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是不问参商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十五年前,叶家满门被抄斩,叶家的掌上明珠也随着一场大火消失殆尽,十五年后,她化身为萧鎏霜重回陈国京都,只为了报仇雪恨,众人皆对她嘲笑不已,区区一个弱女子,翻不起什么浪,直到雍国大军压境,万千将士齐齐下拜,众人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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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念秋带着叶栖渔走出绛雪楼。
阁楼上,萧鎏霜倚着窗目送她们离开,慵懒地笑道:“温如故,别叫我失望才是。”
按照约定的时辰到了城门,叶栖渔乘的那辆马车在各色装饰华丽的马车下衬得实在难看,就像一只误闯白鹤群中的鸭子。
叶栖渔听见周围窃窃私语,夹杂着轻笑声,把自己藏在马车中,完全红了脸。
好在这时候,纪羡鱼骑着一匹毛色乌黑,没有一丝杂毛的马靠近。
他对驾车的念秋道:“我想同你家女郎说几句话。”
念秋还没来得及说话,车内的叶栖渔便道:“让他进来吧。”
如今还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说法,叶栖渔这么做也并无什么指摘之处。
“叨扰。”纪羡鱼告罪一声,上了马车。
“纪郎君。”叶栖渔轻声叫他。
纪羡鱼叹了口气:“女郎还不离开,是不信我之前说的那番话么?”
“不…”叶栖渔赶紧摇头,她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欲语还休。
“你可知道,叶氏之事牵扯太多,要想翻案,何其艰难。叶氏既然只剩你这一条血脉,不如好好活着,才不算辜负当年将你救下的人。”纪羡鱼说得苦口婆心,真是一心为叶栖渔打算。
见他这样,叶栖渔忍不住问:“郎君…恐怕很欢喜我三姐吧?”
纪羡鱼怔了怔,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
叶栖渔忙道:“我…我只是好奇…”
“我三姐一定长得很好看对吧?”她小心翼翼地瞧着纪羡鱼。
否则不会叫你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
纪羡鱼失笑,随即摇了摇头:“她长得不好看。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差点以为她是哪家的侍女呢,又瘦又小,偏生一双眼睛亮得很,清清冷冷地看着我。”
他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那个小姑娘。总是默默地跟在她长姐叶栖凰身后,像一道影子,站在光芒四射的叶栖凰,没有一点存在感。
一股酸涩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纪羡鱼还是没能对当年的事释怀。
摇摇头不再多想,纪羡鱼也没有心情再多说什么:“我不知道那人是何目的,你不肯离开京都,那么行事千万要小心。今日于家邀你踏春,怕是来者不善,你千万小心。”
他不好多待,向叶栖渔点点头,下了马车。
他没有看见,在他背后,叶栖渔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渴慕。
她为什么不离开京都?离开这里,她能做什么?无依无靠,甚至没有一技之长,难道再把自己卖出去做奴婢吗?
若是离开京都,她如何才能见到他?如何才能靠近他?
不管萧鎏霜打着什么主意,她是要为叶氏洗脱污名。而只要叶氏洗脱污名,她作为叶氏女郎,就有资格配得上…他——
就算成功的可能性很低,但已经值得她去博一把了。她做了这么多年奴婢,现在,她不想再低人一头!
她不想再被人看低!
叶栖渔眸色阴沉,既然已经做了棋子,她总该为自己寻几分好处。
“纪二郎不觉得自己管得有些多了么。”驾车的念秋不冷不热地讽刺一句。
纪羡鱼表情冷淡:“我与叶氏有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叶氏唯一的血脉被人利用。”
念秋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前面的马车动了,念秋挥动马鞭,跟着一起出了城。
祁山是京都外的一座丘陵,京都中人要外出游玩,多是来此。
如今正是暮春时分,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叫人一见便是满腹好心情。
叶栖渔掀开车帘看着,心中也是欢喜。她在陆氏当了这么多年女婢,到了京都之后就被萧鎏霜拘在绛雪楼,未能得见这般明媚春色。
山脚下,马车纷纷停了下来。
各家家仆奴婢下车将器具摆放整齐,叶栖渔也下了马车,一时却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这位便是叶栖渔叶姑娘吧?”面容严肃的老妇人走到叶栖渔面前,她气质卓然,一举一动都是合乎礼仪的。
叶栖渔局促地点点头:“是…”
“老奴乃是于氏门下,我家主子在那边等着您,还请随我来。”
叶栖渔犹豫地看着念秋。
老妇人又道:“我家主子只请了您去,只能请您的婢女在此稍待。”
叶栖渔更加犹豫了,没有念秋,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她可怎么办。
老奴哼了一声:“我倒是头一回见了,还有主子要看奴婢眼色做事的。”
她眼里的鄙夷之色让叶栖渔慢慢涨红了脸。
“女郎且去,婢子就在此处等着你。”念秋向叶栖渔一俯身。
叶栖渔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上于氏的老妇人。
另一边,叶南依看向自己的同胞姐姐:“阿姐,你明明知道她们叫咱们来就是想折辱我们,你还…”
叶南枝握住她的手:“阿爹在于家门下做事,我们若是逆了于家的意,阿爹还不知要被他们怎么为难。况且小弟年纪渐长,若是于家肯帮忙,总有些盼头。”
叶南依丧气地低下头:“就不能走么,咱们过得这样艰难,还不如离开京都!”
