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竹马被抛弃了》是好大一朵霸王花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苏好就想不明白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年四季有五个季节都在被御史大夫严霁给弹劾,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了,一把拉住他,“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严霁甩开她骂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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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微微往后小退。
等脸上冷静下来,苏好把耳朵凑过去。
严霁轻声问她,“你真的不知情吗?”
“微臣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陷害师傅的。都怪微臣当初没有详加调查,回京会还师傅清白的。”
严霁小声咳了咳,“我之前比较无礼,对不住。”然后转过去背对着她。
那个天天巴不得她不痛快的严霁居然跟她道歉?!
苏好笑了笑,把毯子给他往上面拉一拉,缩回原来的位子,又把中间部分压压好,心满意足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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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们出了沙漠,入了城镇。
他们先赶紧给严霁找了个大夫。
老大夫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待脑后伤口恢复,再加用药调理,过段日子兴许就恢复了。切记不可疲劳,要好好歇息。”
听到恢复不成问题,苏好心上压着的巨石轻了些。
严霁如今看不见,即使苏好搀着他,也免不了磕磕绊绊,身上多了不少淤青,令苏好一阵愧疚。
找了家客栈,三人一马就暂且休息了。
师傅想去街上买点东西,苏好就陪他一起去了,严霁在屋里休息。
一老一少走在路上笑谈。
“子衿啊,老夫这徒儿啥都挺好,就是性子直了些,说话也直,你啊,担待些。老夫当年也被他气得够呛嘞!”
“老夫有一回急着如厕,插了个队,他一把拉住,说‘君子不乱秩序’,老夫解释,凡事有轻重缓急的嘛,为师这急得很啊。”
“他板着个脸,”林刺史模仿了一下表情,逗得苏好一乐。“然后说,个人与秩序孰轻孰重?”
“老夫当时真是尴尬不已啊!”
苏好忍不住笑,“师傅教相公什么的呢?”
林刺史咧开嘴笑,“说起这个就神奇!五年前老夫路过,那天大雨瓢泼的,他也不打伞,拦了老夫的轿,求我给他个推举。老夫也不认识他,就婉拒了。他那个倔啊,跪着不肯起,无奈之下就先收为徒了。”
“这一路啊,他也是很尽力了。老夫很久没见过心性如此坚定的人了。”林刺史眼里心里都是对这个徒弟的满意与赞赏。
原来严霁这一路也不容易啊……
苏好还在感慨,有个孩子冲了过来,抓住林刺史的衣角开始哇哇大哭。
林刺史蹲下去,拍拍男孩的肩,“怎么了?”
小孩哭着递给林刺史一朵花,林刺史奇怪地接下。
小孩哭声停住,直挺挺地倒下,口中溢出血来。周围有妇女尖叫,人群开始围过来。
林刺史脸色也忽地一变。
他手中的花掉落,手掌上乌黑一片。
林刺史砰地跪地,痛苦地握着手臂。
苏好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得不知所措,“师傅,你怎么了?”
林刺史咬着牙,“有毒。”
黑色的纹路开始从手掌慢慢往上蔓延,林刺史脸上都长满了荆棘一般的纹路。
苏好急得去找大夫,随便拉了个人帮忙看着。
林刺史痛苦地倒在地上,有人蹲下来,假装关心他,俯身在他耳边说,“你就带着秘密下去吧。”
林刺史双目瞪圆,“你个恶毒的……”话未说完,就断了气。
他的手还紧紧攥着一把土。
苏好没跑多远,就被人捂住口鼻拖入了小巷,一个手刀劈晕了。
苏好从荒漠里悠悠醒来。身边放了个包袱,里面放了钱和干粮,还有些生活用具。
她摸着隐隐作痛的后脖颈,不知所措。
师傅还在街上呢,怎么办……
苏好一急就有点想哭,她深呼吸调整情绪。
不知道是谁做了这样的事,但似乎没想要她的命,只是故意把她支开。
不知道林刺史和严霁怎么样了。
只能先试着走走了。
荒茫的大漠里,只有她如同一只蝼蚁在踽踽独行。冷风吹进衣袖,推起一片鸡皮疙瘩,苏好抱紧自己。
之前有人陪,她没觉得路有多长。可是一个人走在这荒漠之中,每踩一步都似乎要被这无边无际的黄沙给吞没了。
一日又一日,苏好跟着罗盘一路向西,走了三天,总算到了个城镇。但是似乎不是他们当初进的那个镇子。
她几日没洗澡,浑身黏黏腻腻分外难受。找地方洗漱了一下后她马上雇车返回。
严霁应该不会丢下她独自走了吧?
