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绝》是喜崇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杨果眼里的徐观,是闪闪发光的少年,是站在聚光灯的中央,掌声如潮里神态轻狂的风云人物,也是她不敢言说的心上人,后来,徐观站在漆黑的巷子里,少年镇定自如,定定的看着她,她知道,这辈子都逃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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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果回北京的时候,先不管其他,昏天黑地睡了一觉,最后被电话吵醒。
那头传来咋咋呼呼的女声:“果儿!你精致靓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姐妹回来了!”
杨果在床上翻了个身,发出艰难的呻-吟:“艾玛诗?”
艾玛诗是她大学同学,这段时间在隔壁国倒腾生意,她们俩上次见面还是杨果在澳洲的时候。
“嘛呢?”艾玛诗的声音中气十足,直直贯穿杨果还在昏沉中的大脑。
“才接了陪同单子回来。”杨果坐起身,在床上点了根烟。
那头听见打火机的声音,说:“少抽点儿吧您。”
杨果并不回答,故意重重呼出一口气。
“啧,27岁的叛逆少女。”艾玛诗骂了句,继续说:“那你休息一天,明儿再约啊。”
杨果拿下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她说:“明天晚点吧。”
“为什么?咱俩多久没见面了,你难道不想念你光彩照人的姐妹?”
“今晚有点事儿。”
“什么事儿啊?比我还重要?”
杨果笑了声,并未作答。
那头艾玛诗沉默半饷,说:“你是不是想去找他?”
杨果说:“找谁?”
“别跟我装啊。”艾玛诗啐道:“都什么时候了。”
杨果盯着没拉紧的窗帘,外边天色已经暗下去了。
她淡淡说:“什么时候?”
艾玛诗有些生气了,声音大起来:“在你已经快要拿到澳洲PR*,却突然跟我说要回北京的时候,在你为了房子和店铺的事儿凌晨四点给我打电话,连续三天没有睡觉的时候!”
杨果默了默,正经起来:“对不起。”
她回北京的决定很突然,找住处、把生意搬过来、招员工,没有朋友帮忙是不行的,艾玛诗就是这个朋友。
北京大妞也是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的类型,杨果一软,艾玛诗就气不下去了。
“算了,没事儿,道什么歉啊。”艾玛诗冷静下来,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在北京,要是需要帮忙就说。”
杨果这个样子,她其实也习惯了。关于徐观的事情,她从来不愿意正面谈论,好像一说出来,就会被别人触及到深处的什么秘密。
“没关系。”杨果揉揉眉心,低声说:“我已经找到了。”
——
京城华灯初上,菜市口外长街上的小商贩挨着出了摊,徐观今晚没什么生意,坐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人来。
他点上一根烟,盯着桌上的小夜灯,渐渐出了神。
隔壁买盆栽的小姑娘今天来晚了,这会儿刚到,气喘吁吁收拾好,一转头刚好看见徐观抽烟凝神的侧脸,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却被徐观发觉,尴尬地红了脸。
“那个啥,上回来的漂亮姐姐,怎么好久没见了啊。”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真是蠢,哪壶不开提哪壶,很明显上回两个人闹掰了,人家女生买的草莓都被徐观直接一甩手扔了,肯定生气了,还来啥啊。
徐观却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摇头:“不知道。”
女生也不好再说话了,这个贴膜的,帅是帅,就是人太冷漠了,他们一起摆摊多久了,隔隔壁买烤串儿的小哥家里几口人在哪儿做什么工作她都一清二楚了,就这个人,她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也难怪上回那个女生不再来了,多漂亮的姐姐,好好一精致的都市丽人,这年头帅可不能当饭吃,就这贴膜的这脾气,人家主动示好他还这样,这出戏是没得看了。
正想着,迎面走来个漂亮到张扬的女人,就这么远远看去,靓丽的五官也仿佛在夜里发着光。
她差点看呆了,几年前从乡下来京,也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可这个人一身穿着打扮和气质,只与这嘈杂的晚间闹市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家庭背景极其优渥的样子。
那人走到近前,却直直越过了她,在旁边的摊位站定。
一股柑橘的芬芳飘了过去,女生偷偷打量着来人,不禁暗自感叹,看来有钱人不管男女,都喜欢长得好看的。
杨果到菜市口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她依旧穿着单薄,墨绿色风衣加露出脚踝的紧身裤,耳骨上的小银环换成了串链的六芒星耳坠。
一个多星期不见,徐观看起来还是那样,静静坐在小桌后面,沉默地抽烟。
他是什么时候染上烟瘾的?
