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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鸭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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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作者荷鸭鸭的《南有恶女公子笑纳》,必定会被作者精湛的文采和深入人心的情节所触动。宋情苏浴是《南有恶女公子笑纳》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小说节选:宋情是首富之女,也是侯府孙辈,本想这辈子能安然攒钱到老,却不想战事一起,家产被抄,她也沦落为流民,昔日相识苏浴却翻脸不认人,且看恶女如何绝地逆袭!

26.8万字|次点击更新:2020/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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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作者荷鸭鸭的《南有恶女公子笑纳》,必定会被作者精湛的文采和深入人心的情节所触动。宋情苏浴是《南有恶女公子笑纳》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小说节选:宋情是首富之女,也是侯府孙辈,本想这辈子能安然攒钱到老,却不想战事一起,家产被抄,她也沦落为流民,昔日相识苏浴却翻脸不认人,且看恶女如何绝地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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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你认得出我?”

  “约莫能看得见姑娘的模样。”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有些赧颜,“上次一面之缘,在下对姑娘印象深刻,原以为猜出了姑娘的身份,现在看来是猜错了。”

  “你猜得出我的身份?”这倒是很有意思,“那你来说说,你猜的是谁?”

  “姑娘面生,不曾见过,应当不是京城人士。出手阔绰,通身富贵,应当出自显贵之家。姑娘美貌,当仁不让,应当大有作为。”他细细分析,每句话都环环相扣,“闻陇西郡公温氏有女,美貌过人,陇西郡公不久前亲自入京,前几日送女入宫。”

  他隔着帘子看看我,更加不好意思,“姑娘几日未至,在下更以为姑娘你是将即入宫的温氏女。”

  可我今日来了,证明是他猜错了,所以他赧颜,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我不禁笑了,“虽然猜的不对,但沈先生你耳听六路,胸怀大才,也实在让人钦佩。”我突然想起那天我说的话,于是便问他:“我若能入宫,也算是飞黄腾达,那许诺给先生的前程似锦便指日可待,先生以为不好?”

  “若是如此,那还是算了。”他连连摇头,一本正经的推辞,“富贵乡即是美人窟,天家的富贵不是好相与的,在下虽然贫寒,但为人的底线还是有的,若要姑娘豁出性命为在下谋前程,在下宁愿此生籍籍无名。”

  我心想这样一个聪明人,上位是迟早的事,好在他是个正人君子,心存生而为人的底线,若是心术不正,恐怕早晚要出大乱子。

  我隔着帘子对他遥遥举杯,“我以茶代酒,敬先生的深明大义,万望先生永生记得今日这番话。”

  他仿佛终于找到知己,眼神明亮热忱,郑重的擎起双手对我遥遥一拜。

  今日是趁白露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所以只能早些回去,我从大门口往我的院子走,路过拱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隐蔽处窃窃私语,还有女子恳求的语气。原本府里这些私事我是不愿意掺和的,可我正要走,偏偏却听到了我的名字,于是我就偷偷凑过去听。

  我藏在拱门后面,透过墙上的景窗看到宋忻和宋萋萋站在那里,宋忻的脸上很是为难,宋萋萋就抱着他的胳膊不停地求着什么事。

  我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宋萋萋求着宋忻说:“三哥,你最好了,你就帮帮我吧,我横竖看她不顺眼,你就忍心看着我被那个乡巴佬一直压着……”

  乡巴佬?我的眉头突的一挑。

  宋忻很是为难,“不是三哥不肯帮你,你不是不知道爹已经交代下来,对于宋情我们须退避三舍,谁都不能得罪她,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实际上宋忻怕的是他爹,而不是我,但是宋萋萋听他这样说,就理解成了宋忻是怕我才不敢帮她,于是她更加生气。

  “宋情有那么可怕吗?你们一个两个都那么怕她。”她恶狠狠地对宋忻喊道,“我是爹的亲生女儿,宋情是什么东西?我不信爹会为了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对我如何。”

  野种?是在说我吗?我眉头又一跳。

  宋忻连忙捂上她的嘴,焦急的环看四周,生怕被别人听到。

  宋萋萋看说不动宋忻,于是一把丢开他的胳膊,威胁他道:“你若是不肯帮我,我就把你身边丫鬟的死因告诉爹,到时候你照样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她气急败坏就要走,看架势是真的预备去告状,宋忻连忙拦下她。

