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成妃记》是榕清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前一世的裴锦青被娇宠着长大,不识人心险恶。母亲意外去世,她悲伤过度而失去了四年的记忆。嫁人之后,夫家只不过是想利用她的身份,把她软禁两年。当她终于逃出囚牢,却还是死于非命,而她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重生一世,她再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娇小姐,她要对面的是冷情淡漠的父亲,心怀鬼胎的姨娘、善于计谋的长姐,而她身边也有向着自己的母亲、性情开朗的兄妹以及知她懂她的赵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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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惠庄请了教坊司的副使秋屏姑姑来府里教锦青习琴,于是锦青便开始了平日里学习技艺,偶尔去私塾念书的日子。
秋屏姑姑与惠庄年纪相仿,还不曾嫁人,气质温婉,于琴艺上见解独特。原本是教习嘉安公主,惠庄向太后求了许久也没能求到,但上次春日宴锦青一曲惊人,惠庄借此再向太后求人,太后犹豫了几日,许是觉得锦青的琴技真的太丢脸面了,便真的放了人。
锦青跟着秋屏姑姑学了几回,颇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自觉琴技突飞猛涨,兴致高昂,日日清晨傍晚都要让喜鹊在小院里摆琴奏曲。
喜鹊不懂琴,也听不出自家姑娘琴技到底有无长进,但她发觉寻常天天来院子厨房要吃食的野猫近日来的少了。
锦青自然是不知道野猫到底少没少,但她的手明显的告诉她再这么弹下去它就要废了。
天色有些暗了,春燕从外头进来,新采了一把丁香,放在锦青琴桌前:“姑娘歇会儿罢。”
锦青拿起丁香嗅了嗅,“我们院子里有种丁香么?”
春燕道:“从前没有,是盈舟到外头新买了几株带花苞的,养了段日子,今日正巧开花。”
自从上次家宴后,锦青便再没见过盈舟。
“她这段日子打理花草打理得如何?”
“打理得挺好的,多了好些种类,好看得紧。”
锦青点点头,把丁香放下:“如此便好。”
春燕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口:“奴婢问句不该问的,姑娘当初将她带回来,就怎么安排在院子里么?”
“怎么了?”
春燕一般不会多问,锦青立马便想到是出了什么事。
“喜鹊同奴婢说过当时的事,奴婢也明白她不是奴籍,同她说话做事都拿捏着分寸,所幸姑娘也只安排她打理花草,没别的吩咐。”春燕说道这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但奴婢明白也只是奴婢明白,院里其他丫鬟们私下里对她领二等的俸例做四等的活有些不满。今日她身子不爽利,没怎么干活,同她一起打理花草的杜鹃便说了几句话,两人起了争执,她直接将杜鹃的脸挠花了。”
锦青震惊:“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动手这般狠?”
春燕苦笑:“奴婢哪里知晓。等奴婢得了消息过去,杜鹃的脸都不能看了。几个丫鬟们闹得厉害,要姑娘给个说法。奴婢先压了下来,来问问姑娘的意思。”
锦青着实没想到会出这么个事,也怪她当时考虑不周,只想着将人放在眼前看着,却没顾到盈舟的性子和院里其他人。
“你将盈舟带来,我先问问她。”
春燕应了,没一会带了盈舟上来。
盈舟脸上也破了些口子,刚上过药,见了锦青半蹲行礼:“见过二姑娘。”
锦青将她细细看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日子,盈舟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世俗与风尘气,反倒有种世家小姐的感觉。
盈舟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姑娘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么?”
“你与之前不同了。”锦青收回目光,轻叹了一声。
盈舟这样子,越来越和她记忆里的相重合。
“是姑娘将我赎了回来,我才能有现在的样子。”
“可我将你赎回来,真的是对的么?”
盈舟一愣,一时之间没能明白锦青的意思。
“你这段日子在我院里,其余人待你如何?”
“都待我很好。”
“那你今日为何能对杜鹃下那般重的手?”
盈舟垂下眼帘:“她胡乱编排我,我气不过,便动手了。”
“她编排你什么了?”
盈舟抿嘴,不肯说话。
锦青直接问春燕:“春燕,杜鹃说什么了?”
春燕看了盈舟一眼,道:“杜鹃说她成日里不做什么事,真当自己是小姐呢。”
锦青将目光重新落在盈舟身上:“你今日做什么了?”