杨果这么想着,走了过去,一阵风起,长街两道的侧柏稀里哗啦摇响,她闻到玫瑰与茉莉的浓烈香气,是香奈儿五号。
杨果脚下顿了顿,神色未变,对徐观说,“好久不见。”
徐观早就看见她了,女人耳骨上亮银色的耳坠,在夜色里就像一小串流星,衬得肤色冷白。
他点点头,问:“贴膜?”
“对,钢化膜。”
杨果的手机屏幕已经修好了,徐观给她贴膜,她就站在一边点上一根烟,从上往下盯着男人头顶那块小漩涡。
头发长了,她想。
徐观这时抬头,说:“坐吧。”他从身后的黑暗里移出一张小矮凳,蓝色的圆柱形,连踩脚的横杠也没有。
“谢谢。”杨果随意坐下,长款风衣的衣摆堆在了地上,她也不去捞,翘起二郎腿,手肘支在膝盖上,就这么看他继续手上的活。
这个角度看过去,徐观的侧脸正被小夜灯照着,英气的眉毛尾部有几根杂毛,下巴上已经长出青色的胡茬。
他抹掉屏幕上的尘灰,拿出钢化膜仔细沿着home键贴上去,指骨带动修长手指完成流畅精细的动作,手腕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戴。
“上周我去新西兰了。” 杨果一手支着脸,突然开口。
徐观没有看她,淡淡嗯了一声。
杨果也不在意,继续道:“我去了卡瓦劳大桥蹦极,我这辈子就打算去三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徐观这回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记得陆川吗?”杨果问。
“不知道。”徐观最后用酒精棉片给手机做清洁,而后将手机递给她,说,“二十。”
杨果接过手机,将烟头丢下地碾灭,又从包里拿出纸巾包了起来。
今夜风很大,侧柏的树影在地面混乱地团团舞动,杨果闻到渐近的香水味,同时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连节奏都优雅。
杨果没有转头,自顾自用手机给徐观转完帐,然后把屏幕竖起来对着他道:“好了,二十,查收一下。”
“他只收现金的。”头顶传来一道妩媚的女声。
杨果盯着徐观看,男人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朝她点头,“收到了。”
杨果站起身,视线正与身边的女人对上。
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化着大地色的眼影,没有卧蝉,显得清冷又高傲。花香已经变淡,此时带了些甜甜的奶油味。
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用这款香水。
杨果冲女人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徐观却突然开口道:“我等会儿就收摊了,今天不等我吗?”
她笑起来,又重新坐下,“那就等呗。”
站在一边的女人低头看了看杨果,眉头疑惑地皱起,似乎在回忆什么,而后问徐观:“她是?”
“我女朋友。”徐观淡淡道。
女人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过来,问徐观:“小哥,有高清膜吗?”
“十块一张。”
“行,来一张,贴好点儿啊。”
那女人还站着,徐观看向她,示意她让开一点,别妨碍自己做生意。
“阿观……阿观,你是说真的?她真是你女朋友?”女人手里紧紧捏住粉色小包的金银双链条,犹自不可置信。
徐观不再理会她,开始认真工作。杨果搬了凳子,坐到他旁边,从桌上的金桥里抽出一支烟,又拿过徐观的蓝色塑料打火机点燃,朝一边呼出一口,对女人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汤小姐,你好,我是杨果。”
汤蕊低头看着她,却没心思问好,半响轻哼一声,又对徐观说:“我不信,阿观,你别这样,我等你收摊,我们聊一聊好吗?”
