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中打他抓伤他,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发怒,眉头深锁一心将短刀翻搅在她口中。
学习语言需要多久,他不能等,要赶在她被发现之前处理这个问题,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哑巴。
和服滑落一半,露出瘦削的肩头,从背部蔓延至肩上的灼痕清晰呈现在眼前,还有她满嘴满脸鲜血淋淋的惨烈模样。
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就像有时会突然暴怒那样,他又突然平静了。抛开短刀猛地揽过抱住她,手掌反复游走在模糊粗糙的背部。
早在今天之前她就已经遍体鳞伤,全是他的杰作。
最终,纪春尤保住了舌头。
伊东佑晴甩开她,压抑情绪快步离开。
她的口舌不停流血,嘴唇也破了,雪生像往常一样来看她,嫌恶地扔来手帕,警告她不许弄脏地板。
鲜血过了许久才止住,雪生递来惯例药/品,和以往有些不同,不是药片,是几粒白色药丸,装在印有日文的药瓶中。
雪生眸光闪烁,看她的眼神不再冷漠,破天荒地变得温柔,大概是她的错觉。
她没有多问,顺从地把药服下。
室外闯进一人,是伊东佑晴去而复返,看到雪生手中的药瓶时脸色瞬间变得可怕。
即使是纪春尤,也没见过他那样比盛怒更可怕的表情。
雪生挨了耳光,垂眸不语,没有任何解释。
伊东佑晴粗暴地捏住纪春尤的下颌,食指和中指伸进才被划伤的口腔,使图从喉咙里挖出已被服下的药/物。
扣喉引起剧烈呕吐,纪春尤吐出混合了酸水的药丸。她震惊地看向雪生,忽然读懂了他刚才的眼神,反应过来那几粒药丸竟是致命的东西。
惊恐中,她再看向伊东佑晴。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眉头仿佛从未舒展,眼神冰冷而热烈,似洪水将她淹没,似火焰将她焚烧。
她害怕他的眼睛。
她蜷缩在地瑟瑟发抖,再次躲过死亡。
许久,雪生说了第一句话。
“装哑巴也没有用了,她已经被注意到。”
伊东佑晴俯视倒在脚边的女人,语气不容置疑:“她已经死了。”
雪生缓缓抬头,眼中沉静有了一丝波动,“是。”
熟悉的巷弄外,纪春尤如一块破布被扔下车,瘦削的身形倒在地上,纸片一样薄。
她被摔迷糊了,以至于雪生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她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说:“你被放生了。”
车尾扬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
她趴在地上没有丝毫尊严,就像一只猫,一条狗,一尾濒死的鱼。
但无论如何,她被放生了。
十三、恶症<(二战)钢琴与长笛(棠城)|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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ドーナツ
十三、恶症
从房间里的鱼缸到后院的水池,鱼并没有得到自由,这不叫放生。
只要还在租借,阴影便散不去。
无形的束缚还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从那天后,雪生的确再没有来接她。
纪春尤侥幸地猜测,一定是伊东佑晴怕被发现,要和她拉开距离,或者他终于厌烦了她。
无论哪一种,都是好事。
她到家时纪国栋仍没有回家,他时常说去工友家住几天,不知是回来了又离开,还是一直没回来。
她不想口舌上怪异的伤势被发现,可当她伤好了能正常说话时,纪国栋还是没回来。
她每天做好饭菜等他回家,六天后,姐弟俩才终于同桌吃上饭。
她的弟弟越发沉默寡言,无论她怎样关心、问话,他几乎都是几个字回答。
她问:“这几天你都住哪儿了?”
他答:“朋友家里。”
她灵敏地发现以前是工友,现在是朋友。
“交新朋友了?”
他点点头。
她怕他心眼不够结交了狐朋狗友,正要细问,他放下碗说吃饱了,径直回了房间。
他们姐弟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