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阴鸷王爷》讲述了一个寓意深刻、让人神往的故事,这里为你提供《再嫁阴鸷王爷》程安秦湛在线阅读,故事人物丰满、文笔流畅。《再嫁阴鸷王爷》小说精彩预览:程安前世是秦湛的妻子,这个男人阴鸷可怕,她从未想过在生死关头,他会将生的机会给她,重活一世,她决心守护好秦湛,却不知道,他们,都只是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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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这天下学后,庆阳还要梳洗打扮,程安等不住,就一个人去了邱晖堂外面侯着。
邱晖堂在御花园旁边,是今日宴宾的地方,临近还有一座倚桂阁,用来接待女眷。
这两处都被装扮得流光溢彩,灯火辉煌。
随着夜幕临近,一辆辆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外,王公大臣们越来越多。
程安猛然在人群里看到了程世清,他刚刚到,正携着程涧和周围的同僚们打着招呼。
从上辈子到如今,程安已经是很久没有见过程涧了。
此时见他眉目依旧,英气勃勃,正在对着人施礼谈笑,灯光下,他的模样和记忆里的兄长重叠了起来。
恍惚间,仿佛这些年的岁月和隔阂都无声无息地烟消云散。
哥哥还是那个哥哥,是那个背着她去街上买糖葫芦,趁她睡着了在她脸上画小猪,哪怕被她伤透心,也一直牵挂着她的兄长。
程涧也看见了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就认出了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然后指着一处角落,意思去那里。
程安顺着他指的地方走了过去,这里是一处花坛,周围都没有人,只挂着几只灯笼。
程涧也走了过来,站在程安面前,笑眯眯地上下打量,再伸手抚了下她的头,道:“长高了。”
程安突然就觉得委屈,特别委屈。
那些前世的悲伤和背叛,父母离世时灵堂前的恸哭,杨润芝远去的马车,秦湛插着箭跌落崖底,以及那句兄妹从此再也不见......统统一切,在再次见到程涧时,都化成了铺天盖地的委屈。
她一头扑进程涧的怀里,搂着哥哥的腰,伤心地哭了起来。
程涧一愣,脸上的笑化作了焦急:“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小安,快给哥哥说,你别哭啊。”一边说一边想托起程安的脸,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安一边哭一边摇头,更紧地搂住程涧不松手。
程涧略一思索,表情也放轻松了下来,抚着程安的头发,温声道:“小安这是想哥哥了?”
程安点了点头。
“哥哥这次回来要呆上两年呢,以后还可以接你一起去宁作住一段日子。到时候,哥哥带你去草原上骑大马,再抓一只小鹰给你训着玩儿。”程涧轻声安抚道。
程安闻言抽搭着道:“好,我到时候跟嫂嫂和侄儿一块儿去。”
程涧一愣,脸色微微有点泛红,伸手给程安抹了抹眼泪道:“你现在倒会消遣起你哥来了。”
这时,程世清远远地招呼程涧进屋入席,皇上快到了。程安推推程涧道:“哥你先进去吧,我去倚桂阁找娘,再过几天,我向先生告个假再回府看你。”
程涧点点头,道:“行,那你别哭了,脸花了可不好看。”说完再拍拍她头,转身向台阶上走去。
程安在倚桂阁找到了程冯氏,又被程冯氏带着和各位女眷见礼,边寒暄边等着王皇后的到来。
随着王皇后进楼入座,礼官大声宣布开席。
王皇后坐在正位,对着众位女眷举杯示意,虽然她姿色比不过下首一群妃嫔,但是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王皇后外家势力薄弱,父亲只是一名正四品御史中丞,她是在一次赏花会上被先太后看中,赐婚给当时还只是普通皇子的元威帝。
少年夫妻一路行来,共同经历了诸多风云变幻,所以不管多少压力,元威帝还是把太子位给了秦忟。
用完饭,众人开始叙话家常,整个大殿欢声笑语不断。
程冯氏拉着程安去给王皇后单独见礼,王皇后知道这是庆贵妃的侄女,却也拉着程安的手细细打量。
