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 - 分卷阅读211
开了口,“那你什么时候娶她?”
一听这个贺承隽就来了劲,方才还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牢牢黏在时温身上,这会儿就似找回了脊椎,坐直身子神情严肃,“我准备挑个时间和她求婚,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若不是亲眼看他喝了那么多酒,呆乎乎地话又这么密,时温真要以为贺承隽根本没喝多,就是在借醉演她。
夜已入深,肴尽酒空,时温忙着招呼他们今晚先住下来等明早醒了酒再走,一个个都身歪骨软地都婉拒了她,靠最后一丝理智站在门外催她赶紧回去照顾家里喊着找老婆的那位。
等时温目视着所有人都消失在街道,急步回去看家里喝的烂醉的那位,却被眼前场景震的心脏狠狠颤动。
贺承隽正迈着虚步左摇右摆地把餐桌上只剩残油余食的盘子往洗碗机里端。
加急步子冲上前,时温试图接过男人手中的盘子,却没想到贺承隽固执的不肯泄力,一直和她僵持不下。
软了话头,时温好声好气哄贺承隽松手,把盘子给她她去放,被贺承隽义正严辞地拒绝。
喝醉了的贺承隽就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般倔强,见哄不动,时温只好从根源上下手,问他为什么不肯让她帮忙?
“太脏,会染坏你的指甲。”
时温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好笑又好气道,你就惯着我吧,等我以后真变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有你遭罪的。
“不遭罪,老婆,我舍不得让你干活。”
没喝醉酒的贺承隽是话少心思密的,永远不会将自己的行动和付出挂在嘴上,也不会剖心露迹给她讲这些,总是让她傻乎乎的后知后觉。
喝醉酒之后的他仍旧会凭着骨子里的记忆对她好,却也因理智被酒精浸泡,语言被醉意支配,让她能从他嘴里套出不少心里话。
无论说与不说,时温都会被他的真诚打动,但她还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多听听他的心声。
可之后,她不仅一个盘子都没抢到,贺承隽桌子也不让她擦,只能将凳子都放回原位。
甚至连真心话都没再套出些什么,贺承隽的嘴就像被针缝上一样,再不肯和她多讲。
不久前在饭桌上贺承隽问徐宴淮的问题也没得到答案,毕竟徐宴淮是一个连前女友都追不回来的人,哪敢真的给他提意见。
但时温却上了心。
不知道还好,乍然间来个惊喜感觉自己得到了全世界浪漫的求婚,最怕这种知道了又没知道清楚,吊着人胃口就很令人抓狂。
时温那晚想尽办法试图套出一点点消息,都被贺承隽有规律的呼吸声堵回,第二天早上醒来再旁敲侧击,贺承隽只有一句:
昨晚喝太多,断片了。
后来那阵子时温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每次贺承隽开车行驶的路不是她们经常走的那条,时温就会觉得这是去求婚现场的路,他肯定是要给她求婚,翻下挡板镜抓紧时间补妆。
结果只是贺承隽要买些家里缺了的日用品。
每次贺承隽把手伸进口袋里,时温都紧张兮兮的屏息静气,翘首以盼他下一秒就从里面掏出一个丝绒正方盒。
结果只是贺承隽要拿些之前装在兜里的东西。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时温觉得自己已经快得妄想症要精神失常了。
第89章 嫁给我 只要是他。
那是开学不到一个月后的星期四, 距离春分、也就是时温的生日还差两天。
两人健完身回了家,时温按时收到手机日历提醒,提醒她后天是顾月明的婚礼。
记得为她挑选结婚礼物。
时温恍然忆起自己好像还没和贺承隽说过这事儿, 待他从楼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对他讲,问他这周末有没有空。
她想带他回江北一起去参加婚礼。
叉腿蹲在玻璃缸前喂螃蟹的贺承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看不出他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反正都是依着她来。
时温觉得自己实在快憋不住了,再憋不仅要得妄想症, 急火都要攻心。
又开始绕着弯子点他,“真快啊, 之前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连男朋友都还没有, 现在都要结婚了。”
“嗯, 是挺快。”
贺承隽回。
就像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站起身来抽了张纸巾擦手。
见此时温只能再添一把火,咬咬下唇:“我听越可心说黑子早就开始问她,她们那边的彩礼该怎么给,估计也快结婚了诶。”
迈步坐在时温旁边的沙发上, 贺承隽轻搂她入怀, 手掌不断摩挲她肩头,“黑子妈催得紧,说再不结婚就和他断绝亲子关系。”
靠在贺承隽壮硕有力的胸膛上的时温都快要抓狂了,抚摸怀里时眷毛的手都躁了起来, 气的开始与他翻旧账, “你看人黑子多主动,哪像某人,我主动那么久就得到一句,对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