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绣球砸了反派的头》是唤朝暮所著的一篇古代穿越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姜沉离一朝穿书,成了一本古早虐 恋小说里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本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娇娇,却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为了保命,她捧着红彤彤的绣球望着城墙下故作情深目光灼灼的男主,毅然将绣球抛向了远处,却不料一不小心砸中了对面酒楼正在喝酒的反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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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离跟着姜河匆匆赶到雁荡山主峰的观日宫,看清大殿内的景象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洛连川向来一尘不染的白衣有些凌乱,他捂着胸口站在厅中,吐息间面带痛色,显然刚刚被歹人当胸打了一掌。
歹人陆衍正大刀阔斧坐在生漆柏木雕花椅上,毫无眼色地在紫檀桌上的点心盘里挑三拣四,只见他秀白修长的手指拈起一块芙蓉糕尝了尝,像是差强人意的样子,勉强将剩下的几块全揽进了袖子。
“……”洛连川面色沉沉,仿佛没听见他们二人的脚步声,自顾自说道:“兄长,我知道你因陆师母的事恨我们母子,但有事烦请冲我来,沉离她是无辜的。你何必要用一个女子的终身幸福来报复我?”
说到激动处,他踉跄着上前扶住了陆衍的肩膀:“如果是为天声道人那句毫无凭据的判词更是不必。你已经是千百年不遇的奇才,盈灭宗早晚是你的。而我满心所求,唯有一个姜沉离而已。”
姜沉离在心里啪啪鼓掌,洛连川这演技简直出神入化。要不是她看过原著,知道男主娶她纯粹是为了走捷径搞事业,简直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难怪原主只是和他见过几次面,就被迷得找不到北了。
陆衍郎心似铁,没被亲弟弟的恳求打动,还是那幅绝非常人能承受的冷淡表情,他用那无机质的清澈眼瞳瞥了瞥洛连川搭在他肩膀的手,沉默几秒后悍然出掌,结结实实打在对方胸口。
洛连川连挨数掌,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直直喷出一口血雾,被亲哥精纯的掌力掀飞数尺,狼狈跌倒在地。
“这……这还反了天了!”姜沉离身侧的姜河像只圆滚滚的河豚一样挪了过去,扶起洛连川:“洛小侄你没事吧,你先坐下,待我让人取些万世散过来。”
姜沉离嘴角抽搐:千金难买的伤药,眼睛都不眨的用来救灭你满门的嫌疑人,该说她爹什么好呢。
姜河急吼吼用神秘的金银力量安抚了他的梦中情婿,转头对陆衍怒目而视:“我说陆少宗主,洛小侄好歹是你的亲弟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可以毫不顾忌手足之情,对他动手呢?”
陆衍面对这种兄弟阋墙的诛心指责,眉头都没动一下,行云流水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绣球递到姜河面前,无波无澜的眼神里莫名有些期待。
“额……”正滔滔不绝说教的姜宗主瞬间偃旗息鼓,有些心虚地回头忘了一眼洛连川。
洛连川见状适时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沫,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咳咳……姜宗主,都是晚辈的错,明知兄长不喜我提及陆师母……咳咳,只因我实在不愿将沉离拱手让人……”
他用柔情满溢的目光深深凝望不远处的姜沉离,她还是往常那副没有丝毫烟火气的出尘打扮,只是漾着蜜的嘴唇正喃喃自语,时而连连点头,时而捶胸顿足。
洛连川:…………
他有些疑惑。自从她没有按照约定抛来绣球,事情就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本不该是这样的。他看着那道异常活泼的身影,眼底泛起锐利的光,很快又被若无其事的掩去了。
姜沉离正埋头苦思如何拒绝与这两个□□的婚事,忽然感到洛连川的探究眼神若有若无飘来,背上顷刻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洛连川在书中向来被描述得心机深沉,她这点小把戏,可能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姜河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深感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他又满心凄凉的看了眼穿着玄衣的冷硬男人,心想算了,洛连川就洛连川吧,好歹比这个姓陆的混小子强。
“咳咳……陆小侄啊,这事是我家阿离太过任性,她和令弟其实早已私定终身,只是一时失手才将绣球错扔给了你……”
陆衍见对方半天没有接过绣球,神色有些恹恹。他百无聊赖的环视一圈,看见门口呆立的姜沉离,眼睛骤然一亮。
“……不如趁早将误会解开成全他们,我再补偿三成灵石矿脉给盈灭宗,不算在阿离的嫁妆里啊!如此我们两派仍是能结成秦晋之好,岂不两全其——喂你小子要干什么?离我女儿远点!”
