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别枝》是韫玉大宝贝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京城酒肆有位老板娘名叫安然,酒肆不好好开偏爱女扮男装逛花楼,一次意外,不小心救了位美人儿,本以为是一桩小事,不想美人儿是个男扮女装的真公子,这公子啊,缠住老板娘竟是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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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闲逛有些时候了,天渐黑,不少商铺红灯悬挂,红红火火的煞是热闹。安然见时间差不多了,沿着街道去了北街。
“神霄绛阙蓬莱殿,别有洞天琉璃楼。”,北街临出城的地方有一小楼,名为“琉璃坊”,安然常来此处风流。
琉璃坊共有三楼,里面的女子大多是卖艺不卖身,才貌双全的姑娘都设有牌号,前来的人都要抽牌号来请美人儿出面,出的银子越多,抽的牌号越靠前,魁首方糖一般是重金难求,未得牌号的姑娘便在大厅游走,招揽客人。
坊主名唤徐娘,眼光颇高,这室内的装潢简约又不失贵气,并无多少风尘气,一楼正中央设了个戏台,一般新来的姑娘会在上面表演三天以设牌号,二楼是牌号稍后姑娘的住所和活动场地,也是大多数富贵人家的场所。三楼是徐娘和头牌几个美人儿的地方,除此之外,三楼还设有雅间供达官贵人使用。
无一例外,这里的每个姑娘生的都俊俏,即使是未设牌号的姑娘,容貌也让人惦念许久。
奏着古筝,哼着小曲,吴侬软语,一串骊珠,来人颇多。
现正值酉时,正是这琉璃坊客人最多的时候。
安然刚踏入琉璃坊,徐娘便迎了上来,见清来者后,徐娘媚笑道:“呦~这不是西街的安大当家吗,怎么?又来找我们方姑娘了?”
徐娘虽是这花楼的坊主,但实际年纪也不大,二十有三的年纪,五官标致,身段丰腴,千人千面。
瞅见安然后,徐娘扭着细腰便往她身上靠。安然见状索性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徐娘娇小,安然身形修长,这一拉刚刚好让徐娘倚着她肩膀,安然还不罢休,挑起徐娘的下巴,双眸一勾,媚笑着望着她的眼睛,暧 昧开口:“那方姑娘怎会有徐娘有滋味?”
安然逛花楼寻姑娘次数多了,与徐娘早便混熟了,自然知道她的脾性。
“去你的!”徐娘从她怀里起开,叉着腰便吼道:“你这大当家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自己的生意不做,每每来我这里寻姑娘,现在还调戏到老娘身上了,得亏你是女儿身,不然老娘把你骨灰都扬了”
徐娘身材娇小,脾气却极大,特别是在熟人面前。
安然故作委屈状:“人家好生惶恐”
“惶恐你个头!姑奶奶我活这么久头一回瞧见有人开店开的这般游手好闲的,你这身段容貌还不如到我这里来,没准还能和方姑娘争一争头牌了,赚得银子定不少......”徐娘越想越觉得可行。
眼看某人双眼快迸出金光了,安然及时将她拉回现实,讨好的撒娇:“徐姐姐,我今日可采摘了桂花,那酿成桂花酒可是好滋味,改天送你一壶,你就别打趣我了”
娇嗔满面,肤若凝脂,虽粉黛未施但却让人心生荡漾,徐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你就糟践你自己吧,方姑娘现在正在接客,约摸着就快出来了,你暂且去她房间等候,我让人给她报个信”
安然点头,与徐娘好一顿撒娇后才转身离去。
进入正门,一眼便看到戏台上的女子。那想必就是七巧说的新来的姑娘,穿着紫衣,身材曼妙,婀娜多姿。安然瞅了两眼,特别是瞅到胸部时,愣了一下,不禁感叹徐娘真是好眼光,妙哉妙哉。
方糖的房间在三楼的最里间,安然并未做过多的停留,轻车熟路地便去了房里。那房间虽不大,但却布置的极为雅致,没有太多华丽的摆设,唯一的挂饰便是那镂空的雕花窗桕旁的洛神赋图,古琴随意立在角落,想必是练琴烦了,铜镜里倒映着木制梳妆台上开的灼灼的月季花。安染只是扫了一眼,将买来的胭脂放在了梳妆台上,观察四周的确没人后,去了床榻前。
