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夸《苍山负雪梦君不知》的作者弦九文采承殊渥,流传必绝伦,智能火网站为大家提供了这本《苍山负雪梦君不知》小说的在线阅读地址,洛娥荣靖免费阅读:洛娥被送到大岳国和亲,众目睽睽之下被皇上厌弃转手给了王爷荣靖,丢尽脸面,也成了荣靖的耻辱,可她知道,这个王爷才是当年她在雪山看到的少年郎,只是为什么,他要将她的孩子给另一个女人当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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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的瞬间,“啪——!”地一声,我手里的琉璃玉盏跌落,美酒洒了一地,掌心还剩一块碎片,深深嵌进了皮肉当中,鲜血登时溢出来。
可并没有人注意得到。
因为同一时刻,右相赵明怀喜笑颜开地应了是,答应了这场婚事,在场众人便“哄”一声笑开,纷纷祝贺起来。
更有甚者,跑过来同荣靖道喜,顺带不忘我这个王妃,说一句:“恭贺王妃又添知心姊妹。”
荣靖按住了我的伤手,不知是凑巧,还是怎的,恰好落在巾帕包扎处,那里原本已开始有愈合的迹象了,他一按,反倒将伤口撕裂开,一抹殷红徐徐绽开来。
疼得很,我眼眶里有股热流在打转,可对面的人笑嘻嘻的,似乎还在等我的答案。
“王妃是有不适吗?不若请太医过来瞧一眼?”那人好心问我。
可荣靖置若罔闻,只是手下愈重,提醒着我此时应该谨言慎行。
我扯了笑回应:“不必,多谢大人关心,妾身一切安好,王爷能遂心如意,作为王妃,原也应该欢喜。”
荣靖,你开心了。
多次恳求?纵使苗疆兵力不如大岳,可两国联姻不过一年,荣靖就已如此迫不及待,足可见他对待赵婉婉的心意,是何等的坚定不移,并且甘愿为之付出一切。
那人屁颠颠走了,可荣靖按在我伤口上的手还是不放,并且越来越重,我甚至不知道,他这样的处罚究竟为何。
“王爷如今求仁得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若有,想必就是休弃我,让赵婉婉成为他的妻。
只是可惜,一纸婚书,两国和平,悉数系在了我俩的身上。
荣靖赌不起。
手上的伤口愈发疼起来,我听见他说道:“知道我要迎娶婉婉,你很开心?洛娥,本王头一次知道,你的演技竟如此之精湛。”
一字一字,生怕我听不清似的。
“比不上王爷,明明厌恶至极,却还要与妾身表演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真是幸苦得很。”
我也想闹上一闹,或许大岳皇帝迫于苗疆压力,就会取消为他们赐婚的念头。
可我能阻止赵婉婉入王府,我又如何阻止荣靖爱上赵婉婉,并要他放弃那个他放在心上的人儿?
我放不下荣靖,哪怕我知他心有所属,所以我知荣靖有多放不下赵婉婉。
只是,这样的感同身受,就像一把利刃,刀刀割在最要命的地方,凌迟着自己。
我勉力抽回自己的手,踉跄着站起来,虚扶着小鸠儿的臂胳,勉强找到一丝的支撑:“妾身略感不适,想出去走走,还请王爷恩准。”
繁复的礼服层层叠叠,宽大的袖袍遮掩,又有昏暗灯光掩护,是以手臂上的伤再度裂开,即便荣靖离我最近,却也毫无察觉。
我看见他垂着眼,方才按压着我的手有些讪讪然,然后了无痕迹地收了回去,轻轻一抹在了一方锦帕上。
那锦帕我认得,还是赵婉婉亲手委托我送给他的。
他没看我,说得很是随意:“不要丢了我靖王府的脸面。”
走出几步后,我回过头去,又见赵婉婉娇笑着送了目光过去,因为荣靖背对着我,我并不是很能看得清他的脸,只是从他饮酒的频率,猜测得出,他一定很是欢喜。
欢喜多年痴心,终成正果,欢喜我识趣的离开,终不用应付我的蛮缠。
“娘娘,你的手?”
小鸠儿惊呼出声,我这才发觉,我手上的血染了她满身。
我道歉:“对不住啊,你新得的衣裳,就这样给你弄脏了。”
小鸠儿气得险些要呕出血来:“娘娘又拿我玩笑。”眼泪啪嗒地掉,双手颤抖着要过来替我包扎。
我拂去她的手,腆着笑脸:“好啦,去换身干净衣服过来,再去取金疮药,我在这里等你。”
小鸠儿片刻不敢耽误,抹着眼泪就去了。
她走后,我才忍不住找了个最近的美人靠坐了下来,一把撕扯掉先前荣靖替我包扎的巾帕。
上面涂抹了药,从一开始映儿递过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习学医术时,师傅夸我天资好,其中一项,就因我那异于常人的嗅觉,不仅能辨出数百种草药的不同之处,还能将近乎无味的药物认出来。
可当时众目睽睽,又是荣靖亲手替我包扎,我不愿惹麻烦,也不愿,就连与他的片刻温暖,也要破碎。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虽我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药,但是药性猛烈,尤其在荣靖狠按过之后,药物似乎渗透进了骨髓,疼得我几乎当场想要死去。
我曾试图用酒压制,可酒入肠肚后,痛楚未减分毫,反而有种越演越烈的趋势。
不行,得走远些,不能叫人发现。
这样狼狈的我,落在大岳人的眼中,就只能是笑话。
他们不会有人问一问原因,只会在茶余饭后,说一句靖王府那个苗女,是何等的凄惨,何等的愚不可及。
我跌跌撞撞地走着,毫无目的,不知过了多久,只记得穿过一个月亮门时,脚下门槛太高,将我绊倒在地。
我再没了力气站起来。
蓦地,一双手伸了过来,将我拦腰抱起,带到了一个水榭当中。
及至他将我放下许久,我忽觉掌心尚握着的碎片被人拔了出来,有粉末状的药洒在上面,一阵疼痛过后,一块白布轻轻裹在了上面,包住了伤口。
我没敢抬眼去看那人。
过了很久,我才听见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阿洛,你悔吗?”
