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窝边草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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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妈妈分开,我俩继续爬楼,到我们班,我进去,郑茗风继续走。
上厕所的时候就可以经过他们班,我们两个班的座位分配制度很简单,就按成绩来,我游荡莅临过我们班所有位置,郑茗风的位置百年不变。
每次放学,我拖拖拉拉地收拾着我好看的文具,郑茗风就要拉长脖子找我,找到以后喊一声,确定我听到以后就贴着墙站着。
那时候郑茗风的美貌已经初见端倪了,他身上还有种超乎同年人的成熟感,但是和他的少年感又不冲突,现在想想也难怪那些小女孩会心动,我哥老阿姨也心动啊。
我做事一般都磨磨蹭蹭的,所以,放学的时候几乎都是他要等我。
因此,我们班门口的“客流量”一到放学就会陡然增多。
很多根本不用从我们班门口走的女生,就偏要绕一个大弯子过来。
而且一到我们班门口,那个挑兮达兮哟,那个眼波流转哟,那个顾盼生姿哟。
哎,没用,她们就是在那跳起弗朗明哥,郑茗风等的是还是我。
哎,就是这么得意。
因为我们初中不在一个班,能记得事也不多。
记得最清楚的还是两次互整,不过他是故意的,我是好心办坏事。
某次数学课结束,我去上厕所,顺带用冷水冲手,因为我困的走路都是脚步虚浮的,一个踉跄被后面的人抓住了胳膊。
我回头一看,哎,郑茗风。
“怎么了,这是?”
我看着他,打了个哈欠,“困。”
“昨天你回家有点晚,不会又是赶作业到很晚吧?”
“不是,我是看电视有点迟,然后就熬夜赶作业了。”
郑茗风:“该。”
“滚。”
“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困,你要试试吗?”郑茗风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可我哪有那脑子想清楚,点点头。
郑茗风又打道回府,让我在他们班门口等,自己进去拿东西。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硬币大小的红色盒子,“我给你涂点这个,可醒神了。”
“真的?”
郑茗风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个,你不认识吗?”
我大致看了看,眼熟,但不认识,便摇摇头,“能给我看看吗?”
郑茗风就把拿着那小东西的手举高,“估计不行,这是我同学的,你看,才这么一点,我怕你拿不稳摔地上,我赔不起,那可是进口货。”
“可是,上面好像写了个龙?还是虎?”
“日本进口啊,日本很多汉字的。”
“哦。”我又打了个哈欠,“能不能用,不能就别废话了,我回去了。”
“能能能。”郑茗风贼殷勤,打开,手指在那黄色膏体上旋了一圈,均匀地涂在我眼睛周围,“这样就提神醒脑了。”
“有点辣眼睛。”
“等会就好了,效果明显吧?”
“嗯。我感觉我清醒多了。”
这时候刚好就上课了,郑茗风蹦着进了教室。
我半眯着眼找到教室。
我记得那节是历史课,历史老师很温柔,她迟到了一会,等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泪流满面的我,就坐在教室门口,把她吓了一跳。
“诗雨同学,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我。
我使劲地闭眼,再睁开,在涕泗横流的脸上增添了一抹苦笑。
我同桌在后来给我描述,像一只走失的哈巴狗见到了主人,又是哭又是笑地一阵呜嗷喊叫。
我那明明是倔强好吗?
然而温柔的历史老师终究是看透了我的“倔强”,她急急地把包放到讲台上,又走过来看着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
历史老师突然凑过来嗅了嗅,“怎么一股清凉油的味道?”
看着我问,一脸狐疑,“你涂清凉油了?”
“不知道啊。”
老师拿出纸巾给我擦了擦眼泪,再闻,就是一脸不可置信:“你在眼睛周围涂清凉油?”
“我不知道啊。”又吸了吸鼻子,就是止不住眼泪,“我朋友给我擦的,说是可以提神醒脑。”
历史老师立马就生气了,看了班级一圈,“谁干的?”
没人吱声,我又擤了一次鼻子,回答她,“老师,是一个外班的同学。”
她深呼吸,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