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火为您带来作者阿伏的校园小甜饼文《捕星记》是篇破镜重圆文,主角叫翟关陶厦。讲述了即便预感十分强烈,即便知道终将再见面,即便做了七年的准备,陶厦还是愣住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翟关看,看他穿什么衣服,看他摆什么表情,然后看他的脸。不知是在灯光、时间、吵闹声还是什么的间隙,陶厦和翟关对视了一眼,他还愣着,忘记收回自己过于直勾勾的眼神,心跳快得几乎擂破皮肤,然后翟关眨了下眼,轻飘飘地错开了眼神。哦……原来这就是重逢。陶厦垂下头,所有的情绪都空了,也终于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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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厦酒醒后难得不后悔,甚至美滋滋了好多天——过去七年,他换了号码,他还醉得一塌糊涂,翟关依然能一耳朵就听出他的声音。
他做事不完全寄托于希望,可希望要是能自己一点一滴积攒起来,他也愿意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直觉告诉他,七年虽然浪费了,可七年前存在过的一些事实无法消灭,他不是剃头挑子,他是一只火炬,只要能再被翟关握一次,他就能热。
从宿醉中走出来用去一天,斟酌字句费掉半个小时,陶厦想了又想,还是先联系了智多星许媛。
许媛不知道自己的备注已经变成了“智多星”,看见陶厦的来电时,她向坐在对面的翟关晃了下手机:“莎莎。”
翟关没明白她的意思,懵了一下:“我要回避吗?”
某种角度来说,许媛确实担得住智多星的名号,她摆了下手,往椅背上靠了点儿,接起电话:“莎?”
陶也丽莎声音谄媚:“我觉得我和翟关还有戏。”
那句“我要回避吗”还在耳朵边,许媛眼神飞快地往左前方斜了下,和翟关沉沉的目光撞到一起,她干脆利落地说:“我觉得没有了。”
电话那头的陶厦也笃定:“你和翟关在一起。”
隔了几秒,他又说:“让我和他见一面。”
“许媛,你和他是朋友不假,可我和他还上过床呢。”
“你们在哪里?”
许媛听着陶厦话赶话,颇为难地撑住了额头:“你不要这样。”
“许媛。”陶厦的声音陡然低了,“那天我确实喝醉了,我可以把赌资退给你。”
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儿,许媛想什么就说什么:“我觉得你酒还没醒。”
看许媛和陶厦的通话陷入僵局,翟关起身结了他们这桌的账单。等他坐回来,对面新婚女人眉间的锁更紧了,他笑了一下,伸手道:“不然你把电话给我,我来拒绝他。”
“你别胡闹。”许媛拍开翟关的手,把自己又往沙发里陷了陷,“莎莎,过几天,今天真的不合适。”
再纠缠下去实在智障,陶厦只得退让:“你知道的,我总是在想他。”
挂掉电话,许媛突然有点想哭,她不知是陶厦的最后一句话,还是翟关说的“拒绝”,她愣了半晌:“你拒绝他做什么。”
翟关正偏着头盯店里的电视,听她这么问,自然而然地答:“我是擅长说‘不’的人。”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专程说‘不’的?”
“许媛同学。”翟关把分给电视的注意力抽回来,“不是所有的久别重逢都是有预谋的,我只是回来过年。”
电视剧里的男人和女人正在激烈地争吵,许媛不想和翟关吵架,何况她也没有吵架的心思,她很快就帮陶厦传达了消息:“陶厦想要单独见你。”
刚才还把自己评价为擅长说“不”的翟关想了想,没说“不”,点了下头:“可以。”
再见一次的时间定在了正月初二,临近年关,所有的时间尺度都跟着年一起走,哪怕是陶厦这种从来不关注阴历的人,都知道初二是在哪天。
他收到许媛的通知时正在画画,画布上只装了一只手,骨节分明,从上递到下,是握手的姿态。他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间,笑嘻嘻地说:“许参谋出马就是不一样,他还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只说了‘可以’和一个日期。”
许媛话送到,心里还是烦,她给陶厦传话,顺带着被翟关刺了几句,不吐不快:“你们两的事,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递话。我们都是朋友,我不帮你不行,可是我帮了你,翟关也觉得不痛快……陶厦,我没别的意思,要是不行,该完蛋就完蛋,明白我意思吗?”
