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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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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心尖宠》是方糖二两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镇国公府嫡女谢初婉在和卫家嫡次子卫迟退婚之后,火速将自己嫁了出去,嫁的还是那品行不端的威远侯傅子谕,大婚当夜,谢初婉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可后来她发现,这男人居然是个宠妻狂魔来的.....

3.2万字|次点击更新:2020/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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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心尖宠》是方糖二两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镇国公府嫡女谢初婉在和卫家嫡次子卫迟退婚之后,火速将自己嫁了出去,嫁的还是那品行不端的威远侯傅子谕,大婚当夜,谢初婉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可后来她发现,这男人居然是个宠妻狂魔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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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初婉回到府中时已是盏灯时刻,漫天飞舞的白雪又薄薄落了一层,将白日里长街青石板上的印记掩盖了去。

  她负雪而行,头上肩上都落了一层白雪,微卷的睫毛上依稀可见冰雪消融留下的晶珠,整个人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谢初婉跨过门槛,拍落身上的积雪,忧心忡忡,她与威远侯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怕只怕母亲受不住这样的结果。

  她的父亲曾被陛下委以重任,参与了刺杀威远侯的事情,本意是想在威远侯离京的路上了结他,奈何他运气甚佳不但躲了过去,父亲的身份也被人泄露了去。

  威远侯未归京已五年之久,都道天高皇帝远,想来他这几年行事更为嚣张跋扈。

  有父亲刺杀事情在前,此去,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青雀听房门小厮来报小姐已平安归来,拿起油纸伞跑出了屋外,只见谢初婉站在萧瑟寒风中发呆。

  “小姐,此处风大,快些回屋。”

  青雀触及谢初婉的掌心时,冰凉之感穿过肌肤激得青雀手臂汗毛竖起,“小姐手怎这般冰凉?”指着另一个小丫鬟急声道:“白莺你快些准备热汤和姜茶。”

  谢初婉抬起手臂摇摇头,眼下还是寻父亲拿定主意要紧。

  “我父亲此刻人在何处?”

  白莺欠了欠身回道:“小姐,老爷此刻正在书房,小少爷也回来了。”

  谢初婉携着一身的寒气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今日长公主摆明了给自己下马威,她离府时,秦女官便下令不准带随行的丫鬟,她又乘的是长公主府的马车,谢初婉再回来时是走回谢府的,裙边沾满了污垢。

  谢初婉出了府,言行举止皆代表着谢家的门面。

  若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众人看去,父亲面子上也定不光彩。

  幸得上苍垂帘,下起了鹅毛大雪,路上所遇行人不多,终归是保住了父亲的颜面。

  谢初婉轻扣门扉,隔着一道门轻声道:“父亲,女儿有事要说。”

  “进来便是。”

  开门的人正是她的弟弟谢惊鸿。

  谢惊鸿头戴金玉冠,凌厉的剑眉下一双阴郁的凤眼显尽他深沉心思,面庞如巧匠精心雕琢的人偶,比谢初婉还要精致三分,身形高挑修长,她做姐姐的都自叹不如。

  “长姐快些进来。”他轻轻将门合上。

  谢惊鸿收到父亲被贬为旱州县令的消息已是昨日,便连夜从京郊外的骁果营校场赶回,现在才知自己也被罢免了官职。

  听闻长姐被薄情寡义之人退了亲,心中愤愤不平,本以为卫迟是长姐可托付终身之人,未料到全家人都看走了眼,现今对卫迟已全无好感。

  “婉儿行色如此匆忙,有何急事?”

  谢曾运不动声色将桌上摊开的信笺一一收起,抬眼望向谢初婉时神色微微不悦,他素来注重礼节家教,一直告诫子女做事要稳重,如此才能镇住宵小之辈,这也是他这些年来一直稳操胜券的缘由。

  谢初婉乖巧走上前将圣旨放在了桌上,“父亲,三日后女儿便要嫁给威远侯了,母亲那里还请父亲多多劝慰。”

  谢曾运身形一顿,盯着摊开摆在桌上的圣旨,双眸微眯,冷声道:“好你个戚锦宣,朝堂上争不过我,居然在我婉儿的婚事上做文章,本事当真是见长了!”

  长公主这些年来在朝堂上讨不到好处,便趁着他谢曾运跌入低谷时,将手伸向了他的女儿,一吐从前恶气,好生的威风。

  若谢初婉嫁入普通人家也就罢了,可她竟让陛下将谢初婉指婚给威远侯,生怕他谢家的子女还未死绝,那场噩梦,他至今不敢忘记。

  “父亲,长姐断然不能嫁给那种恶徒,不如让孩儿进宫,再求求陛下收回旨意!”

