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世子的以身相许》是枇杷熟了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九岁的沈鹤安遭到了绑架被楚雁从小黑屋给救了出来,七年后再见,沈鹤安已经长成了翩翩公子,而楚雁则变成了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调戏了沈鹤安,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以身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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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霁远说到这个字的时候,郭氏忍不住的冷冷一笑,声音低沉着道,“儿啊!你真以为自己吃香的很吧。事实上,人家还不一定能看得上你呢?你娘我好不易才给你争取了个机会,将你的信息递到南阳郡主的手上......你娘我都不敢确定,霁远,你也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吧!!!”
“什么?她还看不上我,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而且性子还那么爷们,咱大楚有哪家少爷愿意娶这么个女人回家做妻子......娘,您儿子虽说不那么厉害吧,但好歹长得很不错吧,放眼整个京城,除了英国公府的世子沈鹤安,还有谁能长得比我俊俏......”
“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南阳郡主就是瞧你长得不错,她才同意我让你进入选夫行列的。”郭氏听后冷冷一笑,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生出这么个混小子的。
“娘,大哥不也还没娶妻吗?你怎么不将大哥的画像和信息也交上去?”顾霁远颇为好奇的问道。
“他?”
跪的腿有些酸了,顾霁远趁着郭氏失神,紧着偷偷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然后再悄悄的起了些身来。
“给我跪直着,叫你起来了吗?”正换着跪姿的顾霁远,听着头顶处传来郭氏的冷喝声,他身子僵了僵,像只鹌鹑一样低着脑袋委屈的摆好跪姿,有气无力的说了声“哦......”
“你大哥因为意外事故,错过了两届的会试,还有一年的时间了,他说要好好备考,暂时无心婚姻之事。”看着顾霁远摆好了跪姿,郭氏缓缓的说道。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她低低的嗫喏着,“要是能再出......”话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定国公府祠堂里,便闭上了嘴没再继续说,只是道,“你大哥读书多么刻苦,虽说倒霉了点,但五六年前也是乡试解元,你呢,都落榜几回了,自己数数......今年你乡试再让我失望,你给我等着。”
“娘,你放心,我今年一定好好准备,只是您能不能去镇南将军府,将我的那个给拿回来啊?我真怕被选上,到时候不娶都不行了,可我真要娶了楚雁那个母老虎,整个京城的世家公子们,还不得笑死我!”
“不行。”郭氏依旧语气坚决,不容置喙。
“为什么啊?我不管,我不管,我就不娶......”
“娘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说说你自己,和你大哥顾霁林相比,你有什么地方是强过他的?要是娶了镇南将军的独女楚雁,得给你以后多大的助力,就算到时候你大哥会考考中了,那他也比不过你镇南大将军女婿的身份。”
“娘,您这是要将我给卖了啊,听您这么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倒插门的啊?”
听了顾霁远的话,郭氏的眉梢微微一挑,声音里带了些生气,“胡说!怎么你也是定国公府嫡出的公子,怎么的说自己是倒插门?”
“......难道不是吗?”垂着眸子的顾霁远嘴唇动了动,心里默默道,但没有说出口。
......
镇南将军府。
次日醒来,侍女冰儿从屋外端了洗脸水进来,楚雁早早的起身,开始净面。
侍女冰儿行至窗边,轻轻地将窗子支开,庭院里带着花草香的清风从外吹了进来,叫人登时清醒,也叫楚雁知道自己此时是在京城,而不是边关的塞上草原了。
“妹妹,快些出来。”楚雁刚让冰儿梳理好头发,还未别上玉簪,便听到大哥楚翊飞在屋外唤她,楚雁也不让冰儿挑选首饰了,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清早的,叫魂呢,我头发都还未梳好。”楚雁迎面对着楚翊飞道,说着,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是有些不大习惯。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和男子一般着装,猛地让她换上女装,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子的不适感。
似乎她都已经将自己看成男子了,却又要叫她做回女子,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适应。
“哟!妹妹穿着这一身衣裳,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像京城里的姑娘了......要是不说话,那就更完美了。”楚翊飞一身深蓝圆领锦袍站在台阶下,笑着品评着道。
“你要有事说事,没事就快些滚蛋!看看你笑的样子......”看着大哥楚翊飞眼里的戏谑,楚雁真想一拳头给揍上去。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还不行吗?”看着妹妹楚雁快要炸毛的模样,楚翊飞忍住嘴边的笑意,没一会儿后,又接着道,“你之前让我调查的事情,我这儿已经有消息了。”
“快说快说!”