夸她美貌过人,又举止得当进退有礼,丝毫不提先前她打架被罚的事情。
瑞阳也在,看见程安正被王皇后拉着问话,翻了个白眼就朝外走。她挂记着园子口那只会转的仕女图灯笼,想猜谜赢回去。
庆阳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见状赶紧也和庆贵妃打了招呼,跟了上去。
程安问候完王皇后,就陪着程冯氏和庆贵妃一起去游园子。还猜中了几条谜,得了一个莲花灯和一个兔子灯。
路上还遇见了王翰林,他那几个灯下聚的人最多,都在苦苦思索如何解密。有人猜中了一二,并讲出了思路,众人恍然大悟并啧啧赞叹谜面巧思奇想,王翰林在一旁高兴得哈哈大笑。
等到游完园子,已是月上中天。皇上身体有些乏,就回了寝宫歇息去。
众臣子见皇上都走了,自然也纷纷打道回府。程安辞别父母哥哥后,提着两个灯笼,往缪秀宫而去。
正走着,她突然想到,也不知秦湛今晚有没有游园子,猜灯谜,又想起依他那性子,肯定早就回宫了。
程安今晚见了亲人,正满心柔软,想到秦湛那孩子又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屋里,就想去看看他,也让他见见自己赢的这两只花灯。
想到这里,程安就停住了脚,转了个方向朝着紫水宫而去。
从这里到紫水宫她不大熟悉,只转了几圈就不知道自己转到哪儿去了。
程安只觉得自己走的路越来越僻静,越来越黑。
两边已经没有灯笼悬挂,只有手上两盏小花灯,晕晕地照着周身一圈。
道路两边林木浓密,挡住了月光,只有斑驳白点透过树冠,洒在地上。
周围都是静悄悄,无一人经过,只听得草丛里的虫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程安心里渐渐浮起了恐慌,脚步也慢了下来。
府里那些婆子没事就聚在一起讲古,她最是爱听,现在那些鬼怪狐妖都出现在了脑海里,个个活灵活现。
就在心里打鼓,想着是转身还是继续前行的时候,看见前方好似有一面宫墙,墙里还有高高挑起的屋顶飞檐。
程安吁了一口气,心也瞬间落地,不管这是走到哪儿来了,只要去那里寻个宫女,就可以带自己去紫水宫。
她加紧脚步向前走,越走越近。同时心里也开始迷惑,这是什么殿啊,都没有一丝灯火透出来。
就在将将要走到的时候,月下的宫墙里突然飘出了几声女人的叹息,如泣如诉,哀怨凄迷。
程安本就正惊惧着,随着那几声叹息,顿时魂都要飞了。
脚跟生了根似的一动不能动,全身发僵,只有眼珠子能转,定定地向着那宫墙里看去。
那里面没有灯火,就是座空宅的模样,那是什么....刚才是什么在叹息!是我太紧张听错了吗?
她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把两只灯笼腾在一起,另一只手拇指掐着中指放在背后。
这也是听府里那些婆子说的,路上遇到脏东西,就这样捏个诀,这是太上老君的护身诀,可以让些小邪祟不得近身。
这时,那女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叹息,而是一阵大笑。
那笑声尖锐刺耳,透着歇斯底里的癫狂,还伴着叫喊,“我好开心啊......都来庆贺啊...... 今天好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安终于爆出一声尖叫,什么诀也忘了。花灯一丢,转身向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那狂笑突又变作了嚎哭,声声凄厉,撕心裂肺。
在这夜里,仿若夜枭嘶鸣,女鬼诉冤。
程安一路狂奔。
来时花了很长时间,这才几息功夫就跑了出去,也不管奔向何处,只向着有灯火的地方去。
终于看到前方有几个宫人的身影,她这才停下来,站在路边的灯笼下,扶着一棵树大口喘气。
也不知道那是人还是鬼,她心有余悸地想着。
“你在这儿干什么?”身后传来一道询问。
程安如惊弓之鸟,全身一激灵,啊地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身后人也被吓着了,同时传来两声大叫,也蹦得老高。
回头一看,原来是陈新潜和秦禹平。
秦禹平被程安这一下吓得不轻,本就生得白嫩,现在一张脸更白,捂着胸口问程安:“你......你干嘛......”