  谢初婉是他的启蒙先生,姐弟二人年纪虽只相差一岁,但谢初婉读书练字很是用功。

  谢惊鸿常常调皮捣蛋气走好几位先生,唯独长姐对他不离不弃,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教他写字。

  时间久了,谢惊鸿终能静下心来听先生授业解惑,他对长姐自是从心底里敬爱。

  “万万不可,你若出面便是顶撞陛下,长公主定不会放过此机,所以……”谢曾运望着亭亭玉立的掌上明珠,斩钉截铁道:“你长姐必须嫁!”

  谢初婉在回来时的路上便想过自己的结局,看来长公主下了一手好棋,她不论进退皆是一死。

  “女儿知晓怎么做了。”

  她望着愈发成熟稳重的谢惊鸿,伸出手抚平他领口处的微微褶皱,仔细叮嘱。

  “长姐走后,你要好好听父亲的话,做事不可鲁莽,有空便多去看看母亲,你在骁果营一连几月不见踪影,母亲很是想念你……”

  谢惊鸿连连点头,将她的话一一记在了心上,他的长姐本不该有此结局才是。

  谢初婉说完便从书房中退出,此刻她心中未有一丝抱怨,反而还轻松了些许。

  青雀红着眼在门外候着,将方才白莺送来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紧了紧斗篷上的绳索,冒着大不敬问道:“小姐,你当真要嫁给十恶不赦的威远侯?”

  “你都听到了?”

  谢初婉冲她微微挑眉,并未生气,嘴角上带着释怀的笑。

  卫迟退婚带来的不悦,还有同顾岚郡主口舌之争结下的仇怨,与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小姐,那侯爷并未见过小姐真容,若不然让青雀替嫁了去……”

  谢初婉听闻眉头紧蹙,生死都是她的宿命,岂能让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若长公主将她的画像送给威远侯,一旦事情败露会牵连整个谢家,届时,长公主定会闹上朝堂去,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谢家便真的无力回天了。

  “青雀,你若真有心,便好好照料我的母亲。”

  只要家中亲人安好,她便了无牵挂了。

  谢初婉目光转向寂静的雪夜天空,儿时她常常顺着梅园的假山爬上摘星回廊的屋顶,同弟弟一起在看夏夜星辰,奈何时光不可追,一晃十载,他们都肩负起各自的职责一同守卫谢家。

  她揪了揪披风的衣领,呼出一口雾气,轻声道:“走吧!”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离去,消失在了灯火朦胧长廊的尽头处。

  农历十一月十六,宜祭祀出行。

  卯时天还未亮,整座京城依旧被浓浓的夜色笼罩,谢府回廊里的灯笼一个接一个亮起,宛如白昼。

  谢初婉的闺房的内陈设皆已撤去,只留一张圆角桌和几个凳子,淡蓝色的帷幔换成了大红色的绸缎,轩窗外的“囍”字甚是刺眼。

  谢初婉净了脸端坐在妆奁前,瞧着铜镜中面色憔悴的自己,摩挲着梨木梳上的纹络,笑着道:“青雀,新娘子出嫁素来都是家中长辈盘发,但今日不同,便由你来为我梳发吧!”

  青雀心生惶恐跪在了她的面前,吓得直摇头,一边又忍不住心疼自家小姐,别家的千金小姐哪个出嫁不都是热热闹闹的,如今盘发这种事情都要她一个小丫鬟来做。

  “小姐,不如让夫人来。”这种事她怎能越俎代庖。

  谢初婉被赐婚一事全府都瞒着谢夫人,各个守口如瓶,就连她出嫁的日子,谢夫人都不曾知晓。

  她脸上已有怒色,催促道:“青雀,今日是我出嫁大喜的日子,你莫惹我不快,还不快些!”

  青雀站起身唯唯诺诺摸上了谢初婉缕缕的青丝,盘成一个发髻,更不敢将祝语说出口,她家小姐这一去便是慨然赴死。

  从托盘中拿起金步摇冠戴在了她的头上,小心翼翼看向镜中的谢初婉。

  她轻抿唇脂,似一潭死水注入了新的生机,整个人顿时明艳动人。

  纤细柔软的手穿过深红的长袖,谢初婉摸着袖口上绣着的朵朵金色并蒂莲,神情一阵恍惚,这件嫁衣上的花纹是她一针一针绣得,本以为能和卫家行秦晋之好,奈何造化弄人。

  白莺在门外提醒道:“小姐,卯时已过半,再有一刻钟夫人便要起身了。”

  谢初婉坐在床榻旁,从枕下拿出一个红木盒,取出其中的银簪小心翼翼收入了袖中,眉宇间多了一抹厉色。

  “青雀,放盖头吧!”

