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过分撩 人》是檀苏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黎央和盛廷予成婚三年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三年时间耗尽了黎央的耐心,她向盛廷予提出离婚,换来的不过是“随你”二字,她彻底死心,转身潇洒离开,可后来,盛廷予将她堵在车库,双眼微红问道:“央央,和我复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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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盛廷予回到江桐园,时间已经不早。
算起来,她有半个月时间没回家了。
旅游结束就一直待在林致那里,家里没人,负责家政的仝嫂得了几天假,只需要偶尔过来打扫卫生保持屋内整洁。
结果,谁料到,盛廷予一声不吭地回来了。
江桐园这儿是结婚时买的婚房,一栋小二层别墅,不算很大,两口子住也足够空旷。
黎央去卧室换下礼服,拿着睡衣先进浴室洗浴。
美美地泡了个澡,做完一套睡前护理,没等到盛廷予进屋,她出卧室去看情况。
卧室在二楼中间的房间,靠里是书房。看到书房门缝的亮光,黎央下楼去厨房弄了一杯加蜜牛奶。
盛廷予还在书房办公。
黎央进去时他正翻阅着文件和电脑上的比对,那套法兰绒正装已经换下,穿的是一套银灰的绸质睡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好像更斯文了些。
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力给黎央,盛廷予聚精会神地处理手上的东西。
把杯子放在书桌上,她抬起眼,正好把男人的面容整个纳进眼中。
盛廷予皮相骨相都是极佳,天生长了张摄人心魄的脸,眉间几分闲雅,眉梢几许清贵,不冷眼瞧人时,确实是个十足的温柔模样。
黎央觉得,五年前她之所以在那一面后念念不忘,他的美色大概辅助不少。
只是这样的温柔没有持续太久,尝到端来的饮品,便蹙起了眉,“怎么不是咖啡?”
“不早了,还是别喝咖啡了。加蜜牛奶促进睡眠,我想着你时差应该没有倒好,还是赶紧休息吧。”
盛廷予呷了一口牛奶,“我一会就睡,你先去。”
黎央微笑点头,不经意间瞥到盛廷予无名指上的婚戒,嘴角微扬:“廷予,你戴着戒指啊?”
盛廷予没察觉到她忽然欣喜的情绪,仅“嗯”了声。
蓦地,他对黎央说:“过几天和我回一趟老宅。”
“回老宅?”
“奶奶回来了,带你去见见她。”
黎央惊道:“和你一起回来的?过几天会不会太晚,要不我明天先去看望?”
“不用,奶奶好些年没回来,这几天先让她休息适应,到时你陪我一起回去就行。”
“好。”
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特地回头叮嘱一句:“你别熬太晚。”
回到卧室,她把窗帘关上,确认没有留下一丝缝隙才安心躺下床。
一挨枕头,想起的是回盛家的事。
婚后,她与盛家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盛廷予和家里人关系不好,自然不会要求她亲近那边。
不过她听说,盛廷予和盛老夫人要亲近些。
黎央没见过盛老夫人,当初领证后盛廷予说过带她去多伦多给老人看看,结果对方说不用,这一不用,就是三年,也不知是不是对她这个孙媳妇不满意。
这样一想,竟有些紧张起来。
胡思乱想着,困意渐浓,正要睡着时,黎央忽然感觉一道气息逼近,滚烫的呼吸落在脸侧,顿时从迷糊中惊醒。
夜色黯淡,视线不甚清晰,加上眼前还有一片阴影,花了好一会,她才勉强看清盛廷予俊秀的下颚线条,和在黑暗中轻轻滚动的喉结。
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男人身上清冽的木质香从四面八方把她包围,不一会,她便深陷其中。
*
清晨,黎央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睁开眼,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光,屋里光线不足,有些昏暗。腰间被一只手紧搂着,背上贴着滚烫的肌肤,听他浅淡且均匀的呼吸声,黎央觉得有些热。
动了动身上,难以言喻的酸痛扩散到四肢百骸。
在枕头下探了好一会,她才把手机拿出来。
电话是经纪人祖文曼打来的,赶紧接通,那边听她的声音像是还没清醒过来,问道:“没起吗?”
黎央看看时间,马上十一点。
要不是昨天被盛廷予折腾那么久,搁平日她都该准备准备去逛街了。
但这种话,怎么能说。
“马上就起了,文曼姐,有什么事吗?”
祖文曼有些嫌弃黎央的懒怠,“一会儿来公司一趟。”
“好,我知道了。”
紧接着,耳旁略有些沙哑的男音命令:“小点声。”
盛廷予和黎央靠得近,这声再小,传进手机却是绰绰有余了。
祖文曼问:“谁在说话?”
