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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不才肥四全文最新章节

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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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不才》是肥四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故事,娄兰喜欢陈三境十三年,却一直爱而不得,十三年后的陈三境直到失去后才知道后悔,他回过头开始挽留,可娄兰已经许了人家,合了八字,陈三境咬牙切齿:“能不能不嫁?”娄兰:“娄兰与君,今生无缘呀。”

5.1万字|次点击更新:2020/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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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不才》是肥四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故事,娄兰喜欢陈三境十三年,却一直爱而不得,十三年后的陈三境直到失去后才知道后悔,他回过头开始挽留,可娄兰已经许了人家,合了八字,陈三境咬牙切齿:“能不能不嫁?”娄兰:“娄兰与君,今生无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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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从前有如今待我的半分耐心温情,我也不至于转头就走,没把好多事情说清楚就走……”

  这一言一语,一字一句,让陈三境听了去,无异于诛心!

  他一口气硬生生憋在嗓子眼儿,连眉头也皱起来,手脚都僵住了,心里直闷得慌。

  他可以忍受她打他嘴巴子,可以接受她的冷漠,却受不了她这样轻飘飘的,温温柔柔的说,若他从前待她稍好些便好了。

  他哪里还有勇气去找她说说闲话,一腔奋勇热情全叫羞愧掩住,只盼着娄兰莫再回想从前,他今后必将待她千百倍好的。

  只听房里念念又说:“对了,兰姐姐,东西厢房里连被褥子都没有,陈叔怎么睡呀?”

  “诶,瞧我这记性,真是岁月催人老啊。”娄兰起身笑道,“你这丫头片子,竟只知道惦记你叔。既如此,便把这桌上的饭菜热一热,送去让他吃了果腹。”

  这该死的温柔!

  陈三境羞愧欲死,只想自己扒拉个地洞出来,钻进去后再不用面对娄兰。

  “唉,我给那冤家铺炕去。”娄兰莲步轻移,开了门便要出去。

  蹲在窗户旁听闺房墙角的陈三境更是闪躲不及,和娄兰对视一眼,只觉万分丢脸。

  他终于知道娄兰偷偷爬上他马车,想给他塞暖炉,却叫他撞见的心情了。

  只他又稍稍不一样,他有罪过。

  可即便如此,还是娄兰先打破尴尬的沉默——

  “找念念去,让她给你做饭。我去数数我的嫁妆可尽数送回来没有。”娄兰面无表情,说完转身便走。

  陈三境在身后喊她几声她也不理。

  娄兰笑着叹了口气,她知道,被他听完了那些话,这会儿想必是愧疚极了蹲在那儿难受呢。

  故而她刻意待他冷漠些,叫他心里好受点。

  可她转念想起嫁妆的事,诚然,还是嫁妆重要一点。

  娄兰去了前院的酒馆,果然看见小小的桌椅都搬到两边放着,十几个半个木桌那么大的红木箱子都妥当的堆在柜台前,只等娄兰清点。

  正打开箱子点数,却听见酒馆外有人敲门。

  天都黑透了,哪里来的生意?

  娄兰心里害怕,便去后院把正吃得津津有味的陈三境拖将过来,让他去开门,她只管躲在柜台后面偷听。

  若是生意,她才出去;若是歹人,便让陈三境打出去。

  开门前,陈三境小声问她,“从前也有这样的事?”

  “嗯。”娄兰应了一声。

  “那从前如何解决的?可曾吃亏?”陈三境又问,心里极心疼她。

  “一开始大家不知我美貌,并无这种事……后来美貌传开,便有这种事了。再后来……”娄兰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

  “林羲待我好,时常天一黑,便让衙门的护卫来守着我打烊歇息……”

  陈三境真想自己扇自己几个大耳光,叫你开门就开门,瞎问什么瞎问,白惹得心里嫉妒。

  他开了门,却看见仍然穿着新郎官红袍垂头丧气地站在外面的林羲。

  晦涩又欲言又止地看了柜台一眼,见娄兰并未看到门口的林羲,陈三境松了口气,自然毫无让林羲进门的打算。

  他生怕娄兰看到林羲这么晚在外面等她而心生感动,连忙走出去关了门。

  两个男人在大门口相对无言,颇有些尴尬气氛。

  林羲心里自然是极恨他的,但一派文人气度却容不得他做出如何如何报复的事。

  见陈三境急急忙忙关门,他便知晓这人不想让他见娄兰!最最关键的是,他打不过人家。

  所以他只能拂袖伫立,横眉冷眼相对。

  陈三境心里也知道尴尬得紧,他今日为了坏他好事而出手伤人,确实是他理亏。他现如今不好继续端着身份作威作福,只好以情动人了。

  他放下 身份颜面,长作一揖,抱拳道:

  “林兄有所不知。我与娄兰蹉跎十六年之久,这一次万不能再错过了。”

  “我与娄兰已是情投意合,既已错过,你就不该再来逼她!”林羲不愿受他的抱拳礼,转了方向恨恨道。

  “这情投意合……怕不见得吧?今日娄兰口口声声说爱我,想必林兄也听到了,她对林兄你,不过一时喜欢罢了。而你给她的,我不仅都能给,甚至我能给更多!”陈三境无辜地眨眨眼,颇有些骄傲之感。

  林羲听到此处,呆滞着面容退后两步,手脚都僵住了,难有动作。他心里知晓,陈三境说得极有道理。

  “在下失去她三年之久,这三年,夜难寐,事难办,心难过。今日三境万望林兄成全!”

  陈三境字字恳切,句句发自内心,虽然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儿,却还是咽下去这口气只管应付了林羲再说。

  “不,不,我要见她!”林羲前走两步,白皙细长的手无意识地伸出来晃了两下。

  “你见她也没用!这事儿错在我,与她无关。”陈三境知道今日抢亲这事儿做得尤其鲁莽,对娄兰的名声实在不大好。他如今只希望能更多的把错抗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让娄兰去承受这许多流言蜚语。

  “我要听她亲口跟我说她不想嫁给我!”林羲也不愿让步。

  却见小酒馆的门开了,一身红裙布衣的娄兰悠悠地站在门口,不施粉黛,堪堪挂了个银铃铛在背脊处的长发上,恍如天仙。

  两个男人皆怔忪着立于原地,也不说话。

  “陈大人,”娄兰微微福身,打破这争锋相对的沉默,“您先进去歇着吧。”

  陈三境心里虽不大愿意,这时候他却不能违她的意,毕竟她和林羲都有见面谈话的意思,他便没有资格去拦了。

  他深深地看了娄兰一眼,还是在走到后院前停下来,正想悄悄躲在柜台后偷听,却叫娄兰狠瞪了一眼,他只得讪讪地回了后院。

  可回去了又能如何?方才热的饭已经凉了,他也没有那吃饭的意思。

  终于,在陈三境闲逛后院将将四圈的时候,娄兰总算翩然回来了。

  “你……怎么跟他在外边那么久?”陈三境狐疑地看着娄兰,直像捉奸的丈夫。

  “要你管。”娄兰斜睨了陈三境一眼便去西厢房给他铺炕。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哪里是在外边这么久……娄兰知道他心里着急,自然想让他多急一会,便在前院酒馆里清点了嫁妆才回来的。

  “你跟他说了什么?”陈三境追着跟上来。

  “你问这做什么?”娄兰浅笑着反问。

  陈三境却不想答她这句,他问这做甚,可不是人人都心知肚明嘛!只怕那林羲和她约好了要私奔,他怎么办?腿长在娄兰身上,他也不可能天天看着她。

  更何况,娄兰的人和心,他陈三境自然都要!只有心或是只有人,他都不认!怕就怕那林羲比他会说,三言两语便将娄兰一个姑娘家骗走了。

  他亏就亏在心直嘴笨又善良,若他稍用官威压一压,也不至于如此胆颤心惊!

  想着,陈三境忽地极愿意说好听话给她。

  他回答道:“怕他抢走你。”

  这一句,既真切又撩 人。娄兰的步子慢下来,虽未说道什么,脸上两朵红云却骗不了人。

  她可不想给这男人好脸色看,径直伸手推他一把,故作冷漠道,“胡说些什么。”

  “既是胡说,那岂不是他肯定抢不走了?”陈三境见她脸红,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几步凑上前,弯腰垂头笑道。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娄兰耳边,男人自带的压迫感笼罩着她,她害羞极了,只管急匆匆往前走,推门进了西厢房。

  “你别靠那么近,男女授受不亲。”

  “哟?害羞了。”陈三境的吊儿郎当,这会儿全数抖露出来。他习惯性地去摸怀里的扇子,怀里却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扇子放在马车上了。

  他满面春风地跟进房里,步子都松快了不少。

  只见娄兰从柜子里抱了棉絮出来,铺在炕上,又去另一个柜子里取了夏天盖的薄褥子和红颜六色的棉布,一层一层地、细细地铺上去,直把生硬的土炕变得松软舒适。

  陈三境倚门而观,看着娄兰忙碌的身影,他心里说不出的踏实温暖。

  他问:“为什么做了那么多……不告诉我?”