  “好妹妹,我的祖宗啊,”他着急的按下她,一不做二不休的告诉她:“你要是真不喜欢她,想法子让爹把她嫁出去不就得了。”

  “爹怎么会突然把她嫁出去?”她半信半疑的看宋忻,宋忻就破罐破摔的把她拉过来,附耳告诉她方法。

  我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干净的法子,总之宋萋萋是越听越兴奋就是了。

  宋萋萋痛快的答应,仿佛能预见那时候的场景让她有多兴奋舒畅,血液喷张,“好,到时候一定要让她好好出出丑。”她转念一想,又显露出恶毒的嘴脸:“不过到时候来的都是世家勋贵,哪个落到宋情手里也都是她走运。”

  我惊讶于这小小姑娘,竟然有这样恶毒的心思。

  然后我又听见宋萋萋恶狠狠地说道:“我看见她的脸就生气,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摸摸我的脸,自动把这句话引申为夸我的话。

  宋忻怕连累自己,赶紧跟宋萋萋说好:“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可都不关我的事,另外环环的事情你可不能告诉爹。”

  宋萋萋似乎看不惯他那副怂包样子,于是不理会他就走了,应该是去计划怎么陷害我了。宋萋萋一走,宋忻很快也就离开了。

  我听这话的意思,似乎宋忻身边那位叫环环的侍女,死的并不清白,故而这件事被宋萋萋拿捏在手里做把柄,威胁宋忻帮她修理我出气。

  我走出来,心想这宋将军府里是什么地方,连正儿八经的公子小姐竟也是个下三滥。

  我哑然失笑,既然宋萋萋这么想对付我,那我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宋萋萋动手的时间并不难猜,很快我就听说,宋绍宋将军的长女,府里那位庶出的四姑娘马上要嫁给侍郎家的长子,就在下个月的十五,听说是早就定下的亲事。我并没有怎么见过这位四姑娘,所以对她的印象不深。

  因着马上就要过年,家里又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喜事,双喜临门,阖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冯氏还特地派人来给我和宋萋萋量体,各自裁制了好几套新衣。

  那日我回府的时候远远看见宋忱,他身后还跟着宋绍的几位门客,我想叫住宋忱但见他步履匆忙,往宋绍的书房那里赶,似乎有十分要紧的事。

  我心神一动,一扭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取来上次宋忱借给我的那件披风。

  我拿出从前目中无人的架势提脚往里进,果不其然,书房门口的守卫将我拦下来:“书房重地,不得擅入。”

  “你不认得我是谁?”我将披风搭在臂上,横眉问他。

  “属下认得小姐。”那守卫对我恭敬地拱手,“纵是夫人,也不能随意出入。”

  我换种语气,“我找大公子有急事。”

  “还请小姐不要为难属下。”

  我在守卫这里碰了钉子,于是准备守株待兔,“那我就站在这里等他。”

  宋忱议完事出来,抬眼便见我等在院子外头。天气寒冷刺骨,那些守卫更没有人情味,我搓着手取暖,连鼻尖都冻得红红的。门客们纷纷向他告辞离开后,宋忱径直走到我面前,诧然问我:“阿情,你怎么在这里?”

  我将衣服捧给他,“大哥,我来还你披风。”

  宋忱哑然失笑,结果披风抖开披在我身上,替我系好带子,温和亲切的询问我:“你的丫鬟没有跟在身边?这么冷的天气,任由你在外头乱跑。”

  我朝他眨眨眼,“白露总啰嗦男女大防,不大高兴我来见你。”

  宋忱笑道:“外头的规矩自然有,但我们自家兄妹,无须死守这些陈旧的礼教。”

  宋忱是顶周到的人,立马就觉察出白露与我并不对付,于是就慷慨解围:“白露是母亲身边的人,比旁的丫鬟更精细是有的。你觉得白露管束过多,我身边另有几个聪明伶俐的侍女可以去照顾你,总不过我院子里人多无用。”

  宋忱正好解我燃眉之急,我便一口应下,“那就多谢大哥。”

  “积雪路滑,我顺路送你回去。”宋忱送我回去,临走还不忘细心地叮嘱书房外的守卫:“天寒地冻,往后不要让小姐等在外头。”守卫们连忙称是。

  宋忱与我并肩往回走,一路上遇到侍女小厮纷纷低下头,大家自顾自的忙碌并不多语,偌大的庭院唯独有脚步踩在积雪上的吱呀响声,宋将军府与上京所有的世家门户同样幽静,这种幽静令人觉得惶恐不安。

  宋忱问我:“你至上京月余,可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细想想,直言不讳的告诉他:“我自小生长南地,与上京风俗殊异,即便说我十分适应上京的生活,想必大哥也不会相信。”

  宋忱深以为然,并没有多言语。

  我见他不讲话,于是不经意问道:“叔父找大哥有什么要紧事吗?”

