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前夫他舅》是遥舟无据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萧元娘天真烂漫,本以为嫁了个好夫婿,却落得个血溅东宫的下场,一朝重生,她回到幼时,这一次,她带着仇恨归来,势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只是没想到还未有所行动,便被大齐第一重臣,太子的亲舅舅景勖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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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候,萧伯翰身旁的小厮又来了葳蕤轩,说是老爷有重要的东西要他亲手交给四小姐。
青梨撇着嘴也不敢多说什么,原本想着趁小姐还没过手瞧瞧老爷究竟送来了什么好东西,不曾想这小长随防她防得紧。
“晓得了,晓得了,小姐在屋里看书,你且等等,我这便进去通报。”
那小厮乖巧得很,倒不愧是萧伯翰身边的人,双目垂着,一点也不多看,面上更是半点表情也无。
繁星打了帘子,元娘扶着她的小臂,向小厮道:“爹爹念着女儿,女儿不胜欣喜,烦请你回去禀告爹爹,就说元娘一定不负爹爹期望。”
青梨一头雾水,也不知元娘究竟在打什么哑迷。
这几日小姐的举动可真是奇怪极了,好似做什么事情都刻意避着自己似的,可小姐一直拿她当自己人,事无巨细都与她说,何以跌了一回水便会变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想起小姐数日来对自己态度,还是如常一般的亲厚,青梨摇了摇头,将先前的猜想抛诸脑后。
那小厮送到了东西便赶着回去复命。
春雷阵阵,头顶乌云聚拢,瞧着是要下雨了。
“小姐,我去吩咐她们将东西收收,外头还是冷的,昨日王嬷嬷送了上好的银屑炭,可要燃起来?”
人都说倒春寒倒春寒,寒起来那是冷得透彻,元娘素日来畏寒,自然是要生炭火的,况且现下日子好过了,再也不用生那些个呛死人劣炭。
她摆摆手,示意繁星将炭从耳房取来。
“青梨,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去督促着她们干活,莫要偷懒耍滑,叫我那些个东西淋了雨水。”
元娘如此说便是想打发掉青梨,她要将萧伯翰送来的东西藏好,便不能叫任何人瞧见,尤其是青梨这受了大姑娘恩惠的奴婢。
打发了身边的人,元娘才捧着小厮送来的盒子进房。
兴许是方才出来时不慎熄了烛火,屋子里昏暗得很。
光亮转至昏暗,陡然间生出些许昏沉之意,元娘轻轻拍了拍额角,想扶一扶桌子,只是还未走到桌边,脖子上便架上一个冰凉凉的物什。
“别出声。”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元娘低头下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柄透着寒芒的短剑,那短剑一看便知是浸yin血雨,细嗅之下还有点点腥味。
“阁下放心,小女子很是惜命,有什么要求大可提出,一切俱好商量,只不过我身份低微,只怕未必会有求必应。”
外头的天越来越阴沉了,屋子里又不透光,更是黑暗,无论是挟持者还是元娘自己都瞧不清彼此的面庞。
“小姐,炭拿来了。”
他低声道:“让她走。”
元娘不敢违抗,语气淡然道:“繁星,我饿了,你去做些小食来。”
“是,小姐。”而后便是炭盆被搁在地上的声音,紧跟着是繁星离去的脚步声。
匕首稍离了元娘的脖颈,那挟持者却不知为何发出一声轻笑。
元娘认得这声音。
镇国公景勖,太子恨入骨髓的人。
“母后说小 舅舅的声音最是好听,京中姑娘十有八九莫不倾慕。”太子曾如是说过,此后元娘便刻意留心。
景勖大权在握,官爵加身,京中炙手可热,莫不得意,可细数起来,却也还不过二十四春秋。
年少得志,最是鲜衣怒马。
连那时的元娘瞧着景勖也生生瞧出了一团子花团锦簇,没得叫人心生向往,只是太子告诫她:“小 舅舅皮囊甚好,可皮囊之下,你晓得是什么?”