黎央被吓个半死,随口扯了个谎,赶紧挂断电话。
没空继续在床上躺着,黎央挣脱盛廷予起床洗漱,下楼看到仝嫂已经来了。
淡淡的粥香弥漫在空气中,循着香味走进厨房,还在忙活的仝嫂笑着对她说:“少夫人,您再歇歇,弄好了我叫您。”
闲着也是闲着,黎央回屋化妆换衣。
干她这行的,向来注意保养,黎央皮肤本来就好,不施粉黛也依旧细腻白皙,吹弹可破。
简单上了一个轻薄的妆容,仝嫂刚好准备完。
她前脚下来,盛廷予后脚跟上。
慢条斯理地在面包上涂果酱,黎央小口小口地吃着,盛廷予落座后和她的动作无几。夫妻俩半年没坐在一起吃饭,这副宁静的画面落在仝嫂眼里,怎么看怎么欣慰。
吃了一片面包,在涂第二片时,黎央问:“廷予,你一会要出门吗?”
“你要出就让段缙叫司机来送。”
停了几秒,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接上,“去哪?”
“啊?”意识到是盛廷予问她,黎央说,“去公司,经纪人好像找我有事。”
“你那些绯闻是该处理一下。”
她都还不知道什么事,盛廷予就已经扣锅到绯闻上。
黎央自认为自己在娱乐圈已经很没有存在感了,就算是绯闻,也只有最近被传和虞辰,哪有什么“那些”?
而且这事早被虞辰那边的公关压下,黎央除了被虞辰粉丝骂几句,并没啥损失。
当然,也是因为她没什么可以损失的了。
用勺搅了搅粥,黎央抱着侥幸心态问:“廷予,你吃醋啊?”
盛廷予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吃醋?对你?”
他轻呵一声:“我不想因为你的那些事给我带来麻烦。”
言语冷淡,好似在嘲笑她的无知和异想天开。
盛廷予生性凉薄,这段婚姻也是两人利益交换下的产物,如此,她为何要想不开去自取其辱。
心头卷起一阵烦躁,手里的面包也没什么心思品尝。
昨晚还在床笫间缠缠绵绵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呵,男人!
可又不敢对盛廷予撒气,黎央扔下面包,粥也没喝完,拎包离去。
盛廷予的人她也懒得使唤,自己叫了出租车。
落座后,她去微博上逛了逛。
用的是她素人时期的生活号,自从正诚易主,她成了别人眼里的落魄千金,便没有发过动态。不过上头关注了不少海城的名媛和公子哥,看这些人的微博是她的一大乐趣。
黎央划着屏幕,看到一条微博,眉头蹙起,点了进去。
那条PO是一段文字和两张图片:「这是哪个姐妹?居然能上盛二少的车?」
图上,一张是穿着裸色礼服裙的女子开车门,一张是女子屈身上了辆黑色齐柏林。
比起这张图,评论下面的消息更加劲爆。
一人说:我听说,盛廷予好像结婚了。
评论里的楼中楼都在疯狂打问号,有人出来友情解释看到昨天盛廷予戴了婚戒。
对此,众人纷纷发表感想,有猜是哪家姑娘能有幸嫁入豪门;有说是故意戴上躲桃花。
众说纷纭,看来大家都对盛廷予的婚姻生活很感兴趣。
首页上多数人是在讨论此事,黎央看得没劲,到了跃成娱乐公司,匆匆去祖文曼的办公室找人。
祖文曼正在办公,黎央敲门进屋,她往沙发处扬扬下巴示意,“坐吧。”
黎央一只手熨着裙子,在沙发上坐下,“文曼姐,怎么了吗?”
祖文曼走过来递给黎央一份文件,“这部戏邀请你去参加女二的角色试镜,你先看看剧本。”
“女二?”
这还真是少见,跃成在圈内的资源一般,稍微好的一点的都给了公司台柱秦安祯,剩到黎央这的,多半是一些在戏里露不了面的龙套。
她目前接过最好的资源,就是刚出道时和林致演情敌的那部戏。
而且还惨兮兮地没定档。
祖文曼:“这部戏的班底不错,导演是林昆,机会难得,我建议你好好准备一下。”
黎央接过祖文曼递过来的剧本大概看了一眼。
剧名叫《倾颜策》,是一部古装纯爱悬疑剧。在影视市场,悬疑题材不算热门主流,对剧本要求高,竞争压力大。但如果制作得好,则很容易爆.口碑。
如祖文曼所说,《倾颜策》的班底不错,制作公司、导演和编剧在圈内堪称一流水平。这个阵容拿出来,就是一个质量的保证。
以她现在的名气,在这种剧组能混个小配角就谢天谢地了,能试镜女二那堪比天上掉馅饼的运气,黎央想不出不去的理由。
“文曼姐,试镜是什么时候?”