  宋忱游刃有余的回答我:“为陛下分忧解劳,处处都是要紧事。”他这话似答非答,既然不愿意与我明说,我想必是在他这里也打听不到实话。

  我隐晦笑道:“正是。”

  书房到我居住的宁园不算太远,宋忱很快将我送回来,我脱下披风交到他手里,预备向他告别进去,却听他突然叫我的名字:“阿情。”

  我抬头看他,宋忱手里拿着披风,眼神诚恳而真挚,说出来的话蕴藉温和:“萋萋从小畏惧我,与我并不亲近,所以你来到这里,我很高兴。”

  我莞尔一笑,“我能来到上京的宋将军府,心里也很高兴。”

  宋忱办事果然周到妥帖,第二日清晨便有整整齐齐两个侍女过来伺候。有个聪明伶俐的侍女名唤春谷,小模样周正得很,笑起来露出两只小巧的虎牙,十分讨喜。

  白露意有所指的询问我:“大公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特地派人过来伺候?”

  我尚未回答,春谷就抢先答道:“府里的公子小姐哪位身边不是呼奴唤婢,五姑娘身边只白露姐姐一人近身伺候,岂不叫人低看,说咱们府里苛待五姑娘。”她伶俐的眉目一转,接着道:“再者说白露姐姐精力有限,伺候主子难免有纰漏,如果出了岔子,那就不好了。”

  白露神色微变,但介于大公子的面子,不好当场发作。

  我瞧着非常有趣,便站在廊前叫春谷进来:“你来替我更衣。”

  春谷手脚麻利的进来替我换好衣裳,又得心应手的整理妆奁。我坐在旁边喝茶,瞧着她做事手脚麻利,个性又像个辣子,觉得十分有趣。

  我问春谷:“你不怕得罪白露?”白露被派来服侍我前,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侍女,府里的丫鬟都敬她畏她,少不得唤一声姐姐。

  春谷小巧的身形,站在我面前不卑不亢、口齿伶俐:“奴婢等来伺候五姑娘前,也是大公子跟前有头有脸的侍女,她若看不惯、有本事的话,大可以将我们原路退回去。”

  “你应当明白,我不是这将军府里正儿八经的小姐,你跟着我大抵是没有前途的。”

  她倒十分看得开,“奴婢不指望做通房做姨娘,既如此,也就已经没有前途可言。奴婢伺候谁不是伺候,总之哪位都是主子。”

  我诧异她小小丫鬟,有这样的志气,便直言不讳道:“我喜欢你的个性。”

  她听我夸奖她,便也不吝啬欢颜,恭敬地向我行礼,道:“奴婢既然来伺候五姑娘,自当全心全意向着姑娘你,这既是大公子的嘱咐,也是奴婢分内应当的。”

  聪明机敏,口齿伶俐,性格豁达,并且忠心不二,果然是宋忱精心挑选的。

  很快就到了四姑娘成亲的日子,府里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这天早上我也是天不亮就被丫鬟们从床上拖起来,梳洗整理、穿衣打扮,我闭着眼睛任由她们摆布。

  按上京的习俗,家里姑娘出嫁,是要兄弟压轿、姊妹添妆的,我不知道应当送些什么东西添妆,还好白露早早地帮我挑选好。春谷的到来,显然让白露竖起防备之心。她做事本就警惕,现如今更唯独出什么差错,被大公子送来的人钻了空子。

  我穿戴好之后,就由丫鬟簇拥着到四姑娘的院子,四姑娘的院子没有我和宋萋萋的大,但今日也被装点得焕然一新、喜气洋洋。

  今日要出嫁的四姑娘就盛装坐在屋里,素净的小脸被装点的异常美艳,嫁妆琳琅满目的搁在院子里和屋里。她是宋将军的女儿,即便是庶出,宋将军府也没有亏待她,给足了她体面和风光,既是为了她将来不受欺负,也是尊重联姻的侍郎家。

