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心动需要几只猫》是狮子喵喵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任鉴温对面搬来了位新邻居,没过多久她便发现这新邻居自带吸猫体质,身边的猫都围着他打转,对此任鉴温羡慕不已,可没过多久,她发现新邻居不止对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对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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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先生……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叫了,但任鉴温听到这四个字时,大脑还是会当机那么一秒。大家看到mike,都会下意识的想到,哦,这是个再常见不过的英文名了。还怪土的。
但她取这名,本意并非如此。
因为次数过多,所以“迈克先生”已经逐渐成了一个似乎真的存在的人物。
任鉴温倾向于把这个当做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于是顺手就把智能管家的名字改成了“迈克先生”。
就是躺在任鉴温电脑桌面上第一排第一列那个长得像蓝眼睛似的图标。
她双击打开软件。
十指在键盘上飞速跳跃,于是,蓝色软件界面中,“语音控制”这一功能下的长条形空白框内逐渐出现了一行黑色文字: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几乎是同一时间,站在门口的顾弋听到了低沉的男声从对讲机传出来。
“你好,有什么事吗?”
他的邻居麦克先生说话了。声音却有些古怪。不,若要细究的话,是发音吐字的音调、节奏很奇怪。
迟缓且僵硬。不像个中国人。
看来,他的邻居大概是一个中文还没有完全学成的外国……猛男?
听声音的话,中气较足,像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不太年轻,但也说不上老。而且,应当是个体格魁梧壮硕的中年人。
白日里穿黑西装出现在CBD商务楼,而夜晚则换上运动装备在健身房撸铁、跑步机。
也许是这样的。
顾弋又暗自推测着。
任鉴温等待对方说出下一句的期间,又把视频画面调了出来。这下任鉴温才从突然被造访的震惊中脱离出来,有了打量来者的心力。
个子很高,身形清瘦,但不是风吹即倒的竹竿般的那种羸弱。他的肩膀线条往两侧伸展,反倒是宽阔的。
上身穿一件简简单单的T恤,只不过是有一些特别的粉色。搭配浅色牛仔裤,年轻而清爽。他是好看的,任鉴温几乎是立马冒出了这个想法。五官精致、轮廓深邃,乍一看气质清清冷冷,似是雪融后的山川。
从不把自己列入外貌协会之列的任鉴温立即反省,用无形的手将这个奇怪的想法泡泡戳破,与此同时,画面里的年轻人扬起一道友善客气的笑容,对着门口设置的对讲机再度开口,像是春风吹过山谷,带来另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感受。
“你好,是这样的,您订的外卖在我这里。”顾弋早就把他的新邻居带入中年人形象,所以用了“您”字。
说话的时候,男人稍稍抬了一下手,摄像头终于攫取到他手上拎着的那个大袋子。那双手也是好看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他虽然偏瘦,但手指的线条却流畅,没有出现嶙峋曲折,笔直且匀称。
原来是邻居。
这时候任鉴温才看出男人的身份。
再进行一番联系,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男人,是电子竞技战队的成员之一,也就是众人口中所谓的“职业选手”,一个21世纪逐渐风靡的新兴职业。
任鉴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可能给邻居添麻烦了。
只是,那个袋子看起来大得过分。
她有订那么多吗?
还是说袋子在视频画面里被放大,实际上并没有这么“膨胀”?就像大家说的上镜胖三圈一样,也许套用在装满物品的塑料袋上也是适用的。
“之前我误以为面包是我队友订的,所以吃了一个芋泥多多。”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语气里带着点歉疚和稍许的遗憾,“但我再想重新订一份的时候,已经下架了。”
是这样的,芋泥多多总是很抢手。
重新下单的任鉴温也和最后一份芋泥多多失之交臂。任鉴温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表示理解。接着,又听对面的人说,“所以我把店里每一款都订了一份。”
“希望您不要生气。我真的非常抱歉。”
“……”
任鉴温:“?”
