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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世子妃漱石休休全文最新章节

漱石休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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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世子妃》是漱石休休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祝鱼踩着十个姐妹的尸体如愿嫁给了备受圣宠的淮康王世子为妻,最后却落得个惨死冷宫的下场,一朝重生,她回到了未出阁之时,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离那人远些,依她看,那经常抱剑守着蟾光院的侍卫就很不错...

5.3万字|次点击更新:2019/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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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世子妃》是漱石休休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祝鱼踩着十个姐妹的尸体如愿嫁给了备受圣宠的淮康王世子为妻,最后却落得个惨死冷宫的下场,一朝重生,她回到了未出阁之时,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离那人远些,依她看,那经常抱剑守着蟾光院的侍卫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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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花湖面秋风骀荡,惊起涟漪阵阵,一圈圈绕着,吸引鱼儿欢快地在里面跳跃。

  曹家画舫按着规格依次排放在岸边,施袖带着她们过去时,画舫的持桨客已在岸上等候。施袖与他交换画舫的号,持桨客了然,于是,便将四人领往前面亭下的柳枝招展处。是一条单层的画舫,漆有青黛颜色,船的里外皆绘百花春景和绿竹图纹,很合她们的眼。

  祝鱼走近,方才看到画舫外横匾上书:春深修竹。

  她弯了弯嘴角,等到姐妹们都上了画舫,才慢慢跟在后面上去。持桨客对着碧净的湖面大声吆喝着起行,施袖很捧场地随着他吆喝一声:“走咯——”

  王亭昭掩唇直笑,从袖中拿出帕子将施袖脸颊沾上的水珠擦拭,并道:“二姐快进来坐着吧。”

  施袖不允,非得站在前端门槛,和持桨客侃侃相谈。

  “随她去吧。”祝鱼笑看她一眼,得到施袖扭头时的柳眉轻挑。她无奈地摇摇头,与王亭昭和胥宝光一起坐在靠雕栏的位置上。

  祝鱼环视四周,只见与她座位相对的船柱上精雕细刻着百花纹样,柱上还悬着一副挂画,上无人物,只寥寥几笔风景,伴着四个泼墨大字:春和仙境。

  祝鱼颔首连连,不禁赞叹:“与别处湖边的画舫相较,这里果然不一般。”

  船头门槛处的施袖听到声音,扭头解释道:“曹家祖上便是清流文人,世代书香,做出的画舫当然比别家的好。”

  胥宝光眉尾一挑,打趣道:“二姐姐似乎与曹家很熟啊。”

  说到这个,施袖就喋喋不休,嗔道:“还不是你们太无趣了,平日也不随我出来,我只好独自寻些好地方玩玩,这才认识了曹二叔。曹二叔最好风流雅致之物,与我正是志同道合!”

  “你这话倒稀奇。”胥宝光的眼神左瞟右瞟,调侃她,“志同道合?我看可不尽然……曹东家是喜风雅,你单单只是凑个热闹罢!”

  话毕,她实在忍不住,便歪倒在旁边的祝鱼身上,笑得花枝乱颤。

  施袖听了,从门槛走进来,作势张牙舞爪地扑到在胥宝光身上欺负她,嘴上还道:“喂!宝光丫头,你尽和四妹学些乱糟糟的话,嘴上不饶人,看我不挠你的痒痒。”

  胥宝光蹭在祝鱼的肩上左右躲闪,咯咯直笑。

  祝鱼无奈极了,只得一边躲着施袖,一边稳住胥宝光的身体,生怕她俩摔到。仅仅片刻,她就被两姐妹闹得发丝微乱,脸颊也是红通通的。

  最后还是一旁观望的王亭昭来控制局面,“好好好,快别闹了。二姐,宝光,祝姑娘身体还未好呢,可别再折腾她了。”她们这才想起祝鱼先前落了水,还没有恢复好。于是,她二人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从祝鱼的身上起来。

  “宝光,今日休战!”

