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林向晚无精打采地说。
“上课睡太多了？”齐梓墨挑眉。
林向晚看了他一眼：“明明是枕着胳膊睡不着……”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从林向晚脑袋里闪过，她是个行动派，想到点子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林向晚慢吞吞地走，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她踮着脚朝里面张望。办公室里没人，但门却上了锁，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林向晚从头上摸下一个小钢卡子，熟练地伸向锁眼……
“林向晚，你——你在干什么？！”
林向晚着实被吓了一跳，手一松，小钢卡子掉到了地上。
她转过头来，看见赵思思惊讶地张大了嘴。
“嘘——”林向晚刚想解释，忽然看见齐梓墨从教室里走出来。
“去厕所。”林向晚拉起赵思思，朝厕所跑去。
“什么？你要去偷作业？！”
林向晚忙捂住赵思思的嘴：“嘘，你小声一点……”
“你怎么想的？”赵思思一脸地不可思议。
“我的那本寒假生活一定不能让老师看到……”林向晚小声地说。
她贴进赵思思的耳朵，向她解释。
“大哥，我真服了你了。”赵思思向林向晚比了一个大拇指，“你会撬锁？”
林向晚点点头。
“社会啊。”赵思思拍拍林向晚的肩膀，“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林向晚翻了一个白眼。
“走，我掩护你，你别忘了把我的也偷出来。”
“呵。”林向晚轻笑了一下，“你要哪本？”
“语文。”
“行。”林向晚比了个“0K”的手势。
“一会儿你在外边把风，看见老师过来就立刻出声音提醒我，知道吗？”
“我怎么提醒你啊？”赵思思一头雾水。
毕竟这么刺激的事，她还是头一回干。
“大声叫老师好，给我留一个躲起来的时间，然后你假装问问题支开她，我偷偷遛出来。
“嗯。”赵思思撮了撮手，有些紧张。
两人小心翼翼地移到办公室门边，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不料却被已在办公室里的班主任一眼就发现了。
“你们两个，进来！”
两人叹了一口气，还是乖乖走了进去。
计划了半天，果然赶不上变化。
“这个时间不好好睡觉，在外面瞎转悠什么呢？”
“老师，我们——我们去厕所！”林向晚假装很淡定的样子。
“你们刚才那样子像是去厕所？”班主任一脸不相信。
“是……是她想问问题。”林向晚用手肘暗中戳了戳旁边的赵思思。
赵思思忙点头：“对，我有问题。”
“那题呢？”班主任抱着手臂看着她们。
“在……在教室里。”赵思思越说越没底气，头越来越低。
“讲实话，我不罚你们。”班主任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水，眼睛却从没有从她们两人身上移开过。
林向晚抿着嘴，盯着自己的脚尖，还算平静。
“老师，我们是想——想要回我们的作业。”赵思思绷不住，还是招了。
“所以你们就打算来偷？”班主任打量着两人。
“未遂。”林向晚小声地说。
“哦，我还说错了呗。”班主任扶了扶眼镜，“林向晚，你可真行，你是我见过的最奇葩的学生，没有之一。”
林向晚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老师我们错了。”这时候当然是认错最为重要。
“老师这事跟赵思思没关系，她是被我怂恿来的。”
林向晚看着班主任迷瞪瞪的眼睛。
班主任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们俩先回去，咱们的账下午再算。”
林向晚忙拉着赵思思鞠躬：“谢谢老师，我们知道错了，老师再见。”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两人垂着脑袋走出了办公室。
“我们真的完了！”赵思思用手捂着嘴。
“头疼，先回去补个觉。”林向晚打着哈欠。
回到位置上，齐梓墨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他的头枕在一个胳膊上，另一个胳膊伸直，懒散地放在林向晚的桌面上。
“趁我不在偷偷侵占我的领地。”林向晚轻轻戳戳他的胳膊。
齐梓墨睡得很实。
林向晚的眼皮跳得厉害，头也愈发的疼痛，便一头倒在他的胳膊上：“不管了，是你自己主动伸过来的，那就只好做我的枕头了。”
齐梓墨的胳膊上没什么肉，但白皙柔软。就这样，林向晚抱着齐梓墨的一只胳膊睡得香甜，连上课铃响都没有听见。
班主任抱着一沓作业走了进来：“这节课咱们来说说你们寒假作业的上交情况，都给我精神一点。”
林向晚猛得惊醒过来，下意识地擦了擦口水。齐梓墨将胳膊抽了回去，悄悄地甩了甩。
“做噩梦了？”他玩味地看着她。
“该做了。”林向晚看了一眼班主任，有些郁闷地说。
“这是你们高中的第一个寒假，我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对待寒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