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肆意纵我完整版+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7章 温柔 “他纹了和她一样的纹身”50
可能,小姑娘真的长大了吧。
裴祁川放下这支笔,疲惫地捏了下眉心,估计是最近没日没夜连轴转的工作太累了,这会儿看着电脑屏幕都觉得眼晕。
他拉开了手边的抽屉,从里面烟盒摸出根烟咬在嘴里。
又拿着打火机点燃。
裴祁川起身走了几步,站在窗户边上抽烟。
他垂眸俯瞰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但很快被大团的白色烟雾模糊。
外面的风吹进来,没站一会儿就觉得冷。獨jkops
裴祁川动手把窗户关上,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
他重新坐在座位上的时候,视线又不自觉落回在那支钢笔上,上面那行金色英文正对着自己。
裴祁川没来由地轻轻笑了一下,伸手隔着衣服,摸了一下自己锁骨的地方。
他在锁骨下纹了一句跟她一样的纹身:My heart is sunny。
要问他为什么,他好像自己也不知道。
……
晚上八点钟,裴祁川换了身不那么正式的衣服去了白夜清吧。
说是谈工作,但工作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他和陈望山有段时间没见了,所以地点就约在陈望山开的白夜清吧。
等到了地方,裴祁川在路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停车。
白夜清吧的牌子在这一条路上倒是独出一枝,旁边各式灯牌争相夺目,只有白夜清吧的牌子黑白色调,不争不抢,好像真能超凡脱俗似的。
裴祁川进去没几步,陈望山就抬手跟他打招呼,“川,这儿。”
裴祁川对于这一个字的称呼也习惯了,只有陈望山喜欢这么叫他。
他过去坐下,没忍住吐槽了一句陈王望山的新发型,“渣男锡纸烫?”
陈望山倒酒的手一顿,脸上写满了吃惊,“呦,你还知道什么是锡纸烫呢,我还以为你天天在家都不看手机,吃斋念佛呢。”
裴祁川笑了下,“不至于。”
陈望川倒完给他递过去一杯,这会儿借着灯光才看清他的脸色,愣了两秒才问,“你感冒了?”
裴祁川也是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没有。”
陈望山反应了一下,想到应该是他工作忙的,“那你这脸色也太差了吧,光靠你爸赚的钱都够你老裴家坐吃山空吃好几代了,你又何必这么拼。”
“我学了四五年医,最后干脆都不能进手术室了,总不能干什么什么不行。”裴祁川拿起装着酒的玻璃杯,轻轻荡了两下,“三年前替了我爸的位置,公司很多人看我都不爽,我干什么都有人盯着。”
所以,他得谨慎再谨慎,不能有一点儿错。
提起这事儿,陈望山也觉得挺可惜的,叹了口气道,“哎,你晕血那毛病,还没好啊。”
忽然被陈望山这么一问,他还真没注意过,“不知道,可能好了,也可能没有,这和平年代,也不那么容易见血。”
陈望山想起当年的事儿,依然是很惋惜,当年大学的时候,他,裴祁川,还有另外一个,他们三个都是学医的,关系也最好。
结果临近毕业,裴祁川忽然得了晕血症,一点血都见不得,那会儿见了血,走不了几步就能直接晕过去。
有这毛病,手术室他是根本就进不去了。
毕业后裴祁川出去走了几个月,最终还是接手了家里的企业。
而陈望山在南川医院急诊部门干了一段时间,干了一年实在熬不住,高强度的工作任务和作息不规律,让他选择了回家,安逸的背靠大树好乘凉。
至于三个人里面的另一个,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而裴祁川当年突然出现晕血的毛病,跟这件事也多少有些关系。
想到这些,陈望山沉沉地叹了口气。
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裴祁川像是没注意他在这儿深夜网抑云,喝了口杯里的酒,皱了皱眉,“你不如给我倒一杯汽水得了,这也太甜了。”
一句话把陈望山从网抑云里拉回来,立马切换到不要脸模式,“甜甜的酒配甜甜的我,怎么,不好喝?”