巴别塔虽然店面不大,但售卖的面包种类也有足足二三十种。
难怪。
任鉴温抽了下嘴角,回过神来,应道:“别这么说,我才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只是我现在有事脱不开身,所以只能待会儿来取,你帮我放在门口就行了。谢谢。”
他没再多言,只是说了声“好”。
礼貌性地道别之后,男人转身离开,监控画面重新回到绿树白墙的常规景象,任鉴温随即在视频画面的右上角点了叉。
没过多久,她又接到了外卖小哥的电话,是她重新订的外卖送到了。她照常让外卖小哥放在门口。几分钟后,任鉴温出门将鼓鼓满满的外卖袋子提回了家。
从未一下子拥有过数量如此之多面包的任鉴温非但没有为自己的“富有”感到高兴,而是有点点发愁。
因为浪费粮食真的最可耻了TT。
这就导致未来两天,每当络合物老师催她稿子,问她在干嘛的时候,任鉴温的回复总是如此的重复统一:吃面包、吃面包、吃面包……
络合物:【……你是面包人吗?】
mike(任鉴温):【也可能是蜜罐蚁吧TT】
络合物:【?】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对络合物老师解释各种从她嘴巴里冒出来的冷门动物名称了,所以任鉴温早已形成了习惯——在聊天框输入有关蜜罐蚁的科普内容。
mike:【一种遇到好吃的东西会停不下来甚至有可能把自己撑死的可怜小动物TT】
络合物:【你确定不是猪吗?】
mike:【……】
络合物老师真是太坏了,总爱玩这种文字游戏。
这句话乍一看像是在问这个动物是不是猪,但又好像在骂她是小猪猪爱吃一样。
*
转眼又到了一周周中,吃完午饭后,任鉴温全副武装,因为她要出趟门。
戴上鸭舌帽,又用黑色一次性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就这样,任鉴温单手提着垃圾袋出门了。
自从明远市实行垃圾分类之后,家门口的大垃圾桶就被撤走,同时,小区物业定点建立了三个垃圾回收站,并定了早中午三个点,便于居民定时投放垃圾。
任鉴温没有请过钟点工打扫卫生,大部分的家务都能通过现代科技解决、诸如洗碗机、扫地机器人等,不能靠机器完成的她就手动。每当深夜,她总会整理好垃圾并丢到家门口的垃圾桶里。
“小心翼翼”也很容易被旁人看成是“鬼鬼祟祟”,有一回还差点被当成不良窃贼被正巧路过打着手电的小区保安逮捕。
她喜欢挑中午去垃圾分类,因为人最少。
本就是别墅小区,地广人稀。再遇上工作日,这一路上任鉴温没看到多少人。
路线熟悉,也无车辆,即便低头看手机走路也没事。不会撞到人,更不会被车误伤。只是,当任鉴温再度抬头时,却发现自己的前方多了一个人。
穿着白T恤的背影看起来干干净净,个子很高,任鉴温得仰头才能看到前方人的后脑勺。从男人耳侧垂下的粉色耳机线倒是格外显眼。
不过,任鉴温仅仅是匆匆瞟了两眼,又低下头。她不敢多看,总觉得不礼貌。
不喜欢被人观察的她也尽量不去做观察别人的事情。谁都不喜欢被一个陌生人盯着瞧。即使他背后也不会长眼睛,不会知道。
只是,过了一小会儿,任鉴温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
他一开始很正常,以稳定的频率和速度向前走。可突然,那人蓦地提速,走路速度飙升了几个档。他腿长,步子便迈得很大,于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拉开。
可是,没几秒钟过去,他们的距离又缩短了。因为那个人的步子又突然变得很慢很慢。像是研究室里开发的音乐机器人,从流行乐跳到摇滚再到钢琴曲纯音乐,这几种风格无缝穿插转折,中间无任何留白和预告,因而机器人的行为也变得滑稽。