陶厦才不会被她打击到:“等我俩再好上,你且看,今天说这些都是废话。”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翟关。”许媛不和硬石头说话,干脆利落地摞了电话,“行了,人我给你约到了,你自己把握吧。”
陶厦挂了电话就乐,许媛没说错,从前那帮同学里,他肯定是最了解翟关的人,翟关的作风他哪里不知道。
比起许媛生下来就会和人打交道的天赋,留存在陶厦这里的翟关,全是他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不断试错、不断积累,一点一滴拼凑起来的。
他知道翟关最讨厌假期,哪怕整天就在家里宅着,也不愿意和人做太多的交流。他知道翟关也不太喜欢夏天,一天能洗三四次澡,早中晚的第一声上课铃,他都能闻到翟关身上新鲜的沐浴露香味。
他是非常愚钝的人,回应翟关的喜欢用了很久,熟悉翟关也浪费了很多时间,到现在,温温吞吞地几乎要丢掉翟关了。
身边有人坐下,带来一阵适合冬天的馥郁香气。
陶厦往边儿上让了让,眼皮都没抬一下:“堰褚哥哥,我已经交过这一季度的课程费用了。”
“那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们这里是书法教室,不是画室。”李堰褚随手拖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怎么画起素描了?”
“喜欢的人回来了。”
李堰褚歪了下头:“被肢解了吗?怎么只剩一只手。”
陶厦是那种被挖走白色颜料也没什么的人,他不评价李堰褚的玩笑话水平如何,平静地刮了一刀颜料。
观察好之后,他准确地在李堰褚的脸上抹出一条斜杠,在李堰褚愣住的时候,他眼疾手快,又刮出许多颜料,和之前的斜杠一起,在李堰褚脸上抹出了一个叉。
李堰褚没遭遇过这么奢侈的袭击,他忍不住拿大拇指从自己脸上捋掉点儿颜料,感慨道:“上次这种待遇,还是过生日,一个蛋糕**百,光抹到我脸上的动物奶油可能就值三四百。”
剩下的时间,和往常差不多,陶厦在书法教室待到晚上九点,给李堰褚帮忙,送几个上晚课的小学生回家,然后他再回自己家。
他家在深巷里,到真正的大门前还需要拐几个弯,他便利用这点时间给翟关打了个电话。和上次不一样,这次隔了很久,翟关才接起来,应该是没存他的号码,很礼貌地道了声“你好”。
于是陶厦笑弯了眼,换上比较轻松的语气说:“你只告诉我时间,没说我们该在哪里见面。”
这次的翟关也很快就听出了陶厦的声音,他似乎有些疲惫,在嘈杂的背景音里说:“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和你说这些事。”
陶厦平时最烦这种人,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几秒钟就能给出个模糊答案,却总要在这件小事前拦一道障碍。不过这是翟关,他看见自家大门,停下脚步,又倒折几步,回到了上一个弯:“那不如你再定个时间,不忙的时间,我来找你商量?”
“陶厦,之后再说吧。”
没等陶厦再为自己争取几秒,翟关就挂了电话。
他捏着手机回到酒店狭小的标间里,穿过认识或不认识的亲戚,径直走到姚林面前,半跪下去,掌心挨着她的膝盖,提供了一些暖意:“妈妈,好一点了吗?”
姚林刚刚晕倒过一次,虽然很快醒来,但远谈不上舒服。她低头看翟关,眼泪成了串的往下掉。
这情景让翟关觉得恍惚。他的印象里,姚林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单身母亲,能轻易拆散貌似坚定的情侣,比这世上任何金属都强硬许多。
他只想了一下,然后就彻底跪到地上,抱住了姚林:“没事。妈妈,没事,我在。”
安抚好姚林,又安排好亲戚们的住处,第二天一早,翟关一个人去了公安局。
前一天姚林已经报过案,他简单地说明自己是姚林的儿子,在金属椅子上坐了几分钟,就等来了办案的警察。
退休人员失踪通常是衰老的副作用,可翟关的外公显然不在此列,再加上姚林收到的要求赎金一百万的短信,翟关说:“这是绑架。”
警察并不定性,只说:“具体情况还需要侦查。”
翟关一夜没睡,联系了好几个法学专业的同学,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
听警察这么说,他也不意外,只按照指示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临走前他又问了一句:“像这种情况,一般多久,你们会联系家属?或者……多久才能有初步的结果?”
