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高中部的事情。
那个人······风光霁月。
遥不可及。
······
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相臻低头用余光迅速瞟了一眼谢怀青的位置。
张光阳嘴巴里叼着一根薯条，用纸巾擦了擦手指，顺着相臻的视线看过去。
张光阳的目光定在谢怀青的身上，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道他今天犯啥愣，来酒吧也不喝酒。”
相臻怔愣地看着谢怀青的侧脸。
有个女人和他搭讪，他笑得礼貌而疏离，正在拒绝那个女人。
陌生又熟悉的酸意很自然地涌上心头，呛得相臻格外难受。
······
“小学妹。”
相臻回过神，才发觉谢怀青已经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这一声小学妹恍如隔世。
不同于方才逗她的语气，而是如同很多年前一般的呼唤。
很平静、很平常、很普通，却也是最熟悉的呼唤。
强压下心里的酸涩，相臻从鼻腔里闷出一个“嗯？”
谢怀青也不介意相臻冷淡的态度，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饶有兴致地问：“你和谢昀还有联系吗？”
谢昀是谢怀青的弟弟，相臻的······前同桌。
“没有。”
“呵。”谢怀青笑了一下，眉眼舒展开，很是幸灾乐祸，“相臻小同学，你还真是无差别对待。”
相臻：？
谢怀青的手指挡在张光阳递过来的酒杯面前，非常自然地给相臻换了一杯橙汁，给相臻递过去：“我发现你好久都没上线了。”
“还以为你与世隔绝了。”
他又看了一眼相臻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上面还显示着微信聊天页面。
“原来只是不回微信啊。”
谢怀青又睨着眼睛虚虚看了一眼屏幕，确认了相臻的绿色对话框之后笑出声。
“哦，我误会了。”
“只是不回我和谢昀的微信。”
相臻：“······”
她眼睛往下瞟，声音开始虚了：“这不是没看到吗······”
她嘟囔着：“你也没回我啊。”
谢怀青没听清她说什么，倒也没仔细深究，“你还会用手机就好，不是野人，还能沟通。”
相臻松了口气，却发觉谢怀青只是略一停顿，话还没说完：“这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追究。相臻小同学。”
他一字一句咬得非常清晰，像是兴师问罪。
这下相臻是想躲过去也不行了。
她听见谢怀青清润的声音，像像是在给她找台阶下：“以后记得回微信。”
相臻的指尖不自觉搓了搓自己的裙子，手心开始沁出点汗水。
谢怀青那人，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实际上，那双眼睛，格外有威慑力，搞得她原本紧张的心更紧了几分。
救了相臻一命的是一通电话。
打给谢怀青的。
谢怀青的态度从接电话以后就改变了。
眼中还微微湿润。
看上去就像在勾引人。
电话那头是叶京年。
叶京年：“哟，回来啦？”
语气都不一样了。
谢怀青：“小花同学，有事就说，我忙着教育小朋友。”
叶京年：“你能别叫我这名儿了吗？等等——小朋友是什么？你生育了？你才回国多久？这么快就能出个孩子吗？”
谢怀青：“······”
谢怀青：“再不说我就挂了。”
叶京年无语：“送了你一套新的赛车服，估计明天就到了。”
但相臻没听到叶京年说了什么，酒吧里声音又嘈杂，只听到谢怀青说的最后四个字：“谢谢老板。”
相臻倒果汁的手一抖，果汁洒出去些。
张光阳条件反射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相臻一边拿着纸巾擦桌子，一边寻思着：
这个······谢怀青回国不会是真的堕落了吧？
相臻趁着低头喝果汁，用余光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谢怀青。
倏然，电话响起，是傅锦诗。
估计她到了，相臻起身去接她。
临走前还神色古怪地瞥了一眼谢怀青，然后做贼一样逃走了。
看着相臻走了以后，张光阳才端着酒杯凑近谢怀青。
“谢怀青，你们俩这是？”
谢怀青：“怎么了？”
“不是，就是好奇。真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的——”停顿了下，谢怀青复而开口：“一个小朋友。”
“以前就认识？”
“嗯。”
“哦，那就行。”张光阳松了口气。
“······嗯？”
“我刚刚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