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有不臣之心》是也辞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身为一代女帝,聂笙清楚地知道恒王萧止对她心怀不轨,今日有侍卫多看了她一眼,隔日就被扔下了池塘,明日皇夫想要与她共寝,马上就被五花大绑丢在了一边,聂笙表示:这人是来向她讨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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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痛苦早在过去数年消磨光,如今剩下的只是身复仇的怒火。
聂笙了然,“所以,你如今提起,是想告知朕此事另有隐情?”
陆远泽眼眸突然亮起来,“当年之事本就破绽累累,是先帝——”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咽下一口气,缓了缓道:“当年三司会审此案的正是如今的大理寺卿袁修,御史大夫程愿和刑部尚书许九卿。”
“噢……除了袁修,另外两位可都不在人世了。”
陆远泽面色青白,是他太慢了,太慢了……
“没有人会傻到自己下药毒害司徒皇后。父亲一向温和仁善,断然不是做出这等傻事。”
“有时候人的表面可和内心完全不同。你猜测再多,你父亲当时也认罪了。”
“他们的手段,陛下不会不知,严刑逼供,能抗住的又有几个,父亲本来就是个文弱的大夫罢了。”
“你慷慨陈词,句句得力,似乎忘了你还是罪人,出现在京城便是罪过。”
陆远泽猩红着眼,胸膛起伏明显,之后再慢慢恢复平静,隐忍多年,切莫为一字片语所扰,他不断给自己叮嘱。
“是,草民是罪人。自知一番言语无过,可若是草民有证据呢?”他凝望着聂笙,笃定决绝之意明显。
这样子比刚才那个冷热不知的要像人得多。
“翻案,可不会这么简单。” 聂笙的话如同冷水,他以为聂笙会为了找出毒害司徒皇后的真凶上心,事实上她比陆远泽想象中要冷血得多。
对于聂笙来说,罪已经定了,翻案会弄出更多的麻烦,且现在不是时候。
“如果……可以将袁修治罪呢?”陆远泽喑哑开口。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把最后的底牌亮出。
他在试探。
试探女帝的心思。
只因为袁修是秦相的人。
“朕为什么要上赶着给袁修治罪?”聂笙微微一笑,“朕的大理寺卿这些年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果对种种案子,瞒天过海叫鞠躬尽瘁的话,那秦相是否能入忠臣之列?”
“你说话真不讨喜,让人特别想治你死罪。”聂笙承认他很有勇气。
但愿不是匹夫之勇。
“能为父亲洗清冤屈,草民宁死不悔。”陆远泽压抑着心里的灼烧。
聂笙只手抵着下巴,垂目看着光洁的桌案面,沉沉道:“听你言辞,对秦相颇为了解。且对朝堂局势了解颇深,陆安之……你用什么理由说服朕去得罪秦相?”
在她这里,只有利用价值。而陆远泽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或者说交易。
“之前两年,草民入府为幕僚,正是……秦相府中。”
聂笙仿佛发现什么有趣的,她大抵可以猜测出来,博远毕竟处偏远之地,陆远泽不是个傻的,定是想了法子脱身,若他愿意放下仇恨好好过日子,这辈子也算是平安顺遂了。
“所以你出现在大长公主府……”
“是秦相意思,让草民诱大长公主与之合作。”
聂笙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真是一出好戏啊,那朕可不可以猜测,姑姑的死……”
“不是草民。”
“但你知道是谁。”聂笙笃定。
陆远泽垂目盯着脚下的莲纹花砖,“大长公主府中,暗桩不止草民一个,那些人是谁草民一概不知。”
聂笙嗤笑,因为还有她的人。她笑是因为后半句陆远泽没有撒谎,秦舟不会全然相信一个人。
聂笙知道陆远泽还留了一手,或许还不止一手呢。
“不怕今日走不出这殿门?”
