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冬天 - 分卷阅读5
阵撕心裂肺的哭喊,陈如雪满脸绝望地躺在床上,也不管小腹一阵阵的刺痛,眼泪像水一样打湿了半个枕头。
一(7)
蒋明觉得季川靠不住,没听他之前的嘱咐,私底下开始搞些小动作。
他和皇城几个老员工混熟以后,偷偷开始打听一个叫“陈如雪”的女人。
所谓的“老员工”,也不过就是比他早来皇城上了一段时间班的小年轻们,蒋明这么“撒网式”打听,其中有一个还真知道点什么。
这个员工讲了几点和陈如雪有关的事,蒋明就恨不得要和他结拜成兄弟了。
蒋明还欲细问,对方却不肯再多说,只是给了蒋明一个地址,让蒋明第二天晚上到这里去找他,问为什么不在皇城说,对反却讳莫如深。
对方给的地址在榕城的一处工业园区内,蒋明怕他诓自己,又不敢和季川说,只好提前去买了根防狼棒随身带着。
等进了厂区里,蒋明一见对方站在厂门口等他,正要叫唤,却被人拿棒子打了一后脑勺,蒋明一个没防备就摔倒在地,防狼棒也从身上掉了出来。
他捂着脑袋,却见三四个大汉将自己围了起来,大汉中间突兀地站着一个女人,竟是许红意。
许红意蹲下身,伸手轻轻拍了拍蒋明的脸,说你是谁?来皇城做什么?
那一棒子敲得蒋明眼泪都差点出来,他摇摇头,不肯说。
许红意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她像也不在乎他的回答一样,嘲弄道,你老家是川城的,却在三个月前千里迢迢来到榕城,一个月前你来皇城应聘少爷,原本今天就是你转正的日子,可你却在几天前忽然开始打听陈如雪,蒋明,你怎么就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陈如雪”这三个字一出现,蒋明身上的委顿和丧意全都没有了,他躲开许红意的手,也不顾神经末梢传来的钝痛,刚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便又被推在了地上,他索性也不再起来,坐在地上仰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许红意,许姐,陈如雪是我女朋友,她是在皇城不见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许红意轻叹了口气,说许姐不想看你吃亏,你走吧,以后别在榕城出现了。
说完刚站起来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脚踝,许红意低头瞧着那只手,几个手下立马上来拉拽那只手,但那只手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脚踝不肯放,许红意看到那只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极力隐忍着外力的拉扯,她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容便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娇媚的嗓音也像蒙上了一层灰,她挥了挥手让几个手下先放开,然后她一字一顿地对蒋明说道,蒋明,我现在就告诉你,陈如雪她已经死了,死了你懂不懂?还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脚踝处的力道忽然就全都没有了,那只手死气沉沉地垂落在了地上,蒋明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刚才那句话一笔一划掰碎了再去理解分析,许红意却是用那种看废物的眼神看着他,直到蒋明整个人完全地泄了气,她才知道目的达成,带着手下几个人趾高气扬地就走了。
一(8)
通远琴行里,琴弓在琴弦上划出最后一个音符,陆夭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八点整,正好是今天这节小提琴课结束的时间点,她带的学生刚拎着琴盒走出教室,她便接到了梁言的电话。
自从那天晚上和梁言在皇城不欢而散后,梁言已经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回过家了,陆夭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串数字,犹豫了一下,正想着要不要接,《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便戛然而止,教室里又重新安静下来,但这安静中,分明还在酝酿着些什么东西。
陆夭在空教室里静静地待了一会,直到琴行前台见她下了课迟迟未下楼,以为她有什么事上来查看,陆夭才慢慢吞吞地收起琴盒打算回家。
一出琴行门,就看到一辆黑色宾利飞驰喑哑地停在道路一侧,车里的人见她出来,立马按了两下喇叭,陆夭站在原地没动,宾利便缓缓地开到她面前,陆夭和驾驶座上的男人僵持了数秒,直到后面的车子被堵开始烦躁地按喇叭催促,她才不得不上了车。
梁言亲自开车来接陆夭下班,还给她带了她平时最爱喝的茉香奶绿。
平时梁言管陆夭管得严,炸鸡汉堡奶茶这类垃圾食品都不肯让陆夭碰,这杯梁言主动递来的奶茶,只不过是宣告冷战结束前的信号罢了。
陆夭接了过去,却没打开喝。
梁言的注意力一半放在路况上一半却放在陆夭身上,他腾出右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怎么不喝?
陆夭依旧是一张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梁言又问道,我下午打到你卡里的钱收到了吗?
银行进账的短信此刻还静静地躺在陆夭的手机里,她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还是没去动手里的那杯奶茶。
车厢内光线昏暗,一个等红绿灯的间隙里,梁言见她还生着气,又见她脸庞似乎消瘦了些,只是那大浓妆像是长在她脸上一样,特意刷翘的睫毛在前面灯光的映衬中,在脸上投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