掀开两层帐幔,入眼的便是绣着鸳鸯的丝衾,安然皱了下眉头,将同样鸳鸯戏水的枕头放在一旁,用手在床榻和书案的缝隙间摸索着,在靠近里墙的位置有个凸起,用手一推便弹出一掌大小的抽屉,安然将里面的纸条顺势塞进袖子里,又把床榻整理成原本的模样。
做好这一切后,安然乖巧地坐在茶几上喝茶,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方糖回来,便索性推门出去逛逛。
彼时,徐娘正在门口招揽着生意,与前往琉璃坊的人不少打情骂俏一番,刚在抱怨有人乘机占她便宜,便听到有道声音从她身旁传来。
“神霄绛阙蓬莱殿,别有洞天琉璃楼”来者轻念牌匾上的小字,“倒是别有风情。”
徐娘闻言看去,面前站了一男一女。
男子手持象牙玉扇,五官刚毅,一双桃花眼又格外勾人,现正讨好地望着他身旁的女子。那位女子没搭理他,只是看着牌匾,注意到徐娘的视线后,转头对她微微一笑,面灿桃花,嘴上的胭脂红恰到其处,精雕细琢,眉宇间却又不失英气,身穿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只简单地绾个飞仙髻,气质浑然天成。
徐娘恍惚了一下,一双媚眼眯起,扭着细腰便迎了上去:“二位爷,里面请。”
“早便听闻琉璃坊的当家眼力异于常人,今日一见果真属实”男子豁然大笑,朝身旁的“可人儿”摇摇头,“看来关兄这装扮还不够巧妙啊”
只见那“可人儿”也不恼,淡然开口:“那是自然,若换成贤弟穿必然惊为天人,送来这琉璃坊没准能争个头牌,让京都的男子为之疯狂,非你不娶,还能拯救万千被迫出嫁的女子呢,可谓功德无上,要不贤弟考虑奉献一下自己?”
魏谓啧啧两声:“这哪里是奉献,这是献祭啊,我可不干”
“二位爷来此所为何事?好让徐娘我有个准备”徐娘笑着开口。
“来这琉璃坊自然是寻姑娘了,美人儿不必费心,我带他过来长长见识罢”魏谓说完还朝徐娘抛了个媚眼。
“那敢情好”徐娘目送秋波,“不知爷可要抽牌号?我这里头牌几个姑娘可惹人怜了。”
魏谓玉扇一开,好不风流:“这倒不必,等我看看有哪个顺眼的姑娘再抽也不迟。”语罢又立在徐娘身旁,半弯着腰朝徐娘言道:“美人儿年方几许,可有婚配?”
徐娘娇羞:“公子说笑了,奴家这样哪里会有婚配”
“如此甚好,不过......”魏谓忽然面露难色,“美人儿的身高着实矮了些”
“公子又打趣人家!”徐娘跺脚。
魏谓将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吐气:“不过无妨,我会为你弯腰”
关攸之皱眉,实在看不惯眼前两人缠缠绵绵的样子,摇摇头便独自进入琉璃坊。
他素来不喜这种地方,昨日魏谓邀他游船,说是有要事相商,十万火急,绘声绘色,结果却是诈他的话,这才有了今日这番行为。
“虽然我这般有辱斯文,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关兄明日无论如何都要穿上女装与我去逛花楼”
想起昨日魏谓得意的嘴角都快翘到眼梢的嘴脸,关攸之盘算着是该提醒叔父给他说门亲事了。
刚至大厅,便有几道炽热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有几个华丽衣袍的男子还理了理衣裳想过来搭话,皆都被他一一瞪回。
目光太过炽烈,关攸之着实遭不住,便寻个角落坐下了。
戏台上的女子香肩半露,步伐轻盈,跳一曲舞惊鸿,媚而不俗。
太瘦了,关攸之只瞅了一眼,之前看过西域女子跳舞,身段可比这丰满多了,太过乏味,他索性四处瞅瞅。
离他不远处有位俊俏公子,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为避免徐娘看见她鬼混,安然下楼后随便逮着两个姑娘坐在了角落里,左边环一个,右边搂一个,时不时还要调戏一番,弄得姑娘们满脸羞红。
“美人儿定是那蜜饯做的,本公子一看到你心里便甜如蜜,叫我怎不欢喜?”安然用手托着女子下巴,一双桃花眼格外醉人,“我当真是三生有幸遇见了你”
旁边女子一脸醋意,赌气开口:“公子好生讨厌,只顾那姐姐,拿我当了什么?”