“陛下应该比草民急于扳倒秦相。”
意思明了,他可以帮聂笙,但前提是能为陆承山翻案。
聂笙沉默着,作为帝王她不觉得被揣测出心思是一件值得愉悦的事。
陆远泽自知今夜说得太多,他不能给出更多的话来引 诱,多疑是帝王的通病,拿捏得当方为上策。
“可朕……不信你。”
陆远泽猛的抬眼,对上聂笙冷然的眼,就像万年不化的冰山,刺骨寒冷。
他来不及多想,叩头道:“从入狱第一日,秦相派人暗底与草民通信,说会救草民出去,草民自知秦相手段,斩草除根对于秦相来说不过眨眼功夫。眼下草民尚余利用价值,方才活至今日。”
聂笙捏捏太阳穴,“紧张什么?适才不还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吗?陆安之,朕可不喜欢你把计谋用到朕身上。”
“草民知罪!”
“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陆远泽心跳加速,听前方继续道:“既然是秦相的人,就继续做秦相的人吧。对了,科举不是要开始了吗?让朕看看你的才学吧,等你什么时候能在朝堂上书翻案之时,你父亲的冤屈自然可了。”
“不过,你最好清楚,如果敢欺瞒朕。朕不介意把你祖坟刨了,或者说再把你母亲从地底下挖出来。”
陆远泽咽了咽酸涩的喉咙,哑声道:“……是。”
一个时辰后,陆承泽走了,留下关乎陆承山的证据,以及交代了入大长公主府所做的一切。
聂笙翻了些许,将陈情列词看遍。
所举只是证明凶手确实不是陆承山。 但真正的唆使人并无线索。
重翻旧案,嗯……聂笙起身来到东边的书案前,提笔写了两封密信,差亲卫亲自送到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尚书手中。
“来人。”聂笙唤了声,不久苏觅出现在她眼前,“陛下。”
“去查,陆远泽这个人的一切。所有同他有关系的人,都要一清二楚。”
苏觅不敢迟疑,“是。”
大理寺
严执收到密信时正在熟悉关于大长公主的卷宗,见信封,乃是陛下亲笔,他遣退左右,方才拆开。
信上简洁几句。
提点他再次提审大长公主府所有人,且需得密审。
“袁公。”
严执听到动静,立刻将信纸翻折塞进口中,取凉茶饮下,这味道实在不怎么好,蹙眉时,袁修已阔步而来,红光满面,带着酒气。
“严少卿怎么还在这儿,都寅时了。”
严执起身扣手行礼,“袁公,下官还在处理公务,不敢有差池。”
见他面前搁置数多卷宗,袁修摸摸胡子,两眼眯眯笑,“这不是陛下看中你,把这等重大案子交给你。”
严执苦笑,“正因如此,下官才不敢有任何拖延。”
袁修上前,随意取来一本卷宗,严执由着他,好在这里并没有供词什么的。
“那些人全都审问过了?”
严执叹口气,“是啊,一个个嘴硬得跟石头一样,个个都喊冤。”他捂着头,“听他们喊着连下官都想喊冤了。”
袁修一直留意他的神色,看不出什么,随后放下卷宗,“谁知道呢,大长公主的那些事儿,做下人的能知道多少,不过千万别学刑部那套,咱们可得明察秋毫,不能冤枉任意一个。”言毕,拍拍严执的肩膀。
“得袁公教诲。”
袁修笑笑。
……
这两日关乎上吊的宫人传言越来越甚,探雪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流言散播越来越广,也越来越离谱。
她不得不同晋白通气儿,将散播流言的几个宫人抓起来,杀鸡儆猴。
果真,消停了许多。
幸好此事没有传到陛下耳中。
只是她没想到,这事儿并不简单。
直到她听晋白审问那几个带头散播流言的宫人的话,脸色没来由的凝住。
“等等,你说同陈侍君苟且的宫婢叫什么名字?”她看向晋白。
她俩站在回廊中,晋白回想道:“星儿啊,是这个名儿吧?”他回首问跟着的两个的小宦官。
那俩小宦官确定的点点头。
晋白察觉到探雪脸色不对,“姐姐这是怎么?这个宫婢有什么不对吗?都道是这个婢子化作鬼魂回来报复那宫人。”说着,他自己笑了,“呵,可是她本就罪该死,被勒死是活该,就算化作鬼魂她也不冤。”
枝桠阴影笼罩在探雪脸上,阴晴不辩。
不怪她多想,是这几日绿衣实在不对劲。有好几次夜半她经过时,听到绿衣屋子里传来梦呓或是惊醒的声音。
什么不要来找她之类的。
“诶,探雪姐姐你去哪——”晋白在后面急急呼唤,探雪径直奔回了园子,一路上不少宫婢见着纷纷避退,见她着急以为发生什么事 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探雪恍若未闻,一路赶到绿衣的屋子,门也没敲便推门而入,绿衣本来浅眠,一听动静被惊醒,惊恐的看向探雪,定眼之后明显的松口气,她笑着擦掉脑门上的汗。
“姐姐不是在伺候陛下吗?”
