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首辅这个老男人》是八宝凤梨酥所著的一篇古代穿越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沈娆一朝穿书,发现自己成了个作天作地,嚣张跋扈的戏精女配,她曾一度自信的认为,她要嫁的男人那绝对是出类拔萃、一鸣惊人的盖世英雄,可没想到一桩圣旨,她要嫁给那大了她十几岁的首辅老男人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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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照不宣地朝湖畔走去,到那画舫前,李嬿领着一众年少俏丽的官家姑娘莲步轻移地上了船。
李大人这园子原是前朝富商的别院,后来几经更迭,李家将其扩建进了李府,其中一树一景无不精妙。很快画舫就驶进了湖心,沈娆看着湖中美景,好不惬意。既然出来了,那就好好欣赏风景,若是被小人扰了兴致才是得不偿失。
可她越是这么想,有人就越不想她如愿。
“妹妹,我素来听闻令姐才情超绝,令兄又是二甲十三名的进士出身,沈大人一门不愧名儒世家。沈妹妹你也定是博学多才,今夏风景甚美,不知这李园能否得你赠诗一首?”李嬿笑着看向了身旁沈娆。
瞧瞧又来个刺头,这李嬿也是个想搞事情的主。沈家若是人人都十分有才,那沈招慕的纨绔名头怎会在京城如此响亮。长姐有才名,沈太师平日里少不了夸赞儿女,若是三个女儿都才华不绝,照父亲的性子,他岂不早就让天下人尽皆知。
二姐姐生来即缠绵病榻,而自己在家中又总是被认为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唯二之一。看来这李嬿是想让她出丑,好啊,她就偏不让她得逞。沈娆虽不像姐姐那样五岁能背书,七岁能赋诗的,但她这些天那么多书也不是白看的。
“如此。小女愚笨,不得家父真传,更不比姐姐的才华。但是这园子,湖塘,还有荷花,今日的确良辰美景。小女献上拙作,向李夫人和李小姐聊表谢意。”沈娆一脸谦虚地答道。
这一年沈娆长得快,愈发的身段窈窕,面容姝丽。花宴伊始,李嬿看着她那张艳丽绝伦的脸便很是不喜,更不想杏黄这种挑人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居然衬得她更加出挑。她认为沈娆今日抢了她的风头,午宴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想到沈娆和她两个姐姐的性格完全不同,连魏家的女儿都被她呛的没话说。
一个个世家贵女皆看向自己,有的是好奇,有的是看热闹,有的是想看她出丑。先前,沈娆将魏瑶怼回去了,还泼了她酒,可见是个嘴皮子利索的泼妇。沈家幺女要是真和沈妩一样有才,沈太师的牛皮不早就吹上天了,怎地大家之前都没听说过这沈娆。
沈娆看着众人绝大多数都是看戏的神情,果然该装的时候还是得装。自己今日已经教训了魏瑶,现下估计那泼辣之名已经了传出去,如果输在作诗上,那么估计没几日京城的人便会说沈家女只是个泼辣带刺,诗文不精的小门小户模样。三人成虎,人心险恶。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见注1)”吟罢沈娆还朝众女福了福。
“小女献丑了。父亲常常教导小女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日这么多姐姐在场,想必诸位姐姐的才学定在我之上。小女便借此开个头,还请姐姐们不吝赐教。”
好巧不巧啊,今日她们赏的是荷,沈娆在沈府的院子正是名为“菡萏居”。这菡萏二字从何而来,菡萏居的每一处景致又是缘何布置的?她和桑儿、连翘平日里聊天的时候,还有翻阅母亲留下的手札时早就一清二楚了。其他诗赋,她可能还要慢慢想来,可这首诗是母亲在院中坐看荷花映日,心中却无限惆怅时所作。她不仅倒背如流,更是想到父亲那个负心汉便生气。
本身是一首好诗,可沈娆说的这话,却让众位官家小姐犯难了。虽说姑娘小姐们,在各府中也有请先生或是女先生教习文章,可皆些花架子。她们大都只求认字即可,更有甚者能读四书五经就已经很是不错了。若论吟诗,平常玩个游戏,诵咏几首便罢。今日这沈娆的《赠荷花》一出已是珠玉在前,她们哪有沈妩那才情,短时间内自然是作不出比这更好的诗句。
