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杏，你现在刚刚恢复，有些话不方便对你说，因为你需要休息——如果你不感觉冒犯的话，我希望以后有时间能够和你谈谈你的异能问题。”

织田作之助坐在我的床边板凳上，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的语气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而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平等的同龄人，还是那种有点亲缘关系的同龄人。

“想必你应该知道你有异能吧？”织田作之助看着我问道。

“等我休息好了，织田先生想知道的事情能说的我都会说。”

我的态度很诚恳。

不能说的我就真的不能和你说了，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用，没准还能害死你。

我：“织田先生有时间请多来看看我吧，即便我出院了，我们也可以见面。”

织田作之助：“……”

红发青年沉默了一会。

“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会的。”

他抬起眼，眼神有些严肃，带着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警告。

“强大的异能是一把双刃剑，向欲望妥协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就是能够利用理性去压制自己的兽性。”

“柚杏，你是个成熟的孩子。”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沉重而缓慢。

“你知道在这个社会上，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

等织田作之助走后，我在医院闲逛，利用了护士值班轮班的空档期，拿到了织田作之助登记在方案中的信用卡账号。

吹着口哨，我惬意的站在窗边，看着医院园区中阳光灿烂的绿茵美景。

【……】

浏览了一下之前指导者发送记录，我用一种老人地铁的表情看着芥川银小友这两天的硕果累累。

猎杀时刻开启就算了。

恐吓两个人去向阿夜牁志古泥祷告是什么情况？

您真的只有十二岁么？

我感觉事情有点脱离我的控制。

因为我追随阿夜牁志古泥的本身性质也就是「慕强」。

而且我在祂的手头下干了不到一年，已经想自立门户。

换句话来说，要是来个人类能给祂干翻，我立马就能反水回来，跪舔其人。

「信仰」对于处于理智状态的我来说，无非是个目前最合适的「工作」罢了，特别是在这个异能者横飞的世界，不来点金手指一样的保命技能，怎么活的潇洒？

织田作之助有一点说的很对：“这个社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我还不至于失智到直接封神，挑战人类社会的规则和底线。

那对于现阶段的我来说，就是找死。

芥川银这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我不太希望她过于沉迷此事。

如果一切顺利。

我的神名确凿，殿堂成立，我们就都能脱离人类那短暂的生命极限，不再经历死亡。

在天土的红门内，我肯定不会亏待他们。

我会带着她和他们在金色琉璃桌前畅饮佳酿，饕餮进食——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中，我们会化身永恒。

但是没准哪天我就中道崩卒呢？

她在这个社会上啥也不会，整天满嘴的「沙耶牁伽」「阿夜牁志古泥」，那就真成一精神病了。

……

芥川龙之介发现自己的妹妹芥川银最近很奇怪。

起初是他在冷秋的时候大病一场。

那一个晚上是芥川龙之介最接近死亡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躯就像被侵泡在冥河水中一般，透彻心扉的寒冷。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芥川龙之介在最接近死亡的霎那间生命回流。

他感觉自己那残破的身躯好似被一根针管源源不断的输送生命力。

那不是回光返照。

他真的恢复过来了。

而且在今后的两天日子里，他的身体逐渐好转，甚至不再咳嗽。

然后妹妹芥川银在那次之后却反而大病一场。

她的病来的突然，也走的快。

起初是诡异恐怖的流血，之后是发高烧。

芥川龙之介为了给妹妹看病，拿出了自己藏在裤子内兜中的钱——这也是为什么芥川银怎么都找不到钱的原因。

芥川龙之介是故意藏裤子里的。

他不愿意妹妹继续为了自己浪费钱；即便不幸身亡，在之后收敛他遗体的时候，芥川银也能发现这笔不大不小的金额。

他总是想把最好的留给银。

医生给银开了两副退钱的西药之后。银的病情飞快好转，第二天早上就起来开始收拾房间了。

但是银有点不太一样。

那个平时害羞胆怯的女孩在这两天总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东跑西跑。

芥川龙之介有一次抓到她的时候，发现她手上拎着两只死耗子。

芥川龙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