揣着害怕,苏好赶了几天路,回到了原来的城镇。
人群熙熙攘攘,街市喧哗,似乎从未有过一位老人在此苦痛过。
人潮涌动,苏好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握着根竹杖,伫立在客栈门口,双目无神,似乎在望向远方。
清风拂动他的发丝,雪白的衣角轻轻被风牵着起舞。他仿佛与这喧闹的街市隔离,静静立在世界的另一端。
掌柜走过来,“公子今天也要等人吗?”
严霁轻轻嗯了一声,“在下是不是打扰店家做生意了?”
掌柜连道不是,“公子误会了,我就是想说今日外头风大,公子注意身体。”
“多谢。”
掌柜的忍不住感慨,这公子面若冠玉的,可惜眼睛看不见,这媳妇还不见了,一天天的在这等人,怪可怜的。不过倒是帮他吸引了不少客人。
他叹着气进屋了。
严霁居然真的在等她,还一直站在外面……
苏好喉头哽咽,她擦擦眼角的泪,小跑着过去,“严大人,我回来了。”
严霁怔住,闻声转向她的方向,“子衿?”
好久没听到他这样唤自己,苏好心里一动,“是我。”
严霁伸出手,苏好下意识伸出自己的手要去扶他。
指间相触的那个时刻,严霁一把拉她入怀。他抱得那样紧,生怕眼前的只是一个幻象,一松手就变成了镜花水月。
他低声,“你去哪儿了……”
男子清爽的气息侵入,还有他温热的xiong膛,苏好涨红了脸,脑袋都开始发昏了。她语言混乱地解释了一通。
严霁沉默,“师傅他走了,我以为你……”
他的声音微弱,还轻轻颤抖着,严霁就像一只受了伤却被孤独地留下的小狼崽,一个人舌忝舐着伤口,渴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好又红了眼眶,泪水开始打转,“我那个时候也在……对不起,没救到师傅。”
“你回来就好了。”严霁的声音很轻很轻。
苏好没听清,“嗯?”
“没什么。”严霁松开她,耳朵红了大片,“对不起,不该抱你。”
苏好更加羞涩了,看了下周围,才发现边上不知何时围了一群人。
有人鼓掌叫好,有人手帕拭泪。
这都是想象了些什么啊……
苏好尴尬地拉严霁进去,小声跟他说,“进去再说吧,外面好多人看着呢。”
严霁看不见,此时她一说,也感到分外羞耻。
两人回了客栈房间。
“严大人,师傅的事有眉目吗?”
“没有,他们藏得隐秘,连那个孩童也是乞儿中抓来的。”
“你去哪儿?”严霁突然很紧张地问她。
苏好脚步顿住,她就稍微往桌子那儿走了几步啊。
“我、我给大人倒杯茶。”
“嗯。”严霁窘迫地别开脸。
“师傅遇害不久,就有人想来加害我,可惜他们下的毒太低劣,被我看出来了。”
“你又去哪儿?”严霁又很紧张。
苏好愣住,“我、我关个窗户。”
“嗯。”严霁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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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苏好觉得严霁变得分外奇怪,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说话开始给她留面子,行为也是怪异得不得了。
比如现在,苏好在房间里写着文书,严霁在练笛,正沉浸于笛音呢,严霁突然问:“苏廷尉?”
苏好头也不抬,一边继续写一边回了句“嗯”。
过了一段时间……
“苏廷尉?”
“我在。”
又过了一段时间……
“苏廷尉?”
“我在呢。”
这样的场景一天能上演好几回。苏好想着他可能担忧她又被拐了吧。可他突然这么关怀她,她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两人走在路上,准备买点必需品继续赶路。
严霁不肯待在客栈休息,非要跟她一起出来。
摆摊的大娘吆喝,“手镯!耳坠!姑娘们看看啊!”
袖子上的手突然往后一扯,苏好停步,困惑不已地看着严霁。
“看下那个卖镯子的。”
苏好迷惑地领了他过去。
大娘看到他俩过来,脸上笑开了花,“给夫人买点啥不?”
苏好腾地红了脸,下意识拽着严霁要走。
严霁一动不动,“有没有带银铃的手镯?”