“妹妹,我这做大哥的,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你,你怎么会那么肤浅,竟然叫我个征战沙场的少将,去查探京城有哪些长得好看的未婚世家公子。”
“我怎么就肤浅了,我这完全是自己的下半辈子负责,要你娶个难看的嫂子,你愿意不?”
“......这你就不懂你大哥了吧,我最看重的是人品,可不像你,首先就去瞧人家的颜值。”
听到大哥楚翊飞的话,莫名与昨晚母亲与她说的话重合,再回想军营叔叔告诉她,当初母亲是高高在上的南阳郡主,而父亲还只是军营中一小将,因为看中了父亲楚柏温的颜值,又不想以身份逼迫于他,于是开始了倒追之路,也不晓得倒追的有多勤快,才终于将冰山父亲给搞定。
一想到这儿,再听大哥对她说的话,楚雁心里不由轻叹了口气,就觉着大哥这人,可真虚伪。
一点儿都不像她,心里喜欢什么,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她楚雁,就喜欢长的俊俏的,好看的,怎么了吗?
“你可算了,还是快些告诉我,你查到了哪些人吧?”楚雁真怕楚翊飞又要跟她唠嗑一大堆话,明明是个男子,有时候比女人还能说。
“二十岁左右,还未娶妻的,再去掉侍妾通房,再加上人长得俊俏好看的,就我知道的,也就三四个,而且这些也只是暂时所查到的,如果到时候父亲母亲查看他人品能力之类的,我怕妹妹估计你这婚事,估计又要凉凉。”
“你能别乌鸦嘴吗?”听了大哥的话,楚雁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凉,想要找个合适的怎么就那么难。
不行,她得和父亲母亲商量下,其实能力这个,还是可以通融通融的。
“哎,你就没找到那种什么都好的吗?”楚雁不死心的问道。
“有倒是有。”
“那你怎么也不早说,哪家的?”大不了,她也向母亲当年那样,一路‘穷追猛打’,就不信搞不定对方。
“英国公府家的,但人家年纪太小,才十六岁,你好意思下得了手吗?”刚才看她脸上表情的变化,身为她的哥哥,楚翊飞怎么可能不知道楚雁在想什么。
“额......好吧,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不过,当年的那小哭包都长这么大了吗?”
还记着七年前,楚雁从土匪窝里将他救出来时候的场景,小小的精致少年,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感觉就像才发生的事情一般,竟然都已经过去了七年。
......
七年前,青州。
那一年,英国公沈修被圣上外派到地方任职半年,恰在那时,夫人与他冷战,回了娘家一直未归,因为担心幼子沈鹤安,沈修便只好带着儿子沈鹤安一道去了任地青州。
七年前,青州。
那一年,英国公沈修被圣上外派到地方任职半年,恰在那时,夫人与他冷战,回了娘家一直未归,因为担心幼子沈鹤安,沈修便只好带着儿子小鹤安一道去了任地青州。
前去青州的路上,途经林江镇之时,沈修休憩于此。
在酒楼用过晚膳之后,他便带着两个手下,牵着儿子小鹤安的手,随意在街上闲逛一会儿,却遇到几个混混似的恶霸,正在摊子前欺凌一个年岁很大的老头儿,沈修一向看不惯这事,便顺手管了一下。
那些混混们,在离开之前,目光阴狠的将沈修一行人打量了一下。
到了现在,沈修还记得那被他属下打趴在地上的一混混,语气颇为怀恨于心的对着他意味深长的道,“你们都给我记好了!”
其实,像这样因为不敌对方,又自尊心颇强的人都会放下这话,算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尚还年轻的沈修,对此并没有将之太过放于心上。
毕竟,他们去青州的这一路上,圣上派遣护送他去青州上任的官差并不少,所以这一经历他当时并未太过在意。
“多谢贵人了......只是,你们不该得罪他们的,老汉我只要忍忍就过去了,今日这事,估计让他们记恨你了,我看您好像并不是本地之人,先生您还是带着孩子早些出城吧......”
