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锁重云》由作者红摇所创,他才华出众、辞采华美,这是一本古言言情类小说,本小说的主角叫宋渊墨不语,主要内容概述:宋渊传说中是当朝某王爷的亲弟弟,好不容易被那王爷找着,却想尽办法逃了去,路上却遇到了墨不语,一个能把他吃的死死的女孩,一个机关师,一个防御阵师,两人许下了生死不离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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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竟然自焚而死?
宋筑紧紧蹙眉:“贼人竟狠绝至此?”
谢涂叹口气,语气沉重:“可谓穷凶极恶,对人对己,都堪称歹毒。他们必是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一旦被抓,进了刑房生不如死,因此干脆一死了之。”
宋筑不置可否,沉吟一阵,眉端微挑,问道:“那就是说,五名刺客,只有一个活口了。那么,除了这一个人证之外,物证有吗?”
谢涂赶紧呈上一物,是一块被烟火熏黑的吉祥纹玉牌:“这是在火场中的焦尸上发现的。”
“这是什么?”
“这玉牌是从一具贼人焦尸上取下的,原是佩带在腰带上的,恰被压在底下,没有完全烧坏。郡王请看,玉牌背面刻了一个徽纹。我查过了,这正是那老县令的家徽。佩带者,应该就是老县令的儿子。”
宋筑看过玉牌,轻吁一口气,点点头:“抓住的那个活的关好了,回头我要亲自审。既然贼人头目已死,那阿渊也安全些了。不过,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这次阿渊出门,选随行护卫时,你要好生甄选,一个个地查清底细,切不可再出差错。”
谢涂赶忙应着,刚要走,宋筑又叫住他:“对了,在河朔县失踪的那两个护卫,查到下落了么?”
谢涂脊背不由自主一僵,似有一道长着倒刺的寒锋贴脊骨刮过。回过头来时,却见宋筑只是在低头添茶,神情轻松。
他赶忙躬身答道:“还没有消息。河朔那边也挺乱的,估计是遇上强盗出了意外。”
宋筑抬起眼皮扫他一眼:“墨不语那丫头曾跟我提到,在河朔县时,她们与那二人遭遇过。这两个护卫对阿渊……似有歹意。”
谢涂惊怒异常:“竟有这种事!我这就去把他的家里人抓起来审——”
“不必了。”宋筑淡淡道,“就算他们做这种事,哪会让家人知道?我估计,多半是见事未办成,怕身后主子责罚,跑了也未可知。你暗中缉拿即可,只要逮住一个就能查明真相。”
宋筑重重点头:“是,郡王英明!”
从书房离开后,谢涂表面平静如常,一身白毛汗其实已浸透里衣。被北风一灌,只觉一片湿冷,很不舒服。一路出了郡王府,站在寒意凛冽的大街上,一时有些恍然:我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一个秘密叠着一个秘密,一层压一层,越叠越多,越积越重。却只能死死地抱着,不敢放,不敢扔。
谢涂离开后,宋筑修长的指节在桌面轻轻敲击着,眸子深处蓄着隐隐寒意。
在河朔县企图刺杀阿渊的两名护卫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据墨不语说,他们都死了,其中一个还是因为想要招供被同伙灭口。后来尸体都被抢夺,再也杳无下落。
墨不语告诉他此事时,提醒他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是府中护卫出了问题,难说指使者也是身边人。他觉得有理,依言照做。
再者,其实说到底,他对墨不语的说法也没有全信。毕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凭什么信她一张嘴?
