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航还真没注意到, 乌里克没有婚戒。

　　他一直觉得，乌里克应该有别的什么，鳐鱼星球没有结婚买婚戒这个规矩，所以没去想这件事。

　　但这提起来了, 他才发现, 好像……不太对劲。

　　苍岚发现他明白了, 默默的笑着摸摸他的脑瓜, 开口。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古臻的婚姻。我曾经和他说过，乌里克当初选择和他雌父同归于尽，就是没有选择有我的未来。我去见他, 是因为想和他告别。后来你回来了, 我拜托你去救他，包括现在接受他在我身边, 都是因着他可怜，无法言说的那种可怜, 像被操控的木偶突然脱了线, 谁看了都会想拉一把的……”

　　白航听他这样说，好像意思是‘他因为可怜乌里克才和他在一起’，眸中满是不解：“你不喜欢他吗？”

　　“我喜欢过他, 可能有那么一时两刻。”但是, 都比不过白航用三年时间来等他转换心意。

　　这漫长的时间, 让他回忆起‘爱情’, 几乎都是白航。

　　他从前无法生育, 所以这辈子想要的, 一直都是简单的四个字——平平淡淡。

　　这平淡或许掺杂着一些孤寂, 甚至在和乌里克决定结婚时, 做好了准备因为缺陷而忍让。

　　却没想到，白航贸然出现在他生命中，就如古臻所说的那样，经历了黑暗之后的一盏明灯，给了他想要的一切，包括奢望而不可及的虫宝。

　　这场婚姻平淡而顺遂，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到完全淹没了他遥远的、在过去对乌里克产生的那么一丝情谊。

　　如今再想起那段婚姻，只有那晚乌里克因为药物发疯，他因为精神力混乱而发生的那件事——是他们一切扭曲的开始。

　　完全不对的两只虫，因为更不对的原因对上了……这或许就是错。

　　乌里克从前留下的那本手稿，古臻后续给他看了。

　　他没想过，原本乌里克就已经准备好和他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