  青雀搀扶着谢初婉走出屋外,陪着她离开了久居的涟漪小园,走过寒风肆虐的摘星回廊,从后院入了前堂。

  前堂的前后门大开,寒风穿堂而过,谢惊鸿裹着灰狐长毛披风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见长姐款款走来,连忙起身相迎。

  站在谢初婉的身旁哽咽道:“长姐……”

  她微微颔首,大红盖头挡住了她的视线,低头也只能看到自己一双绣花鞋,亦不知他是何神情。

  手一下一下拍着谢他的手臂,似是她安抚小时怕打雷的谢惊鸿,“我不在时还请你替长姐,多多向父亲母亲尽孝。”

  “长姐我都知晓,还请长姐也多多保重,待我与父亲扳倒长公主,便救你回来。”

  他的傻姐姐,明明自己都陷入泥沼无法自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着家人,他咬牙暗暗发誓,那些一心要害他谢家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谢初婉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好,我等着你来救长姐。”

  谢初婉迈开脚步,朝着朱红大门方向走去,尔后毫不犹豫登上前往丹河州送亲的马车。

  今日白雪为毯,星辰作海棠花瓣,萧瑟寒风便当祝贺新婚的宾客,伴她至丹河。

  将至城门口时,一道急促的呼喊声伴着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等等!婉儿你等等!”

  只听马车外负责送亲的阮女官,恭敬道:“阮琴见过卫小公子。”

  卫迟猛地跳下马背,疯了一般朝着马车扑了过来,举起她曾经戴过的玉镯,以示自己还心存留恋,恳求道:“婉儿,我带你私奔,我不同什么郡主成亲!你别嫁给威远侯好不好?”

  她掀开车窗上的锦帘,露出一张精致面容,凤眼中皆是厌恶,她最恨卫迟这般朝三暮四之人。

  “卫小公子,口口声声说心悦我的人是你,退婚的人亦是你,如今要带我私奔的人还是你,你将我谢初婉当做是什么人?”

  谢初婉伸出手一把夺过玉镯,狠狠摔在了地上,玉镯四分五裂,冷声道:“我与你犹如这玉镯,再无可能,卫小公子你清醒些!”

  阮琴高声下令,“启程!”

  卫迟蹲在地上拾起玉镯的碎片。

  脑海中皆是婉儿温柔可人时的模样,没想到婉儿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当真是叫他心冷,是愈想愈气,用尽所有力气高喊道:“谢初婉,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送亲的队伍缓缓从大江冰面走过,狂风携枯草呼啸而过,风似刀割吹的脸甚疼。

  谢初婉端坐在马车内,摸着温热的手炉低低咳嗽了两声,她身子娇弱受不得这刺骨的寒冷。

  她叹着气揭开锦帘望向白茫茫的冰天雪地,回想起在谢家时,青雀时刻备着温暖的手炉,随时替换生怕自己冷着。

  孤身一人离京半月,她便开始思念在谢家时的一切,思念双亲还有她的弟弟。

  阮琴从马车座位下的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放到了谢初婉的手中。

  “谢姑娘再忍忍,待过了这条河便至丹河州境内,到时候侯爷自会接应您。”

  谢初婉打开巴掌大的锦盒,一块绣着“婉”字的玉兰手帕躺在盒中,她识得,这针脚出自母亲之手,她微微红了眼眶。

  “阮女官,这手帕?”

  阮琴将其中的原委徐徐道来。

  “是谢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自家姑娘出嫁当娘的哪有不知晓的,谢夫人也怕骨肉分离之痛,一直瞒着姑娘罢了。”

  阮琴想起白了半头的谢夫人也觉可怜,听闻当年宫变之时,谢夫人也在场,她亲眼看着大儿死于叛党之手,后得一女竟要嫁给狼子野心之人,谢家如今也只剩谢惊鸿一子了。

  她不敢揣摩圣心,只觉帝王无情,郡主与谢初婉都是女儿家的小打小闹,长公主竟真要将谢初婉置于死地,郡主又夺人未婚夫,这在京城中的名声怕是不太好听了。

  谢初婉低头摸着“婉”字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她临行前便该见见母亲的。

  她小心翼翼将帕子叠起收入了怀中,这是她唯一的念想。

  马车刚驶过江面,对面荒芜的山头上缓缓出现一排黑甲骑兵,各个面带獠牙面具手握横刀,只见一面烙金字的虎头旌旗高高竖起,被呼啸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送亲队伍的人大多都是宫廷内侍,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得双腿打颤。