  解暑汤、薄荷茶、御书房的软垫和大红袍、寄往庆平的棉衣布鞋、偷偷让高士带给我的衣服吃食……为什么做了那么多,却一点也不叫我知道。

  若我知道这许多事,我们也不会蹉跎至今。

  娄兰羞涩尽褪,一面铺炕一面浅笑道,“但凡你对我多留意一点,也不会全然不知晓。”

  陈三境:“……”要不还是待我冷漠些……免得我羞愧得不敢见你。

  陈三境:“咳。方才吃饭时听念念说你想沐浴,我叫临修去给你烧热水……”

  娄兰好笑地看着他,哪有什么临修?

  “我去我去。”陈三境无奈改口,想他好端端一个丞相,竟也要做这样伺候人的活计。

  看见男人自告奋勇地去烧水,娄兰笑着摇摇头,心里的郁躁散了些。

  铺好炕,娄兰去了厨房。

  这样的闷热的天气里,见陈三境满头大汗地坐在灶前,一面拉风箱一面添柴,一脸的锅底灰,身上精致的衣服也早就脏得不像话。

  娄兰看得想笑,“多烧点水,待会儿把你衣服给洗了。”

  陈三境抹了把脸,“来得急,只有身上这一件衣服了。”

  娄兰蹙起眉来,“洗件外衣罢了,夏日里不碍事,明早便干了。若是没干,我给你买成衣去。”

  陈三境听得心里暖和,一时间得意忘形,看了眼锅里热气腾腾的水,憨问道:

  “不若待会儿一起洗?”

  听得陈三境这句话,娄兰忽地起了“歹心”,窈窕妖娆地朝灶前的他走去。

  这是娄兰从前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如今年纪大了,胆子也跟着大起来,何况现如今的陈三境这般包容她。

  “你说呢?陈……大人?”她故意掐着嗓子娇滴滴地说话。

  这声音,直把陈三境听得浑身不爽利,懵懂地抬头去瞧娄兰神色。

  娄兰巧笑嫣然地走到陈三境面前,掏出腰间的手帕,在旁边的冷水桶里润湿了些,轻轻柔柔地为男人擦起脸来。

  陈三境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他已逾而立之年,也曾有些勾栏女凑得这样近过,可他却从未有过深入靠近她们的想法……而现在,他想和娄兰亲热。

  从前许多大人总喜欢带他去勾栏院里谈事情,让他长了许多见识。勾栏院的女人总是浓妆艳抹,穿得半裸不裸的,香味刺鼻,每个人都娇滴滴得要命。

  娄兰则不同,兴许才卸了红妆,现下不施粉黛的小脸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极干净,身上散着淡淡的花香,想来是常年侍弄花草才有的。

  “你……想好了?”陈三境心不在焉地拉了两下风箱。

  娄兰感受到他的不自在,嘴上笑意更胜,胆大地凑近看他,两人的唇只差几寸便要挨上时,她停下来,拿莹白的小手轻轻点了点男人的胸膛,依旧用娇滴滴地声音道:

  “奴家……不知道呀。”

  这般□□(**)的,陈三境哪里受得住?他一把攥住娄兰搁在他胸膛上的手,眼睛直瞪着灶里的旺火,“那就一起洗。”

  他嗓音沙哑极了。

  娄兰被他抓得心里一紧,脸上却不显,只嬉笑着强抽出手来,“这样便受不住了?可算不得好男人。”

  “因为是你,才受不住。”沙哑又深情。

  大手里的小手逃了,陈三境幽幽地抬起脸,深邃地望向娄兰。好一张黑里透红的锅灰脸,不知是由火烤的还是被娄兰逗的。

  娄兰爱他这许多年,哪里又受得住他这样撩 人!却被他那脸逗笑,感觉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她又强自收了笑。

  “……等会把水提到我房门口来!”将将只瞪了他一眼,便撒气一般道,说完,便踏着急促又娇羞的小碎步回房里去了。

  在陈三境看来,那小眼神哪里是生气,分明是撒娇,看得浑身一热时,人走了,水开了。

  独留陈三境一人悠悠地坐在灶前傻笑好一会儿,复又站起来将热水舀到木桶里。

  他脸上一直挂着笑,提着一大桶热水往娄兰的卧房门口提去。

  “水给放这儿了。”陈三境期待地看向纸糊的木门,小声问道,“你一个人方便吗?”

