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这个样子是最让人放心的，是不是？”穆迪教授粗着嗓子说，“想想这个狡猾的人吧………他让人防不胜防。”

“很不错的考虑。”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但是西弗勒斯可能要多做一份复苏剂和缓和剂了—————所以，对于他对我的报复，我希望由你承担。”

穆迪教授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一份加了跳跳根的牙痛剂，它只是稍微有点苦而已。”他不屑地说。

“这是我一生的痛苦。”邓布利多严肃地说，“这短短几秒的味觉体验需要加倍的甜品弥补—————然后，我就要喝更多的牙痛剂，这是一个循环。而这个循环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变数就能打破。”

庞弗雷女士撇了撇嘴，她不赞同地说，“如果你少吃点那些甜品——————少加点糖在你的早餐里，你就不会这么痛苦！”

“甜点和糖分让人强壮，也让人拥有勇气—————比如我现在就很有勇气去领一份牙痛剂。”邓布利多反驳。他赶在庞弗雷女士张嘴说教他之前又赶紧说，“好了，去告诉西弗勒斯一声，我们需要再加一份缓和剂和一份复苏剂吧。”

庞弗雷女士顺从地走出了房间。六十分钟后，庞弗雷女士领着臭着脸的斯内普敲响了门。

“我假设，你们早就统一好了计划。”斯内普低沉地说，“那么早在一个小时前我就应该站在这里，而不是将我收拾好的办公室再次打乱，就为了给你们突发奇想的想法贡献力量。”

穆迪教授阴沉地看着斯内普，他的魔眼咔哒咔哒地转着，似乎在审视着他。

斯内普见到穆迪教授后吃了一惊。他被穆迪教授的视线打量着，而他因为这打量的视线使脸色变得铁青。他动了动嘴唇，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米勒娃呢？为什么是他？”

“在场最应该受到质疑的是你！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小巴蒂-克劳奇是不是你的前同事呢？他你的合作伙伴，对不对！”穆迪教授狠狠地跺了一下拐杖，声音很大，让邓布利多的眉头皱了一下。

斯内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

强装镇定地说，“我认为我需要闻一下你身上是不是有复方汤药剂的味道—————毕竟一个老牌傲罗被假冒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吗？”

“够了！”邓布利多大喊，“我们现在要做正事—————那就是审问小巴蒂-克劳奇！他是伏地魔最忠诚的仆从，我们能从他嘴里撬到不少东西！”

斯内普在听见伏地魔这个词后，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而穆迪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也许在很多年后，或者不要那么久，也许就是明天。他复活了，那么，整个巫师界将迎来一场灾难、一场悲剧。”邓布利多严肃地说，“也许在今天，在现在。我们就能改变结局，挽救一个烂尾的故事，拯救一个深陷灾难的世界。所以，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就要让他张开嘴巴，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如实说出来！”

*

三瓶药剂用空后，穆迪教授再次将小巴蒂-克劳奇打晕。

庞弗雷女士已经被邓布利多找了个借口请了出去。唯一留在医疗翼的三个人的表情都变幻莫测。

“他疯了。”斯内普在沉默许久后出声，“谁会将灵魂切开，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想飞跃死亡。”邓布利多揉了揉额头，“其实早在哈利将那本日记本给我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当然，当然。卢修斯-马尔福肯定也知道不少………你能去策反他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差点笑出声，“策反卢修斯？这只狡诈的狐狸？我今天说出口，他明天可能就因为权利将我送进纳吉尼的嘴里！”

“他是个狡猾的狐狸，你说的。但是狐狸也有尾巴，对不对？如果你握住了他的命脉，他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小小地威胁一下他吧，虽然我不会做什么，但是……我在他心里不就是那个模样吗？那样的凶神恶煞，对不对？让他小小地脑补一下，再给他编造一份虚假的记忆，让他知道小马尔福先生现在的安危吧。我们需要知道那几份魂器在哪里，还有记得保护好哈利，别让他的血留给敌人——————我们将在他成年前灭掉他唯一的对手。”

“还有就是—————我们需要给福吉施压了。”邓布利多缓缓地说，“我们现在唯一从小巴蒂-克劳奇那里知道的魂器下落，就是它在福吉最信任的部下那里。”

“可是该死的小巴蒂压根儿不知道他是谁！”穆迪教授愤恨地说。

“所以我们需要逼迫他，让他把他最信任的部下送到我们眼前。”邓布利多说，“感谢马克西姆女士吧，我们现在可以任意调遣丽塔-斯基特。虽然她是个小说家，但是她编的故事拥有了一大批忠实读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