警察收好A4纸,想了一下,答道:“我们办过最久的案子,十七天才找到人。”
回酒店的路上,翟关不由庆幸,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好他已经迈入了成年人的行列,不然姚林一个人该怎么扛。
他总能想起姚林掉眼泪的样子。他的妈妈坚强得不像话,这辈子恐怕除了出生时,只掉过两次泪,一次是发现他和陶厦恋爱,一次是收到索要赎金的短信。
他走得慢吞吞的,在星巴克给姚林买咖啡时,从通话记录里找到昨天晚上打来电话的那个,回拨了过去。
时间还早,直到翟关点好单,挪到了吧台的另一端,陶厦还是没接电话。他把手机放在台面上,等着电话自己挂掉,没想到刚放下,电话就通了。
电话那头的陶厦没什么精神,应该是还没睡醒,一个“喂”字说得有气无力。
“我是翟关。”翟关靠在吧台上,小声说,“陶厦,见面的地方你定就好,我没有意见。”
陶厦很快找回了状态:“我定好地点,该怎么联系你?”
“陶厦。”翟关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你有我的微信,我没有删掉你。”
这会儿没什么人,等到第二杯咖啡时,翟关已经挂掉了电话。
走到酒店的大厅里,他刚结束掉第二通电话,向部门领导提了要延长假期的事。
这个酒店很老,信号没有覆盖到电梯里,他便走了楼梯间,边上楼边给同事发消息,请人家帮忙把自己桌上的待办资料寄回来。
再想不到任何需要处理的事,翟关打开门,穿过房间昏暗的走廊,把咖啡放在靠窗的茶几上。
他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朝阳和雾霾混在一起,浓稠的黄色黏黏糊糊地沾满了冬季的清晨街头,上看不清蓝天,下摸不准街景,好像盘古的传说只是一场夸大宣传。
等姚林醒来时,翟关已经远离了窗边,不嫌累似的,拖了椅子堵在走廊口坐着。
姚林没有第一时间坐起来,怔愣了很久。她从来都不曾像昨天那样失态,无论是昏过去,还是在人前痛哭,都不是她的作风,这让今天的清醒变得分外困难。
好在翟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什么都没说,把早点拿过来,放到了床头柜上:“咖啡要凉了,你得赶快。”
翟关再没回那张位置奇怪的椅子上,半靠在床头上,看起了早间新闻。家里出了事,工作上又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消息,他嫌烦,干脆让手机敞着微信界面自己在床头柜上冷静一会儿。
姚林本来没注意,但拖了一颗红心的陶也丽莎在消息列表里实在醒目,她便问了一句:“陶也丽莎是谁?新认识的女孩吗?”
“陶厦。”翟关拿过手机,给那条消息敲了一个“好”,再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时,屏幕已经暗了下来。
这个名字太多年没有从翟关嘴里说出来,姚林还当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问了一句:“哪个陶厦?”
“还能有哪个。”
半凉的咖啡被杵到床头柜,有几滴深褐色的液体实在过于上进,甚至溅到了翟关脸上,姚林的脸色差得不能再差:“你外公人不见了,你还有心思……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如永远都不要回来。”
“姚女士。”翟关关了电视,“你儿子就是个同性恋,没有陶厦,也有张王李赵厦,你迟早要过这个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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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火网友
这个助理,有点基情,不会是恶毒女配(男配吧)
智能火网友
太好看了吧 都不够看的 希望作者大大多多更新 加油?支持你
智能火网友
师父冲冲冲!!!!
智能火网友
更了文我就关注你
智能火网友
第一,沙发坐稳了
智能火网友
来看看你的新作品……
智能火网友
决定了,以后两天一更,满意不
智能火网友
明天就去学校了,我太难了。
智能火网友
哈哈,这位小阔耐很有才啊!?
智能火网友
新坑,还请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