“那自然……”安然回过头,咧嘴一笑,“是我的心肝啊,宝贝儿”
安然面容姣好,如今男子打扮更是在这堆来客中出尘,身穿白衣,偏偏公子样,甜言蜜语说的顺溜。
关攸之面不改色,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公子左右两边女子都羞红了脸。
忽的,那公子皱起眉头,将桌上的酒壶拿到跟前,一脸为难地说道“可怎么办呢?本公子还是喜欢酒量大的小美人儿,不如……”
话音未落,只见怀中美人儿拿起酒杯便喝了起来,这边喝了一口,那边喝了一杯。
“好妹妹,我当真中意这个公子,妹妹就让给我吧”
“姐姐说笑了,我与这公子情投意合,姐姐也应让给妹妹啊”
看着死命喝酒并有快打起来阵势的两人,关攸之暗自好笑,这公子也不是个善茬。
安然感觉到了视线,抬起头来,看见有女子淡笑着望着她,便朝她眨眨眼,刚想过去找那美人儿,便瞅见了门口的徐娘。
安然立刻乖巧,从那两女子中抽出身来,去了门口寻徐娘。
还未走到门口,便看见徐娘对面还有个狐狸眼的男子,两人正在打情骂俏,待得男子三步一回首依依不舍离开后,安然才去她身旁。
还未等她说话,徐娘一改娇羞的脸色,嘴角疯狂上扬:“是条大鱼!”
“姑奶奶我得挑几个人好好服侍那位爷,你就随意逛,可别挡了我财路”语罢不顾安然的反应,扭着腰便走了。
安然郁闷极了,再看原先那地方,两姑娘正醉醺醺划酒拳,便重新找了个地方坐着,戏台处一阵骚动,安然望了过去。
那台上姑娘现正拿着琵琶,面容上无故带有几分愁,大厅里面虽有声音但也算安静,台前坐满了不同形色的男子,正屏气凝神注视着她。
弦声响起,续续弹,一首竹马曲,绕床弄青梅,天真烂漫,红颜知己,画面感席卷而来。
正在沉浸中,却忽地弦声加快,道道如刀剜,一首琵琶语,入韵便凉心,铅华似浮萍。
安然心下悸动,饶使是等到琵琶声停止也久久不能平息,人如浮萍,安然安然,何时瑞安?
大厅内也是安静一片,角落里传出一阵鼓掌声大家才如梦初醒,再看戏台上,佳人已是落泪,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一曲琵琶断肠声,远处情郎知不知?
安然转头看向掌声来源,原是刚才那女子。而她身后更偏僻的角落,有人颤抖着身子,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长袍里,缓缓伸出手,比划着四个手指朝舞台上摇了摇。
紫衣女子一曲惊人。
待得演出罢,起身盈盈一拜,以身体欠佳为由离去了。
安然收拾好情绪,估摸着方糖也该回来了,起身准备上楼,还未走到楼梯口,身后突然一阵嘈杂声。
她本是不喜凑热闹,但回过头才发现声源出自方才传出掌声的地方,联想起那个包裹非常,举止怪异的男子,心下所动,便前往了去。
安然悄悄地移了过去,那个角落里面的男子已经不见了踪迹。
世上有两事最为恼人,一为泼妇骂街,二为汉子醉酒。
关攸之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拉着他的手腕喊娘子。
他刚听完歌姬奏曲,大为赞赏,歌姬曲中如泣如诉说着情郎的故事让他有所动容,便鼓了掌,谁料这一掌下去情郎不见来,倒是引来了个色 狼。
这人白白嫩嫩的,想必是酒喝多了,脸颊还染了两瓣红晕,现正扯着他的衣袖嚷嚷着:“不要丢下我”
若来者五大三粗满身酒气或许还能向旁人解释的清,可偏这人斯斯文文生的还眉清目秀的,旁人见了只觉得这人好福气讨了个如此仙人的美眷。
说理定是说不通,动粗他便成了众矢之的。关攸之思索了下,刚想开口,却听到有人抢他一步。
抬眼望去,一个极俊俏的男子含笑走到他身旁。
“你确定他是你家娘子?”安然笑着开口:“这位公子你醉的不轻啊,这位花姑娘乃是我的心上人,若非来寻我,又有哪个女子会来此地?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安然并不是鲁莽出头之人,但想起徐娘钓大鱼的话,唯恐这里闹出什么乱子,权衡一下便还是决定来帮帮这位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半头的漂亮花姑娘。
“这明明就是我娘子!”男子赌气瞪了安然一眼,“这般貌美定是我娘子”
安然挑眉:“公子这番话我算是了解了,你家夫人生的貌美,对否?”