程安就把刚才那事情给他们讲了,还回身指给他们看,“看吧,就是这条路走到头就是。”
陈新潜大为兴奋,双眼冒着光,搓搓手道,“我再去叫几个同窗,把秦鄔王悦他们也叫上,咱们今晚抓鬼去。”
“带上绳子,还有狗血。内务府的王公公对付这些个东西很有一手,我去央他偷偷给咱们请上几道符。”
秦禹平却一直望着那个方向皱眉沉思,在陈新潜就要去做准备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老陈,不是邪祟,不是。”
“我小时候也顺着这条路走过几次,那时候是母妃带着我去停云宫玩耍。”他看着远方,像是陷入回忆中,“停云宫就在这条路的尽头,住着暄妃娘娘和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殁了后,娘娘就魔怔了,老是说四皇子是被人害死的,她要报仇,后面渐渐就疯掉了。”秦禹平感叹道。
“皇伯父怜惜她失子之痛,就派了宫人好生照顾。结果娘娘疯言疯语也就罢了,还持刀伤人,一连捅了好几个宫女太监,连皇伯父去看望都差点被刺伤。此后停云宫就被封了,只有人每天去送饭。”
“程安遇到的应该就是暄妃娘娘。”
秦禹平讲完后,三人陷入了沉默。
程安想起上一世的四皇子也是早早就殁了。
据说四皇子天资聪颖,三岁时就能背诵几百首诗词,并识字上千,深得元威帝的宠爱。
元威帝还曾对着几个亲近的臣子夸道,世人都赞曹孟德之子曹冲聪慧,我看我儿秦安也不遑多让,是个小曹冲。
元威帝是一时得意冲口而出,这话却是不太吉利,毕竟曹冲十二岁尚未成年就早夭了。
在场臣子都互相看着讷讷无言。
却没想到元威帝一语成谶,四皇子秦安尽然没能活过四岁。
秦安虽是聪慧过人,又托生在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帝王家,但终归是福薄,早早就一场急病夭折。
当时元威帝还大病了一场,整个咸明城家家户门挂白布,缟素三个月。
秦禹平最先从沉默中回神过来,不可思议地问程安,“晚上月亮这么好,去哪儿赏月不行,你怎么还走到停云宫去了?”
程安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是想去紫水宫的,结果迷了路。”
秦禹平对宫里条条道道最是熟悉,当即就说道:“你方向都错了,走吧,我送你去紫水宫。”
程安道过谢,就被两少年带着去了紫水宫。
临近宫门,秦禹平道:“就前面了,你自己去吧,我还要和老陈去烤鸟儿吃去。”顺便邀约她一道去烤鸟儿吃,程安慌忙婉拒了。
看着两人离开后,程安顺着宫墙绕到了秦湛院门口。
笃笃笃,程安叩响大门,等了一阵,没有任何回应,又试着伸手推门,门被闩得死死的。
难道里面没人吗?不会吧,来的时候远远从墙外望去,里面很亮堂。
程安继续叩门,门还是没开,于是就四处打量,看到身后的草坪上有一座一人高的假山石。
她来到假山石旁,先是把裙摆扎了个结,然后搓了搓手,扒住就往上爬,爬到差不多高度的时候伸头往院子里望去。
以假山石的高度,虽然看不见宫墙内,但是可以看到院子里有着明明灭灭的火光,显是有人的。
程安从假山石上滑下来,拍拍裙摆上的土,又来了大门前。这次她边叩门边道:“五皇子开开门,我是程安,我看见你了,你在院子里呢......”
没反应。
程安继续道:“我都看见了,别藏了,你还在生火呢,秦湛,开开门呀。我都......”话还没说完,大门倏然打开。
她正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张望,这一下差点摔了进去。
忙伸手抓住了门框,才堪堪站稳,不至于当场出个洋相。
秦湛从宫宴回来后还没更衣,还是穿着黑色的皇子礼服,整身用金线绣着四爪金龙。
他阴沉着一张脸,比平时更加难以接近,显然心情不大好。
“你来干什么?”秦湛怒气腾腾问道。
“我想来看看你。”程安有点底气不足。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走吧。”
“哦,好的,我就是看一眼就走,恩......本来就是这么想的。”程安讪讪说道,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之际,不远处传来一名宫人的大声询问,“谁在那边?”
程安一愣,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就在那宫人向着这边行来之际,秦湛将她一把拖了进去,然后“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这个时辰了你还站在我门前,要是被人发现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秦湛脸色铁青,语气生硬。
“等一会儿你再出去!”
“哦。”程安老老实实应道,并被院子角落一处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那里摆放着一张红木方桌,桌上竖着一尊灵位牌,前面香炉里还袅袅燃烧着三炷香。
两边的盘子里供奉着糕点和水果,小桌前的地上放着一个火盆,旁边是一沓纸钱,里面还有窜起的火苗。
秦湛走回去跪在火盆旁边的蒲团上,拿起纸钱一张张地放进火盆。
火光明明灭灭,在他沉郁的双眼里跳跃,也映红了那张瘦削俊美还带着一些稚气的脸。
程安静静地走了过去,看着桌上那尊黑色的灵位牌。
那牌位不管是油漆还是字迹都很粗糙,上面就简单刻着“慈母陈尚卓之灵位”几个字,一看就是秦湛自己做的。
绕着小桌走到后面,灵位牌的背面刻着陈嫔的生卒年月,算算日期,她去世的那天就是中秋节。
程安默不作声地走到秦湛身边,对着灵位牌跪了下去,深深叩了三个头。
陈嫔,上辈子我嫁给秦湛,曾经也以儿媳身份祭拜过您。
秦湛前世因我丧命,我不敢以秦氏自居称您一声母妃,今世也不敢作他想,只愿守着秦湛,让他成长路上少吃点苦。
若能见他娶得贤妻儿孙满堂,就是我今世最大的心愿。
望您在天有灵,保佑秦湛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程安叩完头,再点上一炷香,插到香炉里。
一切做完后,她在火盆旁蹲下,也拿着纸钱慢慢往火盆里放。
两人都沉默着,只听得风吹过,火焰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我在想,人生下来是不是就是来还债的。”秦湛用铁筷子拨弄着没燃尽的纸钱,声音低沉。
“生下来就欠了爹娘的,不管是生恩还是养恩,都要用一辈子来还。”
“等到这辈子走到头了,这债才算还清了......”