  胥宝光捋了捋衣裳的褶皱,抬头时也是脸上晕红,她望着吁吁喘气的施袖,连忙点点头。而后,又看向身边的祝鱼,“如意姐姐……”

  祝鱼蓦地抬眸,一双杏眼露出怔疑。因方才的笑闹,她眼眶里噙起了秋水横波,朦朦微光如银星。脸颊也慢慢浮上红晕,恰如娇滴滴的红樱桃里染香露,倚墙惊扰了牡丹枝。胥宝光莫名觉得现在的祝鱼比往常的她要好看很多,面如桃花娇丽,一颦一蹙又恍若牡丹增辉,温庄且从容。

  一坛尘封了多年的美酒,经历了最初酿成时的追捧倾羡,到如今,沉稳自如,兀自生香。

  忽然,一阵清越的琴声从远方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便见远处的湖心亭四角,不知何时被遮上了轻软朦胧的纱帐,隐约可见其中有一女子端坐,琴声遥遥可闻。

  琴声美妙,四人顷刻间沉迷在其中,画舫内一时静谧。

  ……

  湖心亭的另一侧,一座精致华贵的画舫正缓缓朝着湖心亭行驶。整条画舫很大,颜色约莫趋近于淡褐,船柱雕梁画有鹏鸟展翅的纹样,上檐挂着两盏灯笼,赫然一副矜贵之姿。舫内门槛外两名锦衣华缎的公子修竹而立,正是淮康王世子高禧与好友蔺安侯府的孟檐阳。

  画舫内部装饰金贵富华,里间还有好几位衣着贵气的少年郎,以及绫罗绸缎加身的女儿家。众人言笑晏晏,畅所欲言,时不时还伴着拊掌大笑。

  只是孟檐阳仿佛有心事,只静立在舫外,眼睛遥遥看着碧静的湖水,不发一声。

  “檐阳,难得众友相聚,你却兴味索然,是有何事困扰了心神?”

  孟檐阳往画舫内看了一眼,摇头道:“枯燥无味。”

  高禧毫不客气地拆穿他,朗声笑道:“恐怕你是心里有了牵挂。”

  “有……又如何。”孟檐阳朝他淡淡一笑,随即低敛了眉眼,俊逸风流的脸上划过缕缕的惆怅。他望着湖面,半晌都不再说一句话。

  作为蔺安侯府的公子,孟檐阳从来都不受拘束,甚至是肆意妄为的,高凛几时看过他这样怅然若失?如此,便不得不诧异了。

  孟檐阳许是站的累了,叹了声,对高禧道:“容煦,我进去休息片刻。”

  “好。”高禧并没有进舫内的意思,颔首致意后,依旧负手立于船头。他今日穿着件紫色的金丝边祥云纹饰外袍,腰间系有圆形墨玉流苏坠子,头发用简单的玉冠高束,身形颀长,修然挺立。时而风起,云袖衣袂飘摇,伴有画舫幽幽行驶,他一边赏着荻花湖景,一边随着画舫越过了湖心亭。

  忽然,他眸光一转,瞧见对面那条写着春深修竹的小画舫。

  高禧心里顿时生了千百事,思虑时,眼尾竟悄然流露出了一丝诧然。而后,他顷刻便茅塞顿开,嘴角一弯,招来随侍的仆人,与他耳语片刻。

  后,仆人领命离去,高禧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折扇目视着前方画舫,所有所思。

  几乎每座画舫外侧都捆着几条小船,以备不时之需。此时,一条小小的乌篷船悄悄脱离了画舫,慢悠悠往着“春深修竹”行去。

  ……

  “从前有一位琴师,他琴声高逸,才华盖世,曾作一曲《瑞雪云堆》于殿堂赠与皇后。”

  “是当今的皇后?”胥宝光好奇道。

  祝鱼的思绪蓦地被打断,也不生气,只淡淡地摇了摇头。她的眸光顿然深沉,黑瞳里似乎蕴藏着和旋涡一样神秘又令人神往的东西,她浅笑着道:“只是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

  “原来如此。”

  施袖捧着双颊,眼里亮亮的,急问:“那后来呢?”

  祝鱼的眸子渐渐染上笑意,继续说:“《瑞雪云堆》中伴有念词,其中写道:瑞雪风寒,梅枝若翘,绰约仙子凭阑望。云上瞧,雪里俏,云堆成的小髻比那凤冠好。”

  听到这儿,胥宝光扑哧一乐,拊掌叹道:“我原是以为琴声高寒,望之莫及,没曾想竟是这般逗趣么。”

  “确实有趣。”王亭昭抵唇笑道,“这位琴师既是在殿堂尊贵处抚琴,便是不可有丝毫差错,更莫说此曲是赠给皇后了。但他却似并不惧怕词中的隐喻,只由心发,任心弹奏。只是不知其后如何了?”