“时间和地点我到时候会通知你。”祖文曼说着,目光从上到下又把黎央打量一通。
不得不承认,黎央单靠外形都能在圈内火一把,更别说她在演戏上还有天赋。
签约时,祖文曼动过捧她的念头,不过这姑娘实在是死脑筋,东挑西拣还不知变通。
这些年给她的资源要么嫌剧本烂,要么觉得班底烂,好不容易有满意的戏,让她去陪个酒也不肯。别的演员挑戏那是因为有资格,祖文曼不知道她一个没名气的新人哪里来的底气。
想到这个剧本找上来的缘由,祖文曼问黎央:“你和孟雨菲有交情?”
“啊?”冷不丁提到这个人,黎央看看手头的东西,好像猜到什么,“有一点吧……”
“昨天她过生日,你去了?”
黎央点头。
孟雨菲的生日宴办得盛大,圈内的人去了不少,有钱人更不少,联想到今早从黎央那旁听到的声音,祖文曼提醒:“黎央,照理说你的私生活我干涉不了,但怎么说你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别被人抓住把柄。如果谈恋爱了,记得向公司报备。”
抱歉,盛廷予那狗东西不配谈恋爱。
黎央一面腹诽,一面点头答应。
离开办公室,黎央坐电梯下楼,站在梯箱里时,思绪胡乱飞着。
祖文曼特意提到孟雨菲,看来是因为这部戏,能联系上的,只有昨天盛廷予拜托孟雨菲照顾她。
黎央的气来得快去得快,又有此次试镜加持,那点难受便烟消云散了。
正想发消息让盛廷予帮她感谢孟雨菲,看到微信上的备注,黎央生怕再发生昨天那事,迅速把手机上的老公两字换成了其他的。
思来想去,“狗男人”这个备注最配盛廷予。
未到盛夏,这片土地上就已经笼罩上一股燥热。
到达约定好的地点,黎央在咖啡厅门口看到等她的林致。
林致应该是等了一会,脸颊在太阳下晒得红红的,那张看了讨喜的模样带着踟蹰和犹豫,黎央走上前,问她:“你哥哥他们到了?”
“就在里面……央央,你真的要见他?”
“不然呢?走吧。”
三个小时前。
黎央刚出跃成娱乐大楼,接到了林致打来的电话,支支吾吾地问她能否借二十万。
林致的片酬不高,却不至于拮据到借钱的地步。
问其原因,才知道是她哥买车要她帮忙凑二十万。
她家中的情况,黎央知道一些。
林致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上头有个年长四岁的哥哥,在一家中型公司做技术人员。林致家说不上富裕却也过得踏实,她哥哥的工作不差,照理来说也是个不愁吃穿的小康家庭,可这人爱慕虚荣,花钱无节制,月月都让林致补贴亏空。
就在上个月,林致才帮她哥全款买了套房。
现在更厉害,直接要买车了。
照这个速度,估摸着下个月就是花钱请保姆。
吸血吸到这个份上,得亏林致能忍。这笔钱借过去,八成也是林致自己承担。
黎央劝了劝她,林致说的是最后一次帮忙。
鬼才会信。
于是,黎央说借钱可以,前提是和林致哥哥见上一面。
找了给哥哥送钱过来的由头,约在林哥哥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里开着空调,冷气充足,刚踏进里面,腾在身上的热气被一扫而尽,心情都舒畅了些许。
店内靠墙的第二个卡座上,一男一女坐在那。林致领着黎央过去,走到桌旁,喊了声:“哥,嫂子。”
林致侧着身子在里面的位置上坐下,黎央便大大方方地坐在她身旁,和林哥林嫂面对面。
林哥看了眼黎央,说:“这是?”