现在,却将此事拿出来试探了一下谢涂。
谢涂,幼时是他的书童,后来因其机智过人,在宋筑承袭郡王之外后,提拔成为专出谋划策的师爷。而谢涂除了智谋,最重要的是忠心,为了主子能舍身弃命披肝沥胆。三年前,在宋筑举荐下,谢涂破格封为昭平郡丞,位及四品。
谢涂是他最得力的下属,有着一起长大的发小的感情,有着同生共死的经历,与其他属下和官员不一样。仔细想一想,在治理昭平郡诸多事务上,谢涂这些年为他分担太多。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给付完全的信任。事实上,他不信任任何人。因此,也不必自问疑心从何而起。
他也不是第一次试探谢涂了。虽然并没有捉住什么马脚……
但他跟谢涂说那两个护卫的事时,故意没提及在墨不语的叙述中,那二人已经死了。
如果墨不语说的是真的,杀死第二名护卫的,最大的嫌犯其实是他们的指使者,见行动失败,杀人灭口。
此事若真的与谢涂有关,遭遇宋筑的突然发问,心中总归不能平静了吧。
只是,宋筑真的想不出谢涂有任何对阿渊下手的理由。他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还有冬狩场的五名刺客,死了四个,还是自焚而死,死得很是惨烈。
他做了这些年郡王,想取他性命的刺客也遇到一些,如此玉石俱焚的,还真不多见。
肯出卖性命的杀手,要么为仇,要么为利。
说起来,冬狩场的刺客,那什么老县令的儿子,算是与他宋家有杀父之仇,这仇值不值得以身自焚,那也是因人而异,或许老县令父子感情格外深厚也未可知。
但是索肆和崔柱那两个护卫,祖宗三代查回去,也跟宋家无冤无仇。那就是为利了。能买得起家里顶梁柱的命的利,能请得起一帮刺客的酬金,那都得是一笔数额不小的银钱。
那金主,挺有钱啊。
幸好刑房里还有一个活的人证,或许能问出什么来。宋筑直觉地意识到事不宜迟,立刻起身前往大牢。
谢涂心中的慌乱中慢慢平复下来,记起冬狩场中遇到的“斗篷人”。“斗篷人”话中意思,好像是说索肆和崔柱在他手中。
而“斗篷人”自称是站在宋筑的对立面,似乎所言非虚。只要谢涂顺从他的安排,他就不会轻易把两个人证交出来。
这样一想,情况均在可控之中,只要在“斗篷人”这边把表面功夫做好。而这方面他是强项,应该可以游刃有余,甚至加以利用。
他从小在郡王府中长大,从一个低贱书童做到四品郡丞,可不是一般的修为。
如此一想,心中烦乱逐渐沉淀。沉住气,他跟自己说。索肆和崔柱的事就当作过去了,就算是这两个人活生生地出来指证,没有其他证据,就是污蔑。
一边是两个试图谋害宋渊的护卫,一边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宋筑难道不信他,要去信两个外人?
现在,宋筑让他去调查冬狩场的刺客事件,就是对他予以信任的表现。他来查这件事,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要查出结果,还得是个对自己安全的结果。这种把戏,谢涂对自己亦是充满信心。
他表面十分积极地调配了数路人马去调查,自己悄然撤身,暗中与刺客的头目取得联络,约定了僻静的见面地点:一座昭平城里巷子深处的茶楼。
这茶楼,正是谢涂出资建的。当然从购置地产到开张,他自己从未出面,连房契上的名字都是用茶楼里雇佣的掌柜名字顶的,没有别人知道他是真正的东家。上一次与人谋划机密之事,特意选了个远离昭平城的偏远客栈,结果事情不知如何泄露了。
后来墨不语出现,他才惊觉那客栈是云止客栈的分号,是属于锁云门名下的生意,那屋子里必是有什么猫腻,让人把密谈听去了。不过,当时他把自己装扮得严实,身份理应没有暴露,墨不语也没抓住什么把柄,不然早就抖落出来了。
他心中暗自咬牙。必要找个由头,把这些云止客栈成串地端了!
这一次再与那些人接头,就得更加谨慎了,他特意选了自家茶楼。如此,事情过后,人证物证销抹起来总归方便。
入茶楼前,谢涂将带过来的二十个人留在巷外,沿街分散开潜伏。这一队人,可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个个身手高强,更重要的是,都有性命攸关的人或物押在他手里。因此每一个都是手比刀黑,嘴比锁严。
蛇拿七寸,一向是谢涂的御人之术。
刺客头目穿了一身毫不起眼的布衣,来到茶楼二楼时,腿肚子在微微发抖,大冷天的,头上都出汗了。一见谢涂,先跪伏在地连连谢罪。
谢涂用合着的折扇托了一下他臂弯:“帮主也莫太自责。”大冬天的,谢涂出门时,手中就习惯执一把折扇。虽然这伙人充其量是个草台班子,根本算不上帮派,谢涂还是称一声“帮主”。
头目惊喜过望:“谢大人不怪罪小人?”