裴祁川看着他,顿了几秒,感叹几个月没见,陈望山没皮没脸的本事涨势惊人,“要不是晚上没吃饭,我估计直接能吐出来。”
“不吃饭你来喝什么酒。”陈望山愣了愣,然后掂起靠背上的外套,催着他,“别喝了别喝了,走走走,吃点儿再回来。”
裴祁川也没说什么,跟着起身。
这附近开着一排排饭馆儿,有些生意好的都得排队。
裴祁川走到清吧门口,远远朝着对面看了一眼,就立即打消了吃饭的念头,“你吃了没,你吃了的话就算了吧,我也不饿。”
“谁跟你说在这儿吃了。”陈望山瞧了他一眼,“开车了没。”
他点了下头,“开了,但是我刚才喝了一口,不能开。”
陈望山笑的跟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我没喝,那走吧。”
裴祁川不知道他要开去哪,也懒得问,直接从口袋里把车钥匙摸出来给他。
没问的后果就是跟着陈望山去了一家农家乐。
陈望山一路开着往郊区走,连路边的灯都暗了不少。
跑这么远,就为了吃一个农家乐。
终于到了地方,裴祁川刚下车,陈望山就读懂了他脸上写满的质疑。
陈望山锁了车,拍了下他的肩,“虽然偏了点,但这家好吃,你信我。”
好不好吃也都来了,裴祁川没跟他站在门口废话。
结果等菜上桌的时候,不知道他的真的饿了,还是这菜本身就不错。
这一顿吃的还挺满足。
等吃的差不多,裴祁川喝水的时候突然瞧了一眼手腕,上面光秃秃的,那块表没在。
他立即放下杯子,往周围的地上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陈望山擦着嘴,含糊道,“找什么呢?”
裴祁川直言说,“表丢了。”
这么多年,陈望山只见他戴过一块表,而且跟他认识这么久,也知道那块表是他母亲生前送他的东西,意义不一般。
陈望山拿出手机,在里面划拉着找联系人,“是不是掉我那了,也没见你摘啊。”
裴祁川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是块旧表了,锁扣有点松,可能是我没注意,掉了。”
“我问一下。”陈望山拨了个号码,给清吧的人打过去,“那个,我那座位上,你们去看看有没有一块表,前后仔细找找,找到了告诉我。”
清吧那边连连说好,陈望山挂了电话,虽然裴祁川没表现出来,但陈望山知道他很在乎那块表。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离身的戴着。
“那是我给自己留的专座,如果掉在那了,应该丢不了。”陈望山先站了起来,“也说不准,清吧出来进去的人多,万一有人捡了不说,咱们就往回走着吧。”
裴祁川点了点头,“嗯。”
从这农家乐再开车回市区清吧,路上就将近一个小时。
半路的时候陈望山手机又响了,他瞧了一眼是清吧的人打来的,因为开着车,就直接让裴祁川点了外放。
那边的音乐舒缓,人说话的声音能听的很清晰,“陈哥,找到了,我给放前台了,您过来拿上就行。”
陈望山跟着嗯嗯啊啊的一阵,草草结束了这通电话。
陈望山算着时间,在清吧附近停了车,一分钟都不想耽误,“现在十点刚过,进去还能再喝点。”
裴祁川解下安全带,开门迈了出去,“我不要甜的。”
陈望山锁了车把钥匙抛给他,“行,要什么有什么。”
两人进去先去前台那拿了东西,裴祁川看了一下,上面没有磕坏也没有多出来的裂痕,走之前应该是掉在沙发上了。
他顺手戴在了手腕上,前头几米远的地方驻唱歌手抱着吉他,唱着忧伤的民谣。
在音乐声里忽然听到一个女音,那声音由远及近,满是醉意,“裴祁川,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总裁,总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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