盈舟道:“我昨日贪凉,今个便有些不舒服,躺了半日。”
“你是自由身,按理你的确不必按我说的做。但我当时给了你选择,是你选择要同我回府,那你就该守这的规矩。”锦青道,“她编排你、胡乱说话,你自可以来同我说,为何就要动手呢?”
盈舟立刻反驳道:“不是姑娘你不想让我靠近的么?”
锦青一愣,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院子里的丫鬟私下里都这么说。姑娘是因为不待见我,才让我做外院打理花草的活,就我自己以为姑娘是心疼我,领着二等的俸例做四等的活,把自己当小姐。”盈舟一口气把话说完,居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不必院里的丫鬟说,她也感觉得出来锦青不怎么想见她。这些日子她看似过的比春月楼自在,心里却怎么也舒服不起来。各种闲言碎语会在她路过时传来,明里暗里的排挤,还有锦青的淡漠,都在时时刻刻的告诉她,尽管她是自由身,可她也不过就是个下等人。
盈舟腰板挺直地站在那里,明明是被问罪的那一个,却倔强得怎么也不肯轻易认错。
她知道自己不该动手,但那一瞬间委屈与愤怒一同涌来,她需要发泄。
锦青突然在盈舟身上看到了前世被薛府困住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靠一些极端的举动来发泄自己。
她竟然在不经意间让另一个少女感受了她所经历过的痛苦。
“是我的过错。”锦青叹气,有些自责,“是我没同她们说清楚,让你受了这些天的委屈,会发生今日的事,着实也不怪你。”
盈舟意外地看着锦青,她以为自会受到责罚,毕竟她的确下手太狠,杜鹃的脸就算好了也会留疤。
锦青从琴桌前起身,“春燕带她们几个过来罢,我今日便同她们说清楚。”
春燕应下,喜鹊上前将锦青的琴与琴桌收了,刚要把丁香拿走时,锦青抬手阻止了。
她接过丁香,走到盈舟面前。盈舟今日穿了一身藕色的侍女服,梳着双丫髻,浑身上下只带了一对银坠子,再无别的配饰。
锦青将手里的丁香摘了一截,插在盈舟鬓边,剩余一截插在她腰际。
盈舟不明所以,但也任由锦青装扮。
“不能涂太多脂粉,不能穿太艳丽的颜色,不能带银以外的首饰。”锦青一一清点了上回珠儿对盈舟的指责,“那这样你也很好看。”
盈舟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锦青,那双眼睛水灵得好似有千言万语,要把她心中不能开口说的都说出来。
“你想要什么,便靠自己去争罢,这世上只有自己最可靠。”
锦青对着盈舟,感觉是对着前世的自己。她突然之间对盈舟没了那般浓烈的排斥,反倒有些惺惺相惜。她不该在事情没查清楚前随意由着性子做事,那些前世伤了她的,她要讨回来,而无辜的人,她也不会随意伤害。
春燕带着一众丫鬟到锦青跟前,她们先是一同给锦青行了礼,锦青看的出其中一些人带着不服气。
锦青看了一圈,没找到另一个主角:“杜鹃呢?”
春燕刚要回话,丫鬟中一个稍微年长的丫鬟先答了话:“回姑娘的话,杜鹃伤势实在严重,在屋里歇下了。事情经过奴婢都清楚,您有事问奴婢便可。”
春燕看锦青对着丫鬟毫无印象,便低声道:“她唤作黄鹂,三等丫鬟,平日里看管院里库房的。”
锦青点头表示知晓,稍微提高了些音量,让在场的都能听见:“之前我没同你们说清楚,导致了今日的事,如今我便把事情给交代清楚了。盈舟不是奴籍,是自由身,只不过暂且做着打理花草的活,你们日后谁再嚼舌根,就直接罚了当月的俸例。”
底下顿时一片议论声,喜鹊立刻扯着嗓子道:“都吵吵什么?没听到姑娘在讲话么?都有什么话一个个说!”
黄鹂率先开口道:“姑娘说的奴婢们都明白了,只是如今杜鹃的事姑娘要如何处理?奴婢们在西院尽职尽力,且许多都是家生子,这盈舟随意便动手伤人,杜鹃的脸简直没法见人,姑娘若不给交代,奴婢们哪还敢在待在西院?”
锦青道:“我正要说此事。盈舟伤人确实是她的过错,但也是杜鹃言语辱人在先。这次便罚盈舟的一月俸例给杜鹃治伤,我再赏杜鹃一月的俸例。另外,给大家都加半个月俸例,算是我为今日的事给大家赔不是。”
“加半个月的俸例?姑娘出手也太大方的罢?”
