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妖孽和尚做夫君 - 分卷阅读99
/>沉重的静默被打破了,程景有意活泛气氛,不正经道:“将军,小宋清喊你呢,你快叫进来,外面这么冷,要是冻坏了最后心疼的不还是您嘛。”
楚星河抬手抽他,程景一跳老远,打着哈哈往门口走,迎面碰上宋清,抛了个眼神给她,还没抛完,脸色一下子变得惊恐,捂着屁股喊出声:“啊~”
宋清梦瞧着掉在地上的砚台,笑出了声,程景挨了这道还不走,眼泪汪汪地劝:“小宋清,你可得想清楚,这以后可有的受啊。”
帐内传来楚星河一句怒喝:“还不滚?”程景立刻捂着屁股跑了。
宋清端着药:“程景说了什么?”
“都是些浑话,不必理他,”楚星河被药苦得皱了皱眉,“你之前说你来时路经西坎?”
宋清点头:“是。”
楚星河问道:“可见过什么异域面相的人?”
宋清接过他手中的碗:“将军是在查胡虏逃兵?”楚星河此前领会了宋清的聪慧,但此刻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太聪明了。
见楚星河不说话,宋清道:“将军,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掺和进来,但你在军中势单力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你告诉我实情,我们便能一起想办法不是吗?”
楚星河摆弄着手中的纸条,沉下脸:“你只需要当好你的侍卫,别的不必多问。”
忽然,他觉得不大对劲,手中的纸张触感柔软,被他折了两折之后再展开,和普通纸张不同的是这张纸上只留下了浅到几乎看不见的几道折痕。他曾在兵书见过一种烽火传书之法,即依靠一种特殊的墨汁和纸张传递军情,以此种墨汁写下的只有在经过某种特殊处理之后才能在纸张上显现出来。
楚星河将那张纸条展开,映着火光看去,果然,根本没有光亮透过。宋清见他动作,十分好奇地靠近了观察,见状奇道:“怎会无光透过?”
楚星河洒水上去:“都是些小把戏。”
水渍渗透得很快,肉眼可见地侵蚀完了整张纸,纸上原来写着的“点翠红花凤头冠”七字下逐渐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复杂图形,看起来像个图腾。
宋清睁大了眼,她抓住楚星河的胳膊:“这个图腾我见过,就在西坎。”她曾在西坎的客栈停驻休息,客栈人来人往,奇人异士也多,遮挡面容的、语言怪僻的都不足为奇。有几人以面具遮脸,当为首之人拿出一锭银子后他的动作引起了宋清的注意,他将银子在袖口上抹了抹——银子上有血。
后来吃饭时,她有意无意地看向那几人,他们大约是喝酒喝热了,有人撸起半个袖子,隐约露出半个图腾来,与这张纸上的一样。
西坎是来往南疆的必经之路,只有来去二字可选,胡虏位处大夏北部,而南疆位于东南,若是逃跑何不前往别国反而要在大夏境内冒险,所以他们只可能是冲着南疆来的。
朱煊和刘寅通信的纸张为什么会有胡虏的图腾,蟒战来南疆又是所为何事,楚星河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众多疑团宛如乌沉的云盘旋在军营上,以征兆一场疾风暴雨。
宋清趁机道:“将军,如今局势复杂,将军之前为保我还受了伤,所以我与将军早已沉沦与共,倘若你有危险,我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
她握住楚星河的手:“将军,信我。”见楚星河还不作声,她有点着急:“将军!”
楚星河咳了声,道:“你……先放开。”
宋清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脸一红,手迅速撒开:“对,对不起。”正当宋清手足无措时,楚星河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父亲战陨,秦涯失踪,再加上那场无比惨烈的战争,我一件都不接受。”在战场上失踪,基本上就等于尸骨无存。
楚星河将纸条扔到桌上,略柔软的纸张瞬间伸展开来,他盯着那张纸条,缓缓道来:“最后一战本不是父亲带兵,而是秦涯。”听见这话,宋清猛地抬头。
“父亲手下有两名副将,一个是秦涯,另外一个就是朱煊。朱煊是父亲的得力干将,父亲信任他也重用他。秦涯身上虽然流的不是父亲的血,但对父亲来说,秦涯就是他的亲生儿子。父亲年岁已大,主将的位置早晚会换人,如果你是老将军,你会选谁继承自己的衣钵?”
宋清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发颤:“秦副将。”
楚星河“嗯”了一声:“很显然朱煊也是这么想的。”
宋清想了想:“所以,如果这一仗带兵的是秦副将……”
他点了点头:“必败无疑。”他垂着眸,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战我方损失惨烈,胡虏也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但如果带兵的不是父亲,我们必败无疑。”
宋清皱起眉:“老将军临时上阵,那为什么秦副将仍然参与了那场战役?”
楚星河摇头:“不知道。”
宋清问道:“所以将军调查胡虏逃兵便是调查这件事?”
楚星河答道:“我军已经接连攻下胡虏几座城池,却偏偏在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战中损失如此惨重,父亲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