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开着车的时候，腾出了一边手，然后伸过去握住了小旭的手，小旭转过头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然后又缓缓地抬眸看向白卓，“白大少爷，你这可就得寸进尺了。”

白卓笑了笑，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这大马路上呢，你让我安心一点吧，牵着你安心，你放心，在其他时候我绝对不会越界的。”

小旭笑了笑，带着微微的叹息，“白大少爷这是在威胁我呢？”

白卓也跟着笑了笑，又把目光望向了前方，没再说什么，他并不知道小旭所说的两个人都舒服的状态，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但是白卓一直在试探着，试探着他自己舒服的那个状态时小旭是否也舒服？

如果小旭并没有拒绝，他可以再往前进那么一步步，如果小旭表现出了抗拒，他也可以再往后退一步，现在的他有时间也有耐心。

“对了，我突然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白卓又开了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就是在说一件从前的事情，并没有带上多少的自我情绪。

小旭微微侧头看着白卓，轻哦了一声，“白大少爷记起来了？”

白卓这个人活得潇洒，不太喜欢往后看，他的日子都是往前走的。

所以他这个人不太计较那些因果缘由是非，他一直都觉得两个人都愿意了一起往前走，那么就继续走下去就可以了。

至于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改变的事情，也根本就没有再提起的意义。

但是白卓直到现在才算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洒脱是真洒脱，但是小旭的洒脱就是装的，小旭其实并没有那么大度，也并没有那么无所谓，并不像他曾经所说的那样，白大少爷既然想结婚，那他就陪着他一起结，反正他喜欢白卓，也不吃亏，这话白卓真的差点就信了……

白卓捏了捏小旭的手，好像也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以前的事情，他好像真的就只是随口提了那么一嘴，好像真的就只是突然想起这么一件事，然后就告诉小旭说，他想起来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可以再进一步的？”前面红灯亮起，白卓把车停了下来，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小旭的脸。

小旭想要的，从来就不是白卓当初所说的那种让两个人都舒服，让两个人都共赢的婚姻状态，小旭想要的是白卓的全部，包括婚姻也包括白卓的心。

小旭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了白卓，“白大少爷，我要说我真的烦了，真的觉得没意思了，真的觉得自己能放下了，所以就想着最后再来这么一次，我要是依旧赢不了，那也就真的算了，我是真的没那么执着了，你相信吗？”

白卓看了一眼小旭，又看了一眼前面亮起的绿灯，然后再一次的启动了车子，“我信，而且你赢了”，顿了两秒之后白卓又继续开口道，“你赢得很漂亮，而且你还感受到了游戏的乐趣。”

小旭把白卓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用另一边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笑了笑，“这不是游戏的乐趣，只是人之常情，你想一想，就像你养了一只小狗，你必然是喜欢它才会把它带回家的，可惜它不喜欢你呀，总是无视你。

可是就那样过了一段时间，突然之间，有一天你发现，它好像习惯了你，它好像离不开你，甚至有一天，它听懂了你的话，它会自己上厕所，会自己开门了，那你会不会想要它会的更多？”

白卓蹙了蹙眉，然后摇头，“我不想要这个比喻，不过，如果你想养狗，我挺是不反对。”

小旭瘪了瘪嘴，然后甩开了白卓的手，目光再次望向了车窗外。

白卓放慢车速，简直有些无语，“你就一定非要把我比喻成狗？”

小旭理所当然地转头去看白卓，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对，舔狗。”

白卓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安静了好几秒，他才又再一次的开了口，“所以你还是想要跟我离婚？”

小旭摇了摇头，“我不是要跟你离婚，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离婚也是可以的”，小旭转头看向白卓，白卓也转头看着他，小旭再一次很坚定地开了口，“离婚我是可以的，你行不行？”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不需要白卓多说些什么，白卓不行，白卓就是因为不行，他们才有了后面的这些纠缠。

白卓抿着嘴，没再说话，一直到车子在商场的停车场里停了下来，白卓解开安全带转向了小旭的方向，然后才再一次的开了口，“说说，你还想要它学会些什么？”

小旭耸了耸肩膀，然后解开了安全带，他摆了摆手，很轻描淡写，“我不知道啊，自己家里的小狗，当然最好是什么都知道，当然最好是带出去的时候不会输给别人家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