她起先不信,可后来景勖逼宫造反,不过数年之间,将老皇帝逼得高卧龙榻,缠绵不起,短短时日便心忧而亡。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倘若前世叫她再苟活几年,也许真能瞧见江山易主,或许届时杀她的人就不是徐柔了,而是景勖赐的三尺白绫。
“你倒镇静,不像个深闺小姐。”景勖轻轻笑了,虽是低沉,却也还比她往常听过的男人的声音都要好听。
脖子上的东西移开了,便知晓他是将刀子收回鞘了。
只他仍离得很近,换了双指掐在她脖子上,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脖颈,没来由地带起一阵颤栗。
指腹的薄茧就抵在她喉口,只需稍稍用力,她这一世的筹谋便尽化泡影。
元娘咽了口口水。
“阁下找到此处定不是巧合,我方才说了自己是微贱之人,在这萧府之中无足轻重,阁下便是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不若你我相安无事,可保太平。”可惜景勖恍若未闻,手上的力气未卸半分。
“阁下是做大事的人,定也不想折损在小小的萧府中?”元娘下了一剂猛药。
果然,景勖起了兴致:“你怎知我是做大事之人?”
他既如此问了,元娘也只得硬着头皮自圆说辞:“阁下狼行虎步,步下生风,遇此险境依然镇定自若,想来并不是寻常的习武之人。”
景勖轻笑。
半月前景勖从马上跌下,便一直疑心是太子暗中捣的鬼,而这萧伯翰素日里想攀龙附凤,没准是他向东宫递的投名状,景勖今日便是为此而来的,只不过走的不是正门,手段也并非光明。
只是他没想到萧伯翰这样的文官竟在家中养了许多好手,他还未行到萧家书房便被他的护卫发现了。
万般无奈之下,便一直北走,直瞧见这个小院子。
是萧家后宅的院子,想来里头住的不是萧伯翰的妻妾便是他的女儿们。
如此便好控制许多。
他不知怎的起了玩心,竟也想逗一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庶女,便刻意凑到她颈间,循循善诱:“那你想不想见一见我的庐山真面目?”
果不其然,那小庶女当即便吓得动也不动,艰涩地回了个:“倒......倒也不必了吧......大可不必......”倘若真见了他的真面目,只怕明日的太阳她是无缘得见了。
景勖收了匕首,电光火石间便转至屏风后,却也不走,反而坐在了她的床榻上,好整以暇道:“我相貌丑陋,不见也罢。要下雨了。”
意即,他得等雨过了才能走。
行吧,他是金贵的镇国公,想来也是不愿淋雨的,她这个小小庶女又有什么权利反驳呢,且她现在一条性命尚且还寄存于他手,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瞧你的样子,似乎不甚乐意。”他继续攀谈。
她怎么乐意得起来,大家闺秀最重名节,闺房绣榻这等私密之地怎可容外男践踏,只是如今......时运不济,她可不想惹怒了这位杀神。
若是换了旁人,她怎会容忍至此?
元娘强笑道:“怎么会,我只是担心阁下的安全。”
“口是心非。唔,屋里好冷,你家丫头不是刚送了炭来,你去给爷燃上。”景勖吩咐道。
一个大男人还会怕冷?
你不是堂堂镇国公吗?竟然也怕冷?
景勖又继续道:“你不取炭,外头的人瞧着,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原是这样,元娘偷眼望去屏风后面,知晓屏风之后的人必然也在堂而皇之地观察着自己,是以并未露痕迹。
景勖虽坐于榻上,可身姿挺拔,便是望着就叫人有些许畏意。
元娘收回了视线。
炭盆就放在门口,只是颇为沉重,元娘身子素来孱弱,自搬不动这盆炭,只能弯着身子将炭盆拖进房间,却又听见了景勖的一声笑。
“你这女子,颇粗俗。”
这可真是......可真是!
若不是这厮突闯闺房,以利刃相逼,还不肯走,非要在这里避雨,更可恶的是竟然使唤她烧炭,她至于出这么大一个丑吗!
罪魁祸首却笑得痛快。
元娘五内翻腾,气血上涌,恨不得踢到眼前的屏风,将那炭盆扔在景勖头上。从前萧慎珍多番为难,处处针对,她都不曾皱眉生气,可如今却叫一个未曾谋面的镇国公给气得差点破功!