“她是……”
黎央抬手打断林致,翘起二郎腿,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哥哥嫂子好,我是林致的朋友,今天来是有件事找二位说。”
林哥林嫂对视一眼,又默契地扫过黎央指尖下的银行卡,没有急着发言。
黎央不紧不慢:“是这样的,听说林哥哥您要买车,林致手头紧,找我借了二十万。不过最近我的账户出了点问题,转不了账,又怕林致一个女孩子拿着这么多现金不安全,就趁今天方便把钱送过来。”她把那张银行卡往前一推,“这卡里有二十万,密码一到六,林哥哥,您收好。”
“这、这……”林哥目光闪烁,视线在银行卡和黎央之间来来回回,最终只能看向林致,“你这丫头,手里支不开怎么不告诉我啊。”
林致敛了敛眉,没有拆穿哥哥:“我……我以为你着急。”
“不急不急,这不是上个月才刚买了房一时周转不开,才想着让你帮忙垫一点。既然你没有那就算了,我等手头宽裕些再买。”林哥说着,把桌上的银行卡推回黎央面前,“让这位小姐见笑。”
“林哥哥客气了,您都这样说,那我也不强求,只是……”黎央用手指在银行卡上轻轻点了两下,眼尾一挑,轻蔑的笑溢出,媚得像只妖精,“刚才你说买了房手头不宽裕,我怎么记得,那个钱是林致付的?还是说你们又买了一套?”
闻言,林哥林嫂面色一沉,林哥尚且沉住气些,林嫂便开口质问:“这位小姐,你说的什么啊?那钱是我们管林致借的,说了会还,怎么到你口里像是我们逼着她出的。”
“嫂子你别着急,我就随口问问。”
看出黎央态度不同之前,林哥瞪着林致:“你什么意思?”
黎央双手环胸,一脸闲适,“林哥哥,你不用问林致,是我要来见你们的。照理来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不得不出面了嘛。”
“你想说什么?”林哥问。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坐下来好好协商,关于你从林致这里拿钱的问题怎么解决,”黎央笑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看哥哥嫂子的工作体面,想必生活也过得还不错。可林致的事业才起步,圈内有时候需要金钱打点一些关系,你是不是也要为自己的妹妹考虑一下呢?”
面子上的事情已经被戳破,对于一个极度虚荣的人来说已是天大的侮辱,林哥哪里还会把这话听进去。
冷笑了一声,他板着脸,理所当然道:“她接一场戏的钱,比我一年还赚得多,我还花不得了?”
“瞧您说得,那银行里的钱比你这辈子赚的都多,怎么不去花?”
嘲讽完,黎央又好言好语相劝:“当然,哥哥和嫂子愿意为林致考虑,也不是没有好处。我在正诚药业还有几分薄面,推荐两个人进去不成问题。”
她话头忽然一转,林哥林嫂愣了愣,立即在脑内搜寻起正诚药业的讯息。
被盛天集团并购后,正诚的发展蒸蒸日上,已然成为国内医药界的中流砥柱。
能在正诚工作,自然是要比现在的公司好。
不过在钱的计较上,这两人比谁都精明。正诚待遇不错,但哪能比得上从林致那里不劳而获的金钱?
林哥冷哼一声:“凭你就能让我进正诚?而且我花我妹妹的钱天经地义,你这臭婆娘叨叨什么!”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强求。”
黎央放下二郎腿,手肘支着桌子,十指交叉,向前倾了倾身子,“林致可给我说了,若她不给你钱,你就去借高利贷。对被害人使用威胁或要挟的手段强行索要公私财物的行为,可是勒索哦。”
她停顿一下,拖长语音:“——这金额,够立案了吧。”
“……反正是吃软饭,到监狱里吃没什么区别。”
“你……”林哥咬着牙,双颊肉眼可见地抖动,嘴皮子不停上下翕合。
林嫂没有林哥的克制,顿时拍案而起,一手指着黎央就骂:“你吓唬谁呢小贱货?一个外人还敢对我家的事指手画脚,身上穿点名牌还以为自己了不起?这么能那你去告啊,老娘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
“嫂子……”
“你给我闭嘴!”林嫂冲着要劝架的林致大吼。
这泼妇居然这么快就骂街,黎央还差点没反应过来。
掀起眼帘看向横眉竖眼的林嫂,她刚要回击,忽然瞥见前方过道走来的三个人。
熟悉的身形吸引了她大半注意力,男人走在中间,步伐稳重,隔着些距离都能感受到他冷淡凛然的气息。
不是,盛廷予怎么在这?
这工作狂没上班?
黎央一时没回复,给了林嫂继续口吐芬芳的机会,“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在正诚有几分薄面吗,是用你这骚货样勾 引男人去了吧。小贱人我告诉你,老娘花林致的钱是看得起她,你他妈少在老娘面前逼逼叨叨。”
论吵架,林嫂这种只靠吼来壮气势的黎央能一口气怼十个。
可现在能吗!盛廷予走过来必定会看到她,她在盛廷予面前立起来的贤惠小白花人设可不能因为那俩傻逼毁于一旦。
说那时快,黎央眼圈一红,美目中腾起一阵水雾,波光潋滟,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道:“嫂、嫂子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好、好心劝你们啊。”
黎央忽然一哭,三人都看傻了。怔了几秒,林嫂继续骂:“收起你在男人面前装可怜的样子,老娘可不吃你这套!”