  “咳。”他以手握拳置于嘴边,假咳一声,又试图小声与之商议,“不如……本相给你提进来?”

  刚刚的亲密都叫娄兰未曾缓过神来,脸上还热着,这会儿陈三境又想来招惹,娄兰哪里肯?更何况那般小声说话,在娄兰听来便要说他猥琐至极也不止!

  “陈三境!你,你这登徒子!”

  陈三境被她骂得一懵,心里咂吧咂吧嘴道,这这这……不是你先……约的我吗?

  娄兰见门外良久没有动静,却还有个影子在外边候着,她以为他没听到,便凑近了,将门开了条缝,将将露了只眼睛出来。

  那眼睛睁得圆圆大大亮晶晶的,看到陈三境后便一下子瘪了,遂听得娄兰道,“还不赶紧走!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你却是这样的人!”

  “我……本、本相可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担心你……”陈三境缓过神来,决定为自己稍稍辩解几句,总不能叫个女人说得哑口无言。

  “快走快走!”娄兰红透了脸,不敢再看他,不等他说完便关了门,连声说了好几个“快走”。

  陈三境被关门声弄得心里上不去又下不来的,焦灼的紧,气得走了来回走了两步,遂小声道,“古人诚不余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娄兰提了水还未走到里头,听到他这句话,赶紧放下水跑回去骂他,“我们未曾成亲,你便想进我闺房,人家不许,你便文绉绉地骂人!真以为我听不懂啦?”

  “我,我……”陈三境讶异地看着那纸糊门的小缝儿,一时之间找不出回怼的话。

  “这便答不上来了?真不知元年探花怎会落在你头上!难不成是按着容貌选的?那我岂不是状元!”

  娄兰说得上瘾,那些个心悦陈三境的日日夜夜,她偶尔真想这样骂骂他,问问他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回应她的感情?

  现在这样,也算如了愿,谁让他毁了她的大好姻缘!

  “你……”陈三境听见心爱的娇俏的女子在他面前这样嘲讽他,却一点不觉生气,只觉得可爱极了,这样的活生生的她,从前三年,他只在梦里才得见到。

  看着娄兰满脸的活泼,他忽然笑起来,“都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反正都要嫁我,不如我们现在就入……”入洞房。

  “你还嫌我老?!还不是因为你!”

  陈三境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啪!”门又狠狠合上了。

  娄兰恶狠狠地返回屋里,将水桶里的热水倒进沐浴的大桶里,左想右想,心里委屈得不行——

  她为什么二十又八却还待字闺中!还不就是陈三境害的!如今还嫌她老!

  坐进浴桶里,娄兰气得狠狠拍一下水面,溅起浪花钻进她眼睛里,却叫她难受!

  再说这门外的陈三境,近乎震耳欲聋的关门声直把他心里的旖旎念想吓退干净,可这门合上了却也叫他脑子里清净许多。

  他简直无法想象有好几房小妾的礼部尚书章兴业,每日如何受得住这……这……唉!不提也罢!

  他转念又想,若是朝廷允许女子为官,必定是言官之流了,这般威力,放在为国谈判上,简直骁勇!

  多想无益,自己跋山涉水找回来的媳妇儿,怎么也得宠着,何况他也老大不小了,该传宗接代了。

  于是他乖乖回厨房烧水去了。

  娄兰哪里猜得到陈三境如何想,只速速清洗一番便端着一木盆儿兑好的温水出来后院里。

  夏日里天热,娄兰平常只穿个青色纱衫纱裤在身上,睡觉时也舒服凉爽。今日有男人在家中住着,自然不大方便如此穿着。

  且那狗男人竟嫌她老!她沐浴完便特地换了身暖粉短比甲配个水蓝拖泥裙子,选了个周围一圈花草的地儿放下木盆子,要去厨房里找陈三境。

  恰巧陈三境提了新烧的热水出来给她送水,两人便在昏沉的月光下,围满了花花草草的石头地上,相遇了。

  “大晚上的,穿这么漂亮做甚?”陈三境抹了把脸,却还是张锅灰脸,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娄兰听得心里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他夸他漂亮,不高兴他就这么个不咸不淡的反应,真是没趣!