“说实在的,今日的确是杜鹃先说了不该说的,她成日里也没少说些有的没的,该!”
“盈舟平日里都挺安分的,若不是被那杜鹃说的急了,能动手么?况且人家还是个自由身,想休息自然可以休息,要她杜鹃多什么嘴?”
丫鬟们中立马有人开始改变方向,黄鹂听了几句越听越气,忍不住朝她们吼道:“就算杜鹃先说了不该说的,那她盈舟就能动这般狠得手么?你们也瞧见杜鹃的脸是个什么样子了,不过加半个月的俸例,一个个的就昧良心说话,不疼在你们身上你们就不知道疼罢!”
几个丫鬟被她一吼便纷纷住嘴嘴不言了,黄鹂稍稍平复了情绪,对锦青行了一礼:“姑娘这罚恕奴婢无法接受。杜鹃受得不是小伤,她伤在脸,那是关乎女子一生的,姑娘这罚未免太轻了些。”
“那你想如何?”
“将盈舟赶出西院,再把杜鹃提一个等。”
“凭什么?明明是她……”
“盈舟,住嘴!”锦青高声制止盈舟的话,看着黄鹂,“我方才说过了,盈舟不是奴籍,不存在赶与不赶一说。但杜鹃的等次我可以给她提,让她同你一起看管库房。”
黄鹂全然不惧盈舟的怒视,接着道:“并非奴婢不讲理硬要赶她出去,而是杜鹃现下只听到‘盈舟’两字便惧怕得发抖,若盈舟再待在西院,杜鹃根本无法做事。还请姑娘将她请西院。”
“如此,便是盈舟与杜鹃,只得一人留在西院了?”锦青问道。
黄鹂坚决道:“是。”
“好。”
盈舟难以置信:“姑娘……”
锦青躲过盈舟的目光,对春燕道:“你待会去主院找娘亲,同她说让盈舟去公主府,盈舟的身份都要说明白了,别再出现我们院子这情况。”
春燕应了,锦青又对黄鹂道:“如今你可满意了?”
黄鹂早就想到锦青不会重罚盈舟,那便只有她们自己私下动手,但在西院她们根本没机会。她和杜鹃都明白盈舟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银子,来西院只带了一个人和一套破旧的衣裳,如若被赶出府,自然任由她们处置。
可锦青现下将盈舟调到了公主府,要知道公主府是个再轻松不过的地了,惠庄根本不管,也不经常去,公主府里的人都干着清闲的活领着比她们多一倍的俸例,更重要的是,她们不好动手了。
黄鹂心里不爽快,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西院这么多丫鬟们都看着,她只得道:“谢姑娘。”
“好,既然你满意了,那我们便来算算你的过罢。”锦青骤然变脸,语调沉了下去,一时之间气氛凝重。
“方才在我跟前,你这般大呼小叫是哪里的规矩?私下里鼓动院里其他丫鬟们要来闹事,你也是好大的本领啊,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黄鹂当场愣在原地,喜鹊上前狠狠往她膝弯处一踢:“还不跪下?收起你那双盯着姑娘看的污眼!”
黄鹂吃痛,整个人趴倒在地,其余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
锦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黄鹂目无主上、意图以下犯上,罚三个月的俸例,降为四等,去盥洗衣物。”
盥洗的活是最脏最累也是最下等的活,她们洗得都是下人们的衣物,几乎得没日没夜地洗,无论夏冬。
黄鹂立马慌了,往前爬想抓住锦青的裙摆:“姑娘,奴婢错了姑娘,求姑娘饶了奴婢罢!”
喜鹊啐她一口:“这会子知道错了?方才不还挺威风么?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谁给你的胆子那般同姑娘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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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火网友
话说你的封面怎么做啊??我都不会。
智能火网友
作者,你真的确定不要我的封面吗?(伤心)还是说,我风格做的不对?(旧手机上没有软件作做封,没有图片,将就用吧……)
智能火网友
我K你……过分了啊!
智能火网友
我需要涨粉
智能火网友
。。。
智能火网友
害,我是一
智能火网友
日常给作者大大加油作者大大写的很好?
智能火网友
鹅鹅鹅沙发我的!
智能火网友
江彻内心:我在哪我是谁……
智能火网友
比我的还能扯,不过真的好好看,作者大大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