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修得同船渡》是五支棒棒糖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刚正不阿大理寺少卿陆泽行莫名其妙被家里给订了婚,听闻那未过门的妻子还是个粗鄙不堪的乡下村姑,陆泽行撂挑子不干了,可真当看见白瑶后,他觉得日子应该也能勉强过下去,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白瑶便手叉腰间骂骂咧咧了起来,陆泽行仰天长叹:“多好看的姑娘啊,可惜不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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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陆泽行走后,桌面上空了一角,留下的人各怀心思,也都没了胃口。
饭后陆夫人邀她散步消食,白瑶之前既然装出了一副乖巧的样子,此时也不好打自己的脸,只能歪歪腻腻地继续当个闺秀。
镇国公府没有乱七八糟的后院纷争,陆夫人虽已至中年,待人却是难得真诚。
白瑶左右也闲着,便陪着陆夫人消磨时光,将府内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
等白瑶用完晚膳回到房内,天色已经墨黑。
春儿暖了手炉递给白瑶,碰到她冰凉的手,说了一句:“冬日受寒最是烦人,我还是替小姐把窗户关上吧,免得再吹风了。”
摸着手炉外罩上绒毛的手指一顿,白瑶顺眼看过去,见春儿将半开的窗合上,低声道:“我想一个人呆着。”
春儿以为她累了,想休息一会,应声出门。
房门前脚被关上,后脚床边屏风后就轻轻走了个人影出来,身穿寻常的便衣,对着白瑶行礼:“臣蒙深,见过郡主。”
白瑶藏在袖中的手慢慢握紧,极力保持镇定。
“岁月流逝,不过眨眼一瞬,郡主也出落婷婷,姬夫人与臣下说了郡主的聪慧,”来人手间有厚重的陈茧,“长公主和白将军若是活着,必定欣慰......”
“连先生说我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愚钝,姑姑对你说的话实在言过其实,”白瑶垂眸抿唇,“而且,我不是郡主。”
“可您就是郡主!白将军死在帝王无情之下,我们旧部都记着昔日恩情,只要郡主一句话,那怕换朝改姓,臣等都愿意奔赴刀山!”
蒙深阅人无数,看眼前这位小姐听到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没半分惊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知道她与那些自怨自艾的闺秀不同。
不愧是姬将军的骨肉!忆起故人,蒙深红了眼眶。
他等了十年,万事俱备,只要白瑶一句话,就能覆了那世间最无情的王朝,为白将军报仇。
哪知白瑶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是郡主。”
“听姑母说,宫中年三十的时候会摆席,宴请百官,我来京城也只是为了借这个机会进宫祭奠父母。”白瑶淡淡道。
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蒙深急了:“祭奠之后呢?”
“我会离开京城,”白瑶抬头看向蒙深,白净的脸上绽放了点明媚,“回家去。”
她本就不属于京城,这些年有姑姑和哥哥的陪伴,就更不想借那些陈年旧事搅动风云。
白瑶没有这样的雄心。
见蒙深还想说什么,白瑶不想再和他讨论谋反的事情,转移话题:“对了,姑姑有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郡主还是再想想吧,”蒙深知道一时也劝不了白瑶改变主意,只得叹气,“姬夫人的那封信如今在哪处,还请郡主明示。”
在她的包裹里,白瑶张了张嘴......
等等,包裹呢?
她这才猛地想起自己将包裹还落在马车上。
路途包裹拿进拿出反而会引人注意,白瑶见马车座位下有一个隔间,就直接放了进去,省事省力还足够隐蔽。
隐蔽到她自己都忘了还带着一个包裹。
察觉到白瑶的面色不对,蒙深面色一凝,手也握上了腰间的刀柄:“那封信,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姑母说了只是一封家信,给友人寄去写寒暄而已,蒙深怎么这么大反应?难道信里写了什么?
姬白氏试探过白瑶的想法,但见她安于现状,便不再去提那些往事,只和自己说蒙深是她友人,让她顺路带去一封信。
如果信中真的只是普通的寒暄也就罢了,如果是其他的......
白瑶心里有些不安,眼珠一转,“姑母是让我给一个叫蒙深的带信,但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
“这......我便装出行,也没带什么信物。”蒙深挠头,懊悔自己的粗心。
可他刚才说了这么多,如果是旁人伪装,哪里知道这么多内情。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郡主谨慎也是好事,终归是他思虑不周。
蒙深落定主意,拱手道:“那请郡主一定保管好那封信,臣下是禁军副统领,频繁出宫惹人猜疑,只能等四天后,天色稍晚时,再来见郡主。”
“到时若听窗外鸟啼停止后,有人在窗扉上轻叩两声,就是臣在外候着了。”
说完,蒙深便跳出窗外,隐入稀疏的竹从中,不一会就不见了踪迹。
很快只余下风过林间的“沙沙”声。
白瑶越想越觉得那封信有问题。
又想起下午闲逛时,瞧见前院有处地方停的尽是车马。
其中也许就有载她来京的那一辆。
白瑶怕开门惊动春儿,还得与浪费时间她解释一番,倒不如早去早回,神不知鬼不觉,拿了东西就回来,当即决定走窗。
轻轻跃出窗台,照着蒙深离开的方向,白瑶拨开掩映的竹枝,月光下,一条足以够一人通行的通道便显现在她面前。
她第一次看到这片竹林就觉得很是怪异。
这间房后都是枝繁叶茂的青竹,单单靠近窗口处的竹影稀疏,还长得横七竖八,刚刚见蒙深遁入竹林离去时毫不费力,就知道这里暗藏乾坤。
倒也是很方便行事,白瑶走出小道,回身掩好出口的竹枝,见那处横七竖八得十分自然,拍拍手满意一笑,就往前院走去。
白瑶文不成,对武艺却是十分的有天赋。
姬白氏寻遍相邻遍野的教书师傅,皆被白瑶气走后,她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白瑶骂:“你父母都是才华横溢的识字人,怎么生出你这么舞刀弄枪的东西,究竟是像谁!”