“汤小姐,这单接完我们就要回家了,您请便吧。”杨果拿烟的手往她那边一摊,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汤蕊再次皱了眉,看得出来已经生气了,但还是维持着良好的教养,用尽量克制的语气对杨果说:“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之前也从没见过你,我不相信阿观这么快就有了女朋友,我和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汤小姐真是健忘,”杨果突然懒洋洋往徐观身上一靠,满头大波浪垂上他的手臂,“您不记得我,我就不能是他的女朋友,这是什么道理?今天阿观很累了,您还是请回吧。”
汤蕊不动作,紧紧盯着徐观,杨果垂下眼睛,感觉到男人肩膀处的肌肉很硬。
徐观一直沉默着,把手机还给那个在一旁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学生,“谢谢惠顾。”
收完钱,他握住杨果的肩膀把她拉起来,“走了。”
杨果帮忙将桌上的配件都收进帆布口袋后,徐观将口袋往身上一挎,看也没看汤蕊一眼,拉住杨果的手就离开了。
他的手很大,掌心很粗糙,杨果悄悄将手虚蜷成拳,手背在他的手心里,被磨蹭得有些痒。
走到长街的一半,是处停放共享单车的空地,徐观从兜里掏出钥匙按下,一辆黑色电瓶车亮了灯。
他想把手放开,杨果却反手一握,拉得男人微微往她这边倾了身。
徐观转头看向她,漆黑的眼睛里映着远处路灯的微光,和她突然凑近的肤色冷白的脸。
杨果凑过去,嘴唇张合间喷出带着香味的热气。
“利用完就想跑?”
夜已经深了,晚归的行人渐少,杨果离他很近,近到他能清晰看见她闪着珠光的眼影,和深蓝色的美瞳。
她的眼皮脂肪很少很薄,双眼皮看起来就较浅,有一种很清淡的,但是又凌厉的美。
徐观借着手上的余力将她又拉近了一点,两人呼吸交错,他淡淡笑了声,说:“谁说我要跑了,请你吃夜宵。”
“吃卤煮?”杨果的眼睛很亮。
“吃卤煮。”徐观微微后退,点头。
杨果带他去了那家卤煮店,眼看已经要关门了,她快走几步赶上前去,高声喊着:“最后两位!”
店里迎出来一位大爷,用眼神上下扫了扫二人,说:“进来吧,最后俩啊。”
冬末的深夜里,寒风被挡在店外,暖黄的灯光下摆上两碗烫呼呼的卤煮,杨果捧了张饼在手上,说:“新烙的饼可不能直接丢进去煮,对吧?”
徐观也许是饿了,沉默地连夹几大口送进嘴里,听到这话,下意识接口道:“对,就这么浇上老汁儿,嚼头会很足。”
杨果埋下头,对着蒸腾而出的热气勾起嘴角,感觉眼眶被熏得热热的。
饱餐一顿,杨果跟着徐观出了餐厅,回到他放车的地方。
徐观把帆布袋放到后座,跨上车时一回头,杨果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回见了。”徐观扭动车把手,小电瓶两侧的灯亮起来,像黑夜里的两只耳朵,照亮前方一小块路面。
“干嘛啊,”杨果一把按住他的手阻止动作,“这就完了?”
“你还想怎么?”
“说好的回家啊。”杨果眯着眼睛笑。
徐观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沉默一会儿,也不走了,挪开她的手,从包里掏出烟点上,在车座上抽起来。
他的腿很长,这么两边跨坐着也能稳稳踩到地面,肌肉因为保持平衡微微鼓起,牛仔裤看起来不厚,紧紧裹着其下起伏的线条,纯粹男性的力量感。
只看这双腿,和他双臂倚在龙头的抽烟姿势,杨果甚至觉得他胯-下是一辆哈雷。
“不是说不跑了,那送佛也得送到西吧。”杨果说。
徐观一挑眉:“想要我送你?”