  听到这话,祝鱼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尾流转着细碎的柔光。

  她接着说道:“皇后闻此曲,心中自是欢欣。皇帝虽是不喜形于色,但依旧拊掌叹之,道琴师才情卓绝,此曲天籁可堪,当即便做了赏赐,邀琴师于宫中短住。”

  “这位琴师真厉害。”施袖捧脸直叹,不可思议道,“居然能得到皇帝的邀请,若哪日我能被邀着去宫中赏玩一番,此生也无憾了。”

  胥宝光欢喜道:“虽然二姐姐你只想着玩,不过嘛,皇宫里面鄙人也是想去小逛逛的~”

  施袖努努嘴:“本来嘛,皇宫内院,深庭繁华景致,谁不想进去看看呢。”

  听到她二人的讨论,祝鱼微愣,迟疑道:“宫里……”

  她话尚未落下,就见持桨客停下了游船,站在门槛处朝她们示意道:“舫外有贵客相邀。”

  四人对视一眼,皆做诧异,祝鱼开口问道:“是哪里的贵客?”

  持桨客摇头,紧接着,画舫边停靠了一条矮小乌篷船,船里走出一名仆从,恭恭敬敬朝着四人拱手,问道:“舫内王亭昭王姑娘可在?贵客相邀,烦请移步。”

  王亭昭愣住,疑道:“你家主人是?”

  仆从示意是湖心亭那处装饰精美华贵的画舫。四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高禧负手而立,遥遥看着她们。

  “世子?!”王亭昭心里咯噔一跳,几乎懵了。胥宝光与施袖也是呐呐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双眸紧紧皱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祝鱼在看见高禧的那一瞬,心里升起了数也数不清的难过,她很明白,这份难过是属于曾经身为皇后的自己,是他曾经相负。短暂的惶然后,祝鱼深吸了一口气,眸光越来越亮,她自诩重生一遭,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放手,早在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的生命里就再也没有高禧这个人了,眼下相见如何,亦同不识即可。

  她抿唇笑了笑,见姐妹们还在发愣,便问乌篷船里的仆从道:“可知世子爷相邀所为何事?”

  “属下领命前来,只为邀请王姑娘,余下不知。”

  祝鱼想了想,没有忆起上辈子王亭昭与世子有过其他的牵扯,如不然,便是……他喜欢上了亭昭姐姐?想到这里,祝鱼下意识想要阻止她与高禧,可转瞬间就清醒了,偏头认真地问她:“六姐姐,那画舫里是世子,你要过去吗?”

  王亭昭咬着下唇,迟疑不决。

  施袖在旁猜测着:“亭昭,是世子诶,眼下淮康王府不又在忙着选妃了么,没准是——”

  “别胡说。”王亭昭柔声打断她的话,摇了摇头,“在外可别妄言。”

  施袖连忙闭嘴。

  祝鱼见王亭昭时不时望向自己,面上十分犹豫,一双秀眉紧皱,蓄满了焦色,便忍不住开口道:“六姐姐,你可别顾忌着我呀。”

  她扬唇笑了笑,果断道:“你要是愿意去,我们便在此处等你。若……若不愿意,就别过去,我自有办法让世子断了念头。”祝鱼眼带真诚,一字一句说。

  王亭昭微愣,思忖了一阵后,终是启唇:“罢了,我去。”

  王亭昭随着仆从上了乌篷船。

  只因是世子单独有请,其他人不便过去,祝鱼便要持桨客将画舫停靠在湖心亭子的边上,暂做等候。这里离得高禧画舫较近,若有急事也算便利。

  乌篷船缓缓行驶,停靠后,王亭昭轻轻拢着裙摆,随着仆从出了乌篷船。她今日穿着身海棠红的衫裙,腰间佩着相衬的垂丝海棠花坠子,裙裾上的刺绣花纹若隐若现,行步时的款款如莲,更显得她身姿亭亭玉立。

  王亭昭双手端放于身前,低垂着头,不急不缓地随着仆从踏上了金贵的画舫。

  前方船头处便是金尊玉贵,颇受圣宠的淮康王世子高禧,想来王亭昭还是第一次与他离得这样近,虽不至于害怕,但到底心里不安,不知世子爷何故独独唤她一人过来。她心里冷静了下,低眉敛目,慢慢走近,福身道:“小女王亭昭,见过世子。”

  高禧嘴角噙笑,面容温和,轻声道:“王姑娘请起。”他言语平和,没有丝毫故作威严的模样,倒是让王亭昭颇为意外,“多谢世子。”

  高禧拂袖,负手道:“你可知本世子将你邀来,所为何事?”

