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最新免费+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34章79
睢昼却多了几分幽怨,没想到鹤知知应允得如此果断,难道一点舍不得都没有么。
虽有不满,却没有表现出来,睢昼小声嘀咕道:“此去东洲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知……殿下难道这些日子都用不着我了吗。”
鹤知知懵然,很快答道:“这不要紧,若是我有需要麻烦国师的地方,随时同国师请教便是了。”
接着转向景流晔,说道:“世子,景家手下掌管的那座金矿,便交由我去收归吧。你们何日启程?我去同母后禀报,与你们一道去东洲。”
景流晔吃惊地张大了嘴。
睢昼脸上的幽怨登时烟消云散。
知知竟然要同他一起去?
他就知道,知知定然是舍不得他,但他没想过,知知竟然愿意为了和他在一起,长途跋涉那么远。
嗯,金矿,听起来的确是十分好听的借口。
睢昼心中的喜悦越涨越满,很快便要从眼角眉梢流出来。
睢昼兀自高兴着,那边厢,鹤知知已经同景流晔说定了大概的日子。
“这件事,我还要同母后商量一下。但我想,母后不会不同意的。”
景流晔也点头赞同:“臣明白娘娘的顾虑。的确是没有比殿下更合适的人了。”
他们聊天说笑,睢昼也含着笑。
只不过他笑得颇为含蓄,时不时拿起茶杯挡在眼前以作掩饰。
老练些的,一眼便能看出他揣着蜜糖似的秘密。
只可惜在座的另外两个,都没有这样的老练。
景流晔本来还想多坐一会儿,鹤知知也表示欢迎。
毕竟只要景流晔在,她就不用上课,不用被押着看书。
于是很想多留景流晔再玩一会儿。
睢昼却迫不及待地出来送客,几次三番地催促景流晔离开将龙塔。
让景流晔几乎怀疑起来,他与国师的感情是不是淡了。
以及这将龙塔现如今,是不是已经易主了。
其实照他来看,现在将龙塔如果要姓鹤也是很不错的。
景流晔气哼哼地走了。
扫走了碍眼之人,睢昼神清气爽地转回去。
鹤知知见他回来,非常自觉地也跟着站起来,往书房的方向走。
“又要看书是吧?嗯,走吧。不过,今日须得留出些时间,母后若是得空,或许会到将龙塔来……”
错身而过之际,鹤知知的手被睢昼给牢牢握住。
鹤知知一愣。
这种握法,绝不是同臣子之间,蜻蜓点水、点到即止的握法。
掌心肌肤炙热地、牢固地紧紧贴合在一起,因为高温,彼此血脉的鼓动也显得格外明显。
就这样紧紧相握着,仿佛就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鹤知知脑袋空了一瞬,惊慌失措地看向睢昼。
只是,只是被握住手而已,为什么对方是睢昼的时候,她会感觉这么不同。
“你……有什么事吗。”鹤知知尽量平静地问。
睢昼又露出了那种孩子气的笑容,明亮,开朗,柔软,不设防。
“没有,我只是太开心了。”
“开心,什么?”
当然是开心不用分离,开心于知知也是这样的舍不得他,要同他一起去东洲。
原本睢昼将此事暂时按下不想告诉鹤知知,还有一层因由,便是他隐隐有种猜测,也许知知听见他要去东洲,并不会像他一样留恋不舍。
他们如今正是甜蜜的时候,睢昼不想让那些事乱了心神,打扰他们相处的愉悦。
所以,本来打算到最后再说。
却不曾想,竟然得到了知知如此让他惊喜的反应。
像是从低谷被抛到高空,一颗心直上云霄,已然有些情不自禁。
平日里再能自控的人,情窦初开之时,也经不住这样的考验。
睢昼滚动了一下喉结,颇为艰难地咽了咽,仿佛是咽下一口过于沸腾的血液。
两人站在空寂无人的茶室里,身周的气氛已然灼热起来,黏连在一处,仿佛此处的风也透不过缝隙。
睢昼同她侧身并肩,面对面而立,蝶翼般的长睫不断轻颤,最后终于没压抑得住,缓缓低下脸,在鹤知知唇角印下一个轻吻。
鹤知知倏然瞪大眼,腰间忽然炸开了一层细汗。
她要挣动,却被睢昼下意识给抓住,如同一只第一次成功捕猎的猫咪按住挣扎的蝴蝶。
睢昼依然记得鹤知知不爱这种亲密接触。
所以即便捉着她,也只敢用温柔的力道。
克制着在唇角浅吻。
但最爱的美食在前,已经尝过、种下过瘾的人,又怎么可能忍得住口腹之欲。
睢昼灼热的气息慢慢移动,从脸颊转移到唇瓣上,和鹤知知紧张到快要窒息的鼻息交融在一起。
仿佛终于突破了某种禁制,睢昼终于没扛住诱,惑,吻在柔软唇瓣上。
青涩地碾磨、轻吮,彼此之间越来越亲密。
鹤知知似乎想要呼喊,张开的缝隙却被睢昼捕获,压着她越吻越深。
鹤知知的后腰抵在茶桌沿,茶杯被带得倾倒,磕碰之间撞出叮铃脆响。
那响声像是警钟,把鹤知知从怔愣、迷茫,还有不可控的飘飘然中敲醒。
鹤知知骤然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推开了睢昼。
她双眼已然变得通红,不敢再看睢昼,用袖子狠狠擦了擦嘴,跌跌撞撞地离开。
鹤知知双腿发软,浑身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睢昼在干什么?