探雪面色淡淡,与之平日判若两人。
她扫视绿衣的脸,想明白清楚对方有没有撒谎,念及姐妹之情她没有先去探查反而率先来到此处。
“唰”的一声掀开被子,绿衣吓了一跳环住身子,瘦弱突骨。
“姐姐你——”
她紧张的扯住袖子,探雪瞥见她故意藏匿的手,话不多说的俯身强制把绿衣的双手扯出来。
“探雪你到底要干什么!”绿衣急得吼出来把探雪推开,随之窝到墙角去。
探雪紧盯着她的手,她确定自己方才没看错,绿衣手腕上有几道抓痕,还有手心也有伤痕。
她回身将门紧关。
你说,手上的伤怎么解释?”她回想,这几日虽得空便回来陪她,可每次绿衣都窝在被子里,只露个头,万没有想到她是藏匿手上的伤。
而且,看伤势,是新伤。
她确信之前没有的。
绿衣不说话,只是咬紧牙关,这模样和当夜烧纸时一模一样。
探雪越见她这样,气得不打一处来。
“怎么,还在想什么话来骗我吗?星儿到底是谁!?”探雪一鼓作气挑破了说。
绿衣没想到能从她嘴边听到这个名字,且看探雪的模样怕是知道了。
绿衣慌乱的眼珠子乱转,一时定不下来,“我……我、我——”
“是与陈侍君苟且的宫婢吧?”原先探雪还不敢肯定,心底侥幸着是名字相同罢,可观绿衣的脸色她明白了。
“……是。”
探雪追问:“那上吊的那个婢子呢,你同我实话和你有没有关系!?”
太巧了,时间巧,人也巧。
偏偏是告密的婢子。加上绿衣的反常她不得不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那个婢子就是在烧纸那天死的,绿衣果真是瞒了她不少。
“是我……是我杀的。”绿衣受不住这等质问,崩溃的哭出来,全身抽搐得随时要晕过去。
探雪脑袋顿时炸开,看向绿衣的眼神越发陌生。
被这样看着,绿衣越发害怕,甚至无措的抓伤了自己,她跪着过去,抓住探雪的手,“姐姐,我不想的。星儿真的是我妹妹,除了她的身份,其他的我都没有骗你。”
“我真的受不了了……每晚她都来梦里找我,我好害怕,她要我帮她报仇,我只能去杀了那个告密的宫人。可是、可是我杀人之后更害怕了,不止梦到星儿还有那个宫人。”
“她脸色如纸白,眼珠子突出来就站在那里……”她指着窗跟前,“她就站在那里盯着我,我害怕得晚上不敢睡。”
“你做了亏心事,她当然来找你!”探雪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声音一下把绿衣扇懵了,发丝凌乱的散在脸上和泪水糊在一起。
她愣了片刻,突然笑起来,哑声道:“姐姐,你不是我,你根本不能体会到我的害怕。我是星儿唯一的姐姐,我们明明才刚刚相认,你知道我终于有亲人的感受吗?”她捂着胸口,泪水横肆。
“那你也不该杀人!”探雪冷冷的看着她。
绿衣跪趴在床上,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她呜咽道:“宫里腌臜事那么多,不过、不过死了个小宫婢——”
“啪!”探雪气得又给了她一巴掌
“你怕是忘了你我的身份,都不过是个小宫婢!你哪来的高人一等的姿态?”