  阮琴从容不迫下了马车,对着山头上的官爷们作揖一礼,面上不见一丝慌乱,手中拿着圣旨移步至山头,谢初婉瞧这阵仗心都要跳出来了,生怕那寒光闪闪的长刀指向阮女官。

  五年过去,京城中只剩关于傅子谕的传闻,听闻他杀人如麻嗜血成性,实乃恶狼转世为人,光是刺杀皇子之举都叫人心惊胆战的。

  山头尽处,阮琴颔首道:“侯爷,陛下有旨还请现身一见。”

  只听风中传来马儿一声嘶鸣,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穿过层层骑兵走到阮琴的面前。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举双手将圣旨接过。

  刹那一瞬,谢初婉总觉他的视线穿过冰冷面具,直勾勾盯着自己,似是要将她凌迟一般,脊背直冒凉气。

  阮琴同他交谈了几句,傅子谕便牵着他的黑色骏马朝着马车方向而来。

  谢初婉吓得心脏直跳,一把将车帘挑下,慌乱抓起盖头盖在了头上,将藏在袖中的银簪紧紧攥在手中。

  傅子谕当年犯事被逐出京城时,十一岁的她还同邻里姐妹说,庆幸这无恶不作的魔头被赶到了丹河州,若他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那姑娘可是一辈子就毁了。

  谁都未料到她自己竟一语成谶,长大后嫁他为妻,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傅子谕虽人不在京,但她是千里迢迢赶到这丹河州成亲。

  悔不当初。

  阮琴走上前揭开马车的帘子,见谢初婉迟迟不动,提醒道:“还请谢姑娘出来些,让侯爷接您下马车。”

  谢初婉害怕的很,当初视死如归赴死决心早不知跑去了何处,腿似是灌了铅,端坐在那里迟迟不动。

  只见傅子谕亲自登上马车,一把将人拦腰横抱起,谢初婉始料不及一阵低声惊呼,那一方盖头缓缓滑落。

  谢初婉凤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隔着面具看向那双深邃眼眸,不知这面具之下是何等容颜?

  傅子谕前两日收到长公主的飞鸽传书,念他在丹河州辛苦,至今又孤身一人怪可怜的,便擅自做主为他促成了一桩婚事,将谢曾运的掌上明珠推了过来。

  说这谢初婉脾气骄横还目中无人,叫他不必手下留情,留她性命能要挟谢曾运便可。

  还许诺待她儿子登上帝位后,傅子谕但有所求必会答应。

  二人四目相对,她尴尬的错开视线,寻思着将盖头捡起,傅子谕到未曾在意,直接抱着她出了马车。

  她轻声说道:“我的盖头!”

  “无碍,我傅子谕不拘泥于那种俗礼。”

  当真是狂妄至极。

  傅子谕将身后的披风解下,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挡去刺骨寒风。

  露出金丝滚边的大红喜服,一对金色的并蒂莲从衣襟处一直蜿蜒到衣摆,腰间一对钿金玉佩,喜服外照着一层暗红色轻纱,轻纱在阳光照耀下泛着点点荧光。

  细细一看,二人的婚服还真像一对。

  傅子谕握着她的手,温暖的温度在谢初婉的掌心缓缓扩散开来,她倒是没方才那么冷了。

  “阮女官既将人平安送到,便回去复命吧!我这丹河州不便多留皇宫的人。”

  尔后将谢初婉扶上马背,细心将兜帽给她戴好,二人共乘一匹马扬长而去。

  阮琴乃皇后宫中之人,皇后同陛下鹣鲽情深,处处以陛下为尊,她宫中之人自是看不惯长公主那一派的作为,上行下效恩怨便跟着来了。

  她目送二人远去,轻声道:“谢姑娘多多保重。”