任鉴温并不是特意观察,只是余光不注意到都难。于是渐渐的,原本投诸于手机上的注意力也逐步转移。
然后她想她终于找到了年轻人如此行径的原因。
他的脚边有一只小小生物,蹦蹦跳跳,跟着他的节奏。他快它也快,他慢它也慢,两个人就像在玩你追我赶的模仿游戏。
“啊。”突然,年轻人懒懒出声,音色有些沙沙的,“今天真热啊。”
他话音刚落,小生物“啾啾”叫唤两声,像是在回应一般。
“你也觉得?”年轻人伸出手臂,挡在额头处。
又是一声“啾啾”。
“我说,你要是觉得热,就找棵大树底下好乘凉,别跟着我走晒太阳了。你们鸟类不就喜欢站在那种高的地方,树上、电线杆上,成天叽叽喳喳吗?”年轻人又道。
“啾啾。”
“……”
他似乎有些无语,偏头“害”了一声。
大概也在为自己竟妄想跨种族交流而感到好笑吧。
任鉴温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从唇瓣间冒了出来。
刚出声,她就赶紧捂住嘴,带着不知道有没有被听见的恐慌,低头前行。
结果还没走两步,竟是突然“碰壁”,直接“撞车”。
黑色手机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冲撞而不幸从指缝间滑落,颇壮烈地掉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听就疼的声响。
倒是另一只手上的垃圾袋,被那只纤细葱白的手握得好紧好紧。
她吃痛地叫了声,额头碰上带着温热的棉质衣料后脑袋有一瞬的眩晕。她眯着眼揉了揉额头,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地往前看。眼神发直发愣。
六月下旬的正午日光笼罩着他。
这短暂的一瞥,脑海里却清晰的印出这样一副画面——他靠近脖子的短发中渗出了亮晶晶的汗水。看背影以为他是瘦削的,但脖子后面还有两条被汗水打湿的形状漂亮的肌肉正无声彰显着力量感。
紧接着,那人缓缓转身,原本后脑勺变成半张轮廓分明的侧脸,最后变成他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觑她。像在等她主动解释什么。
任鉴温瞬间怂了。
缩回视线,在心里回味那张熟悉的脸。
上回见时,他心怀歉意,所以和和气气。今天他似乎有些躁郁,所以……
她是不是惨了T T
年轻人静静地看了会儿面前的女生,目光深邃如同湛蓝清冷的天空,眸中偶有光影闪过,就像是星星眨了眨眼睛。
一旁,女生半侧着身子,沉默着,好像也没什么开口的意思。
炎热夏日的光,照得人容易恍神。
局面有些僵持。两人都不动作。像是杜莎夫人蜡像馆在外设立了新的作品。就这么横在供人行走的小路中央。
顾弋弯腰,伸手去捡落在脚边的手机。
低头时,背面朝地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紧接着是提示人脸识别失败,请输入密码。
他无意窥屏,但手机屏保照片就这么闯入他的视线。
是一张风景动物照,绿色的草地上,绿的扎眼。占据照片最中央位置的主角是一头留着杀马特刘海造型的棕色的牛。
拍照的时候牛正朝着镜头看。
于是看到这张照片的顾弋仿佛身临其境般地和杀马特牛对视了短暂一秒。
顾弋:“……”
看得他,心里瘆得慌。即便移开了眼神,脑海里还是清晰浮现那头牛的模样。
见鬼。
就在他愣滞的那一刹那,脚边那小东西却见缝插针,抓住时机,搭上了他的手背。像是乘上一班顺风车一样。
然后,小鸟又一路顺着手臂,爬上了他的肩头,“啾啾”叫了两声。
顾弋:“……”
说你们鸟类喜欢在高的地方叽叽喳喳,不是让你顺杆爬到我肩膀上“唱歌”,行吗?