老汉儿感激沈修的帮助,心里十分担忧他的处境,便向他提出建议道。
“老大爷,您不用担心,我不会出事的。”沈修示意手下帮着老汉儿,将地上散落的小商品整齐的堆放在板车之上。
“先生,老汉儿我说的都是为了贵人您好,您是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在当地的势力,我瞧您还带着个小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着想,老汉而我还是劝你听听我的建议,我在这儿已经生活了几十年了,对这儿知道的要比你多的多啊!”
“好,我知道了。”听了老汉儿出自肺腑之言,沈修心中确实有些感动的,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看着老汉儿年纪颇大,沈修也不想多做解释,所以,在听了老汉儿那么多的劝解之后,沈修便礼节性的表示听从他的建议,嘴上说着等会儿就带孩子出城,实际上,他最后还是没有听从他的话。
在街上转悠了一圈之后,沈修便带着儿子沈鹤安回了酒楼,他们住在二楼,沈修与沈鹤安父子同住于一间屋子,跟着他一起从京城来的护卫,就住在他客舍旁边的好几间。
那一夜,沈修睡得特别沉。
次日见窗外天色大亮,沈修慢慢醒来,但不知怎的,头晕沉的十分厉害。
等他还像往常一样,想要唤醒身旁的儿子沈鹤安时,却发现榻上的人不见了。
从京城一路到此,都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沈修心中一下子便慌了。
蓦然间,想起昨夜那老汉儿对他的提醒,又想到那混混放下的威胁话语,沈修心中刹那间一阵冰凉。
万一儿子沈鹤安要是出了事,此时还跟他冷战在娘家的夫人,知道这事后,那还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夫人离开府门前,本来就想将儿子沈鹤安带走,沈修当时真担心他夫人一去不复返了,就死乞白赖的非要将沈鹤安留在府上。
他就觉着,只要鹤安还在他身边,夫人早晚都会气消,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但没想到,他这才将儿子带离京城没几日......竟然就出了事。
蓦然间,他真是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沈修速度迅速的穿戴好身上的衣服,便从匣子中找出圣上让他去青州上任的诏令,叫上住在客舍旁边的侍卫,一道去了当地的县衙,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立即着手将他遇到的事情,尽快解决。
通过调查和了解之后,沈修才知道自己这是惹到了谁。
他原来只以为是当地,一些不入流的街头混混。
实际上,他们并非只是普通寻常的小混混。
这些年来,林江镇附近几个城镇,都遭遇过不少,来自鹧鸪山上土匪的袭击和财物的抢掠,当地的官差数年之前曾组织过灭匪......
但因鹧鸪山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便迟迟久攻不下,当地官府们觉着太过劳民伤财,就没再继续。
只是,鹧鸪山上的土匪们却记恨上了那些曾组织过剿匪战役的几个城镇,数年以来,前后好些回山上的土匪们,抢掠他们的财物和粮食......
百姓们却敢怒不敢言。
而林江镇,曾也合作其他几个城镇组织过剿匪战役,但因为山上有好些土匪都在林江镇上安了家,所以对林江镇便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
当地镇上的居民,心中知晓缘故......便也很少招惹那些人。
却不想从京城到青州上任,途经林江镇的英国公沈修,因为不知晓原因,便插手了此事。
以致于那些土匪们怀恨于心,趁着深夜沈修一行人入睡期间,偷偷的在他们的客舍内放了迷烟,将沈修最疼爱的儿子沈鹤安搂抱带走。
......
