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是寡妇也是作精最新章节+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99章177
“是何人?”
“先生也认识,是福安堂的方大夫。”
傅宛鸳仰起头看他“先生可还记得?”
她也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季长平怎么可能
会不记得。
季长平将手里的帕子扔到了边上的高几上,将她额前的发丝挽至耳后,淡道“记得。”
傅宛鸳拉过他的手,将小脸贴在他的掌心上,笑吟吟道“我们是在东寺街上遇见的,就一同去茶楼坐了一会儿。听他说,是来参加来年的会试的。”
她说的这些,陈雨来报时已经一字不落的都说过了,可他还是要听她亲口说一遍。
季长平轻抚着掌下细腻的肌肤,平静的问道“见到熟人,鸳儿开心吗?”
傅宛鸳心里警铃大作,这个问题简直堪比送命题!而且她回答开不开心好像都不对啊。
若说开心,那简直就是皮痒了找抽。
若说不开心,季长平一定得问她为什么不开心,搞得自己好像对方文延有什么介怀放不下似的。
季长平极有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傅宛鸳眸光轻闪,一双小手拉上他的衣襟,曳着细腰,将凌唇小口轻轻的贴上他的耳廓,腻糯道“要说今日有什么高兴的事,应当就是见到了先生,坐在了先生腿上……”说着,在男人轻抿着的薄唇上吻吻了“还占了先生的便宜。”
“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了。”
小姑娘眼中染了烟雾迷离潋滟,娇色难掩,凌唇微启,他能看见藏在里面粉嫩的小舌。
季长平喉咙发紧。
捏住她的下巴抬了抬,一双如墨黑的眸子紧紧的凝着她,声音沉暗“鸳儿这么说,我便信了。”
说罢,重重的吻住了那鲜艳欲滴的朱唇。
烛火摇了摇,两人的身影映在了玉雕屏风上。交缠重叠,密不可分。
礼部侍郎陈其义抬手请了季长平入内“不知季大人前来礼部是有何指示。”
季长平大步走进了礼部大堂,问道“此次参加会试的考生名单应该都在礼部吧。”
“正是,下官这就命人去取来。”
陈其义虽不明白季首辅要这名单有何用,但也不敢含糊。立即名一旁的司务去取了名单过来。
陈其义请了季长平上座,又命人上了茶。
季长平闲适的靠在太师上,端盏吃茶。
司务很快就拿了名单上来。季长平翻了一下,抽出了青天府的那册名单。
修长的手指在一列列的名单上划过,最后停在了方文延的名字旁边。
季长平微眯了眼,眸色沉冷。手指微曲,在他的名字上轻敲着。
陈其义看着季长平点着的名字,疑惑的问道“季大人,这名考生可是有什么不妥?”
季长平合上了名册,淡道“无事。”
走出礼部,季长平负手站定,对陈风说“去查查方文延来望京之后的动向。”
皇城不小,傅宛鸳又极少出门,怎么这么巧两人就能碰到。
在同一个摊位,看中了同一只狼毫笔,说是刻意为之也不为过,况且他从来就不信什么巧合。
皇极殿内皇上震怒,二皇子战退匈奴后却迟迟拥兵不返。
四皇子公子冀上前一步,道“启禀父皇,儿臣在宁渭峡一处村庄里探查到一支乔装成村名的乱兵,约有三千余人。据查,与围场行刺的刺客是同一批人。”
“儿臣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故只派了人在宁渭峡日夜看看守着。”
“三千余人,皇城锦衣卫也不过才五千余人”皇上阴沉着脸频频点头。
忽然一掌拍在龙案上,怒吼道“私自养兵乃事谋逆!朕看他是要造反!给朕统统抓回来,彻查!”
说罢,皇上撑着龙椅剧烈的咳嗽的起来。
常喜大惊,立即喊道“快宣太医!”
皇极殿外的太监慌乱奔走。
宁渭峡外的高坡上,季长平骑在马上,手握着缰绳,衣袂翻飞。
高坡之下的峡谷内,乔装成村民乱兵的正被突袭的禁军围堵击杀。
季长平如玉的脸上,始终挂着淡笑。神情淡漠的看着高坡下接连倒下身影。
三千人,死的死,捉的捉。公子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缰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三千人马是他的底牌。就这么被季长平算计,全数覆灭。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季长平转头看向他,平静道“恭喜四皇子成功查明刺客一案,又剿灭了这些乱兵立下大功。”
公子冀深吸了一口,强扯了一抹笑,道“若非季大人在围场内替父皇挡了一剑,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刺客一案,季大人应居首功。”
季长平笑了笑,道“本官也该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季大人先行,我将这些余党押入刑部大牢,再进宫复命。”
季长平点头,两腿一夹马腹,拉着缰绳离开。
公子冀看着季长平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
昨天夜里又下了一整夜的雪,到现在也不见停,院子里结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下人正拿了铲子在铲积雪。
傅宛鸳望着窗外飞飞扬扬的大雪,微蹙起了眉。
头几回下雪时还觉得有趣,如今下个不停了又嫌烦了。
“小姐,夫人来了。”蒹葭挑起了帘,陈婉慧走了进来。
傅宛鸳连忙坐直了身子,下榻迎接“母亲,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过来了?”
转头对蒹葭说“快上壶热茶来。”
陈婉慧笑了笑,拉着傅宛鸳的手说“母亲过来是有事和你说。”
两人在罗汉榻上坐下,陈婉慧和煦的说“季府的吉日书已经送来了,亲事就定在了年节之后,二月初八。”
傅宛鸳怔松着眨了眨眼,这几日她过的迷迷糊糊的,一下子还没算明白现在离二月初八还有多久。
陈婉慧以为她是紧张了,笑道“你也不必紧张,还有快两个月的光景呢。”
陈婉慧看向窗外“等你出嫁的时候,这天气也该暖和了。”
傅宛鸳抿嘴一笑“让母亲操心了。”
陈婉慧从手上褪下了一个细腻通透的翡翠玉镯,对傅宛鸳说“这是当年我出嫁的时候,我母亲给我的。”
说着拉起了傅宛鸳的手要给她带上“今日,母亲就将它送给你。”
傅宛鸳眉心轻拧,连连推却“这可使不得,这该是给宴葶的。”
她哪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陆家对她已是极好,她若再收下这东西就太不知分寸了。
陈婉慧道“宴葶日后出嫁了,自有她的东西。”
傅宛鸳还是不肯收,若是寻常首饰也就罢了,这种却是有特殊意义的。
陈婉慧宽慰她道“你是侯府的二小姐,是我的女儿,是修儿的姐姐,这就该是你的。”
“母亲知道季大人是将你放在的心尖儿上,你嫁过去之后也定不会亏待了你。但陆家是你的娘家,母亲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季家还有大房三房,季长平对她好是一回事,但出嫁女儿的底气却是娘家给的。侯府的女儿,即便是养女也绝不会让人看轻了去。
陈婉慧握着她的手将手镯套了上去。左右看了看,笑道“瞧,多好看。”
傅宛鸳的肤白细腻,冰肌玉骨,戴这翡翠最适合不过了。
傅宛鸳见陈婉慧坚持,也不再推拒,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心里暖极了“谢谢母亲。”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陈婉慧就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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