  王亭昭忙道:“小女不知,还请世子指教。”

  高禧正要说话时,陡然闻得身后的脚步声匆忙慌乱。他心下一顿,回头去看,见是孟檐阳着急忙慌地从画舫里走了出来,双眉紧紧皱着,神色颇为焦躁,高禧不由启唇一笑。

  “容煦,容熙!”孟檐阳快步出了画舫,直奔着高禧过来。他约莫是刚听到了王亭昭来此的消息,颇为紧张,连头发都凌乱了许多。他仓皇走到船头正想去问问高禧,可一出来目光就被前方海棠红色的窈窕身影吸引住,脚步顿时停滞不前,只呆愣愣站在船柱旁边,痴痴望着王亭昭。

  他动静实在不凡,王亭昭惊讶之余偏头看去,一时脸红羞赧,无颜面对这人,低声呐呐道:“孟,孟公子……”

  孟檐阳也是懵了,嘴角抽了抽,不知该说什么。

  场面变得很尴尬。

  昨日孟檐阳亲自邀请她同游,她因不愿与这人多过牵扯,便婉拒了。今日本想着是随祝鱼她们来,心里抱着侥幸,或许游的不是同一条湖呢,没曾想,阴差阳错,倒让他们还真就给遇上了。此番,着实不知该如何解释。

  王亭昭蓦地心虚,只好闷口不言。

  空气中弥漫了好一阵的寂静,久到连一旁的高禧都察觉到了其中的古怪,“怎么,你们之间……?”

  孟檐阳咬咬牙,低声解释道:“我今日本想邀王姑娘同游荻花湖,已致歉意。”他眼神里突然带着几分指责,看着王亭昭低垂着的头,眸光越来越暗。

  高禧没想到竟会是这样,微愣之后忽然朗声一笑,似做圆场道:“既是如此,今日本世子邀请王姑娘于画舫一叙,也道你二人缘分使然了,可叹,可赞。”

  孟檐阳心里这才好过一些,随即,又忧心道:“容煦,你邀王姑娘是做何事?”

  他心里忐忑,生怕是高禧看上了王亭昭,欲做世子妃选。“我……”高禧面色不改,笑着看向他,大大方方道:“那日在早食馆你惊扰了王姑娘,回府途中我见你口里喋喋不休,只想着哪日定要上门道歉。方才可巧,遇见王姑娘游览荻花湖,忽然忆起你来,就想请王姑娘来画舫一叙……檐阳,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不会不会。”孟檐阳高兴都来不及,哪会想到其他,忙就望向王亭昭,眼神痴痴,“王姑娘,我,我……”

  王亭昭抿抿唇,眼睛一直盯着船板,恭恭敬敬站立。

  因着画舫来了位陌生姑娘,又与孟檐阳和高禧一直在船头交谈,画舫内的公子小姐见了,皆是好奇兴起,便也来到船头看。身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孟檐阳心里想说的话说不出来,急躁地忍不住跳脚,扭头大声道:“你们都看什么,还不快进去!”

  离孟檐阳最近的一位白衣男子看他愈发暴躁,挑眉轻笑,调侃道:“孟公子这是怎么了?火冒三丈的。这日头恁好,你何必烦躁呢!”男子顿了一下,目光移到端庄站着的王亭昭,眼睛一亮,“敢问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端容温雅,我竟从未在京城见过,可是初进京的?”

  王亭昭仪态清婉,朝他福身作礼,可还没回答,看戏的人群里就传出一道嗤笑的声音:“她啊,不过是个县令之女,还是那偏远的南湖县的。”

  “县令之女?”白衣男子倒是惊讶,摸着下巴惊讶道,“想不到偏僻县里,亦能养出如此清隽文雅的女子。”

  孟檐阳不喜他言辞,瞪着他道:“胡说什么!”白衣男子只是笑笑,他显然对王亭昭很感兴趣,眼睛直勾勾朝着王亭昭打转。

  先前嗤笑王亭昭身份的女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袭湖绿绸纱褶裙,上面不知绣着什么纹样,行步间流光熠熠,正是与冯玉满交好的行商之女,秦粤。

  王亭昭看到秦粤时,很是愣了些会儿,目光移到秦粤身边,果然见到了面露不忍神情,一派温柔和气的冯玉满。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秦粤容貌娇艳,气势也逼人的紧,只是有股子莫名的市侩之气,让人不喜。她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很明显身旁的几位小姐都变了眼色,想是看不起她寻常的作风罢。其实说来秦粤作风也并未有太过不妥之处,只是她平常没少仗着身为行商的父亲,在各家闺秀面前耀武扬威。

  但不喜是在心里,她们明面上大抵都知道应该做做样子,不至于撕破脸破。这不,秦粤刚一挤出来,一旁就有位模样精明的小姐亲亲热热地与她搭话,掩唇笑问道:“秦姐姐,你竟是识得这位姑娘的?”

