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弦却打了个冷颤。明明是第一次接触,为什么她有莫名的熟悉感?
车子上了路,往她家相反的方向开。
“去哪里?”她厉声问道。
他不答,沉默。
10分钟后,车子在一座带花园的小洋楼停下。
“跟我进去。”他帮她打开车门,见她一脸防备,淡淡道:“别这样看着我,我不会伤害你。”
小洋楼三层半,这一带都是差不多的房子,寸土寸金的地段,却没有拿来盖高楼。可见价格必定不菲,她要见的人,也不会是
什么平凡人。
“你说你直接找上门来,也没有预约。”开门的是个看上去40来岁的女人,穿着家居服,见了谭见闻,语气熟稔。看到汪清
弦时,脸上带着疑惑:“还带了人来?”
梅森,全国知名的心理咨询师,已经是半退休状态,整日住在小楼里打理花花草草,只有固定那么几个客户。
她已经许久不接新客。
“我把她交给你了。”他把汪清弦推进门,对梅森说道。
7.监视
7.监视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得知梅森的身份,汪清弦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谭先生,你甚至都算不上我的朋友,突然把我拉到这里,擅自帮我做决定,您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吗?”
“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她朝梅森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她虽然平日里不爱与人起冲突,但脾气一向不怎么好,陈峰就经常说她倔。
谭见闻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她的理解范围,自陈峰去世后,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太逾越。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正织着一张巨大的网,等着她跳进去。
“你失眠多久了?”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汪清弦脚步微顿。
“上次出院,你找医生要了安眠药,前不久,又找人帮忙开药。”他语气平静,她却浑身起了一股寒意。
“你跟踪我?”汪清弦转过身,怒视着他。
“我找人看着你。”他盯着她愤怒的脸,说得云淡风轻。
“看着我?”汪清弦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这是非法监视,我可以去告你!”
“可以。”他语气依旧淡淡:“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害你。”
她皱起眉,身子一下也垮了下来,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光,她语气疲倦,颓丧到极点:“说真的,我很惶恐,你对我做的那些
事......我理解不了......现在又说找人看着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不想去就不去。”他再一次回避她这个问题:“走吧,我送你回家。”
这一晚,汪清弦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面目模糊的男人跟以往一样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地冲撞。他们浑身赤裸,肉贴着肉。她在哭喊,在撕扯,在反抗,而那
男人力气巨大,大掌死死箍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窒息之前,笼罩在男人脸上的浓雾渐渐散去,先是额头,再是眉毛,眼睛,嘴巴......
“啊......”汪清弦从睡梦中惊醒,手死死抓住身上的被子,急促地喘息。
那窒息感太强烈,太真实,仿佛真真切切发生过。
这个梦,她做了有两年了,只是在之前,男人的面孔始终模糊,这回,总算看清了,可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谭见闻?
安眠药的药效过去了,又被噩梦吓得心有余悸,汪清弦掀开被子下床。
客厅里,只开了一小盏落地灯,她拿起桌上的香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屋里很安静,只有烟草被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她甚
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起身,拉开阳台的门。
他说他找了人看着她,那人现在还在吗?在哪里?
唇齿微张,咬住烟嘴,她手撑着栏杆,把头探了出去。
四下寂静,家家户户都关了灯,只剩楼下路灯开着。这个时间,人人都在睡觉,那个监视她的人,大概也睡了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难受。
这黑夜就像怪兽张大的嘴,让她觉得即将被吞没。
她往下看,17楼的高度,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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