元娘深吸了口气,从箱笼中取出一小块香炭置于炭架上,以火折子点燃。
“你要熏香?熏什么香?怎么不燃炭?”大齐富贵人家多有熏香雅好,可是景勖却偏不爱附庸风雅,一向最是讨厌熏香之味。
元娘轻牵嘴角。
镇国公不喜熏香,此事少有人知,可偏偏太子便是其中的一个。
前世太子宴请景勖,更是多次燃点浓重的熏香,景勖当时的脸色,元娘至今都还记得。
元娘做完了所有的功夫,轻轻扇了扇熏香小炉,香气便冉冉而出。
景勖却未如她所料,立马甩袖走人,反而问她:“你燃的是丁香?丁香甚好,可以去忧化闷,纾解滞涩。”
不是说镇国公寡言少语,冷面冷心的么?怎么今日话这般的多?
元娘不爱搭理他,索性坐在桌旁打起盹来。
“小姐,我拿了吃食来。”繁星轻轻叩门。
元娘看着屏风后那个身影昂藏的男人,轻声道:“我的丫鬟来送东西了,你快走,省的她生疑。”
这番话说出口来,倒仿佛偷 情似的。
元娘说完才觉察到,一时间又羞又愤,恨不能时光倒流好叫她将刚才的话统统收回肚里去。
偏这人没什么自知之明,无赖得很,磨着洋功夫,愣是不肯乖乖离去。
元娘打开了后窗,凉风入骨。
方才说会话的功夫,雷阵雨便已过去了,地下还有些潮湿,后窗对着一片树林,葱郁得很,树叶上滴下的水渍落到窗柩上,顺着墙壁淌到墙根子里。
她匆匆走到门边,作势要开门,耳边忽听得屏风后一阵细微的响动,那人在背后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元娘镇定自若:“萧慎宝。”
景勖兀自扯了扯嘴角,面有讽意,与她道:“我记住了。”只是元娘并没有瞧见。
冷风灌入闺阁内,直愣愣地打在元娘背脊处,平添三分惊悚意。
估摸着是走了。
元娘回身瞧屏风后头,果真没了那人的身影,轻轻舒了口气,脑子里紧绷的弦一朝落下。
她定了定心神,才将门打开:“都做了些什么?”
如此胆战心惊地糊弄一番,她倒真还有些饿了。
“哦,奴婢瞧见厨房备了点心,便拿了几样过来。是藕粉桂糖糕,奶油炸的各色小面果子和一碗杏仁茶,青梨姐姐说姑娘喜欢喝牛奶茶,只不过今日去的匆促,便只拿了一碗杏仁茶来。”
“这样已经很好了。”元娘并不挑剔,何况若是从前,怕是繁星还没到厨房便被一帮子丫头拦了下来,要过去做东做西的。
繁星将点心碟子搁在桌上才想起来问:“小姐怎么没点灯?房内好暗。”她走到后头,挠了挠头:“这后窗怎么也没关,难倒是我忘了?”繁星喃喃自语。
小姐素来畏寒,她自然是记得牢固得呀,怎也会犯这等得糊涂事?
“方才有些困倦便小小打了个吨,你将后窗关上来替我把这炭生起来。”元娘打了个岔子,好在繁星也没深想,关了后窗便到前头来。
“小姐,炭在哪里?”
元娘指了指墙角处。
繁星不疑有他,拣了几块炭出来搁在碳炉里头,笑嘻嘻道:“小姐,这回他们送的可是上好的红萝炭呢。”
在这内宅之中,拜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事十分寻常,若非萧伯翰对自己有所求,恐怕今日送来的炭火依然是那些呛死人的劣质炭。
只是元娘前世在太子宫时用惯了好东西,就连炭火也是太子御用的兽金炭,那种炭是外省官员上贡而来,非御赐不得享用。
“这虽是好炭,可你是否知晓,天下间还有另一种炭,燃时无烟,并随松柏清香,那才是真正的好炭。咱们这种红萝炭不过是后宅妇人常用的炭火,并无什么特别。”
她忽然想起太子,想起在东宫里的那段日子,双手拨弄着腰间的祥云香囊,不经意间微微走失了心神。
“是奴婢孤陋寡闻了。”
繁星告罪,她才从回忆中醒悟过来,兀自摇了摇头:“那东西不常见,你不知道也无可厚非,只是有一点,往后无论再见着什么好东西,可莫要露出这般喟叹了,咱们自己人里头说说还可,若是传扬出去,可又要被有心人编排了。”
若是传扬出去,第一个不满的便是大夫人。
“对了小姐,奴婢方才去厨房时偶然听见几个婆子说明日大夫人要请顾家的人来府上替咱们家小姐一人做一件衣裳,您也是要去的,小姐可知道?”