阿洛,你悔吗?
寥寥数字,却足以将我筑起的所有坚强一举击破。
抬起头,眼前是俊秀清朗的面容,看惯的月牙白袍子,外面罩了一件佛头青刻丝白貂皮袄,将他的身形映得愈发落拓不羁。
多年再见,故人依旧。
眼前似有什么遮住,忽然朦胧起来。
“阿洛,别哭。”
他就将我抱在怀里,按住我的头,任我的泪水将他胸前衣襟打湿。然后一句轻声抚慰,将我所有的伪装化作破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疼吗?”他问我,“阿洛,让我带你离开吧。这一次,无论如何,只要你说一句好,就是死,我也一定护你周全。”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苗王将我从药王谷请出,要我前来大岳和亲时,谢梅不远千里奔回,对我说:“阿洛,我知你还想着那个臭小子,我带你去找他。”
可我拒绝了他。
后来大岳皇帝将我赐给荣靖,我找到了谢梅口中的臭小子,新婚夜,谢梅又道:“哈!如你的愿了,只是阿洛,要是他待你不好,我一定还会回来带你走的。”
他果真来了。
那个臭小子待他最疼爱的小师妹并不好。
可我何德何能,要他这样费心费力?我轻声道:“师兄,离开吧,这宫里是是非地……”
“阿洛!”
谢梅不容分说地打断我的话,然后不管我怎样推却,他都强硬地揽我在怀,像是怕我逃走一样。
但不知为何,越是接近谢梅,男子身上特有的气味儿不住涌入鼻端,我体内的剧痛竟稍有缓减,且隐隐生出一种想要更多的渴望。
我摇了摇头,撇掉脑中的想法,张口意欲劝他赶紧离开,但发出的声音微弱,伴着微扬的娇软尾音,在深夜里,平添某种不可言说的蛊惑。
我心一凉。
谢梅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连忙松开了我,手指搭在我腕上号诊,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撩开我的衣袖,那里的伤口被药物侵蚀得见骨。
“这!这……”谢梅身为医者,什么大场面没经历过?此时却也为之一震。
“师兄,你快离开,我自有办法。”
“他竟待你如此?!”
我从未见得谢梅如此暴怒的模样。
记忆中,他总是脾气最好的一个人,何时何刻,总是一副温和敦厚的笑脸,任师傅怎样刁难他,我如何捉弄他,他都只是一笑了之,然后撸起袖子,又低头捣药去了。
可现在他气得额上青筋直跳,俊眉因此扭曲起来,因为忍耐,所以脸色涨得发红,活像即将进攻的野兽。
谢梅一把攫住了我的手:“阿洛,我这就带你离开。”
“这样狠的毒药,他竟然就让你轻易染上了,混蛋!”七尺男儿,此际说得唇瓣发颤,眼眶也红了。
据谢梅所说,此药名唤美人骨,是宫廷禁药,与普通伤药味道别无二致,由伤口入,会逐渐腐蚀皮肉,直到骨头,最后将人化作一架人骨,而所需的药量,仅是一个捻指……
这美人骨的厉害之处,还有一点,即是在染上之初,化为骨架之前,倘或有男子身上气味为引,则又是一副催情剂,使得中毒者比之寻常妖媚,会想方设法解决需求……
谢梅才刚带我走出两步,远远的,我就见荣靖正朝此地走来,气势汹汹的。
按水榭的布局,从他那处,很容易就看清我这里的光景。
他一定是瞧见了谢梅横抱起我的形景。
我忙的从谢梅怀里挣扎着跳下来,推开了他,转身跳进了亭榭周围的池子里,找回了丝清明后,我勉力道:“师兄你快走,如若不然,我宁愿就溺死于此。”
谢梅向来受不得我的逼迫。
尤其在我以性命为要挟的情况下,他双拳松了又紧,荣靖已经逐步靠近时,他才留下一句话:“阿洛你等着,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谢梅走后,我终于放下了心,身上火烧似的的热,池水勉强使我冷静稍许,况且身上力气殆尽,早也让我没了上岸去的念头。
身体开始逐渐下沉。
只是下一刻,荣靖竟也跳了下来。他极快地找到了我,一把捉住我的下巴颏儿,不由分说地吻上了我的唇,连啃带咬,报复性的侵略意味十足。
水中呼吸苦难,他便将我抵在池壁,我俩只头部露出水面。
他怒容满面,目眦欲裂:“说!奸夫是何人?”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荣靖发了疯似的,掐着我下巴的手越来越重,几欲将我下巴卸掉。
声声质问,不断在我耳边响起。
水草缠住了我的脚踝,一直把我向下扯去,惯性使然,我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努力向上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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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写记得让演牛努力的亲妹妹马连长的表妹杨俊宇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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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捧大大,太好看了,快更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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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久辰那里了解到的萝卜鸭!我又发现了一位神仙姐姐,大佬眼熟我嘛?祝?。疯狂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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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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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也不写文章懂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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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评论是我的。一楼从来都是楼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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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李家奇遇有三位作者,陈傲迎(女,梦心儿)董欣冉(女,小纯儿)高涵(女,唐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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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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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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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校长点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