恰巧盛廷予他们走到附近,把这头的话悉数收进耳中。
时机正好,黎央抽了张纸擦拭脸颊,哭得更大声了。
几道身影在桌旁停下,黎央怕被人察觉端倪,眼神都不敢往上抬。反倒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先起:“林科?你们在这干嘛呢?”
这下,几人才注意到身旁。
林哥倏地从卡座上起身,一脸苦笑:“许、许总,”然后又对许总旁边的男人垂了垂头,“盛总好。”
这什么情况?
迟疑一秒,黎央懒得去猜测缘由,边从位置上起身边抽泣:“你们是林哥哥和嫂子的领导吗?我……”
话没说完,盛廷予便不耐烦地打断:“你装什么呢?”
黎央:……
露馅了??
不是吧,这狗男人怎么看出来的?
林嫂听到这话,顿时神清气爽,本想跟着盛廷予一起数落,对方已先开口:“认识我很丢人?”
就这?
那你刚才一副鉴婊达人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诧异从眼里一闪而过,很快被委屈淹没。
盛廷予走上前,把黎央从位置上拽起,拉到身旁,“怎么回事?”
毕竟做了这些年的演员,这种随机应变的能力黎央还是有的。
眼泪簌簌地从脸上滑落,她柔柔地喊了声:“廷予哥。”
那架势,仿佛下一句就要说“你要替我做主啊!”。
“今天林致帮他哥哥嫂子给我借钱,我得空了特意把钱送过来,想着他们总是找林致拿钱,我一下没忍住所以劝了两句,谁知道林家嫂嫂突然恶语相向,骂我……骂我……”像是无法说出那等粗鄙之语,黎央哽咽着,“……我知道我有些多管闲事了,可我只是帮朋友说几句话而已。”
黎央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甚至连一个骂人的词都说不出口,对比起来刚才林嫂真是粗陋不堪。
林哥林嫂被她标准白莲花的发言气得脸色发白,却又没之前骂人的底气,只能从口中断断续续吐出一个“你”字。
黎央看盛廷予没反应,继续添油加醋:“我知道林哥哥和嫂子心里不舒服,骂我那什么就当是消消气儿,可也不能诅咒我嫁不出去,说什么只有眼瞎的人才会娶我……呜……”
林哥林嫂真惊呆了。
这他妈是什么绝世大白莲,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林科捏紧拳头,脸色铁青,盛怒之下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位小姐,说话要有依据。”
“我……”
盛廷予突然抬起手,示意她打住,然后问许总:“许总,现在下班了?”
许总心头一跳,低眉顺目地回答:“还、还没有。”
“公司有规定可以在工作时间离开岗位出来喝咖啡吗?”
许总:“也……没有。”
“该怎么管理员工,应该不需要我来教,”盛廷予理了理袖口,看向段缙,“车呢?”
“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闻言,盛廷予睨了一眼黎央,迈步离开。
许总恶狠狠地扫过林哥林嫂,连忙跟上盛廷予,还不忘谄媚一声“我送您”。
三人离去,咖啡厅里恢复平静,林哥林嫂再想发作也没那个胆子和心情,末了留给林致一句:“你等着。”
今日这出戏实在是唱得跌宕起伏,林致好一会才缓过来。大脑把事情经过一丝一缕理清楚后,震惊和担忧后知后觉涌上头。
“央央,你……你和盛廷予……认识?”
黎央哭过一场,声音有些哑,让服务员上了杯温水润完嗓子,才道:“昨晚就告诉你了。”
那话中,
还有,那么,一丝丝,怨念。
林致两眼呆滞地坐在原处,表情里颇有种“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感觉。
半晌,她问:“我哥嫂会不会被你老公开除吧?”
“他应该不管这些事。”
*
盛廷予在车内落座,等段缙上车,便问道:“看出怎么回事了没?”
跟在盛廷予身边几年,段缙早已练就读懂老板每个眼神的能力,这样指示含糊的一句话,都能精准理解是何事。
“夫人应该说的是实情,桌上的确有一张银行卡。”
“是实情,别人骂我她还要转述一下。”
段缙皱了皱眉,心想夫人你再委屈在盛总面前也稍微收敛一点好不好。
不过想到黎央哭成那样,想必是真的委屈极了,恰巧碰到老公出现,一时没忍住想要人帮忙出头。
沉吟片刻,段缙道:“夫人难受,又不能明说,只能这样向您撒娇了。”
段缙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向霸总撒娇的小娇妻,不正是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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