绿衣捂着肿痛的脸,“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个小宫婢,命比草贱,我只是为了安星儿的亡魂,我有错吗?若不是那个贱婢,星儿说不定就不会死。”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先好好在这里冷静悔过吧,这几日陛下不需要你。”探雪落下这话便快步出去。
不知是哪句话激着绿衣,她赤红着双目从窗户外看着探雪的身影没入对面的厢房。
“是啊……陛下不需要我……反正我也不过是个婢子。”她抓着茵褥冷笑着落下余泪。
探雪当真是气着自己,脑瓜仁突突突的疼,她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诉陛下。
事实证明,绿衣变了。
变得如此狠毒。
“咚咚咚。”
“谁?”探雪朝门外人影看去。
“是九儿。”九儿稚嫩清甜的声音传来,叫探雪浮躁的心平了不少,她强制的将怒气平息下去,过去开门。
九儿低眉顺眼的端着银耳汤,“姐姐,九儿熬了些银耳汤,你上次说喜欢来着,特地送来你尝尝。”
好吧,其实她是偶遇晋白得知探雪气色不佳,像有心事的模样,这才去熬了银耳汤端来希望探雪姐姐心情能好些。
一见她跟只温吞小白兔一样,探雪就有无尽的无奈。一边盼着九儿能一直如此,一边又担心她这么单纯不适合皇宫。
她终是没忍住笑了笑,摸摸九儿的头。
见她笑了,九儿才扬出白牙跟着傻笑。
……
聂笙坐镇韶华宫,“大长公主府无罪的下人都放了?”
严执颔首,“听陛下吩咐,其中……那人也放了。”他意有所指的自然是陆远泽。
那封信中提到了这个名字,严执连夜照办,可以说这么快的第二次连夜审问都是因为这一个人。
“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吧?”
“是,进入大长公主府后所有事全部一清二楚。”
对过府中账簿,检查过除了找出来钱财外,关乎低阶官位买卖的十万两黄金不翼而飞。
聂笙勾笑,“姑姑是皇亲国戚,秦舟拉拢她,为之帮衬,还真是妄为。仔细去查黄金所在之处。”
严执斟酌话语,“是,臣还有一事不明,大长公主怎么会同意。难不成公主真有谋逆之心?”这是他的大胆猜测。
毕竟与虎谋皮的道理如此浅显。
眼神悄悄朝聂笙瞥去,生怕说错话。
聂笙把玩着墨笔,“这不重要了。” 毕竟牵扯到兄长,不便多言。
她抬眼没有错过严执的欲言又止,“想说什么?”
“臣……”他斟酌着,“臣只是觉得陆远泽这人不能全信。”
“他有自己的目的,更有野心。心思缜密,擅长揣测人心,可偏偏受不得激,到底是年轻。”
“陛下要重用他?” 严执问,心底却是不同,貌似陛下也才十九啊……怎么说的话像个长辈?
“这种人自以为能拿捏人心,骄矜自傲。殊不知他这等史书上记载甚多,大也两个下场罢。”
严执浑身微颤,聂笙没说全,他却能品出那两个下场指的什么。
一则封侯拜相,二则——死无葬身之地。
“接下来你最好小心,不要让秦相的手伸到牢狱去。”
杀人灭口什么的,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给你的时间不多。”
“臣会加紧查的。”
“去吧。”
“是。”
严执刚离开,苏觅便跟着进来,将查到关乎陆远泽的事以书信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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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装没看见,删文道歉或者等法务部联系,二选一,人家橙光完结了,你可以可劲儿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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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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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靓女的文笔吹爆,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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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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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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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骚骚的新坑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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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表白我沫,加油加油文笔超爱!
智能火网友
很棒呢,加油(ง •̀_•́)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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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加油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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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写的挺好的可就为什么没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