  我与四姑娘并不相熟,但也是真心祝愿她,白露把要给她的添妆递到我手里,我又递到四姑娘的面前,实心实意的开口:“四姐姐,我不会说什么体面话,那就祝你夫妻和睦、多子多福吧。”

  她的脸微微红了红,连忙站起身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感激,“多谢五妹妹。”

  我还没来及再开口,门口就乱哄哄起来,我一看原来是宋萋萋来了,她身后跟着丫鬟还有陆披雪。宋萋萋趾高气扬的支使丫鬟把一大盒的添妆拿给四姑娘,我打眼一看,那分量十成十的足。宋萋萋正眼都不看四姑娘,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福气,一个庶女……行了,只求你这么没用,嫁过去别被赶回来就是了。”

  这话说得实在刺耳,四姑娘本来见她来还挺受宠若惊的,结果她这样冷嘲热讽,四姑娘的脸霎时就白了。那添妆就搁在那里,四姑娘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满堂的丫鬟婆子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敢冒着得罪宋萋萋的风险帮四姑娘说句话。陆披雪面露不忍,想替四姑娘说话,又不敢上前。

  我看四姑娘都快哭出来了,于是我上前一把接过那添妆,放到四姑娘手里,对她笑道:“四姐姐就收下吧,你出嫁的时候还有两位妹妹给你添妆,恭祝你一句早生贵子,等到萋萋妹妹出嫁的时候可就没人给她添妆,也没人贺她夫妻和顺了。”

  四姑娘知道我为她说话,于是看我的眼神满是感激。

  这边吵嚷得厉害,冯氏和我叔父宋绍闻声而至。宋绍一进来就皱起眉头:“吵什么?”他一出声就无人敢再开口。

  宋绍看了一圈,最后将锐利的目光定在那丫鬟身上,“你说。”

  那丫鬟跪在地上,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心惊胆战的回道:“奴婢,奴婢只是给五姑娘盛饭……”

  她的话还未说完,宋萋萋却像被踩了痛脚似的跳起来,“五姑娘?谁是五姑娘?”她恶狠狠地瞪那小丫鬟,嘴里止不住的骂道:“不长眼的奴才,连谁是你的主子都不知道了。”她边骂那丫鬟,眼神不住地落到我身上。

  这样指桑骂槐的话,就落到我耳边。

  我大概明白宋萋萋生气的缘由,宋将军府有四位公子和两位小姐,其中有三位公子一位小姐是冯氏所出,另有一子一女是府里的姨娘所出,我尚未到宋将军府时,宋萋萋在府里排行五小姐,上面有三位兄长并一位庶姐,可现在我来了,她就成了府里的六小姐。这对多年深受宠爱的宋萋萋来说,自然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

  我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太多波澜,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的事。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个宋绍叔父对我这样认真,竟将我当作是亲生的儿女,还特地将宋萋萋的称谓都往后挪了。

  宋绍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宋萋萋因着对我的不满,借机发作而已。于是他满是威严的责备宋萋萋:“丫鬟失手这种小事也值得闹成这样?小姐不成小姐,像什么体统?”

  宋萋萋也生气,可是她不敢对着她父亲发火。

  “好好好,我不说了。”她恶狠狠地瞪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讽刺道:“不知道我们家哪来这样大的福分,半路竟多了位亲生的小姐,这样好的才貌品行,可真是要保宋家阖家兴盛。”说完,她就气哄哄的走出去。

  她这话说的可是光明正大的针对我,宋绍的脸就阴沉了几分。

  丫鬟们把那位受伤的小丫鬟扶下去,又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残局,重新添上了饭菜。宋绍就坐的离我不远,一壁吃饭,一壁跟我说道:“萋萋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说话做事没有分寸,实则没有什么坏心眼,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冯氏自觉她女儿做得不对,也在一边帮着宋萋萋说话,赔着笑脸:“是啊,晚些我定要让这孩子给你赔礼道歉。”

  “无事,”我笑了笑,“我是不会怪罪萋萋妹妹的。”