白瑶当时笑的没脸没皮,“像姑母你呀。”
镇国公府内设多处岗哨,守卫森严,却硬是没一个人发现白瑶从后院晃到了前院。
啧啧,镇国公府的守卫也不过如此,白瑶笑着摇摇头,但等她一辆一辆地检查完车辆的外观和内设,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会没有她坐的那辆车?难道还有停在别处的车马?
白瑶正左顾右盼,敏锐地察觉身后有人来,以为是哪个轮换的侍卫。
但她心想自己毕竟是客人,又有寻东西的正当由头,虽然眼下的境况有些尴尬,但也不是说不清,顶多被呵斥一声,也就站着没动。
身后人却毫不客气,下得完全是白瑶没料到的狠手,直接压制住她的脖颈,动作是十足十的狠,白瑶不得不还手自保,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如碎玉般清越:“......是你?”
“是你大爷!”
趁对方愣神,白瑶手肘狠狠撞向他胸口。一声闷哼,压制她的手劲微松,白瑶趁机逃脱,连退了几步才抬头对上一脸震惊的陆泽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装乖装多了,给了自己许多闺秀的潜意识。
白瑶明明脑子一片空白,解释却脱口而出:“啊,我平日里做多了女红,整日穿针搭线,手劲略大了些,没伤到大公子吧?”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白瑶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头一次为自己引以为豪的随机应变感到脸红。
果然,陆泽行单手捂住心口,看向她的眉眼冰入三尺。
“穿针搭线?就你刚刚的力道来看,你平日里都是拿铁柱绣花的吧。”
白瑶:“......”
白瑶摆出一脸乖巧,低眉顺眼,彷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陆泽行自己的一个梦。
陆泽行心口还是隐隐作痛,看她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别装了。”
那日白瑶初来京城,林业拉着他在屋顶上偷看,想借此奚落他。
但一见下来的是个美人,林业以貌取人惯了,立刻就被迷得见不着北,满嘴夸赞。他没注意白瑶的小动作,陆泽行寥寥几眼,却看得十分清楚。
借着揉腿的动作,她手腕轻转,腕间戴着的物件就勾上裙摆的暗扣,再借了起身的力道,将裙摆自然散落后,又故技重施松了另一边的衣摆。
陆泽行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瑶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然后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一脸乖巧的女子,借着偏头的角度,无声抱怨了一句什么。
正巧陆泽行之前为案件的审议学过唇语,一眼辨识出白瑶说的是什么。
“城里就是规矩多,老娘走路都快走不稳了!”
行事鲁莽,心机深沉又言辞粗鄙,简直无一处可取,陆泽行心里暗哼。
但那一脸无辜的表情,配上她眼尾的眼红,可真是狡猾极了。
神使鬼差一般,陆泽行分神去注意了她的眼角。
那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红?怎么连黑夜都掩盖不住它灵动的色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演就是不识趣了。
白瑶大大方方地卸下脸上的伪装,没注意到对面人转瞬即逝的失神,坦然道:“我这次来只是想找我落在马车上的东西,没想竟然有幸遇上大公子。”
陆泽行神色很快恢复正常,没接她话里的奉承,眼底冰冷一片,“那东西呢?”
“没找到。”
可这话连白瑶自己都说得很是没有底气,听在陆泽行的耳朵里,更觉得是在狡辩。
陆泽行本就对她印象不好,又联想起白瑶刚刚鬼鬼祟祟的形迹。瞧他越皱越紧的眉头,白瑶就知道陆泽行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那就奇怪了。呀,时辰不早了,我还是明日再接着找吧,”白瑶越走越快,眼见着就要与陆泽行擦肩而过,“大公子,我先走一步——”
“我凭什么信你只是来找东西的?”陆泽行越看她越觉得可疑,侧身挡在白瑶面前,“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的明明是实话,他却不信,偏要瞎想的话,她也没有办法。
白瑶故意气他,脸上笑得越发灿烂:“是又怎么样?男女授受不亲,你又不能时时看着我去不做坏事。”
“对付无赖还能怎样,当然是送你去见官!”陆泽行在陆国公那受了一肚子气,又被白瑶这一句堵得郁闷。但因为教养好,一句骂人的也说不出口,只能生闷气。
俊脸一沉,陆泽行撂下一句没什么实在意义的狠话,转身就走。
这种胡搅蛮缠的人,眼不见为净!