叶南枝眼神黯然:“怎么走得了。咱们一支能活下来,都是皇族要做给天下人看,即便叶氏犯了不赦之罪,皇族也没有赶尽杀绝,这是他们的慈悲啊。”
叶南依咬着牙:“当年叶氏风光的时候我们作为旁支也没沾到多少好处,如今叶氏不再,我们却要跟着受罪!”
叶南枝姐妹这一支和叶氏嫡脉的血缘其实已经比较远了,所以当年叶氏最风光的时候,也没拿到多少好处。
偏偏皇族对付叶氏,全族诛杀,关系远的也落了个流放,叶南枝这一支说幸运也幸运,说不幸也不幸。
皇族恰好选中了他们留在京都守住叶这个姓氏,没有被流放。但留在京都,当年被叶家压制的世家自然看他们不顺眼,虎落平阳被犬欺,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这次也是被于家强行叫来,叶南依性子烈,受不得这委屈,却也无法,只能抱怨两句。
叶南枝摸了摸妹妹的头:“在外面说话行事都要小心,不可为爹爹招祸。我们这样总比被流放来的强,在边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命。留在京都,不管怎么被折辱,总归还有命在。”
叶南依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叶家两位女郎,我家夫人请你们过去呢!”
“是,我们马上来。”叶南枝扬声答道。
她回过头,叮嘱妹妹:“依依,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忍住,不管有多艰难,我们都要活下去。”
叶南依抹了抹眼睛:“阿姐,你放心,我会忍住的。”
一群世家女郎围坐在一起,其中有几个做妇人打扮。最上首的,就是如今于家家主的正妻,今日踏春也是她发起的。
“哟,叶家的小姑娘来了。多日不见,倒是越发水灵了。”她微笑着招呼两人到了自己身边,不客气捏了捏叶南依的脸,叫她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叶南枝看得心疼,却不敢作声,只能悄悄握住妹妹的手安慰她。
叶南依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本和于夫人讲理,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
淮河上,一条精致小巧的画舫行在水面,萧鎏霜倚着窗,手里抱着琵琶,指尖滑动,一串旋律从她手中流泻。
“于家如今的夫人,出自同为孔雀台十大世家的郑家,闺名一个骊字。郑骊是郑家那一辈唯一的女孩儿,自然便养得娇气些。她生得好,于琴棋书画上也颇有天赋,自幼在京中便有美名。”
“可惜,同她年纪相当的,偏偏有一个叶栖凰。无论是容貌还是德才,她都逊了叶栖凰一筹。叶氏又势大,即便她想以势压人也做不到。”
“今日踏春,她叫了叶栖渔,一定也会叫上叶家旁支还留在京都的女孩儿。以她的性子,再没有比折辱叶家的人更能让她痛快的。”
“夫人可是担心了?”萧子垣手中提着一壶酒,漫不经心地问。
萧鎏霜拨弄着琵琶:“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叶家旁支的女子聪明,我倒不介意见见他们,总归翻了案之后,也要有人担起叶家。”
“看来夫人是不打算让叶栖渔承担这个责任了。”萧子垣若有所思。
“少女情窦初开,脑子里只剩些儿女情长。不过纪羡鱼这些年历练得越发老奸巨猾,否则也不能让纪家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叶栖渔掌控不了他。”原来萧鎏霜对叶栖渔的小心思竟是心知肚明。“既然如此,就看看叶家旁支中有没有得用的人。”
本来叶栖渔如果得用,她便不会去见这些叶家旁支的族人,他们的血缘早就十分浅薄。
叶栖渔叫萧鎏霜失望,不过她也不算太意外,叶栖渔做了陆氏十多年侍女,这样的身份,眼界和见识自然都是局限的。
便是为着身上相似的血脉,她也不可能放任叶栖渔在陆家为奴为婢。
只是也仅止于此了,叶栖渔的身份,只够她把她从陆家救出来。
萧子垣提起酒壶往嘴里灌:“夫人心中有数便好。”
他从船舱中向外望去:“这陈国京都倒是难得好景色,比苦寒的雍国确实好多了,不知那孔雀台又是何等富贵模样。”
“衡郎不必心急,再过不久,这里,便不姓严了。”萧鎏霜笑了一声。
她手上也没有停下,一曲《春江花月夜》便从指尖传出。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她的声音柔美婉转,在风中飘荡。
