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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穿成女状元后男主真香了[穿书]免费无删+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9章 雨夜受罚56

第29章 雨夜受罚56

扶文川 8805字 2022-06-25

  那她绑走沈致也就说的通了。骗沈致来到京城,给他下药后又离开,并不是为了真正伤害到沈致,而是为了让自己误以为沈致是遭京官暗害,挑起自己与朝堂的矛盾,斩断她为朝廷效力的可能。

  只有一个地方有些奇怪。如果是为了挑起矛盾,文清瑶根本没有留着沈致性命的必要。她难道不怕沈致一旦清醒过来,想起一切,把她供出来吗?以她能在启朝做了二十多年的细作来看,她做事想必十分谨慎,万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长夜漫漫,沈驰景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在未知幕后真凶是否伏法之前,还是不要轻易信任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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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济垆气愤地坐在卧寝的床上,一把一把地往嘴里递着零嘴,咬牙切齿地嚼着。

  从前因着她文清瑶是宁亦的妻,自己也敬她重她,费心费力治她的病,还担心坊间的人毁了她的名声,特意在沈驰景面前为她正名。

  现在看来,她身上的顽疾之所以一直治不好,根本不是因为自己医术不行,而是她根本就不想治好!她只想缩在家中,隐蔽踪迹,好为她的奸细大业做好铺垫!真是……白瞎了那么多年的好草药了。

  还有那什么“为宁亦推掉相府塞来监视他们的人”?她哪里是为了宁亦,分明就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顾济垆一口银牙咬得嘎吱作响。

  刑部那些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皇上又如此动怒,一定要问出个结果。宁亦一旦进去了,不被扒掉一层皮是不可能被放出来的。

  宁亦曾经虽是个将军,勉强称得上身强力壮,可如今也是不惑之年了。他性子坚毅,绝不肯屈打成招;宣朔帝盛怒之下放了狠话,刑部众人又急着交差……

  “咔嚓!”

  顾济垆生生捏碎了一盏茶具。

  好友罹难,他实在没法子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可若在深夜不管不顾地闯宫,怕是连刑部的大门都没进,就被漫天流箭射死在外头了。这样无谓的牺牲实在没意义,既救不了宁亦又送了自己的命,甚至有可能牵累到席引昼。

  当前顶顶要紧之事,应是寻到文氏真正的接头之人,才能有将宁承世摘出来的机会。

  可京城之大,寻一人又谈何容易?

  他愈发烦躁,糟心糟肺地站起身来,想着去外头吹吹冷风,却在起身的一瞬间凛然清醒。

  席引昼呢?

  再三确认那人的确没了踪影后,咬牙切齿地喊出了值夜的小厮,劈头盖脸问道:“拢黎呢?那个混小子去哪了!”

  小厮何时见过真正发怒的家主,顿时双腿一软,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殿下……殿下回宫了……”

  “鳖崽子!”顾济垆气得声音都抖了,扶着墙顺着气,恨不能登时进宫把这不知死活的人拖回来暴捶一顿。

  古往今来,帝王向来十分忌讳反叛通敌之事,更何况是他不但是皇子,还是太子。宁承世兵权在握,又一向与自己、与席引昼亲厚。席引昼此刻进宫替他求情,非但救不了他,反而会让他自己陷入不忠不孝之地。

  顾济垆再犹豫不得,转身进了屋门,挑起件大氅便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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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外,连绵细雨垂垂,洇透了跪着那人的发丝、衣襟,和背上的伤口。

  宣朔帝立于殿中,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随手抓起一件茶具便劈砸过去。席引昼撑着背上的鞭伤本就跪不稳当,又猝不及防,直接被这一下劈倒在了旁边的水滩中,嘴角溢了些血,撑了几下也再没站起来。

  他砸得太重,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刮到了锋利的石子上,霎时渗出了一串血珠,滴滴答答落在遭水浸透了的乌发上。呼吸微弱,双眼紧闭,唯有因疼痛而不断颤抖的身体和紧皱的眉心还能证明,他是个活人。

  刚刚赶到的顾济垆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

  他大惊失色,来不及再想别的,立马小跑到席引昼身边,砰然跪地,叫身边的小厮扶起席引昼,遂不断叩首,言辞恳切:“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入宫犯了何错,惹陛下龙颜盛怒,皆是臣这个老师的失职!万望陛下保重龙体,莫要再勾起旧疾!”