恰是冬月,昨夜酉时过后,天空便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夜的大雪,覆盖了整片的山头。
楚雁跟着父亲楚伯温的军队,一路从西北边境之地,行至鹧鸪山附近,上一次经过这儿,还是她八岁的时候,却不想五年没有回来,这鹧鸪山上竟然建立起了一处大匪窝。
恰是冬月,昨夜酉时过后,天空便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夜的大雪,覆盖了整片的山头。
楚雁跟着父亲楚伯温的军队,一路从西北边境之地,行至鹧鸪山附近,上一次经过这儿,还是她八岁的时候,却不想五年没有回来,这鹧鸪山上竟然建立起了一处大匪窝。
途经此处,发觉鹧鸪山下的这一片空地,平坦开阔,楚伯温便传令下去,今夜将营寨驻扎在鹧鸪山下。
营帐外,燃起数堆篝火,似要将整片夜空都要照亮一般,大多的兵士们都已经回到帐篷内歇息,还有一小部分的将领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手执长|枪,挺直腰身威风凛凛的站在帐篷外戍守着军队的安全,以防夜间发生突袭之事。
还有几队十多人的兵将,每过一段时辰,便轮流围绕着军营的帐篷,在四周进行着检查
和监督。
天色已经很深了,帐篷外,如鹅毛般的晶莹雪花一片片的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十三岁的楚雁,穿着同军营将领一样的银色铠甲,头上的长发只用一条黑白发带简单高束,脚踩一双黑色长靴,唇红齿白,一双狭长的眼眸尾端微微上挑,好似一位风流倜傥,翩翩风度的俊俏少年郎。
只是,这少年郎可不管自己俊俏不俊俏了,正在长身体的她,晚膳才吃没有多久,肚子的食物已经被消化的干干净净。
楚雁抬眼看向帐篷上悬挂的弓箭,又想起傍晚经过鹧鸪山时,有两只肥肥胖胖的野兔,注意到军队的靠近,两只野兔结着伴一蹦一跳的蹿进了山林深处......
忽的心中便生出一计。
楚雁起身,抬手将她用惯了的弓箭握着手上,她掀起帐篷的幕帘,抬脚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
楚伯温将军队解散后,便将儿子楚翊飞叫了出去,让他夜间多注意警惕一些,不要睡得太沉,又告诫了他一些回京之后,不要和妹妹楚雁太过玩闹的话语,随即便出声让他退下,早些回去歇息。
楚翊飞刚回到帐篷内,便瞧着了一道动作矫健身影,从帐篷外蹿了进来,而且还没有惊动守在帐篷外的将士,楚翊飞便知道肯定又是他的妹妹雁儿来了。
他这妹妹,因为从小与他跟着父亲一起在边关军营中长大,言行举止之中自带着一种男儿的英气,有种说不出的帅气。
“这个时辰你不睡觉,来这儿找我做什么?”
“大哥,这时辰还尚早,要不咱们出去散会儿步......”
听了这话,楚翊飞回过身,他抬起头看向楚雁肩上背带着的弓箭,低笑着道,“散步?你确定?”
看着楚翊飞注意到她身上带着的弓箭,楚雁打着哈哈说,“是啊,我这不是听说鹧鸪山的风景不错吗......所以就想叫着哥哥你,和我一起去散散步,在看看风景。”
“顺便在瞧瞧有没有可以吃的兔子山鸡......我看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你吃货的本性。”
“嘿嘿,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觉着我藏得挺深的啊!”听了楚翊飞的话,楚雁忍不住的一笑,接着,她语气颇为不解的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藏得深,我看你下午回来的时候,路边上忽然蹿出来两只野兔,我瞧你两只眼睛都快要扒到上面去了,要不是父亲,还有身后跟着的兵将在,我瞧你都快忍不住的要流出口水来了。”
“原来被你看出来啦,不过,我哪里有你形容的那么夸张?”
“我有没有把你形容的那么夸张,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这人真是,本来还想跟你来个委婉路线的......看来我还是不太适合委婉路线,直接跟你说吧,去还是不去,给我个准话,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
“楚雁,你真是我见过最好吃的人了!”听着了楚雁的话,楚翊飞心里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还委婉路线......
就他妹妹楚雁的这性子,能委婉的起来吗?
忽的,想起刚才父亲楚伯温刚才告诫他的话,感觉他交代的任务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关你毛线事!去,还是不去?”楚雁轻轻地哼了声,接着,便又开口问了楚翊飞一遍。
“好好好,去去去还不行吗?”楚翊飞知道楚雁的性子,她说好了要去,就肯定就会去,这大晚上的,还是在鹧鸪山下,他心里怎么都不放心楚雁一个人独自前去山林里,稍稍想了想,便应答下来楚雁的话。
“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楚雁听了楚翊飞同意了她的话后,脸上便绽放出像花似的笑颜。
深夜的鹧鸪山林中,鸟儿都已经归到树上的窝里,小动物们也都回到山中的洞穴之中。
从军营中忽然的蹿出两道年轻身影,朝着营帐旁边的山林中进发,营帐外的篝火,还在静静地燃烧着,楚雁和楚翊飞兄妹二人避过轮流巡逻的兵将,一路朝着山里的方向跑去。
在北境边关之时,他们二人便就有了捉拿山中猎物的本领,这些都是跟着军营里的一个大叔学的,他在当兵前,曾是他们老家那边有名的猎手,他一夜捕捉的,都能抵得上三四个人的总和。
在北境,楚雁某一回在山中下了陷阱,想要捕捉竹鸡的时候,巧遇到了那个会猎物的大叔,因为她的性格很讨那个大叔的欢喜,那个大叔便将这一身的本事,传授给了楚雁,还给她专门做了一把小型弓箭。
自从那个大叔身上学会了些捕猎的皮毛之后,楚雁就时常会拉着哥哥楚翊飞,一道去山林野地里,去捕捉各种猎物。
几年下来,他们兄妹二人的捕猎手艺越来越高,有时候甚至还能捕捉到意想不到的猎物,曾经就在某日夜里,敌营来探查我军情形之时,不小心掉入到楚雁兄妹二人设置的陷阱之中。
最后被父亲麾下将士所拿,知晓他来夜探我军军营的目的,成功破了敌方军队想要几日后夜袭我军军营的目的。
......