“对!”
“生的貌美的便是你家夫人了?”
“对......”男子反应过来,“也不对......”
“那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安然玩笑道:“这琉璃坊莺莺燕燕不计其数,皆都貌美异常,那都是你家夫人了?”
男子皱着眉头:“你这是偷换概念!”
“这话不是方才公子所说吗,这般貌美必是你家夫人”安然耸耸肩。
男子揉揉眼睛,满脸狐疑,手还是拉着袖子不放。
安然继续道:“醉酒不识人,你且回家了去,尊夫人想必等候多时”,语罢不动声色地将男子的手扒拉开,自己则拉起关攸之的手,满脸惭愧地说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赌气和那些狐朋狗友来此寻欢作乐冷落了你,害得你一个姑娘家寻我还受人欺负,日后我都依你,你可别委屈了”
“此话可当真?”面前人声音清冽,配合开口。
“当真!”
“若有下次......”
“绝无下次!”
信誓旦旦,郎情妾意,任谁看也都是郎才女貌地一对。
男子虽醉酒,但也还未完全失去意识,眼见两人伉俪情深,安然还似有似无的盯着他,男子虽犹豫,但也没继续为难,讪讪然离去了。
眼见男子走远,安然回过头,这才发现那花姑娘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急忙松开手,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方才多有得罪,在下在此赔个礼”
岂料话刚说完,面前的姑娘突然环着她的腰将她拥在怀里。
盈盈一握的细腰,胸口柔然异常,脖子光滑没有喉结,个子也矮,果然是个女子。
关攸之了然一笑。
“姑娘姑娘,你我男女有别,这行为不妥当!”安然急忙挣脱了去,面色有些微红,总感觉被人调戏了去,但又想两人都是女子,这才平和了些。
“公子腰真好”关攸之面不改色开口。
谁曾想她浪荡十余载,如今居然感觉被一女子调戏了去,但看她脸上又毫无挑逗的意味,只当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笑了两声开口:“言重了言重了,不过姑娘孤身一人还是不要来此地,这里来者都是男子,错把姑娘当成歌姬可就冒犯了”
面前人微微一笑,看了安然一样,若有所指道:“的确,这种地方女子当少来”
而另一边,徐娘带着美人儿在紫衣女子还未演奏完寻得了魏谓,魏谓玉扇一开,又是一顿眉目传情,待到有来往的宾客续续道“大厅有人醉酒还拉着天仙般的媳妇”时,魏谓脑袋一拍,这才想起自己今日带来的“可人儿”。
等找到关攸之时,魏谓正巧看到他怀中抱着个瘦弱的男子。
魏谓傻了,跟在他旁边的徐娘也傻了。
他本是想让这木头堂兄来琉璃坊开开窍的,谁曾想他居然和一个男人看对了眼。
魏谓还未缓过来,徐娘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安然刚想对面前人开口辞去时,便又被人抱在了怀里,还往旁边拉开了一段距离。
“小妮子你没事吧?”徐娘上上下下看着安然,低声说道
安然不明所以,只以为徐娘在说醉酒闹事之事,便开口:“无碍,那醉酒的人已被我哄骗去了,毫发未损”
魏谓又傻了,所以这个男子还是和自己眉目传情许久的美人儿的老相好?
倒是关攸之像个没事人一般,慢悠悠地走到他脑袋不太灵光的堂弟身边,好心开口:“那是女子”
“什么!女......”魏谓刚喊出声来又收了回去,再一细看,那人眉目柔和,可不就是女子模样。
魏谓终于释然了。看了几眼后又啧啧开口:“关兄果然艳福不浅”
关攸之不理他。
倒是安然看见魏谓守在关攸之身边,想起方才他与徐娘暗中传情,心下料定又是一个负心汉,便拉着徐娘道:“方才醉酒闹事倒让我想起了我邻家阿姊,彼时年少无知,心悦一男子便死心塌地一往情深,认定了这人是自己的如意郎君,而两家确实也定了亲,可谁料不过是所遇非人,那男子风流成性,日日流连花楼,喝的酩酊大醉,调戏花楼女子讨其香吻,被我邻家阿姊得知,日日以泪洗面,劝其无果还被意中人称为妒妇,那男子依旧不知收敛,夜夜风流。后来忽有一日,阿姊不哭了,满脸是春风得意,那男子也再也未出过门,旁人以为两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偏男子的狐朋狗友们觉得蹊跷,于是在夜半三更翻墙而入,悄悄潜进房后发现好友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塞满了吃食,他面前的人还用力地往他嘴里塞,男子流着血泪,嘴里承载不了发出呜呜的响声,潜入者大骇,落荒而逃”
安然顿了顿,幽幽的看了魏谓一眼,无视徐娘劝阻的眼神,继续道:“原来啊,我那阿姊忍无可忍,只身去了花楼,却见意中人与别的女子眉目传情,心中妒意恨意一齐迸发,人似疯癫,待得男子归家后用棍棒打残了他的腿,断了他的双臂,废了他的眼睛,以此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怜我那阿姊知书达理,被负心郎逼到这种地步,不过男子罪大恶极,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应当”
安然叹息着摇摇头,望着魏谓,粲然道:“公子觉得此举对否?”