看着女宾们各个都面露难色,李嬿作为今日花宴的主人家,自是不能不救场的。况且她自己也作不出来那么好的七言,自己要是再不开口,恐怕那沈娆片刻就要点她了。“沈妹妹这诗真真是秒极。只是我们众人可不如沈家姊妹有才,要不咱们接下来玩飞花令如何?就是解个闷而已,咱们也热闹热闹。”
李嬿提议后,还重新解释了游戏的玩法并且增加了难度。不仅答错、答不上来的都要喝酒,若是按照顺序排个,“花”字在诗中的位置对应到某位客人上,此客人再接,正好对应到自身,也要罚酒。如行令人说“牧童遥指杏花村”,“花”在第六字位置上,从行令人开始数到第六人接令,如果第六人刚好是行令人自己,则行令人喝酒。
这正好解了众贵女的难题,并且新改的行令方式也更加有趣,于是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沈娆听完却想到了自己前些日子在伙房前醉酒的情形,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她接下来可要小心。多亏了她无聊时看的书,这种游戏应该是有把握的。
几轮之后,因为新的游戏规则,姑娘们几乎每人都至少被罚了一盏酒。大家因不胜酒力,又临近寅时,纷纷向主人请辞。
李嬿觉得这个沈娆越发得深藏不露了。午时魏瑶的那场闹剧,她以为沈家三小姐只是个被人一刺便耍起泼辣的主。但是午后二人的对话,以及她作的那首诗,还有一场飞花令下来她竟滴酒不沾。如果一个沈家幺女就如此厉害,聪慧过人,那她的长姐,早已名动京城的沈妩岂不更是个人物?那太子妃之位,自己可竞争得过?
沈娆说了些客套话,便向连翘示意准备回府。
“今日招待不周,沈妹妹不仅花容月貌、才华出众,比起令姐也不遑多让。”李嬿为表亲近还拉起了沈娆的手说道。
“李小姐谬赞了,今日给府上了诸多麻烦,多谢贵府款待。”沈娆微微一笑,缓缓地抽出了被她握住的右手,拿起边上的一盏酒一饮而尽,略福了福身便要告退。
沈娆刚饮下那盏酒时还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坐在马车里却登时感觉浑身乏力,脑袋也晕乎得不行,唉……自己是真的不能饮酒啊。
“小姐,那今日出言不逊的魏小姐和她两个哥哥,皆是京城里有名的跋扈纨绔之人,魏侯又是皇亲国戚。您与她言语不和,她素来小心眼,会不会去皇后娘娘那里告状啊?”桑儿将沈娆扶到马车上说道。
“不怕,这点事也告状?好歹是魏侯的女儿,行事说话如此幼稚鲁莽。今日之事本就是她刁蛮,更何况她出言不善,我若再不言语,那太师府才真是被人轻看了。”今天那魏瑶虽说的是她长姐有攀龙附凤之心,可明里暗里指的还有自己父亲沈太师。
那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说沈太师身为一朝大儒,皇上的老师,不以身作则,丝毫没有点读书人的气节,还步步为营,指望嫁女入宫,获得荣宠。
再者,既然父亲都如此,那么教出来的儿女当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长姐沈娆想嫁太子,那是不是次女和幺女都想嫁个亲王郡王什么的。总而言之,魏瑶说的也是很多人想的那样,就是沈家家风不振,攀附权贵,枉为名门。
这都欺负到太师府头上来了,指桑骂槐地说的还是自己全家,沈娆她能不生气吗,她不狠狠地怼回去才怪呢。
“小姐,还有那李嬿小姐,听闻也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桑儿又小声地和沈娆八卦道。
这种小道消息沈娆她当然早就知道,皇上为太子选妃,自然要考量各方势力,天家的心思旁人难以揣测。她一边虚靠在马车的软垫上,右手掀开了车窗的一角想要透透凉风。
秦嬷嬷这时一边斟着清茶,一边又将车窗帘子拉了起来。街上人来人往,世家女子怎能胡乱抛头露脸。沈娆知道秦嬷嬷又要来教导自己了,所幸她从小养在祖母院里,秦嬷嬷待她就如同长辈般,她知道秦嬷嬷是为了自己好,伸手端稳了那碗茶慢慢饮下,一边听着秦嬷嬷和连翘在身旁念叨,说的大多是她们三姊妹的事。
她边听着她们几个在一旁言语,一边自己慢慢思考这些事情。你说这沈妩是否有意入宫?沈娆想想也知道全天下所有女子的心态,那可是东宫太子,大周储君,未来的皇上。但凡是个郡主贵女的,都想将来能有一天母仪天下,所以之前的沈娆有这种想法,她也能理解。
不过现在她是沈娆,她自知自己这性子不适合皇宫,入宫更加没有自由。况且怎能还没见过一个人,自己便心甘心愿地嫁与他呢?