  傅子谕策马一路向南,直奔丹河城,谢初婉听着身后似是阵阵闷雷的铁蹄声,僵硬的靠在他的怀中。

  这样的铁骑若上战场,必定是所向睥睨以一敌百的好手,傅子谕若有心杀入京城,京城禁军也不一定抵挡得住,怪不得长公主敢公然同陛下作对。

  她想着,这傅子谕虽说是个侯爷,但身手利落像个杀伐果断的将军,想用这银簪刺杀他的计划是行不通,还得智取方为上上策。

  她将这簪子不动声色收入了袖中,殊不知这小心思早被傅子谕看穿。

  方才在马车上时,傅子谕便察觉她袖中藏有暗器,仔细一瞧竟是女孩子家的小玩意,不知该笑她天真还是笑她愚笨。

  用这种东西想取他性命,痴人说梦罢了。

  傅子谕的府邸设在了丹河城的正中心,朱红色的高墙分出一条长长的街巷,越离府邸近越是静谧。

  谢初婉摘了兜帽站在门前不知所措,虽说今日是她与侯爷大喜的日子,但府上不见一丝喜庆。

  偌大的巷子长街,只有他二人的身影。

  傅子谕很是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谢初婉挣脱不得只能随了他的意,二人肩并肩朝着后院走去。

  谢初婉特意瞧了一眼月亮拱形门上的牌匾——离忧台。

  园子曲折回廊,湖旁几棵枯枝垂柳沾满霜雪,亭台水榭,雕梁画栋,园中的一草一木皆精心打理过,不远处一座二层阁楼立于青松之中。

  他瞧着只至自己肩膀处的谢初婉,总觉太过纤瘦,她若这般走出去,恐怕天下人都要说他傅子谕苛待夫人了。

  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轻了几分,轻声道:“这里是我的园子,今后你便住在此处。”

  她的一言一行傅子谕皆看在眼中,眼前女子并非是信中描写那般不堪,京中线人常常送来长公主的消息,但凡信中提到郡主顾岚,不出他所料谢初婉的名字定会跟着出现。

  “侯爷,这是您的园子,我若住进来恐怕有些不妥。”

  方才他在山坡上那股气吞山河的气势早将她吓退,若以后共处一个屋檐下,她还未出手了结这厮,自己便因担惊受怕郁结于心,早早撒手人寰了。

  “陛下既赐婚,那你我二人便是夫妻了,你定是因为未拜天地心生不满,我这就去安排。”

  他轻笑一声摘下凶神恶煞的獠牙面具,侧过头望向谢初婉。

  五官深邃,剑眉下一双丹凤眼,鼻梁挺翘,瞧着犯迷糊的谢初婉,不由得薄唇微翘。

  大红喜袍更衬得他肤白如雪,身形修长肩宽腰窄,整个人带着淡淡的儒雅之气,同方才相比人瞧着更温柔了些。

  谢初婉瞧着他脸上狰狞的伤疤,不由得一怔,刀疤自左眼划向右侧脸颊,看起来已有些年岁。

  “夫人,我是不是很难看?”

  他失落的轻轻合上双眸,就因这道疤他觉着自己无比丑陋,出入之时总戴着獠牙面具。

  好端端的一张脸上落了蜈蚣似的疤痕,换了谁都难受,她着实说不出伤人的话,摇头道:“不……不难看,只是不知侯爷的伤疤因何而来?”

  他目光望向阁楼屋檐下随风晃动的铜铃,陷入了回忆中。

  五年前雷鸣交加的雨夜,血似墨一般在泥泞的雨水中扩散开来,所有的人都倒下了,他则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这容貌是毁了。

  傅子谕鼻音微挑,提醒道:“说来此事和镇国公脱不了干系,夫人你可有印象?”

  她身形一顿,自是记得。

  但今日落入了他的手中,只怕是在劫难逃,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拿出谢家镇国公府的气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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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 智能火网友

    毕竟第一次

  • 智能火网友

    哈哈哈哈,唯爱我来了,所以本文是冰寒玉心的前传吗?还是外传??

  • 智能火网友

    呼~终于放假了,庆祝明天的星期六,我今晚再来一个二更

  • 智能火网友

    “师傅会一直陪着你啦 不开心了来找我 有人欺负你了来找我 只要你需要我 我就在。”

  • 智能火网友

    啦啦啦,我来了 宝贝凌晨,又开新书了 真的超喜欢你的文 不管是灵异男友也好还是极致也好 都是超级喜欢 原谅我学业繁忙,还没看完,七天时间够我看了??? 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说啥夸人的话,将就看一下哈 爱你的萱萱 还有给客串吗????❤❤❤

  • 智能火网友

    继续加油哟

  • 智能火网友

    作者还是个小姑娘,她很可爱,很爱xo,很爱写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她♡

  • 智能火网友

    你们评个论吧……

  • 智能火网友

    厉害厉害!加油哦^0^~?

  • 智能火网友

    写的很有意思啊,作者大大文笔也很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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