只见陆衍揣着亮晶晶的眼神走到她身前站定,又是一言不发的将绣球递过来。姜沉离犹豫地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陆衍点点头。
她小心翼翼观察陆衍的脸色。嗯,剑眉星目、俊美非凡——就是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反派心理研究学》从入门到放弃。姜沉离自暴自弃道:“你难不成也是想娶我吗?”
一旁的姜河简直出离愤怒:“他想得倒美!”
陆衍执拗地举着绣球,依旧没开尊口。
在令人迷惑的沉默中,洛连川忍无可忍横插 入他们中间,向来滴水不漏的完美表情多了几分恼怒。他劈手推开陆衍:“够了!你这个天子骄子已经占尽好处,是不是我看上的东西你都要抢到手?非要把我逼到绝路你才满意吗!”
姜沉离:……这位兄台,顶多也就是开局没抽到她这张ssr而已,氪金大佬都有坠机的时候,你这位白给党是否太过入戏?
陆衍在短短一日之内被他极度厌恶的人缠上好几回,心情在暴怒边缘。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红彤彤的姜沉离:虽然她看起来比糖葫芦甜一点,但若代价是要成天看见洛连川那张恶心的脸,也实在太过麻烦,还是不要的好。
下了决定后,他愈发不爽起来。人生里向来没有“忍”字的陆衍默默蓄力,准备一举将洛连川抵在肩膀上的那只爪子捏碎。
虽然陆衍一直是那副八风不动的表情,但姜沉离就是莫名察觉到了他眼里的动摇。心念电转间她想到,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难接近这世间唯一可以跟男主抗衡的终极反派了。
她好似醍醐灌顶,原著男主有金手指,她这个穿书女配也可以给反派大佬当金手指嘛!她就不信还不能逆天改命了!
姜沉离找到了奋斗目标,满脸喜悦的从洛连川身后冲出来,一把搂住陆衍的手臂夺过绣球:“我愿意嫁!你娶我吧!”
陆衍手上一空,还没来得及抓住那一晃而过的失落感,就被一团棉花糖似的绵软生物贴近了身,他那重若千钧的臂力就这样被她轻飘飘卸了下来。
“……”陆衍低头看着浑身泛着甜香的姜沉离,心说有点糟糕,她的头发丝儿好像都是桂花糖的甜味,脸上的两簇红晕也好像红果蜜饯。
……就这么放她回去好像太亏了。陆衍思来想去,寻了个折中的法子,不如把那个烦人的洛连川砍了?
姜沉离头脑一热跟陆衍求完了婚,人立马就怂了。她胆战心惊的偷瞄陆衍,只见他阴郁俊美的脸上逐渐流露出凌厉的杀意,眼尾的红痣都仿佛因此鲜活起来。
她悄悄咽了口唾沫,刚想来段说走就走的退堂鼓表演,头顶的陆衍却“啧”了一声,她整个人就在自己的惊呼中腾空了。
陆衍单手搂过她急速向后掠去,一道雪亮的剑光从她眼前滑过。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柄通体漆黑的软剑,甩手挽了道漂亮的剑花,在金石相交的琅琅激荡声中,那蛇性的软剑从当空劈来的雪鸿剑一路缠至洛连川的小臂。
姜沉离心知这是陆衍的佩剑、书中的三大神兵之一——凝江剑。
陆衍神色不变,反手一扬抽回凝江。洛连川的手臂刹那间爆起数道细长的血柱,他的雪鸿剑在剧痛中脱手,飞钉入一旁的汉白玉石柱。
姜沉离惊悚万分,不是被陆衍的狠戾震撼到了,而是……这剧情走向不太对啊?