  她撇了撇嘴,“我洗完了。”

  她又指一指陈三境手上的水桶,“这水你快拿去用,外衣脱下来给我,我顺便给你洗洗。”

  陈三境缓缓说了声“好”,心里熨帖极了。

  一个提着水桶,一个拿着干棉布擦头发,一齐朝刚刚的卧房走去。

  月光悄悄地洒下来,两人都不说话,难得安静,难得温情。

  入了里屋,娄兰一脸自然地跟进隔间的浴堂,等着陈三境脱下衣服来。

  陈三境正要脱,终觉不对,抬头疑惑道,“为何你沐浴时我不能进?我沐浴时你却能进?”

  娄兰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耷拉下来,“因为我得给你把衣服洗了,这么脏,怎么穿?”

  陈三境想了想,认同地点点头,遂行至屏风后,脱下外衣,悬于屏风上。

  娄兰疾行过去将外衣拿下来抱在怀里,“那我出去了,你且洗着。”

  待得坐在木盆旁洗衣服时,娄兰才觉羞涩至极。

  娄府遭遇不测时,大多女眷充为宫婢,而她因为娄姓,便被送进了最苦的尚服局浣衣坊。

  浣衣坊的正八品掌衣姐姐给她取名阿罗,说是古有天仙罗敷,今有貌美阿罗。

  那时的娄兰最讨厌的事便是洗衣服了。

  娄家获罪时正是严冬,她那一双巧手整日整日地泡在冷水里,每每起了冻疮便又痒又疼,真是受罪!

  如今洗起陈三境的衣服来,满心却只装了羞涩,竟无半分不耐。

  好一会儿过去,天色全然暗了,站在院子里便是睁眼也看不清什么了。

  陈三境从房里出来,还是穿着之前的白色里衣,看起来高高瘦瘦的,稍有些书生样子了。

  娄兰把男人的衣服从木盆里捞起来拧干,艰难地挂在院子里专门拉在两棵树之间做衣架子的竹竿上。

  陈三境几步走过去,将将接住快要滑下来打在娄兰身上的又诗又重的衣服,又把娄兰轻轻往外一推,“你且去睡,这里有我。”

  娄兰借着昏暗的月光看他,眸子里竟又亮起光来。她低低地应了声“好”,端起木盆子便要回房里。

  “兰儿。”身后的男人叫住她,喊得亲昵。

  娄兰脸一红,死死抓紧了木盆沿儿,停了脚步,却不敢回头。

  “你不在的三年,本相……很想你。”陈三境将湿衣服挂上去,也不敢回头。

  他还是第一次对女子说这样肉麻的话。

  深沉的思念和着晚风吹到娄兰心坎上,她低低地应了声“嗯”,百转千回的羞涩皆在里头。

  如此这般,美好极了。

  两人皆悠然回房躺下,却都难以入睡。

  小酒馆里,双双胡思乱想,鸡飞狗跳一夜,众人难眠。

  ……

  第二日一早,老酒馆外,锦帘裹的马车呼哧而来,车上坐着个短襟汗衫的临修,手里拿着细长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马屁股。

  停在酒馆门口,那马儿被勒的惊叫一声。

  再往车屁股瞧,却见后面还跟了匹红鬃马,踏着怏怏的小步子晃晃悠悠地走着。

  娄兰昨夜想事情,睡得晚些,清晨听到马儿的嘶鸣声,以为生意来了,急急忙忙出去开了门,却是个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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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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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第三。捧场。

  • 智能火网友

    叮咚 鹤恬你有一封信件代签收. 恬恬是宝贝啊 有什么难过的事情要说哦 我会永远爱恬恬的

  • 智能火网友

    你要被鼓励哒!花花已送到!加油呀!??????

  • 智能火网友

    王一博战队:2/8

  • 智能火网友

    由于,今晚没空所以无法更新小说,请个位读者原谅。

  • 智能火网友

    哈哈 沙发~

  • 智能火网友

    艾玛,作者你这本好有意思

  • 智能火网友

    筱何加油↖(^ω^)↗

  • 智能火网友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正文(*≧m≦*)

  • 智能火网友

    雨你要开个深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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