“诶,有有有!”大娘抓出一把。
严霁一个个摸过去,最后选了一个,“就这个。”银制的镯子边上镶了一圈银白的铃铛,拿起来就是一串清脆的响声。
“你戴上。”严霁递给她。
“为什么啊?”苏好接下镯子但不太想戴,这走起路来叮当响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戴上,我能知道你在我身边。”严霁的声音低沉,眉目间含着温柔与担忧。
苏好握着镯子,她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严霁看得见,他会看到苏好白嫩的脸上绯红一片,她慌慌张张戴上镯子,一遍又一遍摩挲着铃铛,不敢抬头看他。
铃铛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声一声落进严霁耳中,抚平他不安的心。
无边的黑暗里,手里衣袖轻柔的触感,耳边一串串的铃铛声,都在告诉他,她还在他身边。
真好……
如果从以前就一直在他的身边该有多好……
严霁突然想起了什么,浓密的睫毛覆下阴影,双目浸满了忧伤。
他怎么又忘了,又被这个当初抛弃了他的女人诱惑,又为她而心动了……
他的情早就在那个雨夜,随着那支笛子一起断了,现在回想,都是裂痕在隐隐发痛。
等这件事情结束,就不要再见她了。相处的久了,好不容易砌起的冷漠的城墙,严霁感觉他快要护不住了,马上就要崩塌了。
也别再用那样幼稚的法子引她注意了……
苏好第一次见到严霁,是在搬家后不久。
父亲让她出门认识认识邻家的孩子们,她就咬着串糖葫芦,四处寻找目标。
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苏好也去凑了个热闹。
严霁和两个孩子各站一边。
苏好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严家小哥哥长得真好看。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像个软糍粑,而且他比大家都要高,苏好对比她高的人都充满敬意。
不过这么多人围着,他也羞得变成了粉红色的糍粑。
一个小姑娘抽抽搭搭地哭着,一个小少年气得叉腰,“我妹妹的发髻哪里丑了?给我道歉!”
“两个辫子像两个油条挂着,而且还歪掉了。”严霁很认真地评论。
小姑娘眼泪哗啦哗啦,跑开了。
“小妹!”她哥哥赶紧追了过去。孩子们叽里呱啦的,也渐渐散了。
留下严霁在原地嘟囔,“她自己问我的,我实话实说罢了。”
严霁看了一眼一旁咬着糖葫芦的苏好。
发现他在看她,苏好咽下糖葫芦,对着他甜甜一笑,“小哥哥,我的发髻好看吗?”
“你糖粘牙齿上了。”
苏好一舌忝,羞涩一笑,“真的诶,谢谢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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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第二次见严霁,严霁在屋中练笛。
自从他上次惹哭了邻家小妹妹,父亲就给他加了许多功课,让他少出门。
他对着窗口,刚举起笛子欲吹,就看见窗台处扒了两只手,还有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是上次吃糖葫芦的小姑娘。
他走过去,“你怎么进来的?”
“我跟小哥哥的爹爹说我来找你玩。”苏好羞涩地笑了。
“你是前几日搬来的吧,你叫什么?”严霁很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姑娘。
“苏好。小哥哥你叫什么?”
“严霁。”
“你能吹个曲子给我听吗?我娘以前也很喜欢吹笛子的。我觉得你吹的特别好!”苏好笑出两排大白牙。
“你想听什么?”
“梅花三弄?”苏好歪着头。
严霁抱胸,“我不会,你回去吧。”
“那你吹什么我都听!拜托了。”苏好泪眼汪汪。
严霁怕把她也惹哭,父亲不让他出门了,二话不说吹了首曲子。
苏好就乖巧地趴在窗口听。
————————
苏好后来几乎是天天见到严霁,因为她很积极地来找他。
严霁后来就让她在屋子里坐着。
有时候来,严霁也不在练笛,不是画画写字就是抄书背书。苏好等得无聊,下次就连功课也一起揣了过来。
“霁哥哥,这个字怎么念?”
“tán。”
“霁哥哥,《氓》里面的姐姐为什么会被抛弃啊?她做错什么了吗?”
“是那个男子不好。”
“霁哥哥。”
“嗯?”严霁继续写着文章。
“我饿了……”
严霁抬头看她,苏好已经饿得趴在桌子上了。
她忍了好久,可是肚子一直叫。
“想吃什么?”
苏好欣喜地抬头,“霁哥哥给什么都好!”
严霁无奈地出去给她端了盘绿豆糕回来。
苏好接下盘子,笑得梨涡深深,“霁哥哥真好。”
严霁红了耳朵,别扭得很,“嗯。”
后来有一天,严霁诞辰。
“我都没问过,霁哥哥你多大了啊?”
“十四。”严霁坐着擦笛子。
苏好鼓起了腮帮子,“啊!跟我一样大!那我喊了你好几年哥哥呢!”
严霁笑了,“你自己这么叫的,我没逼你。”
“那我以后不叫了。喊阿霁好不好?”苏好蹲下来看他。
严霁笑得羞涩又温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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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想 作者想何时更新呀?今天我们可是说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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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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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打卡,酷爷加油↖(^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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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嘿咻,加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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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意当蓝莓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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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甜甜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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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好棒啊!更了好多看得真过瘾。加油加油!继续保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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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我为什么写燕轻盈吗因为个人喜欢燕轻盈。她高冷胸大(我绝不是因为胸大才喜欢她的)美丽不会背叛身材好。你看封面就可以看到。????????
智能火网友
宋稚初,我怎么变成客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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