原本男主是成功与原主定亲后,被嫉妒他的师兄暗算才伤了手。后来男主看到那位师兄满脸谄笑,在陆衍面前点头哈腰,自己的名字也断断续续从二人的交谈声中传来,于是就把这笔账算在了他亲哥的头上。
这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原书女主就是无意撞见洛连川被他师兄陷害,心生不忍帮他疗伤,才有了接下来的故事。结果现在陆大佬亲自出手把人砍了,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啊!
姜沉离陷在策马奔腾的剧情里毫无头绪,瞥到陆衍还欲上前补刀的时候下意识拉住了他。
洛连川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阴沉地盯着陆衍,姜沉离此番动作又给了他希望。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尽是茫然,眼底荡着一触即碎的惊惶泪光,整个人像个脆弱的瓷娃娃。
真不愧是冠绝仙门的沉光美人。
洛连川向来只有筹谋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很快便被抛到脑后了。他思量再三:“沉离,是不是我做错什么惹恼了你?无论如何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以兄长的脾气……我只是担心你将来会受委屈。”
姜沉离立马摇晃她的小脑袋,否认三连:“没有啊别瞎说我一点儿都不委屈。”
她暗地里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眼泪汪汪道:“那个……洛少侠?真的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昨夜辗转反侧,念及我们相识以来的种种,深觉洛少侠胸怀天下宏图大志,沉离区区一名什么都不懂的柔弱女子,实在配不上你……”
姜沉离在心里默默补充,结个形婚守活寡还被满门抄斩,这谁顶得住啊。
“再说了——”她硬着头皮拉过陆衍,边尬笑边冲他抛了个媚眼。陆大佬一愣,满脸不耐烦地嘀咕了两句“等会”,“货”之类的,便像只高贵冷艳的黑猫一样盘起来不动了。
“——绣球招亲不就是讲求一个机缘吗,很抱歉洛少侠,我们可能真的没有缘分。”
洛连川冷冷看着姜沉离仰起她娇美无匹的侧脸,白皙纤长的脖颈弯出一道秀美的线条,她对他打小就备受瞩目的兄长粲然一笑,两人看起来出奇的相配。
他长出一口浊气,将这幅刺眼的画面深深烙进眼底。他挺直脊背,抚去了打斗间留在衣上的褶皱,然后以这样无可指摘的仪态取下雪鸿剑,从容离开了观日宫。
姜沉离见自己终于请走了这尊大佛,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见耳畔传来姜河阴森森的声音:“乖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了对爹说?”
哦豁,凭本事砸来的对象她爹看不上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乖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了对爹说?”
闻言,姜沉离像个行动迟缓的耄耋老人,缓缓转过头,被她爹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钉在原地,心态有点崩了。
以往看别人穿越,要么美滋滋带着随身空间或系统,要么当个衣食无忧搞宅斗宫斗事业的高门贵女,再不济也是个安稳度日的小老百姓吧?怎么轮到她这里只剩婚丧嫁娶这点糟心事了?
没错,万一得罪了盈灭宗那俩大爷中的任意一位,她直接就能身披棺材板溘然长逝了,可不就是婚丧嫁娶一条龙服务吗。
如果还有机会回去,她一定要去穿越者保护协会之类的部门投诉——毕竟非酋也有心。
姜沉离含恨抹去刚刚挤出的两滴鳄鱼眼泪,笑靥如花扑过去,捂住姜河即将骂骂咧咧的嘴:“父亲!你看都快戌时了,不如我们先用晚膳,我和陆大……哥的婚礼事宜就改日再议吧?”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中邪了吗?我不同意!
