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这么近看烟花呢。”

韩行舟偏过头，看到沈璟延的瞳孔里倒映着烟花，对方似乎用余光看到他的动作，便也侧过头去。两人默契地对视片刻，最后是韩行舟先主动捧住沈璟延的脸，低头亲了下去。

沈璟延不自觉地攀上韩行舟的肩，等第一轮烟花放完之后，才松开了对方。沈璟延抬头看了一眼韩行舟，不知道怎的突然有些害羞，便把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韩行舟拍着他的背，看着窗外白烟消散的痕迹，想着——

今晚的烟花很美。

第27章 计划

大概两人的默契就是体现在对于一时的情动不作过多的解释，安静相拥片刻后，沈璟延从韩行舟的怀里退了出来，说：“差点看不到第二轮的烟花了。”

“没事，电视也能看回放。”

“这怎么能一样！” 沈璟延坐在落地窗前，问：“你要不要也来看。”

“好。”

待烟花放完，沈璟延又回到床上去坐着了，邮轮房间始终不如家里自在，除了笔记本之外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东西。下午的时候他们忘记了去打电话多要一床被子，两人第一次躺在同一床被子里，中间像画了一条三八线一样规矩。现在床上唯一的被子看上去乱糟糟的，倒是添了几分暧昧。

“我先去洗澡了。” 韩行舟说。

“哦哦，好。”

在韩行舟洗澡的间隙里，沈璟延又把行程表看了一遍。邮轮旅行团的行程属于自愿性质，想参加哪个景点的导赏团，提前一天报名就行，如果想在停岸后在市里随处走走，也是可以的。

沈璟延大致看完，打算待会儿和韩行舟聊一下怎么安排行程，韩行舟便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了。

在他们同居的日子里，韩行舟也会这样，顶着刚洗完的头发，穿着浴袍走出家里的浴室。沈璟延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不自觉地口干舌燥，看久了便习惯了，像极了挺不过七年之痒的老夫老妻。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1了，在明显的酒店房间布置下，韩行舟穿着浴袍走出来，并说：“你去洗吧。”，不知怎的，沈璟延老是觉得他们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来开房的。

“啊？哦。” 沈璟延下了床，把睡衣和换洗内裤拿出来，头也不回的说：“我去洗了。”

韩行舟找出吹风筒吹头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看着毛毛躁躁的。

洗完澡之后，沈璟延大概讲了一下自己想参加哪个行程，虽然是来度每月的，但身为一个汉语言文学出身的人，沈璟延无疑对历史相关的景点非常感兴趣。韩行舟一边听一边点头，在沈璟延选好的基础上再加上几个，基本上就定好了之后的行程。

眼看时间快要十一点多，秉着蜜月就是多休息的原则，他们关了灯，一起躺进被窝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睡了一觉的缘故，沈璟延现在其实挺精神的，他试探着问道：“韩行舟？”

“嗯？睡不着？”

“有点儿。”

“你可以数数，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 沈璟延往旁边挪了一点，等摸到韩行舟的手，就打了一下，打完之后又挪了回去。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躺进一个被窝里。” 沈璟延说。

“第二次。” 韩行舟纠正他。

“嗯。” 被子其实不大，两人各自睡在边边处，被子有种被拉扯的感觉，“你习惯吗？”

“还好。” 韩行舟感觉自己的底线在一步步退后，从一张床到一张被子，沈璟延永远不知道他在这里有恃无恐。

“我也觉得还好。” 沈璟延随口说道：“再挨近点也可以。”

韩行舟没有说话，但沈璟延听到和感受到了对方的动静，确实越来越近了。于是沈璟延也向他那边靠近，一时间连三八线都变得模糊，再无界限。

两人怀着对方都不知晓的心思，一步步试探彼此的底线。

“这样呢？” 韩行舟问。

“可以，睡吧。”

韩行舟轻笑了一声，沈璟延睁眼看他，他借助月光看到沈璟延的眼睛，“你是为了这个？”

“没。” 沈璟延否认，“我只是想看看咱们能挨得多近而已。”

“好。” 韩行舟没深究研究这个问题的意义，他拍了拍沈璟延的背，说：“睡吧。”

沈璟延小声地说了晚安，便依言闭上眼睛，这一觉居然睡得出奇地安稳。

旅行团的行程两天后才开始，于是这两天便成了真实的休息假期。

沈璟延和韩行舟偶尔会出去逛逛小商场和吃饭，大多数时间，两人都是待在房间里各干各的事情。比如现在，韩行舟和助教开了个语音会议，给他们讲解了试卷批改上面遇到的问题，沈璟延连载的小说快要收尾，他坐在床上，努力找灵感，给故事一个圆满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