“是我想要送你。”
“没什么道理,嗯?”徐观眯了眯眼睛,微微偏头看着她。
“没什么道理,我高兴。”杨果说完,明白他这是不反对了,迅速跨上车,双手规矩地放在自己腿上。
身后传来洗发水的淡香,跟之前都不太一样。
电瓶启动,徐观载着杨果往他住的方向开去。
深夜的路上已经没人了,他开得很快,牛仔外套的衣角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杨果闻到皂香,眼前是他宽广的背脊,领口处露出的脖颈肌肤光滑。
她轻轻往前靠了靠,额头虚搭在男人背部,仔细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拐进一条胡同,挤挤挨挨的平房映入眼帘,徐观拐来拐去地开了一段儿后停车,杨果下来后,看见面前是一户平房,问:“你住这儿?”
这种房子,看着朴实无华,实际上还真不便宜。
徐观点头,把着龙头在门口站定,说:“到了,你回去吧。”
杨果说:“不请我进去坐坐?”
徐观沉默,看着杨果,却没有动作。
杨果抬起头,看见平房的屋顶后支出一树国槐,在这时还枯着,叶片凋零,带着微黄。
她笑了笑,说:“太晚了,抽根烟我就走。”
这回她拿出一支散给徐观,防风打火机燃起一小簇火苗,她护着这火给徐观点烟,男人也伸出一只手,两人的手一大一小,都是向内的姿势,好像在小心翼翼维护一种珍贵的平衡。
徐观没让她看着自己进门,烟还没抽完,杨果提前走了。
因为职业习惯,她记路很厉害,北京的小巷,其实也总有规律可循。但她特意走得很慢,一步一步丈量脚下的青石板,伸手抚过胡同墙面粗粝的砖瓦。
隔着这些,还有深夜的人家,宵夜的香味,小孩的哭闹,玩游戏的少年人激动的喊叫。
隔着这些,还有徐观。
杨果含着笑,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次日清晨,杨果还是早早就醒来了。
跟艾玛诗约的午饭,时间尚早,她先起床伏案工作到十一点,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到了小区门口,准备往地铁站走的时候,面前“唰”地开来一辆红色沃尔沃,车窗摇下,露出艾玛诗妆容精致的小脸。
……这群人。
杨果无奈地上车,坐进副驾驶,“早啊北京大妞。”
“早啊叛逆少女。”艾玛诗嚼着口香糖,“自便啊。”
杨果从自己那一侧拿了口香糖也吃了一片,侧头打量艾玛诗今日的装扮。
艾玛诗朝中间放着的粉色包包努努嘴,“怎么样,限量版呢,费好大劲儿抢到的。”
“好看。”杨果很给面子,朝前方吐出一个泡泡,问:“吃什么?”
“海底捞?”艾玛诗用疑问句,实际上杨果知道,这就已经决定了。
到了地方,门口一如既往坐着排位的大群人马,艾玛诗大手一挥打了个电话,在一众人等嫉妒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带着杨果走了进去。
作为武汉人,杨果却不太能吃辣,反而是艾玛诗这个北京本地土著很热爱辣椒,于是两人一边一个,占用了鸳鸯锅和红锅的位置。
“你说说,这些无良商家。”艾玛诗扫一眼周围的空桌,趁服务员去端菜对杨果吐槽道:“白占着这么大店面儿,非得让人等,搞这些莫名其妙的饥饿营销,吃个饭也得用到人脉。”
杨果示意来下菜的服务员离开,自己动手,接口道:“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干嘛都得靠艾大小姐不是。”
艾玛诗被哄得飘飘然,等一盘子肥牛都让杨果涮了去才反应过来,瞪她一眼,愉快地跟她抢起菜。
也不是心疼这几盘子菜钱,但就得要两人的筷子在锅里夹来碰去,才有种吃火锅的爽快感。
饭过五味,杨果说:“我昨天看见汤蕊了。”
艾玛诗正夹着虾滑可劲儿吹凉,闻言手下一松,一整颗虾滑跌进蘸料碟,溅起几滴麻酱,她瞪大眼睛,刚种的睫毛浓密又纤长,忽闪着惊讶。
“那女的?怎么碰见的?”