头目称他为“谢大人”,而不是“谢师爷”。
谢涂原不止是个师爷,是有正式官职的。三年前,由宋筑亲自举荐给皇帝,经吏部任命为郡丞。这个官职本应是昭平郡太守的副手。昭平郡的异姓王宋筑就是太守,“昭平王”是世袭封爵,太守才是官职。因而整个昭平郡,宋筑是一把手,郡丞便位列权力之塔的第二位。
虽然只是个四品官,其实极有实权。然而,谢涂封官之后,一副本心不改的忠心之状,仍然以宋筑的下人自居。虽然有官邸和私宅,但郡王府内一直保留着他的屋子,时不时就要来住几天。
也难怪宋筑赏识谢涂,他这个郡丞在郡府衙门中将本职工作做得淋漓尽致,不知为宋筑承担了多少操劳。放衙之后就完全忙郡王府里的事务,一如他还是郡王的跟班,是郡王府管事打杂的,凡事安排得妥妥贴贴,着实是个以一当十、千手观音般的能人。
郡府放衙之后,谢涂就不准别人在称呼中给他带上官职或“大人”二字,要求人仍称他为“师爷”,尤其是在宋筑面前。此举有不忘本份之意。
或许是因为出身卑微,他在人前也格外谦逊,总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与他相处,会不由自主忘记他在昭平郡一人之下的官职。
可是总有人见过他威严迫人的一面。比如面前这个刺客,就很知分寸,主动称他为“大人”。
谢涂的狐狸眼和气地眯着:“这也不是你们的错。谁能知道他那么命大,堕入冰河也能活着爬上岸去?”
头目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谢师爷说得是。那天夜里,那二人堕河,我们是望见了的。在岸边观望一阵,人没有浮上来的迹像,料定是在冰层下给冲走了,只觉得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是小人大意了。另外……那天情形颇为诡异。这两人突围而出时,就身形飘忽如有神鬼相助,他们落水之后,我隐约看到一个如宽翼巨 蝠一般的黑影贴着河面飞掠过去,也不知鬼是妖!总觉得十分不对劲,便带着弟兄们撤走了,当时也不确定事成还是事败,情况太复杂又撤得匆忙,便没来得及给谢师爷发信号,您见谅。”
谢涂眼中暗光微闪。那黑影必是他遇到的那个人了,黑斗篷随风张开,暗夜里看起来可不就如蝙蝠的翅膀似的。
谢涂微微一笑:“无碍,你也不必介怀。”说罢,将一包银子搁到桌上。
头目惊喜过望,又不敢拿:“这……不成不成。事情没办成,谢大人不降罪咱们就千恩万谢了,如何能领酬金?”
谢涂道:“这仅是酬金的一半。你们已将目标迫入河中,事情已做到步数,他们命大,那是该当死期未到。等过了来年正月,我还要请你们再次出手,这些就权当定金吧,帮主拿去与兄弟们置办年货,来年事成之后尾款我们再结。”
头目连连称谢,忙不迭地把银子揽入怀中,激动得脑门上冒了一层汗。
谢涂呵呵一笑:“看你热的。这暖炉的火是不是太旺了?来来来,喝茶。”在头目面前的茶碗里甄上水。
头目正口舌焦燥:“多谢师爷。”端起来一饮而尽,茶水入口芳香馥郁。
谢涂拿折扇在手心轻拍两下,思忖道:“郡王下令严查,风头正紧,你那四个弟兄这几日可不要到处乱走。”
“谢大人放心,他们藏在城外西边野村的一个荒宅里,我好生叮嘱过了,绝不会暴露踪迹。”
“甚好,我就欣赏你做事严密。你也放心,日后就算是有什么闪失,不还有我么,我自能保你们周全。”
头目感恩得无以言表。傍上在昭平郡权势遮天的谢大人,今后少不了活儿接,生意必能兴隆了!
“喝茶。”谢涂亲手给他添茶。头目赶紧双手捧杯,毕恭毕敬接住壶嘴里流出的稳稳的水线。
“这茶口感如何?”