而她长姐的心思也就更明显了,沈妩向来聪颖,知道父亲沈太师有了这层打算后,便更加勤勉地日夜练习那些宫中礼仪。这两年,父亲请了两位曾是宫中女官的嬷嬷专门教导长姐,所以沈娆这些天除了请安的时候,几乎不见沈妩。
又听秦嬷嬷说,姐姐五岁时便和大哥沈长风一同由族中先生授业,大哥九岁能背下的诗文她那么小也能背下,人人都说沈太师家学渊博,子女皆成材。尤其是在大哥自太学出师的那一年,京郊的论道诗会上,姐姐沈妩因一篇德育论惊艳了众人,从此沈氏长女才貌双全,名噪京城。
之后,景祐帝后听闻沈太师的大女儿颇有才德,也曾邀至宫中赴宴,期间魏皇后甚嘉其容德,赏赐颇丰。看来是年少成名,盛名之下又是京中女子的榜样,所以沈妩不仅越发地遵循德行礼教,更是在为今后入主东宫攒得贤名。
幸好自己不受宠,父亲又认为她愚不可教,要不然每天都要那么端庄贤德地说话、做事,她真的浑身不自在。
而秦嬷嬷和连翘说的那个京郊诗会,她也有所耳闻。诗会每年一回,谈玄论道,畅所欲言,除了众多文人举子外,女子和寻常百姓都可前去观看,参与谈论,听说先帝和景祐帝也曾有几次微服与会。
沈娆因饮了酒,一回府就感到乏了,在内室睡了一个时辰后才觉得精神了些。碰巧这时外院的婆子来报,说长姐新做了个扇面要送与她,正在来菡萏居的路上。
沈娆本想梳洗打扮一番,不料沈妩的步子也太快了,说着就到了菡萏居的正厅。沈娆让连翘前去招待姐姐,桑儿本想给她梳个流云髻,她摆摆手,觉得太费时间,让桑儿随意绾了一个髻,又簪了一根东珠簪子,戴上东珠耳坠,披了件浅绿的袍子便出了寝室。
沈娆朝长姐福了礼。佳人小憩之后,脸上有淡淡的红霞,绿白两色的衣裙更显得主人的娇媚。沈妩看着她,暗自惊觉自己的三妹出落的是越发得闭月羞花了。
沈妩收回了神,露出了她惯常的笑容,让杏雨拿出了自己前些天刺绣的扇面。
“姐姐的绣活真是巧夺天工,那么好看的扇面我以后都不敢用了。”沈娆摸着那在丝面上开得灿烂的芙蓉,发自内心的夸赞道。
沈妩的绣工习自江南有名的绣娘,要做好皇室的媳妇,妇德、女红自然一样都不能少。
“还是姐姐懂我,知道我最喜欢芙蓉花。”沈娆的马屁是一个接一个,说得沈妩都不大好意思了。
“妹妹喜欢就好,今日你去了那李府,可有什么趣事?”沈妩放下茶碗,依旧一脸笑意地看着沈娆。
“无事,一切皆好。李大人家的荷塘很美,可惜我画工不行,要不然可以画与姐姐一副,与你共赏。”沈娆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尤其是魏瑶那厮说的那些话断断不能让长姐知道。沈妩与她皆是沈家人,就算被人欺负也轮不到那姓魏的欺负。
寻常人听见有人污蔑自己也定会恼怒,何况姐姐还是女子,要是她听到那些十分伤及大雅之词,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自己是她三妹,作为家人,之前的种种或许长姐是在隐忍,可这魏瑶与长姐又不相识,她凭什么糟了长姐和沈府的名声。
“那妹妹可曾见到了李大人之女李嬿?”沈娆继续问道。
原来,长姐是想打听李嬿。今个下午李嬿拉着她在那话家常,左右也是想探听沈妩的消息,而现下姐姐又来问自己李嬿,看来这谣言果真十分确凿:长姐和李尚书之女皆是太子妃的人选。
自从景祐帝要在中秋佳节设宴群臣的消息传开,市井中皆议论皇上会在宫宴上宣布册立太子妃。太子妃究竟是谁家的女儿,到时候朝中各势力又要重新洗牌一番。
而闺阁之中的女子除非关系要好,又未及婚龄的还会走动交际,像他们这样的士族官员之女到了婚嫁之际一般只能通信联系。所以,沈娆和李嬿虽互闻其名,但没有交情,两人也从未打过照面。长姐现在要打听打听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是自己的情敌啊。
“见过了,李小姐热情好客。但我不太喜欢过于热闹的地方,所以与她除了主客之仪,没有旁的交集。”沈娆的确与李嬿不熟,那人与魏瑶一样,不是想看热闹就是巴不得别人府上出个什么事,自己好去笑话一番或是捡个便宜什么的。
但魏瑶是个死脑筋,碰到点事除了乱喊乱叫,打打杀杀的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只会被人利用。这李嬿就有些城府,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人,沈娆才不想与她们深交。