杨果笑了笑:“不是碰见的,她自己找来的。”
“她来找你干嘛?她还能记得你?”
“她当然不记得我,汤大小姐嘛,我等屁民哪儿能轻易入她的眼。”杨果手下戳着虾滑,继续道:“我是说,她去找徐观,我也在。”
艾玛诗卡了一下,嘟囔一句:“我就知道。”然后才说:“那徐观现在干嘛呢?”
“菜市口贴膜呢。”杨果神色自然地下了一片羊肉,艾玛诗却吃不下去了,露出一副被噎着的表情,惊恐地看着她。
杨果抬头,把涮好的羊肉夹进她的碗里,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徐观!那个徐观啊!”艾玛诗嗓门洪亮,立刻有服务员挂着满脸笑赶过来,“两位小姐需要些什么吗?”
“你小声点儿啊。”杨果摆摆手,服务员走了,她才又说:“徐观,徐观怎么了?贴膜挺赚钱的。”
“不是,这是赚钱的事儿吗?”艾玛诗忍不了了,啪地放下筷子,质疑她淡然的态度。
杨果也放下筷子,却又慢腾腾拿起旁边的酸梅汤喝了一口,才说:“那什么不是赚钱的事儿?”
从小到大没缺过钱的艾大小姐抱臂沉思片刻,说:“当年那么牛逼的人,到现在居然在菜市口贴膜,多丢面儿啊。”
杨果说:“那他还能怎么办?”
她语气依然平静,眼睛垂下去,盯着碗里被戳烂的虾滑,混着芹菜的颗粒漂浮在汤汁上。
艾玛诗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不再纠结徐观目前的境况,只自己小声补了句:“也是,出了那样的事儿……”
然后迅速转移话题:“诶对,你看见汤蕊,她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看见了她背的包,你想了很久的那款。”
“艹,官二代就是不一样啊。”艾玛诗酸唧唧地说。
当年还在读书的时候,艾玛诗就常年与汤蕊争夺商院院花的名额,可惜从没争赢过,平日里艾玛诗也处处都跟汤蕊较劲儿,小到学校举办的辩论比赛,大到全国级别的专业竞赛,只要有汤蕊在的地方,就一定有艾玛诗的身影。
毕业以后各奔东西,听说汤蕊去了美国继续修习,艾玛诗则回到家里的公司帮忙,二人的生活轨迹没什么交集,艾玛诗也就把这人渐渐淡忘了。
但今天杨果一提起来,往事种种都如过眼云团中凝聚出的水珠,汇集成雨把她浇成一只现成的柠檬精,开始跟杨果吐槽起当年汤蕊的不是。
什么眼高于顶从来用鼻孔看人,每每取得成绩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却又任由学校宣传部将之大肆报道;什么明明有男朋友,却又拥有一大堆异性朋友;什么嘴里说着不屑虚名,却又明里暗里总拿自己的家世压人……
说起来其实都是小事,却也足以让校园里的少年少女们铭记于心,直到多年以后回忆起来,也总看那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出门时艾玛诗抢着结账,杨果也就由着她,心想这人一定是要提到徐观了。
果然,下午两人逛街,艾玛诗挑了根口红对着镜子试妆时,状似不经意地发问:“他们俩分手了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杨果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端详片刻,转头对服务员说:“这支要了。”
说完就拿了单子去结账了,留下艾玛诗一个人站在原地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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