“小人出身低贱,哪会品茶?除了个「香」字,什么也不会说!”头目心情好了,笑语也爽朗起来。
声称为避人耳目,谢涂先一步离开茶楼,出了巷口,对身着便装守在附近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过了一阵,头目也离开茶楼经过此处。
如影子般守在附近的便装衙役们悄然而动,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头目紧紧抱着怀里的银子一路出了城,在距离弟兄们藏身的野村一里多远的地方,突然被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人给按住了,旋即眼也被蒙上。
谢涂从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经过他面前,冷冷盯了他一眼。
挣扎不已的头目忽然安静了,虽然隔着蒙眼的黑布什么也看不到,他仍然感觉到了什么。直到那人出声说话:“把他嘴塞住了,免得喊叫起来惊动同伙。 ”
头目大惊,张口欲喊,一声“谢大人”没喊出半个字,已有一团破布狠狠塞进了口里。
“搜身。”谢涂说。
那包银子被搜了出来。
“这应该就是收的行凶酬金了。”谢涂说。
头目只露了下半个脸,却仍能看出他不可思议的表情。
兵刀声动,他能听到是一些全副武装的人在迅速包抄向荒村里弟兄们的藏身处。
头目终于确认了,谢涂是要斩草除根,掩盖自己买凶杀人的行径。他拼命扭动着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若他嘴巴不被堵着,吼出的话必是“便是你谢涂指使我的”。
他说不出句子,只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冷笑。他原以为接下来会有冰凉的钢刃抹断他的脖子,但是,面上只感受到一缕谢涂的衣角带起的凉风。谢涂说了一声:“把他带上。”已先行走向荒村。
两名衙役反拧着头目的手臂,押着他跟着在队尾走向荒宅。
头目有心想报信提醒弟兄们逃跑,却嚷不出高声。
谢涂发出一声低低的命令:“动手。”头目闻到了火油的气味,很快,听到烈焰燃起的火苗蹿动声,热浪和浓烟滚滚而来,其中夹杂着兄弟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其中,还有他的堂弟。
有狂乱的脚步声从里面冲出来,随后是刀剑砍入骨肉的声音、身体倒地的声音。
即使蒙着眼,头目也能想像出逃出火海的兄弟被斩杀的惨状。
可是谢涂无情的声音仿佛在描述的场景似乎与现实脱节了:“贼人负隅顽抗,畏罪自焚。火势无法控制,弟兄们注意自身安全,不必为区区死罪小贼赔上性命!”
衙役们齐齐应道:“是!”
头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边传来的声声惨叫如利刀一般一下刺入他耳中,他只觉咽喉涌上血腥,却被布团堵住,血气哽在舌根处。
谢涂你这个歹毒小人,竟如此设计赶尽杀绝,你若留我一口气,我自会揭发你,给弟兄们报仇。头目想。
余火渐渐熄灭,谢涂一行人押着唯一的刺客活口返程。五花大绑的头目仍被堵着口,用根绳子栓在马鞍上,马不疾不徐小跑着,头目被迫跑动起来,一旦跟不上就会摔倒被拖行。蒙眼的布条被蹭掉了,他边跑边朝前边另一匹马上谢涂的背影怒目而视,眼眶似要滴出血来。但是过不了多久,便没有力气再瞪人了,唯有竭尽全力地跑着以免摔倒。
脑海中的惨叫声、炙烤感和烟熏气徘徊不去,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上刑场前一定要揭发谢涂,给弟兄们报仇。
但是,渐渐地,在体力的剧烈消耗中,这个念头越来越模糊。
意识剩下最后一丝清楚的时候,他听到谢涂吩咐手下:“此乃重犯,郡王必会亲自审讯,给我看紧了,不准他与任何人接触,包括我,免得有串供之嫌。”
这丝清楚和一丝困惑也迅速淹没在燃烧在他头脑中的火海里。
刑房里,守卫告诉宋筑,谢师爷带人把人犯送来后,便严加看管,等着郡王亲自来审。
宋筑不由暗自赞赏谢涂做事稳妥。
人犯被绑着手悬吊着,闭着眼一动不动。宋筑令狱卒取出他堵嘴的布。
那团破布取出时,带出一团血污。宋筑日常形象高洁不染,其实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面对此类情形,目中平静无澜,眉心也没有蹙一下。
狱卒又朝人犯劈头泼了一盆冷水,将他从昏沉中激醒以便审讯。
头目睁开眼,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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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来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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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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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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毎星期天不定时更新。爱你们的作者,么么哒~(^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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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快更!
智能火网友
说吧,你囤了多久的鲜花,记得置顶!同为作者??互赞!
智能火网友
新作品出来了,根据你们想要的人当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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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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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可是更的太少了
智能火网友
卧槽唱唱拜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