总之,今日之事要是说出来,全都是些不快,那还不如不说,白白地惹姐姐不开心。她相信长姐是聪慧之人,只要帝后认可,李氏自然不足为惧。
沈娆自从祠堂里跪了一夜,开窍了以来,便想方设法要修复与沈妩的姐妹之情,毕竟要想活得长久,这二人都是自己的头号马屁对象。于是,沈娆拉着她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
两壶茶过后,沈妩便要走了。“出了趟门,又是吃席又是赏花游船的,妹妹今日肯定累了,叨扰妹妹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了。”
“姐姐慢走。”沈娆将她送至厅外,待沈妩将将临走前又伏到她肩上,在她一侧悄声耳语了几句。
“你这丫头,快回去吧。”沈妩笑骂道。
沈娆终于送走了长姐,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困,脱了袍子又跑到床上去了。桑儿边跟在后面收拾,边问道,“小姐为何不告诉大小姐今日花宴之事?”
沈娆当然不想说。这不是傻吗?告诉长姐又如何,难道沈妩还能冲到魏府去揍那魏瑶一顿不成?若是真可以,她也定要撕烂她的嘴。今天这些破事,除了让自己不快,让长姐不快外,多一个人知道全无半点益处。
更何况,她与长姐的关系什么时候如此突飞猛进了?长姐那脾气她算是看出来了,一半是诗书礼仪,德容举止从小约束出来的,另一半是什么,而今她还不知道。现在,是和长姐和睦相处了,但是要等到姐妹情深,她还需徐徐图之。
再有,自己告诉她,能怎么说?说她嘴巴厉害,见义勇为替姐姐出头吗?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从自己口中说哪有从别人口中说的作用更大。
这京城女眷天天都吃饱了没事撑的慌,另外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日李府那么多宾客呢,一人一句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她料到不要多久,这事沈妩自然会知道……
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头痛,本身吃了酒还晕乎着呢。反正今天最生气的又不是她,谁知道哪个会气得睡不着觉呢。
没想到,被自己一语中的的却是沈妩。回到房内的沈妩,今晚的确没睡着。
她少年成名,才貌皆为上上人,自己又是太师十分看重的嫡长女,她从小便知道自己以后会担负沈家的更多期望,于是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读书、学礼仪,做女红,事事她都要成为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并且夏嬷嬷也说要成为当家主母,眼里头必须得容人,那种斤斤计较的小家子做派势必为高门大户所不耻。所以从小自己的三妹不喜她,经常做些调皮捣蛋欺负她的事情,她也容忍地没去计较。只当这一步步都是她踏上更高的台阶历练而已。
她确实不负众望,诗会扬名,她成了众人口中的京城才女,就连天家也对她赞赏非常。很快她就到了及笄之年,她知道父亲肯定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自从那一年前去往中宫赴宴后,她便觉得只有皇宫才是最适合她的,她那么努力那么出众,当然也配做得人上人。
所以当父亲为她聘请了女官,又听得城中这些人的言语,她明白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了。于是,她表现得更加得体,她要求自己一举一动间都必须有大家闺秀的名门之气。
她本以为,册立太子妃的诏书很快就会下来,却没想到等着等着她都十七了,而宫中还是毫无动静,这两年又冒出来个李嬿,也说是天家看中的太子妃人选,而自己小妹也已然出挑得亭亭玉立。
