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cau恋爱故事 - 分卷阅读13
浇了水般湿润,一溜小坡刷了粉墙涂鸦。
这会吴淼慢于何晓玺。
毫无征兆的,他捡起她的手,将她拉拢个大近,跋扈地往坡道一步一步继续大登。
这般走了一会,吴淼给他牵紧的手冰冰凉凉,拿水瓶的手心却在沁汗。
她不太想和他攀山了。
看那教堂,往后自己去看吧。
她停住步伐,假装虚弱:“老何,我累了,我回家好啦。”
何晓玺自然而然又松手。
她刚转身下坡,他扯她发尾,同时他盯盯她般,接过她手里的那瓶水。
她的头发丝突然有些不得劲。
也不想他摸到瓶身的黏和热,她有点不想给他那瓶水,还是任由他拿去了。
此地他们分道扬镳。
她屡屡的矜持避嫌,看得出不是他所愿。
也是多天来,他唯一晚上没有联络消息她。他怕是搞笑得过头,夜更深时,他居然图文并茂发了圈,就是那种没多少营养的无聊内容。她一看不得不主动搭理他,评论几个滴汗的表情。
二十分钟后,他打来电话,说:“我准备睡觉了。”
时间不过十点半,她说:“你睡得好早呀。”他说:“明天四十六楼开大会,我爸要出席。凡是他到的例会,他几点睡,我就几点睡。”
“原来你好乖的呀。”
“我本来就很乖。”他笑着说,像是和她小撒娇。
吴淼像当下所有年轻女孩,善良骄傲,也有点主见,惟其这特质,她们极易发觉新事物的美好,并宽容接纳。
吴淼曾经喜欢了广州,她也爱上澳门。
她不觉哼唱小时候烂熟于心的《七子之歌之澳门》。
这几天还打开音乐软件来听。
说起来广州澳门这么近,上大学四年,吴淼倒没机会来过。
真的小,一天可以游完。
隔日她在大三巴牌坊,教堂的断壁残垣上留有浮雕,它们的痕迹好老,现代人怕不会去揣摩吧。
她从家里一心漂到广州上学,从广州差点漂到深圳求职,又从深圳恍惚漂来澳门工作,目下有何晓玺为她撑蓬摇船。
短暂地。
她却脱不了漂于海上那一波一浪的颠沛滋味。
她觉得浮雕那些东西蚀风腐雨,光辉鼎盛的含义离她好远好远,远的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魇,只是同样地未有几把大火将她烧醒,她知不了痛。
何晓玺处理完公事,开了辆迈凯伦来大三巴接她,说要带她到永利扒房晚餐。
她有点不修边幅,与他不大般配,她低头,看了看脚上的运动鞋,说:“我想回家换衣服。”
“老何,我要穿高跟鞋的。”
何晓玺识得她好久,他们在酒店吃个便饭更为寻常,这些繁文缛节他无所谓。他倒没说什么,耐心载她回了住处。
她在车上瞄一瞄他。
她这么提议,他其实无可无不可,但最终是高兴。男人有时很简单。不过她并不全为取悦他,她也想取悦自己。
永利皇宫超级大,吴淼见到了传说中只有两套,另一套在白金汉宫的巴克勒公爵陶瓷花瓶。
不是跟着何晓玺,她估计要迷路。
美轮美奂的扒房内播放着百老汇歌剧,她对何晓玺无有矜持,大快朵颐。
偶尔他给她敲打感,让她冒出些绮念,她是烦恼,却好过那些想泡他的女孩子,此刻估计得装装斯文,残着盘中美食,想吃尽不得尽,名媛淑女般拈一指压花餐巾,优雅地揩揩点星嘴角。食不甘味之累。
“没进过赌场吧?坐一会去赌钱。”何晓玺说。
她一愣,想了想,说:“不要了,我回家啦。”
“几点哪?你就回家睡觉。”
“懒死了,你赶快适应。”
吴淼可能吃饱犯困,懒洋洋看着何晓玺,他的两颗酒窝,在歌剧魅影的荧屏光合里,时隐时现,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听他的话来了澳门,还和他坐在永利吃饭,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这里谁不是现在开始一天的生活。”
“谁的生活啊?你们资本家的生活吧。”她笑他一句。
他不许她回家,拉她去赌场玩,万恶的资本家心情好,输钱算他的。
第 7 章
清晨醒来,吴淼掀开薄被,光脚走下床。
到了厅里,她打开阳台堂橘色彩的薄木双门,对着新鲜空气,她不禁伸了个懒腰,一夜好眠,感觉自己像一个充满元气的青春少女。
那张小木方桌搁着一大把她赢的筹码。
昨晚,何晓玺送她回家,迈凯伦上他警告她:“我尽地主之谊,带你逛一逛。”
“小赌怡情,尝过甜头就行,以后不要进赌场。”
他自己开赌场,还在别的场里有户头,管她倒宽。她笑说:“那你存那么多钱在里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