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震给他点的摩卡是热的。

　　拿过来时，一只手捏着两个咖啡杯，另只手拿了一个隔热的杯托。

　　程玄冬起身去接，路震用杯托轻拍了下他的手：“拿开。”

　　“嗯？”

　　路震瞥他一眼，放下咖啡杯，把杯托套上了才递过去，“笨手笨脚的，拿好了，别再泼我身上，这次可是烫的。”

　　程玄冬笑了笑，脸上带着歉意，心里却觉得路震简直可爱死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啊？

　　嘴上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做出来的举动却很贴心，还帮他拿了杯托。

　　他的手又不是什么多娇贵的，怎么会被烫到呢。

　　程玄冬的脸颊红了红，微笑着道谢。

　　路震是个寡言的人，平时都有陈止在，倒是不显得气氛有多冷。

　　陈止一走了，他又不是个会主动聊天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之后，竟然都沉默了。

　　还好司机来得快，没让他们沉默面对彼此太久，就给程玄冬打来了电话。

　　程玄冬和路震坐上后座。

　　程玄冬问，“还是送去人民路吗？”

　　“不是。”路震面不改色，“西郊景园。”

　　程玄冬挑了下眉，“这么远？”

　　“远就算了，随便放哪儿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玄冬笑道，“陈止把你的车开走了，我要是再不管你，你回去多麻烦呢。不过我看你们经常活动的范围不在那边，有想过附近找一套么？”

　　“刚回来没多久，之后再看看。”

　　所以，人民路上没有他的房子了？

　　程玄冬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问多了，就不识趣了。

　　送到小区门口，路震就让停了车。

　　程玄冬笑着说，“送你进去吧，路灯太暗了，你一个人走进去不方便吧。”

　　“不用。”

　　路震拒绝得很果断，下车之后，冲司机点点头，又看向后座的程玄冬，面无表情的扬了下下巴，走了。

　　有点儿冷淡呀……

　　*

　　晚上十一点，陈止在他们三人的群里发了个表情包。

　　程玄冬洗了澡回房间躺着听音乐，直到有些睡意了才躺下打开手机。

　　看到「您有一条未读消息」时，程玄冬还没反应过来，想着可能会是工作上的问题，赶紧进入软件读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