繁星点了蜡烛,屋子里亮堂起来,元娘索性坐在桌边看起前些日子新得的一本《古今奇谈》来。
元娘摇摇头,她倒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只是记忆里依稀记得,顾家似乎是江南极富盛名的丝绸之家,他家出的料子、款式无一不精巧、细致,上京城的官家太太们皆以请得顾氏裁衣为荣。
钱氏倒很舍得下血本,往昔做衣裳时,她只管她的两个儿女。
大姐姐和三姐姐都是单找的名裁缝做的衣裳,至于她和二姐姐,只在京城里随意叫上几个老裁缝做上两身。
二姐姐有亲娘依傍,逢年过节要用的衣裳自有她姨娘贴补,至于元娘,一年四季都穿着钱氏找人做的衣裳,这也是前世元娘一直不敢应邀前去夫人小姐们的宴会之故。
一则她无华服美饰,少不得遭人奚落;二来大姐姐口蜜腹剑,钱氏偏帮亲女,元娘不愿成为众矢之的。
可今世,萧伯翰一心要元娘出头,想来这份心思也是知会过钱氏的,至于拉上二姐姐和萧慎宝,想来萧伯翰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萧家的未来不能押在萧慎珍一个人的身上,他膝下可是有四个女儿呢。
元娘冷笑一声,不知该如何赞叹萧家夫妇两个,果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顾家倒有些耳熟。”
顾家......顾家......她想不起来了,可是总觉得着顾家同自己还有些旁的牵连。
“顾家是江南的名商,小姐自也有一些耳闻的。”繁星倒不觉得奇怪,可元娘心中却感觉她同顾家牵连应当不止如此简单。
熟料这夜元娘方才躺下,便猛不迭地忽然想起,顾家正是她亲姨母所嫁之处,两世为人,久不复见,她竟险些忘了去。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当年柳氏为萧伯翰强娶,一入上京便是十数载,几乎同娘家断了联系,尤其柳氏后来失宠,更不敢同娘家再有什么瓜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牵连到娘家。
一晃经年,元娘也只是偶然从柳氏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姨母虽嫁予商贾之家,却活得极为快慰,之后又生了个儿子,叫顾如枫,听说现在已是顾家的少东家了。
那明日来萧府上的......很可能就是顾家表哥了?
可是前世这时候表哥他们并没有来京城啊?
莫非......元娘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或许,前世顾家来了,但当时的自己寂寂无闻,就连身边的丫鬟都可以随意践踏,是以根本不曾听闻过这桩子事情,因为,顾家是专程请来单给大姑娘一人做衣裳的。
而今生,她已改变了命运运行的轨道,所以,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化之中?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最为合理了。
顾家是姨娘的亲眷,钱氏应当知道才对,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难不成顾家来萧家,并不只是量体裁衣那么简单?
翌日起了个大早,卯月正替她梳头,趁着青梨出去倒水的功夫,元娘从妆台中取出什么东西,塞进卯月手里:“你素来稳妥,我这里有件事要交给你办。”
青梨换好洗脸水,元娘唤她:“卯月梳头总没有你梳得好,还是青梨你来伺候。卯月,你不必在跟前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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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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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第一个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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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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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文笔超棒啊,超稀饭~qwq.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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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挖到了一个高价值的文笔…不对,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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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麻烦你给我更勤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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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图片看的好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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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近没更新那就国庆补齐,国庆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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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一下到国庆,在肝一钩残照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