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言情 > 《在下,腰肌劳损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 54 章
但李安乐毕竟是李安乐,哪是说气死就能气死的,她气我还差不多。
第一日,她因为我忌医拒药,夜深冒雨而来,湿露沾内衫,鬓发贴颈,接过丫鬟给我熬得药汤,俯身锁骨和胸前起伏若隐若现,嗔怪道:“相公,别拿自己的身子气我啊。”
我转身看她,发稍水珠滴落我额间。
我俩僵持不下,她连打三个喷嚏,药汤洒了一床,弄脏我前襟,然后不知怎得,我俩不仅共浴,我还……她还……我又……她又……我俩……有伤风化!有辱斯文!有辱先祖啊!
第二日,我卧床不起,绝食不语,她三更赶到,呼朋引伴,招长安名妓歌舞取乐,就在我屏风前煮了麻辣牛油火锅,加了小米椒还有我最爱的新鲜鹅肠。
一边吃还一边教导南风倌小倌们,我曾教她的下鹅肠的手法:「七上八下」,我他妈原地螺旋炸裂,当时我和她的距离只有六公尺零五分,在不够七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我下榻穿靴,越过屏风,准备大吃特吃,哪料一众丫鬟如高墙般拦住我,李安乐红艳艳的嘴刚嚼完牛肉,她冷酷地说:“给驸马来碗南瓜稀饭。”
可能是我双眼欲裂,满脸憎恨溢于言表,她莞尔一笑:“御医说,相公身上多处伤痕,不可食辛辣,不可食葱姜蒜,不可食牛羊肉,不可食……”
我听着李安乐边烫鹅肠,边条条框框的数着我的饮食禁忌,我咬牙切齿。
李安乐舔了舔嘴角的香油说:“相公,别咬牙,咬我。”
咬你妈,老子干死你!
于是,确实,当晚我不仅咬我还……她还……我又……她又……后知后觉中我发现我中计了。
第三日,我沉思静想,此事不可再拖,我得赶紧去牢狱,于是回忆起了以前蜀郡南街卖配饰男商人家里的小妾长与主母争宠的那三招,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哭和闹不符合我的身份,于是我撕碎了床单悬于房梁,准备等着李安乐驾到,死与她看。
可李安乐到是到了,只是她这身打扮,一身正红繁花宫装,外披着一层金色薄纱,衣摆锈着金线龙纹,三千青丝挽起,额前垂着流苏金饰坠着红色宝石,头上插着镂空飞龙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叮咚脆响,好似神仙妃子下凡来。
衣袖长裙摆动间,花香扑面,令人如坠梦境,只听她娇俏一笑问我:“相公,美吗?”
何止美啊,简直美他妈给美开门,美到家了。
于是……我又……她又……我还……她还……我不仅而且……她不光还要……简直……简直……有辱我云家门楣,我干脆一头撞死来得松快。
作者有话说:
写着写着,码没黄,人黄了。
最新评论:
来份作者的脑子,谢谢;
——有没有啥地方可以看没有省略号的——
——黄透了黄——
——哈哈——
-完——
第 55 章
我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可狠话都撂完,情话也早已说尽,难不成要我跪在李安乐面前,再三跪九叩,才算诚心实意?
天微亮,安乐起身穿衣,临走时,捧着我的脸细细啄吻,吻得我有些发痒,她柔软的嘴唇流连于我的眼脸处,亲了不知多久,久到我撑不住睡了过去。
早已深睡,身体沉重困怠,可外面哭嚎却一声盖过一声,伴着婴孩啼哭刺耳得紧。
我晃了晃脑袋,婢女替我梳洗更衣,我裹着长裘跨出院门,再往前,侍卫便拦着不许。
“外面因何如此嘈杂?”
侍卫低下头,眼神互相交换,沉默不语。
我执意往前,侍卫拔刀相拦,我夺过刀,插进砖瓦细缝中,门前奴仆跪倒一片,“驸马饶命,您若出了院门,殿下会要了所有人的性命!”
我看着这群人,转身回去,坐在床榻之上,左思右想问:“青三呢?”
“奴婢不知。”
“你退下吧,我再小憩会。”
“是。”
等门一关,我轮番走了好几个窗户,从后面打晕一个侍卫,从后院的小径溜了,但因为上次溜回府,把自己气吐血一事,让安乐多了些防备,刚出院就被发现,借着老榕树,登上高墙,才看清了外面一众,各个头戴白巾白花,披麻戴孝跪在公主府前哀嚎,守城军们持毛阻拦,矛刺伤了好几个老人家。
眼看一个抱着婴孩的妇女要被刺伤,我跳墙疾步握住了矛:“你在作甚?!”
守城军将领一看我,笑了笑:“原来是驸马爷啊,这些罪臣家眷们聚众滋事,妄议朝政,我等怕污了驸马的耳朵,这才驱赶。”
他面上带着恭敬,可笑得轻浮,说着尊敬,手却下了狠力。
我转脸一看,有几个眼熟之人,“你们为何在此跪地哭嚎?”