姜沉离哀哀仰头注视姜河,下垂的眼尾被方才的粗暴动作摩挲出一层薄红,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她小声对姜河道:“求你了阿爹,我保证一会就跟你解释清楚。”
尽管姜河气得脸红脖子粗,但还是对千般娇养宠大的小女儿习惯性低头了。他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瞪着拱了自家水灵白菜的猪,半天憋出一句:“天色确实不早了,陆小侄方才拿了老夫那么多醉仙居的芙蓉糕,想必是饿极了,老夫就不送了。”
姜沉离拼命使眼色,意思是拜托他忍耐一下。天知道哪句话会触怒阴晴不定的陆衍,她暂且从弟弟的魔爪下脱身,不想又被大佬哥哥切成块儿啊!幸好姜河说罢,就又像只气呼呼的河豚一样挪走了。
姜沉离欣慰遥望他胖乎乎的背影,深觉逆天改命的万里征程即将取得阶段性胜利,只要再接再厉把陆衍也哄走,她今日就能歇——嗯?人呢?
她那么大一只大佬哪儿去了?!
姜沉离遍寻了陆衍一圈没找着,眼见夜空铺了一层又一层浓墨,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先去安抚姜河。
书中提到过姜河住在主峰南面的紫岩台,距观日宫不远,但她也不好抓来个人问怎么去自己亲爹的住处,只能朝着大致方向寻过去。
姜河果然坐在紫岩院外的凉亭里,正捧着壶酒忧郁的对月自酌。见她来了也不理她,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阿爹……” 姜沉离有些心虚地蹲下来伏在他腿上,一声阿爹叫的莺啼百啭,“您用过晚膳了吗?”
姜河一张口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仍倔强梗着脖子:“被你气饱了。”
“……”姜沉离正色道,“女儿不想嫁给洛连川,真的不是一时任性,是有原因的。”
姜河瞧了瞧她的脸色,拧起眉头:“什么原因?你和他吵架了?”
他忽的大惊失色:“是不是洛连川欺负你了?告诉爹,爹给你做主!”
姜沉离哭笑不得的摁下她爹撸袖子的手:“——不是,有您在谁敢欺负我啊!”
她心中莫名悲哀,姜河是真的很疼这个小女儿啊。可他却不知道,这幅倾尽心血养大、玉骨雪肤的皮囊下已然换了个灵魂。姜沉离暗下决心,不会让他再次经历宗门覆灭,到死都没能与至亲骨肉再见上一面的惨剧。
她将头枕在姜河的膝上:“如果说我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梦里一直有道声音说,今天绣球选中的人才是我的命定之人,只有他保女儿一生平安顺遂……您相信吗?”
头顶的姜河静默半晌,伸出宽厚干燥的手掌轻抚上她的额头。
姜沉离:…………
“嗨呀——”她恼羞成怒的拍开他的手,“直说了吧!女儿其实一直都认错人了。”
姜沉离顶着她爹狐疑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次比武大会上,我远远瞧见夺魁之人的天人之姿,心生欢喜。却只听到旁人的只言片语,以为那是洛公子。直到今天我在城楼上再次看见……”
说到这儿时她两颊飞红,像是羞赧至般再也说不出话了。其实她紧张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根本不知道这套来路上现掰扯的说辞能不能说服姜河。
一时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她近乎屏息看着她爹缓缓开口:“——不成,他一只手指头就能捏死你这小身板,不害死你就不错了还保你平安?而且传言他不是爱吃……反正爹绝对不可能答应。”
姜河越说越忧虑,慌不择路下竟然开始围陆救洛:“乖女儿,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洛小侄?反正都是兄弟,我寻思差不离多少嘛。”
姜沉离:爹,你可真是我亲爹。
不知是不是因为来自原著的神秘力量一定要让她嫁给男主,总之她明白了一时是无法说服姜河接受陆衍的,只能又求了半天,终于让他开口答应再考虑考虑。
姜沉离动身离开紫岩台时已经很晚了,一路都没碰到半个宗内弟子。她没有御剑,循着幽僻的碎石小径慢慢走着,试图感受一下这个对她而言还十分陌生的世界。
道旁竹影幽深,林里特地辟了一块空地引来温泉,山风吹来四散的落花翻覆在水面的一弯弦月上。面对这不似人间的美景,姜沉离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书中洛连川灭她满门后,不仅接掌了恕墨宗的领地,还将之全部翻修了一遍。这温泉是为数不多留下的地方之一,她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洛连川在这与女主发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呵,男人。
姜沉离冷笑一声,转身欲走,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打从她刚开始穿到这具身体时,就能明显感觉到五感变得十分敏锐,大约是修炼之人灵台清明的缘故。
她微不可察的放低视线,正巧夜风凛凛拂过,潭水荡起波澜。借着月光看清水面上的景象后,冷汗刹那间浸透了亵 衣——
她身后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了个黑衣人。
姜沉离的动作比她的思维更快,仿佛本能地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只能讲求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拔剑动静太大,她手掌疾翻祭出了缠在腕间的九节软鞭,向那人近在咫尺的脆弱咽喉发难。
那人没料到她会突然回头,但两人的差距也确实像她感受到的那般悬殊,惊诧中不费吹灰之力的擒过她一双手,用软鞭绞住后顺势急旋半圈,将她抵到一旁的假山上。
姜沉离被嶙峋的石壁硌得魂飞魄散,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准备表演一场原地求饶。然而待看清这人的长相后,她忽然失语了。