他几乎立马生出了把它揪下来扔地上的念头,但最终没有行动。
右手的手机壳被烈日晒得有些发烫,顾弋稍一抬手,作出递交手机的姿态。
任鉴温见他如此,自当领会,便小声地说了“对不起”,又接了一句“谢谢你”,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
结果指尖刚要触及黑色物件时,他却反悔了似的,把手移开。
她落了空,神情有些茫然。
很快,清冽男声带着质问,在她头顶响起,“你跟在我后面蛮久了吧?”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任鉴温:“……”
这种情况就像她被绑架,绑架她的老大觉得她偷了东西,让她说出地点,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一五一十地交代。
老大认定她一定偷了。
不管她有没有偷,知不知道那宝物被放在哪里,无论怎么回答,都不会让人满意。小说剧本里都是这样交代的,最后不管怎样,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脖子抹上一道血沫。
她又开始装哑巴。
如果能避而不谈,就不开启那个话题。如果不可以,那就沉默以待。
只是,这不是朋友间的聊天,这个话题你不乐意说,这个问题涉及隐私不好回答,那我们就翻篇,就别的东西谈天说地,就着伯爵红茶和瑞士卷休憩一下午。
所以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见女生依旧缩着脖子,不言不语,沉闷得像是块石头。顾弋反倒是更想让她说点什么,心里燃起一团无名火。
非要让她说点什么。
这种心态其实有些恶劣,像看到乌龟缩进龟壳,就在它旁边烧团火,逼它出来似的。
“人字拖走路发出的声音,还是很好分辨的。”
说着,年轻人略一低头,目光从女生的头顶发旋处,直接下落到铺着棕色花纹砖块的地面。
黑色人字拖,女生皮肤白的在日光照耀下仿佛会发光、趋近透明一般。仔细一点瞧的话,甚至还能看到有青青紫紫的又细又密集的血管纵横交错布于瓷白肌肤之下。
她光着脚丫,十个脚指头上涂了抹茶绿色的指甲油。圆润饱满又可爱。
下一秒,就见她几乎是反射性地将脚指头蜷缩了起来,像是碰到就会卷起身子的含羞草似的,藏起了一半的抹茶绿色。
在古代看了人姑娘的脚可是要……
脑子一热,突然竟冒出这么句话来。
顾弋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微妙的情绪波动。
眼神随处游走时,不经意间却对上她的。两人目光如同两道光柱,在半空中碰撞了一秒。
像是蜗牛用触角交谈一般。
女生戴着黑色鸭舌帽,头小脸小,一次性口罩能遮住她面容的大部分,只露出一双滴溜溜怯生生的眼睛。她衣着简单,宽松的白色衬衫和同样宽松的直筒格子九分裤,由此,不难判断女生年纪不大,也许二十出头,但未满十八也说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比刚刚红了一些。
她好像不太敢和他对视,眼神总是逃跑,逃跑的最佳落点就是地面。
那低头的样子,看着真的很像犯了什么大错的小学生。她把手机塞进口袋后,那只空着的手便一直抓着侧边衣角,动作不太明显,但扫一眼还是能发现。
就玩游戏的经验而谈,遭遇“敌人”时,掌握对方信息、知己知彼是很重要的。而观察,无论在明在暗,都是获取情报的最佳首选途径。
就她装鸵鸟对他视若空气尽量不看这一点,她在这场突发战役里就已经是被动状态了。
之后,顾弋从观察到的细节,提取出一个结论,问她:“哦,你是要去扔垃圾?”她大概是挺用力的,垃圾袋的口子被她抓得皱巴巴的。
这个问题没难度,任鉴温便点头“嗯”了一声。
很好,至少有一个音节的声响了。放暂时来看,可能是屁都不是。但眼光长远点,放整个历史长河里,一定就是里程碑。
比如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的海洋都是蒸汽,空气还有毒呢。生物是慢慢的才产生的,花了几十亿年的时间,人类才在偶然的进化中诞生。从微生物到藻类,再从鱼到昆虫、哺奶动物,每一个节点,都至关重要。
嗯。
她这声“嗯”也是。
顾弋继续,“但是,扔垃圾的话,上个路口就该拐了,你是新来的不熟悉,还是——”
他顿了一下。
“你故意的?”
任鉴温:“……”
她觉得自己后背的温度几乎快要爆炸。
甚至连周遭的空气都被她带的闷热异常。
她就像是身体连着太阳,于是她也在那个巨大恒星不断的燃烧膨胀中,渐渐地快要被熔化,先是意识、神经,再是身躯、表皮。
低垂着头,视线安安静静地落在他置于腹前交叉的双手上。心里难免嘟囔,他还“绑架”了她的手机!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如实回应,小小声地为自己解释,“我、我不是故意跟在你后面的……”
虽然带着些轻微的颤栗,但女生的声音听起来年轻而丰润。
就像………
他眼睛短暂上翻了一瞬。略作思考。很快得出答案。
嗯,就像是块美味的奶酪。
“哦,新住户啊?”顾弋尾音上扬,显然是不相信这个说辞的。
任鉴温摇了摇头,也没想撒什么慌,指了一下立在他肩头的小鸟,老老实实地说,“这只斑腰燕很可爱,我想多看它两眼,所以……”
顾弋:“……”
他狐疑的眼神换回她异常坚定异常诚恳的回看。
顾弋:“……哦。”
斑腰燕可不是出个门就能遇到的常见生物。所以任鉴温说的是真话。
这一只挺漂亮。
尖尖小嘴,眼神明亮,头顶部的羽毛为黑褐色,脖颈间是棕栗色的,但亮色却不向背部延伸。在阳光的照耀下,它背部羽翼泛着类似金属质感的色泽。它的脖腹部以白色羽毛为底,夹杂着数不清的斜竖条黑色纹路,而腰侧的若干纵纹末端转为斑点。
小家伙羽翼未丰,任鉴温从体型推测它应当出生没多久,还不会飞,也可能是还不敢飞,所以只能倚仗纤细双足行动。
“你这么说的话——”他顿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一声,笑声像是羽毛一般,落进任鉴温的耳朵里,她总觉得痒痒的,“那你可不就是故意的吗?”