  “旧疾。”宣朔帝顿了顿,挥手制住了仍要往席引昼身上挥鞭的侍卫,转身坐在龙椅上,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整天,所有人都是在为宁亦求情的,只有你……”

  “只有你一人,还会关心朕的旧疾。”

  细雨淅沥,顾济垆已冷得有些打抖了:“陛下恕臣斗胆,重提当年之事。当时年少,陛下虽虚长臣与承世十岁,却与臣等感情甚笃,曾结作异姓兄弟。臣二人皆鼠目寸光,不堪为政,幸得陛下念旧情才得此一二官职,却不敢再与陛下称兄道弟。可多年并肩征战,臣不仅是承世的好友,更把陛下当作亲人。”

  “臣晓承世之无辜,更懂陛下的为难。只是太子年幼,感情用事,触怒陛下实属不该。臣身为太子之师,承世之友,陛下之臣,未能尽职尽责,实在有罪。”

  他重重磕下一头:“请陛下降罚!”

  “莫要再叩了。”宣朔帝似是不忍,挥挥手示意他停止,紧紧闭上了眼睛:“朕不是个好父亲,不忍因求情之事责罚朝中大臣,积怒已久,才没忍住伤了拢黎。他向来与你亲厚,若你再磕出个好歹来,他怕是会怪朕了。”

  “陛下……”

  “罢了。”宣朔帝疲惫地挥了挥手,招了侍卫前来将仍昏倒在小厮身上的席引昼抬了起来,自己起身向里室走去:“刑部传来消息,宁亦受了重刑,快要不行了。你便代朕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厚重的乌云中劈起一道电光,搅碎了大片大片的积雨云。顷刻之间暴雨倾盆,砸得跪候许久的顾济垆起身后又踉跄了一下,骤然扑于水中,激起泼天水花,心裂如死。

  他凝起最后的力气于水中跪立,向宣朔帝远去的背影行了最后一个礼。

  “臣叩谢陛下……”

  “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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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易安宫。

  等得心焦人燥的江泉清已绕寝宫溜了几十圈,终于在看见席引昼的那一刻耳呲目裂,再顾不得什么“祸从口出”之忌讳,破口大骂道:“大胆!堂堂一国太子,何人竟能伤他至此!”

  满堂下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公子慎言!”

  “阿清……”侍卫怀中的席引昼面色苍白,颤着睫羽扑簌开了眼,愠怒道:“休要……胡说。父皇已派人给我上了伤药,这才命易安宫的人将我接了回来。”

  江泉清空将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却也不敢再叫席引昼动气,只得吩咐侍卫先将他放入卧寝内,又寻了些会照顾人的侍女拎了药箱来,自己则巴巴地趴在床边一眼不停歇地盯着,只要看着席引昼一皱眉头便冲下人发火,叫他们轻些,直惹得席引昼试图将他赶出去才消停下来,最后硬是伏在床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宣朔帝盛怒之下,行刑的侍卫没敢留半分力气,只得将粗重的鞭子卯足了劲抽打在太子背上。最大的放水也不过是在背上无处下鞭之后,在空中悄悄转了个弯,把鞭梢改道去了腿上,以期他能少受些伤上摞伤的苦楚。

  为了让江泉清少发会疯,席引昼将伤药带来的苦楚吞进了肚子里,这会子正是药效强劲的时候,扎骨的痛意阵阵袭来,直引得他眉冒虚汗,好容易抓到块手帕塞进嘴中,这才止住了随时会出口的痛呼。

  自他回宫以来,宣朔帝将教养他的职责全权交给了顾济垆,自己只负责当个慈爱的父亲,给足了他幼年时未曾享受过的父爱,连句大声责骂尚且舍不得,何时对他下过这么重的手?

  忍过片刻剧痛后,席引昼松了松口中的手帕,看着自己在镜中虚弱的样子,终于扯了扯毫无力气的嘴角,露出了整晚来的第一个微笑——

  是他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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