眼前人的一头银发和玄黑衣袍被月色拨漾开,如同水墨大师呕心沥血的传世之作中养出的精魅,落款便是眼尾那颗轻点的红痣——
这人居然是消失了半天的陆衍???
她细细品了品这种大半夜不睡觉在别人家散步的失智行为,心里简直问候了陆衍的祖宗十八代,最后却只敢小声逼逼一句:“……你迷路了吗?”
她说完简直想抽自己两巴掌,这什么负分搭讪技巧,这年头不仅能御剑,甚至都有引路符,想迷路还真他喵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陆衍出乎意料的有耐心,虽没放开她,但却认真回答了:“我没有迷路。”
姜沉离发现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听陆衍正儿八经的讲话。他的声音清澈慵懒,带着夜风的清冷,风流得简直不像个无情无义的反派。
陆衍半天没等到下文,只能纡尊降贵自己宣读她的罪状:“你家的芙蓉糕根本没宴春楼的甜,我方才准备去买了送给陆宗主,但它家每日的糕点是限量的,我没买到。”
姜沉离:…………
哈???
陆衍的眼里生出一股迷之自信,甚至还带着些许莫名的怜悯:“如果不是被你的事耽误了,我才不会吃他的芙蓉糕。”
姜沉离大概毕生的演技都用在了这一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用看傻子的目光打量这位反派大佬,而是帮他顺了顺毛:“那……我们明日再去买?要不你先把我松开?”
陆衍悠闲得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不急,我先验货。”
姜沉离像条生无可恋的咸鱼般被陆衍压在假山上,疯狂腹诽,你不急我……啊?验什么货?
她惊悚地看着陆衍用审视食物的挑剔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扫过,仿佛在思考从哪儿下嘴。她瞬间想起了他那条颇负盛名的传闻——好烹人肉。
姜沉离浑身发抖试图咸鱼翻身,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大哥大佬我真的不好吃还是算了吧大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她在万分惊惧下爆发出了巨大的潜能,陆衍显然没想到他的“货”还有蚍蜉撼树的奢望,一时不妨被她推得后退半步,然后十分不幸的踩到了池边湿滑的青苔上。
姜沉离带着满脸“呵人生就这样了”的表情随着他一起跌进了温泉池。
旁边忽然传来几声断枝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她扭头一看,恕墨宗的几名夜巡弟子正举着嵌满夜明珠的灯笼,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晕乎乎的视线从她被软鞭绑着的手,飘到两人湿透的衣裳,眼里写满了几个大字:
你们真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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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快更新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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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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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呀,大大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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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来支持阿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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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温柔都设置成了仅你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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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精彩还在后面,学生党周更,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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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上分跨服好久啦,终于可能和你们聊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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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妃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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