过恶人墓的却是寥寥无几。”李明殊淡淡地道,“位于岸边的那处富丽堂皇的入口只是假象,若是不幸闯入,只会死无葬身之地,而恶人墓真正的入口,”她边说着,抬步向前走去,“就在你们的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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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火网友
发现,最近萌萌开的新坑都要审核,,,不过我喜欢,收藏走一个♥
智能火网友
我的妈啊
智能火网友
看来我也是受落落宠爱的人,新坑签到来啦!!!!
智能火网友
无意间看到别人都在祝你生日快乐,那我也给你送上祝福。哪怕我并不认识你,如果不打扰的话,请问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智能火网友
看到封面我喷了。
智能火网友
看文的来这里举起你们的小手。
智能火网友
名字真麻烦
智能火网友
“俺来啦!给客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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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六徒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