夜里的雪下的越来越大,一片一片的,似是鹅毛般,在大天地间悄然绽放。
纯白的雪花落在楚雁的眉梢上,化成雪水,沾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冰冰凉凉的,格外让人觉着清醒。
楚雁与楚翊飞在山林中走动,他们一面走着,一面仰头四处查看,他们站在鹧鸪山的高处,垂眸看着山下,成百上千的帐篷占据了山谷下大片的倾地,这个时辰里,大部分的兵将都已经就寝,只有少数值夜的兵将们,还昂然挺立的站在营帐外面戍守和巡查,放患于夜间的时候,会突然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到时候也可以及时的通知于众人。
一队队穿着银色铠甲的兵将们,轮流在夜间各处仔细巡查,主要任务便就是瞧营帐附近有无可疑人物靠近,还有一个便就是守住营帐里的粮草,对于带兵打仗的将军们来说,粮草是重中之重,一点儿失误都不能出现。
就在他们看着山下的景物之时,他们的耳边附近,忽然传来一声声脚踩在枯枝地面,时不时地发出窸窣的细碎声响。
想起鹧鸪山上有处不小的匪窝,楚雁兄妹二人对视一眼之后,便轻轻放低了自己的身子,他们噤声不再说话,小心的倾听着不远处发出的谈论声响。
远远的,楚雁瞧着有一匹四五人的身影,渐渐地往山上的方向靠近,而且对山中的路还极为熟悉的样子,便知道这两人定是鹧鸪山山顶上的土匪。
他们悄悄的议论着什么,楚雁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与哥哥楚翊飞身子藏在一株不高不低的灌木林后,透着疏浅的枝桠和葱郁的树叶间隙,他们看着那一行人肩上扛着个袋子
她与哥哥楚翊飞身子藏在一株不高不低的灌木林后,透着疏浅的枝桠和葱郁的树叶间隙,他们看着那一行人肩上扛着个袋子,正在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走远,楚雁才和哥哥楚翊飞从灌木丛林的后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哥,你说刚才的那些人背上背的是什么东西啊?”行至那些人刚才所经过的地方,楚雁微微仰头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她好奇的开口问道。
“这我不太知道,但我估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楚翊飞的话音刚落,楚雁轻轻垂下眸子,透着淡薄清浅的月光,微微浸湿的泥土地上,落了一只绣工精湛的青缎面黑靴,她弯下 身来,伸手从地上拾起,瞧鞋子的型号,是个小男孩的。
谁会将这么精致好看的鞋子遗落在这深山野林中。
忽的想起刚才那些肩上扛着麻袋的身影,以及刚才那些人走在那边的时候,似是被什么给绊了个跟头,估计这鞋子就是那时候,从麻袋里的那个男孩子脚上落下来的。
“哥,我知道他们肩上扛的是什么了。”楚雁手里拿着那只,从小鹤安脚上遗落在地上的黑靴,她恍然大悟般的对着身旁的楚翊飞道。
“是什么啊?”楚翊飞很好奇他的妹妹楚雁怎么会知道,刚才那些人身上扛着的是什么。
“你瞧!”说着,楚雁将手里的黑靴拎起,提给她的哥哥楚翊飞瞧。
看着楚雁手里拿着的黑靴,联想那些人刚才经过的动作和画面,楚翊飞的目光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我就说,他们果然不是干什么好事......连孩子都抢,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哥,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楚雁抬手轻轻的拍了下 身旁楚翊飞的肩膀,语气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这事,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会儿还是告诉爹,等爹拿出主意,然后我们再行动吧。”
“不行,哥,回来时候爹还告诉我们这鹧鸪山地势复杂,不熟悉此处地形的人,根本就很难寻到山上的匪窝里去。今晚下了雪,你瞧这地上,还有刚才那些人留下的脚印,若是咱们回去问爹,这时间可就不够了,地上那些人留下的脚印,很快就会被这场飘雪覆盖,到时候,咱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时机了。”
“你这丫头,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怎么前些日子,我听着母亲叫你学习女红和刺绣时,你那时怎么蠢得跟个熊似的,教什么,什么都不会!”