幸而太子还未娶亲,今年的中秋宫宴,父亲将带她同往。若是能得太子青眼,她的胜算就有十成十的把握,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当沈妩因为这些心事睡不着的时候,沈娆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可她是因为下午和傍晚睡太久了,以致于到了晚上却又不困了。沈娆忽地想起了自己上个月出门买的那些古董稀罕物,自从当上了小富婆之后,她便时不时地要摆弄下自己的钗环首饰,翠玉珠宝起来。上个月买回来之后,自己还没好好端详呢,便被二哥灌醉了。她遂让守夜的连翘去库房取了那些宝贝来,一件件地摆在灯下,开始欣赏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西域舶来的夜光杯,上面镶嵌着珍珠、翡翠、玛瑙、玉石等诸多珍宝,在夜里微微地透着光,她拿近了在烛火边仔细地瞧了瞧又摸了摸,简直爱不释手。看了半天她又拿起了一把白玉镇尺,据古玩铺子的掌柜的说,这是和田产的羊脂白玉做成,质地细腻滋润、油脂饱满、水头……
忽地,外头突然传来呯的一声。
“谁?”沈娆立马将这些个古董宝贝搜罗在怀中,难道有贼?她见帘外有一黑影,那身形似曾相识,不紧不慢地缓缓朝她走来,沈娆又有些疑惑了。
“怎么大晚上的还不睡觉?”沈招慕拉开了内室门帘,自来熟地躺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双脚还搁在了矮几上。
沈娆一看是自己来无影去无踪的二哥,顿时松了口气。“二哥,你吓死我了。”她将怀里的那些宝贝,又重新一件件地重新摆好,打算继续慢慢欣赏。
许是有了上次一起喝酒的交情,沈招慕对这个三妹比另外的姊妹更要熟稔些。况且沈娆年纪尚轻,自从上次啃萝卜他便看出她还是个稚幼性子。看着自己妹妹半夜睡不着觉在这里鉴宝,沈招慕觉得十分有趣,倒了碗冷茶,边喝边看着沈娆财迷似的举动。
“这是何物?”沈招慕看着桌上一个长筒型的物件,两边大小不一,两端各有一透明圆片镶嵌其中,一端似牛眼大小,一端似巴掌大小。
沈娆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望远镜呗。当时掌柜的说,这可是近年才从西洋流入的新奇玩意,在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有了望远镜,她有时还可以爬上屋顶,好好地看看这京城呢。
“用那略小的一端瞧。”沈娆指导起了二哥用望远镜。沈招慕原先只是听闻一些西洋奇巧十分有趣,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
“二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半夜在我院里飞来飞去的?吓得我几晚都睡不好觉。”这些天沈娆算是明白了,沈招慕平常是怎样来去无踪的了,合着他把自己的院子当成了快捷通道啊。每每昼伏夜出的时候,沈招慕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菡萏居。
其实沈招慕的轻功不错,沈娆平日又睡得很死,只是有两回晚睡时听到了院外似与平常不同的风声和很轻的脚步声。
“有我经常在这保护你,怕什么?”沈招慕对着手中的望远镜玩性大发。一盏茶的功夫后才慢慢放下,和沈娆一同坐在桌旁,看着她淘来的那些宝贝。
本来沈招慕想着坐坐就回去了,刚起身要走,突然在桌上发现了一个通体翠绿的圆柱型物体,再仔细看看,他不经撇了撇嘴,没想到自己的妹妹有这嗜好啊。
沈娆见他的眼睛饶有趣味地盯着那根翠绿的玉石,她以为自己哥哥也觉得那是世界罕见的珍宝,毕竟一个望远镜,沈招慕就开始感慨非常了。
“这可是前朝宫中的宝物,听说是一伙江洋大盗从萧太后的墓中盗得。”那萧太后是何许人也?骄奢yin逸,世间无数珍奇异宝皆搜刮进了她的宫殿,能让她死后还带进皇陵的东西,那可不是宝贝中的宝贝。沈娆学着古玩店掌柜的说话语气,在沈招慕面前卖弄了起来。
沈招慕讪笑了一下,刚想开口问小妹可知道那是何物,听闻罢便不说话了,拿起桌上的望远镜说道“借我一用”便走了。
沈娆还在那里秉烛夜观,也没在意他走,再看了一会便觉得困倦,上 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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