这回她不会再犯傻了,睢昼很明显是清醒的,她也是。
那为什么睢昼还要对她做这种事?
睢昼,到底在想些什么。
鹤知知头脑发热,脸颊涨红,呼哧喘着气,整个人好似突感风寒一般烧了起来。
她头好痛。
巨大的冲击和与想象完全颠覆的事实齐齐扎进她脑海深处,整个脑袋都好像快要裂开。
回到寝卧,鹤知知把自己牢牢罩在锦被里,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外面不知道什么声音鼓噪着,吵翻了天。
鹤知知烦了,仔细去听,又好像并不是外面的声音。
是她脑袋里面沸腾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也并没有很久。
绿枝敲门进来,告诉她,皇后娘娘已经到了。
鹤知知掀开被子坐起来,起伏不定地喘着粗气。
绿枝小心地靠近:“殿下……怎么了?不是很盼着娘娘的么。”
是,她是盼着。
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但是,现在唯一必须要做的,就是让母后放她离开。
鹤知知重新梳洗了一遍,叫绿枝往自己脸上多压了几层水粉,把脸涂得白些,越白越好,把那红晕压住。
绿枝担忧得不得了,不断地小心翼翼用手背碰公主的脸颊,看她的肩背一阵阵地打着抖:“殿下,您是不是生病了?您看起来好难受,要不,同娘娘说一声,改日再见娘娘吧。”
“不行,不行。”鹤知知坚持着。
她竭力使自己看起来平静,走到皇后面前。
睢昼也在,就站在皇后身后。
鹤知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目光又变得惊慌,从睢昼的唇上一扫而过。
皇后看了她一眼,却是微微皱起眉。
“怎么还是慌慌张张的样子。是叫你来历练的,现在倒好,见到母后都这样一惊一乍。”
皇后想了想,微微偏过头唤道:“国师大人。”
身后无动静。
“国师?”
皇后疑惑地转头,见年轻英俊的国师双目盯着虚空,似乎也在出神。
这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这山上的修行这样累人?
好在睢昼已经及时反应了过来。
微微鞠躬回道:“娘娘。”
“国师,知知之前差人来说,她的修习颇有成效,想同本宫请旨去东洲,处理金矿之事。依你看,她能担此重任吗?”
睢昼只弯着腰,拱手道:“殿下聪颖非常,请娘娘放心。”
皇后闻言颇为满意。
但又端起严厉神色,对鹤知知道:“国师虽然替你说话,但还是不算的。我要亲自考校你。”
“知知,抬起头来。”
鹤知知攥紧手心,竭力平静地抬起目光。
却在看清母后的面容之前,先触到了睢昼投过来的眼神。
柔软的,蜜糖一般的。
却是刚烧化的蜜,烫得鹤知知险些肩膀一抖,呼吸也变得凌乱。
皇后倒吸一口气:“这,这沉稳到哪里去啦?”
鹤知知面露沮丧。
睢昼却朝门外的方向退开一步。
“娘娘,是我的错,我在这里,殿下静不下心……我是说,我先出去。”
吱呀一声轻响,睢昼带上了门,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他好像有点同手同脚。
皇后还在思考,什么叫做,国师在这里,知知静不下心。
鹤知知一脸木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好像,终于,明白了。
睢昼究竟是误会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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