“那小小的绣花针,我从小到大都没碰过,母亲教我一下,我就能会吗......更何况,你会吗?还好意思说我?”
“我可是个大男人,我怎么可能会碰那些小女子们的玩意儿。”
“谁规定说那些都是女人们的任务......好了好了,我不想与你争论这些,哥,咱们还是赶紧跟着上去瞧瞧吧,那小男孩若是真要被带走,那他家里人还不得担心死,你还记着两年前时候,我们遇到的一个阿婆吗?她的女儿就是从小被人拐走,几十年过去了,她都没有再找回她的孩子,多可怜啊!这种事情如今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只要伸出手来,稍微帮一下人家,那孩子的父母就不会再遭遇那阿婆的经历了......哥,你说呢?”
“你这人真是能言会道,好,哥我都听你的。只不过,等会儿上山之后,你必须小心行事,要不然你要是出了事情,回去我可不好向爹娘交代。”
“嗯,这些我当然知道了,哥你放心好了,小妹我行事一定小心再小心!”楚雁举起手来,向着楚翊飞发誓道。
“摊着你这个妹妹,也不知道是我幸运,还是我倒霉,你最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要不然你哥我,肯定要被你连累死。”
在别的府上,父母一般都会更疼爱儿子一些,可这事到了镇南大将军府上,这关系可就倒看过来,父母都说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妹妹楚雁一些,说他做哥哥的,还是个男孩子,就该多让着妹妹一些。
若是他们二人出去惹了事情,首先被教训的就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妹妹楚雁当然也逃不了责罚,但每一次都会比他要轻一些。
一想到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儿,楚翊飞就觉着自己悲催的很。
不过还好的是,他们兄妹两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比一般家庭里的兄弟姐妹关系要更亲密一些。
其实,即使父母不说,楚翊飞也会很疼爱楚雁这个妹妹的,毕竟她是他唯一的妹妹,性子还那么精灵古怪,讨人欢喜,他怎么可能不欢喜这个妹妹呢?
还记着,住在边境同一个村子里的一个小男孩,他个子比一般小孩要强壮不小,也时常凭借自己的力气欺负别的孩子。
那时候,楚翊飞也曾被针对过,他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他从背后推倒,他心大,觉着那孩子行为幼稚,便没太与他在意。
可是,后来有一次,他看着妹妹楚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身上的衣服沾了一身的泥土。
他当时给气的,二话不说,他就动手大打了上去。
到了最后,他才知道,妹妹楚雁并没有被欺负,她就是故意要那么做,然后想看他将那胖小子给狠狠地揍一顿。
那次事情之后,那个胖小子便没敢到处欺负人了。
不过,他和妹妹俩人都被父亲给教育了一顿。
......
夜里起了寒风,吹着山间里的丛林发出簌簌的声响。
楚雁和哥哥楚翊飞沿着那些人留在地上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往山上的方向走去,偶尔回过身来,看着驻扎在山谷中的帐篷离他们越来越远,也变得越来越小。
鹧鸪山上的营寨内。
“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坐在上座的人他根本没将小鹤安的话放在心里,他转过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人,懒懒开口问道,“这就是那个吩咐人打了你的家伙的小孩?”
“是,这小孩子长得还特么可爱,若不是他爹惹到了我,我还真舍不得吓着了这小男娃,这小脸长得真是比小女孩子还要秀气......再过个几年,肯定又会是个祸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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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你能告诉我瘦长鬼影的特长吗?_(´ཀ`」 ∠)__ 我要写小说,但不了解,我怕读者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