  听我这样说,两个人微微松了口气,神色终于方才没有那样紧张,还贴心的给我夹菜。

  吃过饭我说想一个人走走,就让白露先回去了。白露谨守府里的规矩,非要贴身伺候我,被我再三回绝后,不大情愿的先离开了。

  我按着记住的路慢慢地走,不一会就到了宋府的大门口,看门的小厮们见我没丫鬟跟着却也不敢问我,更不敢拦我。昨日那拦我的小厮现在终于确认了我的身份,所以今日只敢偷偷藏在一边瞟我,生怕我给他穿小鞋。

  管家应该已经知会过他们,他们大概也知道,这深宅大院的主人,名享京城的宋绍宋将军,对我很是看重,因此不敢再得罪我。

  说来实在倒霉,我还没走出这条安庆街,就险些被快马撞到。那十几匹高头烈马蹄声震落如惊雷暴雨,来的又快又急,惊得我连忙闪身到旁边,才略略躲过。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扭头看过去,见有一行十几人骑着快马穿过街道,为首那人一身黑衣,披风猎猎,那身影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不会,敢在天子脚下当街纵马的想必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我在临安城那小地方待了这么多年,哪里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公子王孙、当世勋贵。

  我晃晃头,不愿意再去想,就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却没注意到那人回首望过来的眼睛。

  我闲来无事,便找了一家茶馆坐下来,静静坐在角落里喝茶。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将窗外长街的景象收归眼底,这京城的花团锦簇与江南又是不同的,江南是少数人的宜室宜家,京城却入目就是天子的恢弘大气。

  我正静静想着,茶馆里却突然人声鼎沸,原来是有人出来说书。说书能说的这样受人追捧,相必有什么独到之处,却听到他今日仍说的宋门旧事,于是我便留心听了听,心想什么人说书这样大胆,竟光天化日谈论起天子重臣的家事。

  他道宋纪者,老长亭侯宋之鹤长子也。少时天资聪颖,幼承家训威严,早有所成,尊于兄弟,忠勇纯良,秉性大义,父赖以重任,视为兴族之子,然天妒英才,弱冠死。后宋家开罪陛下,长亭侯罢官免爵遣乡,不久病故于随州,至此宋家中落于世家之流。宋纪其人才之广、志之高,冠绝天下,然世道不明,实为大憾。

  我坐在角落里不禁听了进去,连杯子被带倒,酒水洒了满袖都无所知。

  说书人口中的我爹,明明是我爹,可又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我爹明明胸无点墨,财大气粗又小肚鸡肠,是江南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可说书人说到的他,声名赫赫,曾数大虞第一流,是我不曾亲眼目睹的盖世风华。

  他与我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乘凉,夏夜的满天繁星下他一壁帮我驱赶蚊虫,一壁夸夸其谈自己年少的风光与卓越。他自诩是浊世佳公子,自称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儿郎,那些玩笑话竟然都是事实。

  我不知道我爹有这样好的出身,这样好的声名,可他却甘愿抛弃声名显赫、前程似锦,带着我娘偏安一隅,将满身的才华说给我娘的墓碑,说给江南的风月,说给年幼的我。

  我就那样在人声喧闹中,不自知的泪流满面。满堂的叫好喝彩盖过我格格不入的悲伤,我多日压在心头上的阴霾逼得我丢兵卸甲、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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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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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 智能火网友

    不好意思,请不要期待了,也不要收藏了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大大加油加油

  • 智能火网友

    师傅加油^ω^我懒得打字,就不像他们一样发啊的长评了(不过说实话,我确实想这么干)加油呀,为你打call

  • 智能火网友

    挺好的?

  • 智能火网友

    很好看?

  • 智能火网友

    默默加油,冲鸭

  • 智能火网友

    没抢到第一

  • 智能火网友

    凌晨丫头很优秀吖! 其实我一直以为自从我退了锦兮彼此会很少有交集 我其实学业也挺忙的,所以能看文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然后是星期六来着,凌晨丫头问我要不要客串cp黄明昊,我一直蛮喜欢justin来着,然后还挺激动的,凌晨丫头没有忘了我这只阿姨啊 反正这本书我又要来抢沙发了!凌晨丫头注意点 卿橙阿姨很喜欢凌晨丫头啊!!✨✨

  • 智能火网友

    对乔乔的喜欢覆水难收 爱乔乔胜过爱自己 今天也特别喜欢乔乔 目光短浅一生只想爱乔乔一人 我的眼里没有星辰大海 只有乔乔♡

  • 智能火网友

    谢谢各位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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