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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后果就是，晚上的餐桌坐满了。
程老和程馨自不必说，钟原原本就打算在这里过上两天，陆家父女两留下来过夜，倒是出乎顾翎的意料。
不过，也不奇怪。
陆阳快要粘在程老爷子身边了。
顾翎摇了摇头，继续上菜。
她刚才问程老爷子要不要回他的院子里吃，程老爷子拒绝了，说是今晚想要热闹热闹，这会儿和陆阳说着话。
程馨和陆可可这对冤家像是楚河汉界那般对坐两边，泾渭分明。
再加上陆可可单方面别扭对待顾翎，钟原这个局外人都能感受到屋子里微妙的气氛。
“各位客人，开饭了。”顾翎这个主人家还是要肩挑起招呼的责任。
陆可可哼笑一声，“我来看看，传言中的菜，到底有多好吃。”语气里自带阴阳怪气特效。
她挑挑拣拣的，程馨看不过眼，准确来说是无论陆可可干什么，她都看不过眼。
程馨似是在和顾翎对话，扬声道：“小翎，季老爷子做出这桌子菜不容易吧，也不是谁都能尝到他的手艺的。要不是季老爷子有急事先走了，这还指不定轮不到一些人吃呢。”
钟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天真问道：“哪个季师傅啊？”
“我们静雅餐厅的前厨师长，国家级大厨，季万季老爷子。”程馨扬起下巴，眼神若有所思地往对面一望。
陆可可手一顿，“不相信”三个字写在了脸上，但看到程馨的表情，她又不确定起来。
两人视线交锋，宛若针尖对麦芒。
“真的是那位季大厨？我何德何能，这辈子能吃到顶级大厨做的青菜啊！”
钟原现在顾不得关注桌上诡异的气氛了，他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可以吃到国家级大厨的手艺上，拿筷子的手激动地颤抖了起来，只觉得眼前的几碟子菜无比神圣。
连陆阳都惊讶地瞟了一眼顾翎。
顾翎淡定夹了一筷子菜给程馨，“吃菜。”示意她不要再和陆可可斗嘴争气了。
何必呢，这么好的一顿菜，好好享受才是最赚的，你和别人生气，生一肚子闷气，吃起饭菜来也不香，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只这两个字，却都能听出其中的亲近和维护。这带着点命令式的话，要是对陌生人，那说不定能吵起来，也只有熟悉的人，才会这般说话。
“好吧。”程馨嘟了嘟嘴。
陆可可咬唇，赌气似的夹起一筷子菜。
她交了钱的，不吃岂不是便宜了顾翎！
毫无期待地塞菜入嘴，而后，她怔住。
真的……很好吃。
清脆爽口，是蔬菜自带的甘甜，比她吃过的进口蔬菜、有机蔬菜更美味。
陆可可看了顾翎一眼，不甘心，夹了第二个碟子的菜，第三个碟子的菜。
味道，都是一样的好。
跟她一样反应的人，还有陆阳。
陆阳是真没想到，顾翎种出的菜会如此有滋味。
犹是他吃惯了山珍海味，也会对今天的菜赞声“好”。
怪不得能和程氏合作……
他扯出一个笑，对程老爷子道：“季老爷子手艺真好。”说不定只是大厨的功力呢。
“老季跟我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首先得这菜好，他才能调出更好的味道。”程老爷子笑呵呵的。
陆阳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而后忙不迭道：“是，是。”
顾翎并没有因为陆阳承认她的厉害，而有半分的情绪变化。
“小翎这孩子，优秀啊，”程老爷子似是无意说道，“谁家能有这样的孩子，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陆阳拿杯子的手一顿，陆可可将要夹菜的手更是突兀地停在了空中。
程老爷子似是不明白怎么了，“孩子，别愣着啊，吃吧。”
顾翎这下子确认了，程老爷子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经过那才那父女两的反应，程老爷子肯定是又确认了什么。
她对上老爷子的视线，对方朝她眨眨眼，分明闪过几分狡黠。
陆可可的手比她的嘴更诚实，顾翎收拾碗筷时发现，陆可可面前的那一碟子菜全光了。
她没有刻意说什么，洗好碗筷，便进了房间里，没再出来。
站在院子外的陆可可跺跺脚。
顾翎怎么就没出来呢，刚才程馨不是说她习惯饭后散步的吗？
可让自己去敲门？她才不呢，她可不想显得自己上门找她。
就这样站了大半夜，虽然山上的空气很舒服，但陆可可的心里不舒服啊。
直到顾翎房间里的灯熄灭，她才走了。
顾翎是真不知道有人在外面，她忙着剪视频，忙着为明天的拍摄做准备。今天已经耽误太多时间，再加上外面指不定是什么修罗场，她才不掺和那趟浑水，这才放弃了散步。
第二天精神饱