  秦粤一双丹凤眼里装满了讽刺,眼尾勾起一派骄矜,眼神轻蔑地打量着王亭昭,用尖细的声音道:“我原是不认得她的,只因那位从白缑州来的祝家姑娘,这才对她略有耳闻。”

  听到祝鱼的名号,在旁的众女子神情顿变,皆小声的议论起来。

  “是衡园的那位?”

  “想必是的,她不是经常缠着世子爷么。”

  “那这位王姑娘约莫也是衡园的?祝鱼除了衡园外,可没在外结交过好友啊。”

  “别这么说。”一女子挤了挤眼,“冯妹妹可是祝鱼的表姐,让她听到了多不好。”

  “真不明白,冯妹妹脾性温和良善,何以会有这么缠人刁钻的妹妹。”说着就看向静婉站在一侧的冯玉满,见她端庄娴雅,姿态柔顺,便忍不住对着她善意地笑了一笑。

  冯玉满轻柔地朝对方点了点头,以作礼貌。

  那秦粤话落后,就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看着众人对王亭昭上下打量。

  被一群京城贵人家的郎君和小姐指指点点,王亭昭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她一直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听见秦粤提起祝鱼,脸色才微微变了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众人,露出一双秋水般轻柔的眼睛,眼波流转,轻启朱唇,不咸不淡道:“人言可畏,清者自清。”

  秦粤不明,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王亭昭不惧她,眼神平静地与她对上,嘴唇翕动:“如意与我,虽处衡园,却绝非受制于衡园。我们家世平凡,可四海之内莫非王臣。指指点点实属人之常情,但不可一世咄咄逼人了,若传出去,确使诸位失了些大家闺秀的体面,未免让人敬而远之。”

  此言一出,方才嘴碎过的千金小姐们一个个变了脸色,尤其是秦粤,怒气顿起,咬了咬牙却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她。当即,王亭昭又轻轻一笑,扭头看向一直沉默不发的高禧,“您说是不是啊,世子爷?”

  高禧静静地看着她,王亭昭没来由的就觉得他温润的双眼愣生生有股子凉薄骇人之气。她喉咙哽了一下,心跳加快,问完之后也不急着听他的回答,连忙转开了眼睛,眼神一时闪烁。

  王亭昭本来也不期望他回答什么,毕竟刚才的话也算是招惹到了各家千金,若世子再掺和进来,她便真是无地能容了。

  果然,高禧并未说话,倒是孟檐阳情不自禁地拊掌。

  王亭昭:“……”

  孟檐阳鼓完掌后才觉察到不对,干巴巴地咧了咧嘴角,着实生硬地岔开话题,打着圆场道:“秋景明丽,是该共赏,何必忆起旧事平添了烦恼,更莫要辜负了这满湖的荻花啊,诸位说是不是。”他大喇喇说完,抵了抵身旁白衣男子的胳膊,男子接收到他的眼神,顿时了然,便也招呼起来,“孟公子说的对,咱们快别愣愣站在外面了,进画舫内吧,我特地让曹东家送了胭脂鱼露糕来,各位且尝尝。”

  他二人都发话了,谁人还不愿给些面子?人群便一哄而散,直往舫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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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 智能火网友

    好像太过冷门没人看?

  • 智能火网友

    几天没来,更新较多,作者大大幸苦

  • 智能火网友

    加油⁽⁽ଘ( ˊᵕˋ )ଓ⁾⁾很喜欢

  • 智能火网友

    顶顶顶 顶顶顶 赞赞赞

  • 智能火网友

    唔,该怎么说呢?如果说母爱是最伟大的爱,那你们的评论对我这个初写者来说就是最美的爱啦!

  • 智能火网友

    啊啊啊,沙发没辽,那……二发

  • 智能火网友

    大大底图我私信发给你哈。

  • 智能火网友

    各位粉丝国庆加更!

  • 智能火网友

    认怂夜,我跟你没完

  • 智能火网友

    作者是个狠人hh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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