请君入瓮,她要等的人,应该也快到了。
祁山脚下。
于夫人拉着叶南枝姐妹,笑着指向叶栖渔:“可巧了,这姑娘也是姓叶,我看她竟是和当年的骓阳君有几分相似。可惜她命不好,如今只能在乐坊当个歌女呢,我看你们,倒像一家人。”
此话一出,叶栖渔和叶南枝姐妹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于夫人这话,不仅是在取笑骓阳君和叶家,更是把她姐妹都当做乐坊里供人取乐的歌女。
周围一群女孩儿,没有人肯出言相帮,都只捂着嘴看热闹。
谁会为了几条丧家之犬得罪实权在握的于家呢?
叶南依紧紧抿着唇,压住心头火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南枝面上还是挂着得体的微笑:“小女未曾见过夫人口中的骓阳君,不敢评论,这位妹妹长得确是极好的,不过我姐妹姿容平凡,怎么敢和她相比。”
这番应对很是巧妙,不卑不亢。
于夫人似笑非笑地觑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否满意她的应对。
叶南枝被她看得出了汗,不管她怎么沉稳,终归只是一个年纪不过十六的少女。
“罢了,今日兴起,我特地从家中带了几坛百花酿让大家尝尝。”于夫人转开话头。
“听说夫人亲手酿的百花酿乃是一绝,今日我等可是有口福了。”少女娇笑着夸赞。
于夫人矜持地一笑,招来捧着三坛美酒的侍女们。
她揭开酒封,馥郁的酒香飘散,在座好酒的几个女郎眼睛都亮了。
于夫人带着几分自得道:“这百花酿是我两年前亲手酿的,之前为贵妃娘娘祝寿献上五坛,家里人又喝了些,如今也就剩这三坛子了。”
“骊姐姐快别磨蹭了,还不快快为我们满上!”说话的妇人显然和于夫人很是熟稔,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就你最是贪杯!”于夫人笑骂道。
但她立刻又话锋一转:“美酒还需美人配,今日这席上,我看就属叶栖渔容色最好,不如就由你来为诸位斟酒可好?”
她嘴里说的是问句,眼睛里的神色却不是如此,若是叶栖渔敢说一个不字,今日恐怕就不好收场。
而她刚刚一句话,就为叶栖渔拉了无数仇恨。席上这么多女郎,偏偏她说叶栖渔容色最好,让那些平日自视甚高的世家女郎如何想?
诸多目光落在叶栖渔身上,或嘲讽或戏谑。
叶栖渔茫然地抬起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叶姑娘,还不快来奉酒。”于夫人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
叶栖渔就是不清楚这些交际的潜规则,也知道于夫人不怀好意,她不能轻易应下。
叶南枝担心地看向叶栖渔,向来在席上奉酒的,都是歌姬舞女之流,若是叶栖渔应了,便是把自己放在了这等人的位置。
如今她虽然屈身绛雪楼,大家却都知道她是叶氏的血脉,如果她为众人奉酒,就是辱没了叶氏的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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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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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智能火网友
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啊,完全看不出之前照片里的相爱相杀?
智能火网友
加油,写的好好看啊啊啊啊 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个文渣......
智能火网友
加油哦
智能火网友
今天来个连更,至于一章更多少字我就不知道了?
智能火网友
ヾ(^▽^*)))
智能火网友
滴打卡
智能火网友
文笔比较渣
智能火网友
好期待后续~
智能火网友
以前我觉得故事嘛,小意思,但是当我看到大大的故事,我发现,原来故事还能这么写
智能火网友
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