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予皱眉。
碰！
木箱被重重地关起来。
与此同时，小厮颤抖不止的声音从大厅中传来。
“死、死人……”
骇人的话随着木箱散发的血腥之气飘荡开。
“温尚书杀人了！”
-
“混账！老夫人七十大寿岂能容你在此胡言乱语？”温元忠拍案而起，“来人，把这晦气东西拉下去！”
小厮瘫软在地，高声哀嚎：“老爷饶命，小的知错了！”
前来贺寿的宾客哪曾想场面会变成这般，议论纷纷。
人群中忽然发出质疑。
“若这小厮当真在胡言乱语，尚书大人不妨打开箱子给大伙瞧瞧，也好自证清白。”
此话一出，附和的人越来越多。
喧闹中，温晏生僵在原地。
“都给我闭嘴！”宋卿予不耐烦，“今天是我奶奶的生辰，你们找我晦气是吧？”
“打开就打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木箱里放的不过是玉雕全家福，每个人物都是她亲手设计的。
她不顾阻拦，向温晏生径直走去。
宋卿予就要打开箱子，手腕却被温晏生握住。
“小妹……我该拿你怎么办。”
“大哥？”
宋卿予望进那双依旧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眼，困惑间，眼前人双唇再启。
"我杀人了。"


第222章 人赃俱获
温晏生的话瞬间引起惊涛骇浪。
宋卿予立刻明白过来，心中思绪千回百转，眼神变得锐利。
箱子里的东西被人调包了，他们被算计了！
“莫非大哥觉得自己的礼不如在座各位，拿不出手？”
她挤出轻松的笑容，“有道是礼轻情意重。大哥不想当众送也罢，不用说出这般夸张的玩笑话。”
温老夫人按了按跳动的眉心，哑着声音对众人开口：“今日是老太婆我的生辰，不过掀起一点小小的浪花，诸位莫要惊慌。晏生啊，你先带着这箱子下去。”
“老夫人，那小厮惧怕的神色不假，究竟是尚书大人觉得礼轻，还是箱子中另有猫腻？”
府中热闹的气氛荡然无存，宾客脸色各异。
“里面是什么我最清楚，这大礼就是我亲手……”宋卿予话说到一半就被温晏生一掌拍开。
那一掌力道看似很重，实则没有任何伤害性。
温晏生抬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仅仅一个对视，虞问便读懂对方的意思。他立刻扶稳踉跄的宋卿予，将她护在身侧。
领头闹事的那几人见状，立刻起身指责。
“身正不怕影子斜，尚书大人若是不怕，不如让那下人说说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跪地不起的小厮在众人的目光中脸色剧变，“是、是丞相府的千金！”
话音一落，大量官兵从尚书府门外闯入，领头的正是禁卫军统领。
面带厉色的男人不怒自威，坚毅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温晏生身上。
他从怀中掏出御赐令牌：
“温尚书，方才下官接到密报，信中称在尚书府发现丞相之女的踪迹，今日不请自来，多有得罪，搜！”
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将尚书府围住。
“尚书大人，不介意下官查查这箱子吧？”
温晏生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望向宋卿予的眼神复杂难解，“请便。”
木箱再次开启，原本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迅速弥漫整个大厅，叫人反胃不已。
冲击最大的莫过于亲眼目睹木箱内情形的统领。饶是从军多年也不曾见过如此残忍的杀人方式。
箱子里血迹斑驳，少女的头颅摆在正中间，头戴凤钗，发髻整齐而精致。
头颅下是分离的骨肉，左边放骨，右边为肉，两者皆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填满整个箱子。
就算少女满脸伤痕，依旧能分辨出其身份——沈绮罗。
“这……”统领心中大骇。
温晏生语气平淡：“人是我杀的。”
“来人！尚书温晏生杀害丞相之女，人赃俱获。即刻押入天牢，听候圣上发落！”
统领铿锵有力的声音将寿宴的喧闹推入顶峰。
温老夫人捂着心口倒地不起。
坐于席位之人逃的逃，躲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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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予呆愣地看着温晏生被带走，直到尚书府一旁狼藉才回过神。
“箱子……箱子是我准备的。”
“怎么会这样？”
“我放进去的明明是全家福，如今怎么……落得个支离破碎的下场？”
虞问将失魂落魄的人揽进怀里。
“阿予莫慌，我定会查出是谁害了你。”
本该是安慰的话却像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