秦湛说完这句低下了头。
程安看到一滴水光从他低垂的睫毛上滑进了火盆,轻轻噗一声,冒出一丝白烟。
这时候的秦湛,孤单而脆弱,不再是那个满是暴戾凶狠的少年。
程安看着他低垂的眼和湿润的睫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烧完纸,两人一起动手把院子收拾了,程安看见秦湛拿着灵位牌又看了一下后,锁进了一口木箱。
“陈新潜他们在学堂后面烤鸟儿吃,刚才路上遇到了还在邀约我,一起去吧?”程安竭力让自己看上去轻松点,笑盈盈地歪头看着秦湛,嘴边泛起一对梨涡。
秦湛别过眼,不大自在地说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他刚才落泪被程安看见,现在还有点别扭。
“走吧,走吧,你先去更衣,我等你,同窗们好多都去了。”程安开始把他往屋子里推,“去嘛,去嘛,快去更衣。”
再伸手拉上门,轻快地说道:“我就在院子里等着你。”
秦湛站在屋中央,呆呆出了会神,最后还是打开了柜子,取出一件绛红色长衫来。
片刻后,院门开启,程安先是伸出头左右望了望,然后朝背后一招手,两人一起走出院子,向着学堂方向而去。
中秋的夜晚,月光把地面照得清晰可见,可那清晰里又蒙上了光晕,好似笼着一层轻纱。
程安沉默地走在秦湛身边,心里无比宁静。
她虽然没有抬头,但是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人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处步伐的停顿。
这条路似乎太短,不一会儿就到了学堂,老远就可以听到那群少年高声嬉闹的声音。
绕到学堂后面,嬉闹声变大,一群少年正围着火堆笑谈,火堆上还架着一条羊腿。
程安走到近处,突然生起促狭之心,就粗声粗气大声道,“皇上驾到。”
一群人顿时噤声,手忙脚乱爬了起来,一看是程安,又齐声嘘她。
秦鄔赶忙站起来,热情招呼道:“安妹妹快来我这儿,王悦,你坐开一点,给安妹妹让个位置,五哥就坐对面去。”
大家对秦湛的到来稍微有点吃惊,因为秦湛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不和任何人打交道,也不会参与这些聚会,久了大家也就不邀约他了。
不过见到他来,大家还是很开心,纷纷挪位置把他安插坐进去。
程安对秦鄔摆摆手,让王悦不必让座,她在秦湛身边寻个空位坐了下去。
秦鄔有点失落,不过一听别人插科打诨,这点失落马上抛之脑后,又说笑起来。
火堆上炙烤着的羊腿滋滋冒着油,陈新潜负责翻着羊腿,赵小磊挽着袖子,用一支又粗又大的狼毫笔,无比认真地给羊腿刷着调料。
程安看那支笔,越看越眼熟,忍不住问道:“这不是李先生的画笔吗?”李先生平常教他们作画,程安看见他使过这笔。
众人吃吃笑起来,说是刷羊腿没有刷子,王悦就翻到学堂里,把李先生的笔给拿了来。
“李先生为人最为小气,一把茶壶嘴断了半截都舍不得扔掉,我看他嘴都被扎破好几次。”一位瘦弱小个子少年幸灾乐祸道,“王悦你完了,先把秦禹平的护臀垫借去吧。”
这少年叫万弥,父亲是国子监的祭酒万堂联。
待到十六岁,他就要离开上书房去太学念书,平日里为人老实,人缘还不错。
秦禹平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悦哥儿别慌,哥哥那里有一支上好的宣城兔毫,还是我看笔杆子精致,从我爹书房里顺走的。你拿去孝敬给李先生,还不把他高兴死。”
学堂后面是一个湖泊,他们坐的位置,就在湖泊边的小树林旁。
一阵柔软的晚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泛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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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想写小说,或许有不足之处,尽情原谅。我会坚持写下去,带你们看看领略那个世界的人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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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的名字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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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