“驸马爷!公主殿下监国以来,囚禁皇室宗亲,颁布新政,满朝文臣武将直言相谏者,已死伤过半,称病未上朝者,上官镜便带御医上门,身体康健者,就地诛杀!
言官史官被凌迟处死者众多,众人跪请李太师出山劝诫,不料竟被逼的撞柱而死!血溅大殿啊!”
“您说什么?!李太师撞柱而死了?!”
“不仅如此,公主还要杀一儆百,灭他李氏满门,门下三千弟子,在京敢为李氏求饶者,明日午时问斩,人数多达三百,这三百人皆有功名在身,是我大棠国的未来啊!
我等都是他们的家眷好友,听闻驸马爷曾拜于太师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求求您,救救他们!救救大棠国的未来啊!”
我先是震惊,继而暴怒。
李安乐,她怎么敢?!李太师乃当世大儒,到剑南道讲学那段时日,我是舔着脸,求了云晨扮女装替我,我才有机会扮男装入山,过了七轮考试,得了半月听学机会。其听学期间,受益匪浅。
太师乃钻尖仰高,至圣先师,其绝圣弃智乃我毕生不及,只能望其项背,此等大儒名师,李安乐竟将他逼得血溅大殿。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我本就怒火攻心,谁料一众侍卫倾巢而出,府史站在那里高喊:“请驸马回府!”
我丢开矛,对跪地的学子说:“你去云府,让家奴将我官袍送来。”
侍卫一惊,府史大喊不可!
“你马上滚去告诉公主殿下,臣云中监带病口书:既然太史、小史、内史、外史、御史被殿下杀了个遍,不如将公主府府史提携为御史……”
我还没说完,站在后面看热闹的府史吓得一机灵,赶紧跑过来跪地求饶。
“求驸马爷垂怜!绕怒卑职!一个个傻愣着干嘛!滚啊!杵在这里,驸马爷,驸马爷莫气!
莫气!莫气坏了身子,卑职立马上书觐见殿下,只求驸马别在这里吹了冷风,毁了身子,更别听这些个下贱之人胡言乱语。”
“哼!下贱之人?!”我气得脑子嗡嗡疼,踢开府史,撩袍跪坐:“我今日就做个下贱之人,等公主殿下宣臣进宫!”
狠话是放出去了,一众侍卫吓得纷纷跪倒一片,守城军皱眉不解,互相嘀咕,谁料为首的那个,上下打量我,不屑高声道:“不就个小白脸嘛!病病殃殃的,殿下怎么喜欢这种,也就是新鲜玩玩。”
我闭眼不语,气血翻涌之后,便只觉一身单薄,实在冷,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简直比新年赶集还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府门前送金送银呢。
我本已然克制大半情绪,结果安乐人未到,声先来;“谁又气我相公了?!本宫要把你们这些个狗东西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我一抬眼,她焦急赶来,接过侍卫的长裘披在我身上,声音大的方圆十里都能听道:“相公,你想要啥,想干嘛,直接遣人来报就行了,这些个贱民怎值得你这般糟蹋身体。”
我跪地不起,拱手作揖:“公主殿下,微臣年少曾入太师门下,有幸聆听半月教诲,至今未敢懈怠,如今先师血溅大殿,臣下怎敢骄奢淫逸,安稳度日。”说完,还应景的咳了好久。
安乐扶着我的手臂,急道:“御医说你不能沾风,会落下病根的,你先回房,我们细谈可好。”
“如今先师门下弟子,命悬一线,臣怎敢只顾个人安危。”我低头不看她,也不起身。
李安乐又急又气:“昨儿还不好好的吗?今儿怎又为些个不长眼的东西同我闹呢!”
冷风一过,我咳得胸腔都在抖。
她又急又气,“你!你!你!你这双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双亲,本宫何曾让你跪我了?!好好好!我答应你!放了那群酸儒书生!
看着本宫作甚?!你们这些蠢东西,真是听不懂人话!还不快扶驸马回府!还有你!宣太医啊!”
太师的三百门生是救下了,可我是彻底扬名十四洲,不是以棋圣关门弟子,也不没有什么诗作大篇令人赞赏,更无功于社稷,而是以大棠第一软饭男的名声,沦为举国上下饭后谈资。
我先是迫于皇命娶了公主,而后为固宠,腰肌劳损,如今更是以色侍人,成了公主府的禁脔,也是唯一活着的绿帽驸马,更有清流派写诗讥讽我,送到我面前。
我边喝药边看:
昔有云氏公子晨,面若银盘身玉树,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乘鹤吹笙妖孽行,忠臣良将徒无奈,丑闻宫掖擅风流,王姬赞其天上仙。
最新评论:
——不错——
这些清流莫不都是脑子里进了水,所以才叫清流。刚刚才被救,下一秒就开嘲讽,历史上那么多文字狱,该!既然那么喜欢在文字上做文章,就得让他们死在文字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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