这就生气了?白瑶哭笑不得,跨步里带了点小跑才赶上他:“别心情不好呀,我说的真是实话。”
她怎么又跟上来了?
陆泽行脸色更黑,刚想快步甩开白瑶,就听身边人声音里还忍着笑意,带了点从善如流的味道:“大公子别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啦,我一个人能干什么坏事,刚来京城连个同伙都没有。”
白瑶说话没有京城里女子惯有的粘腻尾音,一字一句都脆生生的断开,听着就觉得朗朗的赤诚。
陆泽行心中翻涌的郁燥莫名得到了一丝安慰。
白瑶还在絮絮叨叨,“......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可怜我一人来到京城,无依无靠还要被人冤枉,大半夜还要被人威胁......”
“闭嘴,”陆泽行额角青筋一跳,脚下转了个方向,忍无可忍地打断她,“跟紧!别走丢了,脚步利索一点。”
刚才光顾着说话,白瑶脚下的步调不觉慢了下来,但陆泽行见她离得远了,也迈着小步等她,所以也没落下太大的距离。
白瑶也注意到了,抿嘴无声地笑。
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别扭呢。
嘴里说着铁面无私的话,可转身直奔后院,根本没想不分青红皂白地压她去送官。
白瑶乖乖跟上陆泽行,随着他的步子拐入沿廊,却发现面前的景象有一丝熟悉。
“等等......”白瑶惊讶道,“前面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镇国公府内暗哨不少,府宅又大,外人初来乍到,不熟悉就不免会迷路。陆泽行又见白瑶孤身一人,怕遇到什么不好解决,左右都在后院,送一送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果然,都快到房门口了,身后的人勉强认出自己的住处。
也幸好自己心善,若是留她自己一个人乱走,镇国公府内这么多住处,估计到天明都到不了房内。
白瑶轻咳一声,“那个,大公子......”
前些时候还张牙舞爪,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现在明白他的好意,知道道谢了?
陆泽行唇角微扬,很快又平复下来,就听白瑶幽幽地发问,“......难道大公子住在我隔壁?”
陆泽行刻意端着的波澜不惊,瞬间裂了开来。
她想的倒是很美!
“这片是闲置的客房,我只是怕你迷路,存了好心送你回来,我平日住在东院——”陆泽行猛地闭了嘴。
等等,他为什么要解释自己住在哪?
正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举止感到懊恼,陆泽行察觉身后的人停住了脚步,转身就对上了白瑶满脸的复杂神色。
这是什么意思?陆泽行暗自猜测。
难道说,她对自己有什么心思?
虽然他们名义上有婚约,但也不是没有转还的余地。陆泽行自觉自己不会喜欢上她,如果白瑶对他有什么别的心思,趁早断了,对他们两人都好。
陆泽行斟酌言辞,“我不......”
我不会喜欢你,更何况男婚女嫁都是终身大事,都需要慎重对待。
这些天,对于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约,陆泽行脑中无数次想过应对的方式,料到对方无理的纠缠,不甘的哭闹,甚至连对方拿着父母之命逼婚的场景都想到了。
但就是没料到腕间搭上的微凉指尖。
那双手圈住的明明是他的手腕,陆泽行却觉得自己脑中有根弦被她拨乱,拨断。
白瑶听到他那一句“送你回来”,就暗道不妙。
春儿就站在门口,一直以为白瑶在里间休息,倘若见她这个时候和陆泽行大摇大摆地直接走过去,少不了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没照顾好小姐,又不知道会惊动多少人。
到那时,陆泽行也会知道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
横竖会被发现,倒不如自己坦诚一点。
似乎发现了这处的异样,春儿的视线就要转过来,白瑶眼疾手快地捉了陆泽行的手腕,拉回拐角后,修长白皙的手指抵上唇畔,比了一个“嘘”的口型。
陆泽行一句话卡在喉咙里,瞧着她的目光惊疑不定。
她想干什么?
这回轮到白瑶斟酌言辞了。
“我其实不是从门口出去的......”
白瑶神色尴尬,想着怎么说,才能将自己爬窗的表现解释得不那么引人怀疑,就见陆泽行慢条斯理地整了一下刚刚被她扯乱衣袖,满脸了然。
陆泽行笑吟吟地抱手看向她,“好心”接话:“哦,难道你是走窗的?”
陆泽行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莫名觉得他心情更差了。
白瑶艰难地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陆泽行脸上笑容倏然褪尽,“今晚听了你许多狡辩,也不差这个一个了。
“说说吧,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门不走,非得爬窗?”
白瑶觉得自己今晚是逃不了被送官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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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最帅我是荨荨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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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油,我好喜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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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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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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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欢怎么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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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妹者得天下。” 论有一个软萌妹妹的神仙体验 “想用一生去保护你” 关于病秧妹妹_/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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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支持你的新文了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