任鉴温:“……”
???
但仔细一想,原本不解迷惑的表情也兜不住了,他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她可不就是“有意”尾随吗?
虽然她尾随的是小斑腰燕。但最后导致的局面是一样的。
任鉴温心里叹了口气,好像有点洗不清了。于是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道歉,“对不起,如果给你造成了什么困扰,我很抱歉。”
顾弋:“……”
面对对方鞠躬致歉的顾弋着实懵了。
顾弋以前曾遇到过一个疯狂的粉丝跟踪,头疼过一阵子。所以对这种事情,有点敏感。
但现在,她都这样了。
委委屈屈。
要是路过个不明事情经过的什么人,还以为他在大马路上欺负小姑娘呢。年纪不大,但是却干尽了丧心病狂的事情。
顾弋抿唇,没再多言,直接把手机还给人家。
接手的时候,任鉴温动作小心翼翼,防止发生不必要的肢体上的接触。拿回东西后,她松了口气。
下一秒,男人又说话了,即便是以普通寻常的口吻在说,但她的神经还是一下子被扯了起来。有些紧绷。
“你刚刚说,这是什么燕?”他问。
“嗯?”重新进入警备状态的任鉴温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楞了一下才回,“哦,是斑腰燕。”
顾弋闻言,挑眉。
他注意到,说这话时,女生声音都响亮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般,怯生生的,生怕他吃了她一样,唯唯诺诺,说起话来磕磕绊绊的。
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也看起来有光彩多了。
“斑腰燕?”
“嗯,斑马的斑,腰围的腰,燕子的燕。”任鉴温耐心回答。
这一说,她老毛病又犯了,自然而然的,那些科普性的内容像是刚开闸放水,止都止不住地奔涌而出,“斑腰燕是燕子的一种。一般在春夏进行繁殖。他们一年两窝……”
到这里,女声戛然而止。
原本顾弋像听生物地理老师讲地球进化一般听着。
这一下子没声响了,他反而不适应,下意识的去看她。
她单手捂在口罩上。捂得紧紧的。
……大概是为了让自己闭嘴吧。
顾弋微不可见地抽了下嘴角,“怎么不说了?”
这时,任鉴温才把手从口罩上移开。轻如蚊吟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眨着眼问:“你……想听吗?”
任鉴温遇到过一些人,觉得这样的话简直“杀”耳朵。
无聊,啰嗦,没用,不好玩,不在乎,所以听了觉得昏昏欲睡,所以不爱听,也不想听。
阵阵沉闷的风吹来,带来夏日专属的黏腻和闷热。
路旁绿树成被吹得沙沙作响,明亮的光线从遥远不可见的地方投射而来,穿过叶子与叶子间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斑驳。
深灰色影子被人踩在脚下。
年轻人懒散地嗯了声,扔给她一个风轻云淡的眼神。没什么含义,没什么特别情绪。
他嘴巴动了动,认真的神色落在她脸上。
“你说。”
这两个字在任鉴温耳阔降落时,她眼睫轻颤。
那道声音清冽,像是夏日午后仅有的一份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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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爱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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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艺琳姐姐,你是想写明星同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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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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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写的挺好的!加油!感觉会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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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恬恬打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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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把你做的那两张封面发到我妈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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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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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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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咧!你说的每一句我都赞同!加油哦!超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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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好一点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