对否?魏谓寒毛都竖了起来,这般暗示除非他是傻子否则定是听懂了,但他又不好多言,只能连连称是。
“如若这男子还骗旁人与他一起来花楼胡闹,这下场还是轻的”关攸之不咸不淡接了一句。
一唱一和,魏谓只觉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可言。
看着魏谓脸色欠佳,安然又“好心”开口:“公子脸色怎么这么差,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公子定不是玉扇一开便调戏女子的人啊,况且这姑娘举止大方,就算来此寻你还被醉汉困扰也是必不会生你的气的,公子安心”
魏谓总算是知道何为最毒妇人心了,若他身旁的真是女子,现在估计自己已经死好几遍了,太歹毒了!魏谓幽幽的望了关攸之一眼。
对方不理他。
徐娘看了眼安然,欲言又止,只得捏了安然的腰一下,圆场道:“呸呸呸,你这不是砸我琉璃坊的招牌嘛,这位公子不必理会他,这人嘴上是这般说道,可实际上却是我这店里的常客,与我混熟了便开始胡言乱语了,公子多担待些。”
“哎啊,这不听说这里又来了位美人儿嘛,这公子面如冠玉的,怕抢了我的风头,这才想吓吓他,徐娘可不许生气赶我走,方姑娘今日还未见到呢”安然自然知道徐娘心思,也知道自己这番话言重了,便顺口接道。
“哼,你还想见方姑娘,若你下次还这样,怕是连徐娘我都见不到了”徐娘娇嗔道。
安然“大惊失色”,“惶恐”开口:“公子可别生我的气了,是在下冒昧了”
关攸之不等魏谓开口,拿出几张银票塞在徐娘手上,又朝安然笑道:“倒是我还得谢公子相助呢”
魏谓得到关攸之眼神示意后,言:“无碍无碍,时候也不早了,既然我这美人儿都找上门了,我也该走了,就不打扰令兄雅兴了”
罢行了一礼,拉着“可人儿”离了去。
“就这么走了?”魏谓小声说道。
关攸之挑眉:“不然?”
“那女子姓甚名谁不去问一二?方才你们二人配合的倒是默契。”魏谓酸溜溜开口。
“你觉得有人女扮男装来此是为了什么?”关攸之像看弱智一般看着魏谓,“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我贸然去问姓名,你觉得她会说吗?”
“况且有缘自会相遇”关攸之顿了顿,“毕竟我还得好好报答她出手相助一恩呢”
魏谓觉得这话里有话,但也没深究,不死心的往后看了一眼:“可惜小爷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玩的尽兴”,说完还不忘看向徐娘。
安然侧过身子,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这道视线,拉着徐娘便走到楼梯口。
还未等徐娘开口,安然抢先道:“不停里的葡萄酒最适合秋天饮用了,今儿个回去便让人给徐姐姐送来,并且琉璃坊明日的酒我全包了”
徐娘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只白了她一眼道:“那女子可不是什么好姑娘”
安然觉得这话里有深意,还没来得及细问,突然有一方手帕落在她头上,抬头,却看见正上方有一青衣女子,倚着栏杆,手里拿着胭脂,双眸弯弯,含笑望着她。
“公子帮奴家捡上来罢”声音清丽,温柔似水,似一朵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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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出门,不能更文,时间可能会有点长,望体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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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到36章,看到沈君山这样,心中感叹万千,一心一意的好男人,长的帅的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又有钱,长的又帅的一心一意的好男人,真的只存在小说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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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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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油!希望人气高涨,收藏多多!:kissing_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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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藏pick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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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上了?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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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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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油(ง •̀_•́)ง催更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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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想写小说,或许有不足之处,尽情原谅。我会坚持写下去,带你们看看领略那个世界的人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